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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果然言出即法。我自幼多学仙法,杂乱无章,不知道途在哪,看似修行尚可,实则虚浮迷茫。主人一言点拨,墨雪一试之下果然万法归一,一日千里。轩辕剑中之意也有所得,悟了一套飞剑之法,教中晖阳长老均非一剑之敌。”凌墨雪心悦诚服地俯首道:“特向主人禀告进境。”
道途的点拨,确实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需要极高的修行认知,否则反而可能误人子弟。
尤其对于他们这种传承来源都是往年神裔遗留、传承极为驳杂的“教派”来说,和方向明确的名门正派又很不一样,颇有种大杂烩集合体的味道。那就更难有因材施教的名师,勘破迷雾找到最适合某一个人的路,内部不争辩撕逼都算好的了。
从仙道传承的传统意义上说,其实夏归玄可以算得上凌墨雪的大道恩师,指明了毕生的方向,这比教小狐狸筑基之恩还重要百倍。光是这个,按照传统师徒观,都可以达到粉身碎骨相报的意义了。
当然现代社会没有那么夸张的封建师徒观,这不妨碍凌墨雪心中感激。
说是说主奴关系,可除了让她取得焱无月原谅这件事之外,夏归玄没有任何欺压,让她去找一批材料,材料里还有部分是为她炼剑丸所用。
该说是又敬又怕吧,那天越俎代庖想要干涉他和殷筱如的关系,他脸一板,确实让人胆战心惊。如今越是修行下去,越是感觉到他的强大,浩浩然如宇宙之大,不可窥测。
跪仿佛跪得理所应当,主人也喊得越发顺畅,凌墨雪这些时日甚至没试过消除奴纹咒语这种事了,也不知道是觉得不可能动摇他的术法呢,还是潜意识都觉得那没啥必要。
夏归玄正在打量她的进境,当然这样隔着视频看东西并不入微,端详了好一阵子,索性虚空瞬移,直接到了凌墨雪身边看。
凌墨雪不惊也不羞,就安静地任他看。
她知道主人压根就没男女意。
夏归玄看了一阵,终于道:“效果比我想象的还好些,你天分很高,尤其和你那圣血的融合特别贴合,大幅度提升你的武道修行——这倒也是怪了,我还以为这需要很漫长的过程。”
这贴合可与血型血缘之类的没关系,修炼到夏归玄的程度,血液都不知道经过多少次先天之变了,说是自演乾坤完全不夸张。这里蕴含的能量和天道之意,一般人是真消受不起,凌墨雪也是一点一点逐步吸收的。
为了让凌墨雪方便吸收,之前地穴里夏归玄还给过她一些丹药,就是助她吸收融合用的。结果这小女奴居然意外地比他想象中更贴合,吸收效率远超他的预计,可确实有点奇了……
话说回来,圣血、剑丸、轩辕剑,这姑娘的“道缘”是真的爆表,只要日后真能好好体悟轩辕剑意,就是剑神预定的样子……
那边凌墨雪也道:“这贴合,也是主人之前赐予的融合丹药之故。主人之恩,墨雪不知如何回报,之前欠下的惩罚还请主人实施了吧,不然我心不安。”
夏归玄失笑:“有什么不安?”
凌墨雪沉默片刻,低声道:“怕所欠太多,将来要粉身以偿。”
夏归玄笑道:“没想过赖账吗?无论恩与罚。”
凌墨雪叹了口气:“若是别人,我可能就赖掉了。可主人太强。”
夏归玄哈哈大笑,觉得凌墨雪这话非常有意思。笑了好一阵才道:“那你想我怎么惩罚你?”
凌墨雪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晕,垂首不语。
男女之间总是这样,明知道没有男女意,但说到惩罚小女奴这种事情瞬间就容易歪楼。就比如男主人抽男仆人几鞭子,谁也不会多想,可男主人抽女奴鞭子,感觉就很有点那啥意味似的。
凌墨雪甚至觉得,他真肯要女奴侍奉倒还好了,不管报恩值不值那价,作为惩罚总是能交待得过去的,总不会像现在这样悬在那里尴尬不已。何况若他只是个好色之徒,那自己对他的态度也不至于像这样越来越敬,复杂难言。
其实夏归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惩罚好点,因为那说穿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当时板脸只是提醒这女人别飘,训一顿足够了,真要为这点屁大的事上纲上线,鞭笞?酷法?羞辱?那也未免太low了。
见凌墨雪小尴尬的样子,夏归玄终于笑道:“免了吧,只要我免,你就没欠。真要说欠呢,你倒是欠我拍戏没继续。”
凌墨雪小心道:“主人先前有些意尽之意,所以……”
“先前确实有点意尽,不过这两天见到个人,忽然又变得很有意思起来,我打算拍完。”
说到这个就是凌墨雪专职了,立刻道:“那我马上去安排,现在就可以启动新片段。恰好之前导演跟我说,我们视频太慢,跟不上原作进度,建议不要按顺序,直接从最新内容开拍。”
夏归玄道:“最新内容,阿雪弹琴,姒太康旁听……就是拍起来好像没啥意思,就站那儿装一脸木然……嗯没事,拍就拍吧,这场景有特殊意义。”
凌墨雪吁了口气,起身道:“那我去安排。”
话音未落,两人手表都响起了推送声,低头一看:
《大夏情事》已更新章节:弦断有谁听。
夏归玄倒有些惊讶:“这货今天更新这么给力?哦,怪不得,这章好短啊,才几页。”
凌墨雪便笑:“恰好主人说之前那个拍起来没啥意思,那就拍这个最新的吧,也算和原著实时贴合,效果较好。”
“行。”夏归玄随口应着,点开新章节看了一眼。
继而脸色慢慢变得古怪。
旁边凌墨雪也在看,脸色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新章赫然写的是,阿雪按捺不住心中暗恋,终于向听琴的太康倾吐,并主动以身勾引,内容极尽魅惑旖旎。而姒太康这样的昏君怎么可能有节操拒绝?当然顺便就推倒了。
然而事后提了裤子,只承诺阿雪为侧妃。
阿雪崩断了琴弦,发誓再也不弹。
这是男女主第一场床戏。
写得还很细。
夏归玄可以肯定,写这章的时候那死眼镜娘代入的一定不是她自己了,她绝对是一种恶作剧心理,也是她所谓的“新剧情一定让你满意”。
我满意个球啊?夏归玄瞥了眼凌墨雪通红的脸,无语道:“别理她,不拍便是。”
凌墨雪咬着下唇,微微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却还是低声说了出来:“可以拍的……做演员的,这很正常……”
夏归玄很无所谓:“真要拍我可不介意,之前我就对你说了,以后亲亲摸摸的戏我可不会负责,反而可以让那个自以为恶作剧成功的死眼镜呆若木鸡。倒是你,以前连恋爱戏都不拍,现在床戏都拍,岂不是对你不利?”
凌墨雪平静道:“那岂不正是有了惩罚,我也安心。”
第67章 那是我在调戏你
夏归玄瞪着凌墨雪。
凌墨雪勇敢对视。
对视了好一阵子,夏归玄忽然道:“你又想替我决定处罚了?”
凌墨雪吓得跪地:“不、不是……”
夏归玄一把拉住她:“吓得那样干嘛,搞得我多卖乖似的,有人投怀送抱我反而责怪……你看我像那些搞笑视频里看小说的时候妹子缠上来一脚踹飞的人么?”
凌墨雪忍不住笑了一下,却一时不解他到底什么意思。
夏归玄转身踱了几步,到了窗前。夕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远处一片残霞,映得这天地无端端看着有了点沧桑之意。
“墨雪……”
“啊……”凌墨雪来到他身边,偏头看着他的侧脸。这一刻她也有点分不清真与幻的味儿,恍惚中总像是剧中姒太康在对她喊“阿雪……”
“我这样的人,跑来演戏,你之前是不是曾经腹诽过,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格调掉了一地。”
凌墨雪憋着笑意和复杂的情绪,低声“嗯”了一声。
“这本书呢,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往,我去演,是一种纪念。必然有人会认为,这种纪念是沉湎过去,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觉得,我想做就做,随我心意,没什么好或不好。可能我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也可能确实属于随心所欲,你认为是哪种?”
凌墨雪怔怔地想了一阵子,摇头道:“我……未达如此领悟之时。”
“其实你该有了……你那圣血与轩辕剑意,算得上泼天机缘,只是跃进太快,还缺了沉淀,如今说你是什么级别都不太好说,需看你问道环节如何。对这种事情的领悟,也属道途一环,是你该有自己理解的时候了。”夏归玄道:“人最难看清的是自己,我也一样,你说,我不怪你。”
凌墨雪犹豫道:“可能都有吧,主人或许确实有些沉湎过去之意,但也属于想做就做,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夏归玄失笑:“你倒是和得一手好稀泥。”
凌墨雪道:“不是呢,确实这么想的。这二者可未必冲突呢,真随心者就不纠结这个,我想沉湎过去,那就沉湎过去,有什么好分辨的。”
“哈哈哈……”夏归玄大笑起来,却没说她对不对,只是道:“也算是一种理。”
凌墨雪依然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
这天下无敌的男人心中有些心事和过往的样子,忽然更有魅力起来,好像一尊只能远观膜拜的神祗雕塑活了过来,进入了凡尘。
“我本来不会有这么多想法,比你现在所见的冰冷很多,也没有人情味得多。如果你遇上的是之前的我,你大概率已经被我宰了。”
凌墨雪:“……”
好吧一点都不好看。
“我在寻求大道的过程中,偶遇一位大能,他道与我相悖,却走得比我远……本来这件事不该困扰我太久,但后来因事受伤,至今未愈,此时的心灵有了破绽,实力早不复全盛之时,曾经那一丝困扰终于开始扩大了。”
凌墨雪心惊肉跳。他已经这么强了,却还是受伤未愈的状态,实力不是全盛!
而且……世上还真的有比他更强的人!
“我说是随心所欲,其实借着这种随心的借口,逐步在释放一些被漫长的岁月压制了的东西……之前几天我没想到这点,如今想到了,却一时不能确定到底该不该停止,是不是错误。”
凌墨雪听了都觉得头大,问道最艰涩,同样的表现可能源于不一样的心境,差之毫厘可能谬以千里,她哪里敢在这瞎说,只得闭嘴不言。
夏归玄却回到了正题:“那天我跟你说,亲亲摸摸的我可不会负责,这话你听了是不是觉得很正常?演员演戏,我无情,你无心,诠释的不过是别人的人生,有什么好负责的,这都要负责,天下演员岂不乱套了……”
凌墨雪终于笑了:“本来就很正常,我甚至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解释。”
“但演员诠释别人的人生,表演给别人看,是一种工作。而我不是啊,墨雪,我是在寻找自己的纪念,谁有资格让我演给他看?如果我亲亲摸摸,那就是我自己想亲亲摸摸啊。”夏归玄终于转头看她:“所以那一天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绝不正常,是在姒太康的状态未曾出戏,我那是在调戏你。”
凌墨雪愣了。
“刚才我以为你肯定不会拍床戏,很无所谓地那么说……结果你居然说肯拍,为了自我惩罚?我倒是始料未及。”夏归玄说着都有些哭笑不得:“好啦,我们拍听弹琴那段就行了,这段戏根本无需理会。你看,正好太阳落山,很合适场景。”
凌墨雪怔怔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自己想,那才叫惩罚啊。”
夏归玄:“?”
“……没,没,随便说的。”凌墨雪偏过了脑袋不去看他,咕哝道:“拍个戏而已,扯了一大篇的问道,快可以开坛讲法了。主人确定自己这叫随心所欲?丢不丢人。”
夏归玄:“……我看你真的飘了。”
凌墨雪依然梗着脖子不看他:“我就一小女奴,要不要惩罚都是主人一句话。反正我还是认为,既然在纪念过往,却故意回避过往会做的事情,着相得很。本以为主人是无相之境,如今看来未必。”
夏归玄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慢慢道:“你说着这么有道理的话,为的却是坑自己,我倒是挺服气的……”
凌墨雪懵了一下。
是了,她这才发现,如果演戏亲亲摸摸还可以说服自己是工作,被主人故意亲亲摸摸还可以说服自己是被迫,可若是自己主动要求、居然还是在对方摆明不负责的前提下……这该叫什么呢?投怀送抱?白给?
这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在怎样的情绪下挖出来的天坑?
等一下……床戏还可以被子一盖就算数,但是吻呢?这可不仅是荧幕初吻,自己的人生都还没初吻好不好?
借位?他肯不肯?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阵,凌墨雪正待说什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