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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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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将军接过宝刀,大喊一声,再度操船冲入阵中杀敌,悍勇之极,妖族的兵锋竟然暂时被他迫退。
  “机会来了!”叶行远敏锐的抓住了战机,即命诸人挥动大旗,从江边芦苇荡中杀出几十艘战船,抄向敌军后路,一路纷纷射出火箭,妖族战船有不少中箭燃烧,又怀疑有援军到来,一时混乱了起来。
  赫连雄这时候又犯了个错误,他见久攻不下,自己的阵势先乱,便想回军重新整备,然后卷土重来。谁知道一下后退的命令,妖族战船一退便在江心打转。被润州水军一冲击,顿时溃不成军,倒有半数开始逃跑,另有半数混乱接战,被杀得一片狼藉!
  果然是这样!叶行远目中精光闪烁,直到此时方才心中大定,今日一战此时才有了获胜的机会!
  赫连雄此人是统率妖族骑兵出身,打惯了顺风仗,一般都是风卷残云似的横扫对手,因此夺得名将之称。但在他的晚年征伐义军之时,因为骑兵已经不足,便只能统率步卒出战。
  有一次战况不利时赫连雄试图后退重组军阵,结果前后不能呼应。导致后军被溃散的前军一冲而破,终于导致大败,本人也战死在阵中。
  统率步卒是如此,统率水军的时候,赫连雄也提前二十年犯了同样的错误。这错误别人无法预知,而熟读历史的叶行远却一直在为他这个错误做准备。
  这或许便是给中原留住一口元气的唯一机会,但即使叶行远重重布局,立下策略,但他终究不是武人无法参与到战阵之中,在战斗开始之后,只能做一个冷静而焦灼的旁观者。
  “赫连雄死了!赫连雄死了!”看到敌军统帅舰船上的大旗落下,叶行远连忙命人击鼓大呼,一时间江面上顿时回荡着剧烈的回声,妖族水师闻之丧胆。
  二十万水师之中,妖族不过三万,其余十七万皆是常胜训练的人族,在妖族的统领之下作战,原本就没什么战意,如果是碾压式的战局,那自然可以轻易收割对手。
  但如今听说主帅败亡,心胆俱寒,哪里还有什么想头,对妖族舰长之命也是阳奉阴违,明明下令前进,操舵者偏向后退,江面之上更是一片混乱。
  赫连雄一退便发现不对,再想组织起有效的中枢指挥已然不能,纵然奋力重新竖起大旗,勇敢的独自领先冲锋,但却并无挽回局面,反而给了叶行远彻底奠定胜局的机会!
  “张将军、李统领!诸位佐领!赫连雄孤军深入,已经陷入我军包围圈,此妖乃是妖族主帅,只要真的杀了他,今日江山之战,便可奠定胜局!”叶行远当机立断的发布命令。
  润州水师诸将一起围攻而上,悍不畏死的冲击着赫连雄。这妖怪乃是一个熊罴化身,身材魁梧,浑身刀枪不入,神通骇人。
  这些人族的武将品阶不如,神通战斗也差了许多,但以众击寡,终于还是勉强占了上风,尤其是张将军的宝刀陆续在赫连雄身上留下伤痕,惹得他吼叫不绝。
  “兀那小子,有种来与本将军单打独斗,躲在高台之上,算什么英雄!”赫连雄恼怒,在围殴之中努力的探出头来,对着叶行远高声大叫。
  叶行远一笑道:“圣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乃是读书人,怎会与你这莽夫计较?你既如此横蛮,我便赠你一言,算是送你一刀!”
  他屏息敛气良久,运足清心圣音神通,用尽全力喝道:“赫连雄,你妖族徒逞勇力,不识天数,妄图染指中原。岂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尔等妄起刀兵,必遭天谴,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清心圣音神通原本只能对比自己品阶低之人运用,对品阶较高之人影响甚微,但叶行远天赋异禀,灵力惊人,即使是对比自己品阶更高之人也有一定的效果。
  如今这赫连雄威武,至少也是上三品的大妖,叶行远也只是姑妄一试,但他运足全身灵力的效果岂是等闲。纵然赫连雄也觉得耳畔仿佛起了一个炸雷,不由心惊胆战,手便软了那么一软。
  张将军看出便宜,不顾自身猛然急冲,一刀掠过赫连雄的脖子,登时将他斗大的头颅斩下。赫连雄反手一掌,将张将军拍飞,背心将樯橹撞断,这才滚落甲板。
  张将军一翻身跳了起来,口吐血沫,却大笑道:“叶公子圣音惊人,定住赫连雄,如今赫连雄已经伏诛!如此圣人降世,谈笑间杀人,尔等妖族还敢冒犯天威么?”
  不用捧得这么高吧?叶行远瞠目结舌,对于取得这场胜利当然欢喜,但张将军之言却未免太过。
第267章 考官争执
  赫连雄一死,妖族更无斗志,大肆溃逃。江面之上尽是燃烧的舰船,烧红了半边天。叶行远高踞水寨之上,顾盼自雄,长吟道:“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底下一片阿谀之声,一众考生自知打胜了这一战,追随叶行远就算有了结果。不管最后南晋局势如何,他们终归进士有望。
  百崖矶一战,叶行远以不足一万的水师,大破妖族二十万大军。妖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完全失败,也就彻底的放弃了建设水师决胜临京的想法,转而攻略荆襄。
  叶行远放弃了朝廷封赏,率领义勇旧部,马不停蹄赶往荆楚,困守孤城一十六年,令妖族大军不得前行一步。时人凡举当时贤达,必说“叶书生”,名动天下。
  后来弹尽粮绝,叶行远终于城破殉国,但时移世易,妖族再没有当年压倒性的优势。河东江南之地义军大起,不但摧枯拉朽的毁灭了苟延残喘的南晋小朝廷,同时也矢志北伐,席卷中原,驱除妖虏,成人族中兴之势。
  因为叶行远的存在,避免了人族历史上最黑暗的二十年,这一番功业直追前朝诸位名将。偏偏叶行远还不是武将,武艺生疏,不善射箭,也只能勉强乘马。举凡战阵,只能遥遥指挥,不能亲冒矢石。
  但就是这样一个书生救得天下,令人心悦诚服,光是江南一地,就不知有多少叶行远生祠。可惜这只是推演幻境,否则就凭此信仰,他纵然不能肉身白日飞升,死后也必封神。
  二十年恍然一梦,叶行远与一众追随他的考生醒来的时候,已不在浴血的沙场与破城的修罗地狱。而是安静的坐在阳光炽烈的考场之中,四面肃静,唯有春风拂面。
  叶行远安坐原地,心中一片澄明,恍然有隔世之感。在他面前,一诗、一文、一策论已然完结,正在桌上闪着烁烁金光!
  “诸考生中,安能有如此文章气运?”高台之上三位大学士对视一眼,同时发出感慨和疑问。他们能够看得到考场中的文气冲天而起,遮天蔽日,汹涌无匹!
  “大才出世,必可挽天下之倾!”次辅谨身殿大学士奚明生拍掌大赞。他比首辅严秉璋要年轻十余岁,尚未满六旬。头发乌黑,脸上亦无皱纹,颌下三绺长须,端的是方正好相貌。
  东阁大学士沈孝目光在整个考场中逡巡,寻找这文气的源头,“此等贤人,吾辈于考前竟然不查,实乃宰相之过也。”
  这一批的举人入京,凡有才名者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内阁的关注,沈孝也暗中观察过许多人,却未预料到竟然有这般文章现世,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睹为快。
  首辅严秉璋却只略略一惊,之后便一直微闭双目,似乎胸有成竹,淡然道:“绝世文章,亦有天时地利之说。一流的才子,未必篇篇都是一流的文章。二流的读书人,机缘之下,亦可有惊世之作。
  尔等负天下之重望,不可大惊小怪,且从容观之。不过今日这状元,想来应该便是此人了。便请巡考查访,将他的卷子取上来吧。”
  文气冲天,长虹贯日,便是大学士文章也难有如此景象。有这异象在,状元断不会花落别家,三位主考也绝不会拗着天意。
  严秉璋既这般说,另外两位大学士当然也并无异议,便在高台之上静静等待。
  叶行远在考棚之中又坐了一阵,等胸中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这才起身交卷,恍恍惚惚离了考场。唐师偃等人早在外面接他,簇拥他上了马车,急回驿馆休息。
  这时叶行远才知已经过了三日,恰好是会试的考期。回想幻境中的兵戈杀戮,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回去之后倒头便睡,一睡便是一日一夜。
  会试本身就是对精神和身体一次严格的考验,试题的难度如何另说。在恍如真实的幻境之中待那么长的时间,若无坚韧的意志,很容易就会忘却本心,在考试结束之后,精神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叶行远心志坚定,灵力充沛,但在考完之后也觉得浑身疲惫,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现在对那些屡试不第的老举人,他充满了敬佩,就算才学本领略逊一筹,但这些人屡败屡战的劲头就让人不得不赞叹。
  一日夜后,叶行远才恢复了些精神,朱凝儿准备了稠稠的白米粥喂他。叶行远吃了几口,肠胃之中多了几分暖意,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会试之难,我今见矣,惟愿此生不必再重来。”叶行远慨叹不已。
  唐师偃忙问道:“这次考的如何?听考场外的人说,场中有云气直冲天际,就如同一道白虹一般,长久不散。定是有人做出了传世的文章,我想来想去,京中举子有这本事的就只有贤弟你了,不知是也不是?”
  叶行远笑道:“唐兄莫要小觑了天下才子,此次赴试的举人上千,我们又能认得几个?藏龙卧虎,都非等闲之辈。”
  在幻境之中接触下来,无论是“抵抗派”、“投降派”还是“殉国派”,都有极高明的读书人。叶行远在诸多贤人的辅助之下,才能完成逆天的功业,而与投降派诸人斗智斗勇,也并非易事。
  唐师偃看他神色轻松,笃定道:“贤弟莫要谦虚,我自然知道天下自有人才,但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舍贤弟又有何人?”
  叶行远道:“我做完文章已经浑浑噩噩,实不知最后到底如何。不过此次侥幸,我扭转乾坤成功,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二十年征战未休,叶行远一手挽回了南晋末年的危局。百崖矶一战的辉煌,与苦守荆襄十六年的艰苦,铸就了丰碑,在这一场考试当中,应该没有人能胜得过他。
  唐师偃欢呼道:“我就知道是如此!我们就等着状元的捷报吧!贤弟你便是本朝第一个大四喜!”
  县试、府试的案首,省试的解元,此次叶行远也是剑指状元,大四喜眼看便要诞生。
  而与此同时,封闭的贡院之中,三位大学士正在为定下状元的人选争论不休。
  次辅奚明生抱着叶行远的考卷,横眉竖目道:“此等经天纬地之才,若不点这个状元实在是说不过去!你们要是因为他早得爵位,有幸进之行便以人废言,这如何是儒者公正之道?”
  他气势汹汹,东阁大学士沈孝却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道:“此人确实扭转乾坤,建不世之伟业,便是吾等亲往,也未必能成。但听其言观其行,每每有乖张之举,离经叛道。况且此人德行有疵,不可为天下年轻士子的表率,便压他一位,又能如何?”
  奚明生冷笑道:“你要压他一压,那我且问你,这场中千余考生的卷子你都看过了,有何人有面目居于其上?”
  沈孝一时语塞,但仍然咬牙不肯松口,“纵然如此,我们可从长计议,断不可让此人上了状元之位,导致流毒无穷!此行乃是为正天下风气,以儆心存侥幸之徒!”
  这两人争得不可开交,奚明生认为天兆已现,文章碾压其余考生,叶行远必须拿下这状元之位。但在揭开糊名之后,沈孝却死活不同意。
  他也有理有据,叶行远妄言祥瑞之事,献媚于当今皇帝,这为文人士大夫所不取。再说叶行远这篇策论虽然已建奇效,但也并不是无可指摘。
  首先叶行远的战略思想就不符合“礼”,尤其是弃地弃民的游击战术,更被沈孝视为“不仁”,认为这并非堂堂正正之师,与流寇无异。
  此后百崖矶水战,叶行远僭越主帅之职,纵然能说是事急从权。但之后借朝廷名义胡乱封赏,惹得江南各处军头割据,互相攻伐,亦对此负有一定的责任。
  此后荆襄守城,叶行远更是各种奇谋妙计,运用各色古怪兵器,劳民伤财,只求效果,不计后果,非圣人善始善终之道。
  更关键的是他还用清心圣音蛊惑百姓,以圣人降世自居,这等狂悖实乃罪不可恕!若不是推演幻境之中,沈孝觉得都可以依律论罪了。
  现在不过只是拿掉他的状元,还不算将其黜落,沈孝自认为已经很是退了一步。
  但奚明生却觉得他这些话全是无稽之谈,圣人亦有“权”“变”之论,值此家国危亡之际,叶行远为得民心,善用流言又算什么?至于战事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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