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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来暗道:看来这黑云寨的前辈们果然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人物,只是可惜这好好的寨子却落到一个纨绔官二代的手里。
众人见这寨子除正门外再无其它办法能进出,门口守卫人虽然不多,但寨门正后方有两个高台,有八名力士自上而下俯视着周围,寨外发生什么情况都逃不出他们法眼。
楚一飞低声道:“看来这寨子不简单,很难对付。”
张一标也道:“这寨子修得真好,我们宣武山要是有这等工事,朝廷的大军来了也不用怕。”
法相和尚看了看这寨子记得挠了挠头,叹道:“营救碧云姑娘一事需从长计议了。”
柳西来却道:“不行,谁知道碧云在这寨子里会遭什么罪,万一他要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
楚一飞道:“不如今晚我和无相大师悄悄潜进去先探个究竟。”
张一标却道:“哥哥们要进去救碧云姐姐务必要把我带上。”
柳西来也想进去看看碧云的情况,但他知道自己不懂武艺,进去只会添乱,当下沉默不语。
“各位,在下倒是有个办法或可助各位混进这个寨子里……”
原来张湛有个姑父名叫王铁云便是这黑云寨中人,只是他多年未见姑妈和姑丈了,他也不肯定能否找到姑妈家,即便能找到姑妈与姑丈肯否相助也是未知之数。
众人商议了一阵,还是决定稳妥些,众人一起去寻张湛姑妈,待寻到由张湛先出面交涉,众人暂不露面。于是又一起回了临江镇镇,找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张湛记忆中的地方,见房门口挂着数十条咸鱼,张湛喜道:“这香味没错了,定是我姑妈做的。”剩下几人忙藏在小巷子里。
张湛忙敲门,边敲喊道:“姑妈,你在吗?我是湛儿,我回来看你了。”
只听屋里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间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农妇装扮的中年女子,张湛见果是自己的姑妈,笑道:“姑妈,我可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王夫人却是转转头,低声道:“真是我湛儿吗?你不是卖身为奴,到了贾家庄了吗?”
张湛大喜之下拉住姑妈的左手,但随即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见姑妈的眼神暗淡无光,眼睛也不会转动,问道:“姑妈,你的眼睛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王夫人缓了缓神,笑道:“真是湛儿呀!姑妈可有七八年没见你了,可怜的孩子呀,那年你为了安葬染上恶疾去世的大哥、大嫂,卖身进了贾家,已经足足有八年了。真不知道这八年你是如何度过的呀!”
张湛见姑妈伸出又手知她是想抱自己,忙将姑妈的手放在自己肩头,笑道:“湛儿现在过得很好呢,个头都长了不少。”
王夫人逐渐露出了笑容,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快进来坐着说话。”
众人见张湛进了屋,又见张湛故意没把门锁住,于是便轻声轻脚的走进院里。只见院内尽是些生鱼海鲜,腥味慎重。
张湛和姑妈进了屋内,他们便躲在窗户下,听二人的谈话。
“姑妈,快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瞎的?”
“哎,也没什么,就是命苦罢了。哥哥嫂嫂走后,我就大哭了一场,一双眼睛给我哭得又红又肿。四年以前,小鱼儿跟几位乡亲们一起捕鱼,一不小心就淹死了。我的心那个痛啊!没日没夜的掉眼泪,这眼睛也终于给哭瞎了。”
张湛听姑妈如此经历,禁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宽慰道:“姑妈不要悲伤,鱼儿弟弟下辈子一定投胎在个好人家,好吃好喝长得又胖又高。”
王夫人摸摸张湛的头,叹道:“如果小鱼儿不死,也该有你这么高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笑道:“不说这些话了,我去给你拿碗鱼汤喝,晚上等你姑丈回来了,你和他好好的喝几杯。”
她正要离开,张湛却拉住她的手,问道:“姑父是在黑云寨当差吧,我小时候听鱼儿弟弟说他一离家就是数月,怎的现在天天可以回家吗?”
“嗯,他说是最近寨子里请了很多客人,把他们护卫的房间都腾出来给客人们住了,因此才准许他们晚上回家。”
张湛又问道:“姑丈何时回来?我正有事与他商议呢?”
王夫人忽的一怔,顿足在原地问道:“你与你姑丈有什么事要说呢?难道是与黑云寨有关吗?”
张湛见状忽得跪倒在地,叹道:“姑妈,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落到了黑云寨众人手里,还望姑妈、姑父能出手相救啊!”
张湛知事情要想办成,需得姑妈鼎力相助,当下便将前事和盘托出。
王夫人见他坦诚相告,叹道:“孩子,男儿在世当有恩必报,你做的没错。你那几个朋友也在吧,叫他们不用躲着了。”
原来她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听觉十分敏锐,刚才她已经听到张湛并没有把门锁住,同时也听见有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紧随他们,但她相信自己的侄子绝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因此也未声张。
柳西来等人一一向这位姑妈报上姓名,但见她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叹道:“湛儿,你和你朋友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但是你姑丈恐怕是不会帮你去救人的。俗话说恩情大于天,这位徐寨主年纪是小了些,行事也有些乖张,但是他对我们家却又莫大恩情,你姑丈在前寨主手下郁郁不得志,这位寨主却对他礼遇有加。这位寨主知道我双眼已瞎,还特意给你爹涨了三成薪水。家里这几年日子得以维持,全靠黑云寨扶持啊!”
张湛身体本来就未痊愈,恩人被抓他心里就憋了一口气,这下听到姑妈如是说,心中顿起难过之意,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几声。
王夫人见张湛不说话,心中也很是为难,又道:“湛儿你也别难过,虽说要你姑丈背叛黑云寨绝无可能,但一会你也可以和他多喝几杯酒,多聊几句,说不准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况且你们只是为了救人又不会做危害黑云寨的事情。”
张湛忙点头道:“如此甚好,侄儿今日全仰仗姑妈了。”
“我先给你们去做些饭,填饱了肚子才好办事。”
众人吃了点饭,不敢在屋内多逗留,忙走到后院窗边,只等张湛的姑丈夜晚归家。张湛和姑母多年未见,诉说起了多年往事。
柳西来心中焦急,楚一飞低声道:“听那位王夫人刚才所言,那徐寨主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碧云姑娘现下应无性命之忧。”
柳西来却是暗道:后妈将她托付给我,我必得保她周全。不论张湛的姑父能否相助,我好歹得先去寨内瞧碧云一眼才能安心呀!
眼见日落将近,柳西来的心也变得更加烦躁。
终于那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光头汉子走了进来,他边关门边大声道:“夫人,我回来了。”
“回来了,酒菜早就给你备好了,今天家里来客客人,你快进来瞧瞧。”
柳西来见这王铁云身体壮硕,一颗光头闪闪发亮,暗道:难道这黑云寨的人都剃了光头,奇哉怪哉。
那光头汉子进了屋里,却见一个脸色煞白的小伙子,问道:“夫人,这是哪家的小伙子呀?面生得很。”
“姑丈,我是湛儿呀!”
那汉子又细细看了张湛一眼,叹道:“原来是湛儿呀,都长这么大了。”
两人叙起了往事,待听到张湛被人当街鞭打,那汉子忍不住怒道:“这贾家做事好没道理,难道真当自己在嘉兴可一手遮天!”
那夫人忙端来饭菜,笑道:“你们两边吃边说吧!”
那汉子瞥见边上有一个小白瓶,笑道:“夫人,这珍藏了十多年的绍兴美酒,今日你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张湛见姑丈已经有些酒意,便问道:“侄儿,今日来此地的路上遇见几个奇怪的人,他们居然敢冒充黑云寨的人,还当街强抢民女,如此为非作歹真是无法无天。”
那汉子听见此话面露尴尬之色,却也不回话,笑道:“闲事莫理,你且在这此养几个月身体,等身体好了我带你去见李总管,在黑云寨谋个力士当,日后也就不愁吃穿了。”
张湛暗道:需得让姑父多喝几杯,此事才可成!
不多时,两人便将一瓶好酒喝个光,王夫人又拿了两大坛,笑道:“好酒今日不能喝了,这两瓶管够。你们两人好好喝,今日不怕醉酒。”
王铁云笑道:“夫人偏心啊,往日我带朋友回来,你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少喝酒的。”
这王铁云甚是豪气,拿起坛子喝了一大口,笑道:“明日下午当差,今日醉了倒也无妨。”
张湛与姑丈对饮时每次都是小酌,眼见姑丈已喝了一大半坛,已有了几分醉意,忙问道:“姑丈要引见我去黑云寨总管,我心里自然欢喜,只是往日里我只知道黑云寨的好汉们哥哥义薄云天,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百姓,不知为何却又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
王铁云也不答话,想是心中有愧,脸也憋得通红,忽然起身自腰间拔出一柄弯刀。
“莫非姑丈已看出我在套他的话,要杀了我以示忠心。”张湛看着姑丈那通红的脸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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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疯狂抢人
柳西来等人忽听屋内没了声音,都觉奇怪,楚一飞抬头往屋内看去,却见那王铁云拿出一柄弯刀,暗道:不好,张湛兄弟要出事。
却见王铁云对了弯刀笑了几声,叹道:“黑云压城城欲摧,众志成城倭寇碎。想当初黑云寨众人,是何等得英雄了得,如今却窝窝囊囊,真是世事无常啊!”
待见王铁云将那弯刀丢到一旁,张湛心才稍安,楚一飞也才宽心。
王铁云又拿起酒坛,打饮了一口,笑道:“你可知道当年抗击倭寇,三千百姓拼了自己的性命才拖住了足足一千余名倭寇,又有无数百姓舍命抱着倭寇跳下布置好的陷阱,才将那一千倭寇杀了个干干净净。那是何等的壮烈,这才有黑云寨之大名。可惜,到了今时今日,黑云寨也不复当年威名了。当年朝廷嘉奖了黑云庄一千把流星弯刀,那是何等的殊荣,如今我佩戴着这柄刀却只感到有愧先人。”
张湛听他终于肯吐露事情,忙问道:“这是为何?莫非是因为现在的寨主太过荒唐吗?我听说这位寨主乃是湖州知府的私生子,莫非他是个纨绔的衙内,只知胡作非为!”
王铁云连连摇头,叹道:“自古红颜祸水,我们寨主本来年轻有为踌躇满志。但自从那个狐媚女子两个月前进了寨里,一切都变了,我们寨子便再也没安生过。哎,两个月前也不知寨主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竟对她唯命是从。上个月她说她笃信佛教,寨主便命当家以下众兄弟全部剃了光头,这个月她又哄骗寨主说要给他十日之内准备一百名伴嫁丫头才肯下嫁,寨主居然也就答应了,忙出钱去附近购买,买不着就抢。我们堂堂保家卫国的大义之寨,居然也干起了拦路抢人的勾当。就连我们寨内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也得出动,去干这无聊的勾当。还定了任务,谁完不成是要受惩罚的。”
张湛听清此中原委,顿时诧异不已,不想黑云寨抢人居然是为此,不禁暗道:这个女子究竟有何魔力?竟然让黑云寨寨主对他言听计从。张湛又问道:“那那些被抓回去的女子,可曾受到迫害呀?”
“这倒没有,那些女子都被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寨主早下了命令:谁敢碰那些女孩子的,杀无赦。”
窗外的柳西来等人听到此话,心中稍宽。
张湛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徐寨主也是年轻气盛,寨中兄弟为何不出言相劝,反而要助纣为虐!”
王铁云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要是能劝得住就好了!寨主上位之初,整顿寨内事务当机立断,对我们这帮老兄弟也是个个体贴入微,大家感恩戴德个个对他心服口服,发誓要效忠寨。现下见他为了这女子每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我们众兄弟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尽力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至于那抢来的一百余名女子,寨主早就吩咐过过了,大婚过后这些女子中不愿意留在寨中的,会放她们走的。”
张湛点点头,笑道:“这事倒也不会损害百姓,只怕经此一事黑云寨的名声一落千丈,再无保家卫国除暴安良的美名了。”
王铁云也正为此事担忧,长叹了口气,端起那大坛子一饮而尽。
两人又叙了几句,窗外的柳西来众人知道碧云无性命之忧,也都轻松了积分,坐在地上。
“噔……噔……”忽听院外敲门声不止,王铁云皱眉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