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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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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又道:“这次我们是迫于无奈,失了李兄家传的宝刀,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想方设法为李兄赎回。”
  李成只要叶行远肯收下银子,哪里管什么讲究,何况在他想来叶行远一个读书人又懂得什么生意了?只要不赔本太过也就好了,哪里奢望什么分红,便不再说。
  至于家传的宝刀,李成心中是甚为惋惜,但形势比人强,他知道不让出宝刀说不定就是性命之祸,哪里看不通透?更何况在京城受穷这许多日,他上街卖刀原本就已经起了割舍的心思,如今并不十分难过。
  叶行远说要赎回,他反而开口劝道:“贤弟莫要多生枝节了,如今阉人当道,那位尚膳监的王礼公公我也知晓,乃是秉笔太监王仁螟蛉义子,既然刀落在了他手上,咱们还是忍下来为是。”
  李成在京中多日,虽然他秉性忠直,并不会溜须拍马,也走不通门路,但大概的人物关系还是比初来乍到的叶行远清楚得多。
  叶行远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个小小佥书就能在京兆府作威作福,原来背后有这样的大人物。好在今日虽然得罪,但自己的底没露,就算秉笔太监心中不爽,也会把矛头指向背黑锅的胡巡抚。
  叶行远这次进京,送鸦神祥瑞,代表的是整个定湖省,这也就意味着不经意间定湖省官场上下就与他这小年轻绑在了一起。
  胡巡抚等人虽然想到了此节,但总想着叶行远在省城表现的十分低调稳重,初入京中必然会谨言慎行,不至于会滥用这个身份。谁知道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才入京三五天,就连司礼监秉笔太监这种都已经得罪上了。
  若是事先知晓,定湖省三位大员绝不会如此托大。只可惜就算后来知道叶行远猛龙过江,在京中闹出好大风波,那也已经来不及了,悔之晚矣。
  叶行远一路上却已经想得明白,既然借着这个由头入京,甚至不惜沾上清流读书人最担心的“幸进”二字,那当然要把一切资源最大化的利用起来。这身份名头用来狐假虎威,京兆府中只是初试锋芒而已,效果算是不错。
  当然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等礼部的消息,祥瑞面圣,除此之外在京中的安排打算,都要推后。叶行远救回李成之后,便耐心在驿馆之中等待,轻易也不出门。
  却说王礼那日得了宝刀,心急如焚回了自家别院,将宝刀秘密收藏好,这才入宫去找自己的干爹王仁。
  司礼监在禁宫东侧,每日经内阁转上来的公文,都要经司礼监批注之后转呈给天子,等天子批阅之后,再经司礼监转往内阁。
  从某种角度来说,司礼监只是皇帝的秘书,起着上传下达的作用,本身品阶不算太高,如果皇帝或者内阁强势,他们夹在中间并没有什么地位。
  但在实际的执行之中,无论在哪里,领导的秘书往往就会成为权力的集结点之一。司礼监是天子与内阁之间的桥梁,尤其是隆平帝怠政,许多公事甚至都交给了司礼监处理,这让司礼监的权力更是进一步扩大——这不合圣人定下的规矩,可惜在实践之中,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礼监掌印太监洪恩年老糊涂,因为是隆平帝潜邸旧人,所以一直占着这个位置。但实际上也不过每逢初一在监中露个面,就算坐着也是在打瞌睡,真正的权力就掌握在一向低调的王仁手中。
  与宫中诸监相比,王仁算是年轻的,今年不过才五十余岁。他八岁净身入宫,因为乖巧伶俐,随着诸皇子读书,刻苦向学,四十年间一步步往上爬,到了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却始终谦虚谨慎,不涉是非,不说内廷,便是外朝也没几个说他不好的。
  只是最近几年,王仁的干儿子王礼有些跋扈,在京兆府中传出些坏名声,说是欺男霸女,收受贿赂,但毕竟也隔了一道,也没听说王仁有什么徇私之举。
  大部分人觉得这干儿子不争气怪不到他头上,少部分人也觉得是王仁如今权重,为避朝中的政争免得引起天子猜忌而行自污之举,所以他的名声依然不坏。
  如今王仁安坐在监中,专心致志瞧着一份奏折,用朱笔细细注释——隆平帝不耐烦看臣子们胼四俪六的文章,非要王仁用白话说明白了,才愿意回复。
  在他身后,有两个十来岁的小太监服侍,一个弓着身在炉中添炭,另一个正在沏茶。
  王仁身子瘦削,只穿着夹衣,面色潮红。他甚是畏寒,又因身份的关系,在宫中不能穿着皮毛衣物,因此司礼监中每逢冬日,炭烧得极费,整间暖阁都是热烘烘的。
  茶是南方海外的笼烟茶,是南方诸邦的贡物,产量极少,有调节阴阳的妙用。只隆平帝性子急口味淡,都不喜欢喝茶,因为知道王仁最为好这一口,因此有半数都是赐给了他。
  这茶叶纤细银亮,如飞雪如柳絮,用滚水冲泡开来,只见白雾缭绕于茶盏之上,笼成一团,香气束缚于其中。王仁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茶盏,轻轻一吸,将那团白雾尽数吸入肺中,只觉得心旷神怡,原本两肺隐隐传来的痛感也被压了下去。
  “此物绝妙,可惜难求,只怕过了年便要断炊了。”王仁轻轻咳嗽,只啜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
  笼烟茶一半的精华就在那一团烟雾包裹的香气之中,吸了下去便无遗憾,茶水虽然甘美,那也不过是俗物了。
  小太监笑道:“等过了年开春,又是贡品进京的时候,万岁爷必然又会将这茶叶赐下,以公公之尊,还怕喝不到么?何必如此节省?”
  王仁每天只肯喝一杯笼烟茶,滋阴润肺,压制自己两肺火气,从不可多饮,是极有节制之人。他正色道:“天地灵物,皆有定数,咱家不过残缺之人,因得天子青眼,方才能尝到这世间极品,又岂敢不惜福珍重?”
  这世上大部分人,只要拥有便会可劲糟蹋,绝不会收敛。而王仁却不同,他从来都知道节制的好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路爬上来的经验。小太监懵懵懂懂,哪里知道是金玉良言?
  “干爹!你的心事这回可了了!”他们正说话间,就听外间传来得意洋洋的叫声,门口的小太监尚未通报,王礼已经眉飞色舞的探头进来,“我。。。我拿到了!”
  王仁缓缓将奏章放下,皱眉看了王礼一眼道:“小畜生,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如此莽撞?司礼监重地,不可大声喧哗。”
  他顿了一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语气方才又温和了些,“你又得了什么华而不实的宝物?这么猴子上树一般着急献宝?且拿上来,给为父看看。”
  王礼赶紧表功,“干爹,哪里是什么华而不实的宝物,那李家的宝刀,我可弄到手了!”
  王仁漫不经心的将奏章一推,微闭双目,摆了摆手,身后两名小太监会意,齐齐无声退下。
第208章 祥瑞礼制
  屏退左右,王仁才开始教育干儿子,“不过只是一件身外之物,得了便得了,何必如此喜形于色?没得叫人家说你轻浮。”
  王仁微闭双目,虽然李家宝刀是他志在必得之物,但却能忍得住不多问一句。王礼嘿然一笑,他跟在干爹身边日久,最明白他的作派,知道他口是心非。
  便笑道:“这回真是巧了,李家那嫡孙李成在京中惹上了官司,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刀从京兆府中得来。知道干爹最喜名刀,是以我急急忙忙来报信,要请干爹出宫赏玩,一时情急失态,有负干爹教诲。”
  王仁淡然笑道:“你又做这等巧取豪夺之事,可有后患?不要今日得刀,明日弹劾你的奏章就到了干爹面前。”
  提及后患,王礼便有些尴尬,只含糊道:“李成本已落魄卖刀,我也出了实价三千两与他,此人甚为实诚,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患。”
  王仁一怔,沉吟道:“你平素行事跋扈,既然此人招了官司,怎会还与他银钱?他当街殴伤人命,京兆府是怎么判的?”
  王礼没想到干爹久在宫中,耳目居然如此灵通,小小一个李成之事他都仿佛了如指掌。原本为了面子想瞒下京兆府中经过,如今却瞒不住了。
  只得干笑道:“李成有个得力的朋友,在京兆府面前有些面子,便为他脱了罪。故此我才未曾强要他的宝刀,而是由其人从中说和,拿三千两买了他的。。。。。。”
  王仁一蹙眉,追问道:“李家满朝皆敌,而今败落,李成此人脾气暴躁又自傲得紧,哪里有什么朋友?这人是谁?”
  王礼发愣,不知道为什么干爹不关心宝刀反而关心这些杂事,他有些心虚道:“听京兆府刘师爷说,此人名叫叶行远,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从定湖省来,是今科的解元。一方面是进京赶考,另一方面,也是进献定湖省祥瑞进京。”
  “叶行远?”王仁听到这个名字,微微变色,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名字别人没听过,身为司礼监秉笔,他可是听过了好几次。县试、府试、省试的文章全都封印入京,这种人千年不遇,他过耳不忘博闻强识,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何况定湖省鸦神祥瑞进京,刚刚抵京就通过礼部报了上来,龙颜大悦,已经定下了接见的日子。
  这人怎么会搅合进来?是受巡抚指使?不可能,李家之事就算一省封疆也不能知其底细,难道说完全是碰巧?王仁生性多疑,在这种关键时刻更加的不敢忽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乖儿子,你这件事办岔了。”
  王礼扑通就跪下了,干爹从来不动怒,但一旦说你哪件事办岔了,必是非常不满。他现在虽然稀里糊涂,但干爹的见识却从来不会有错。
  “既然李成有这样的朋友,你就不该要他的刀;既然要了刀,也不该给银子,夺宝之恨,哪里是银子能够解决的。”王仁喟然叹息。要是当场强索,不惜撕破脸皮,或许还能探探对方的底,现在最好的时机却已经过去了。
  王礼乃是色厉内荏之辈,虽然在外张牙舞爪,但遇事无能,又硬不起来,实在是不堪大用。本以为此事水到渠成,没想到终究还是横生枝节。
  “你今日便将宝刀送回去,再备一份厚礼,递上我的帖子,就说我管教不严,让你掠人之美乃是大错,特来请罪。”王仁略一思索,便下了决定。
  王礼吃惊道:“干爹,那宝刀你心心念念。。。难道不看一眼就送走?”
  王仁严厉的目光打断了王礼,他不敢再说,只得垂首称是,喏喏而退,但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又问,“那三千两银子,是不是要回来?”
  王仁看都没看他,重新拿起了奏章观看,再无回话。王礼明白干爹的意思,知道不可小家子气,只心中更是肉痛,垂头丧气离去。
  与此同时,叶行远在驿馆之中也等到了圣旨。十一月二十八,进献祥瑞入宫。
  “这是刻意错开了大朝会,看来皇上也不喜欢那些喋喋不休攻讦的清流文官,这对贤弟来说也是好事。”唐师偃对这种文人圈的八卦还是比较了解,特意向叶行远解释这选日子的讲究。
  早几年进献祥瑞,隆平帝都会安排在大朝会上,还要大肆封赏群臣,大概有一种炫耀的心态。但可惜文官们却不怎么领情,对祥瑞带来的封赏往往坚辞不受,每次还必有大量的御史上书反对,言辞犀利。
  这样一次两次下来,皇帝也不甚其烦,既然相看两厌,他干脆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进献祥瑞一般都在宫中鹿苑,这样也方便祥瑞之物的安置。
  毕竟有不少祥瑞是活物,如麒麟凤凰之类,只可惜这种高级货色隆平帝在位数十年尚未遇上,只有稍微差一层次的异兽,在鹿苑之中活得有滋有味。
  “能避开群臣确实是好事。”这虽然也在叶行远意料之中,但能够实现也让他松了口气,虽然直面清流诸臣他也不会怂,但如非必要,叶行远并不想与主宰着舆论的清流们起冲突。
  叶行远为人很实际,现在国家的现实情况也决定了他只能采取实用主义的态度,左右逢源捞好处是他最大的理想,而皇帝的安排也颇为符合。
  虽然指望清流对他们这些幸进之徒有好感不太可能,但只要不打照面不起冲突,日后也好相见。
  “不过咱们这祥瑞只是一座石像而已,皇上虽然喜好这些东西,但也最多只是看两眼。要是没人捣乱,我们辰时入宫,扣去等待的时间,午时便可回来。”没人攻讦也就意味着没热闹,皇帝的印象就未必会深,唐师偃知道这也是有利有弊。
  各省搜罗的所谓祥瑞都是珍稀有趣之物,虽然不像叶行远这鸦神石像有正神灵识,但至少好看好玩,说不得能够吸引皇帝的兴趣。皇帝高兴了,封赏自然更厚。
  而叶行远这祥瑞正正经经,只怕就走个仪式。这样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叶行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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