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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为什么不?
因为……
因为那个在第一次邂逅的时候没有害怕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救他的孩子,给他包扎的动作太温柔了;
因为那个在知道自己要成为哥哥的孩子,在他接到这个通知时露出来的笑容太过灿烂而美好了;
因为那个明明没有什么必须要依靠圣杯才能够实现的愿望,却为了他而千里迢迢来到日本的孩子,灵魂太善良了;
因为那个会声音软软的喊着他“无乐大哥”的孩子,有着一双盛满了天空与星辰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
因为那个会怕他出事而无视自己的危险让他不要涉嫌的孩子,牵动着他的心。
因为他放不下他,因为他发誓会保护他。
【阿一,等我。】
结果……
想象中的血溅三尺,没有。
想象中的死不瞑目,没有。
想象中的哭哭啼啼,没有。
有的就只是一个睁大眼睛一脸崇拜好学的蠢货,和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家伙。
看着那个一头白色卷发坐在安泽一旁边说着什么的黑皮(所罗门:我这是健康的小麦色!蜜色!!黑皮个毛线!!!),最重要的是他还向安泽一伸出手,唐无乐很干脆的一发追命箭发出,同时飞快的拉开距离将安泽一护在身后。
“你是猪吗,安泽一?”唐无乐一边警惕着,同时头也不回的数落着自己家master:“你不会躲吗?那是一个Caster!”
“无乐大哥,你误会了。”从唐无乐身后探出身,安泽一拉了拉唐无乐的袖子:“Caster先生刚刚是指点我如何使用魔术。”
然后,他看向所罗门:“Caster先生,无乐大哥只是担心我,绝非有意冒犯。”
【无乐大哥,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安泽一死死地拽着唐无乐的手臂,生怕自己家炮哥的冒犯惹了对面那个大佬的不悦,分分钟灭了他们俩:【他是所罗门,无乐大哥你别冲动,一百个你我都hold不住他的一招。】
【啊?】
“无妨。”所罗门脸上淡淡的含着笑,优雅中带着矜持,让人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又不会让人感到丝毫的冒犯:“安君在魔术上的天赋实在是了得,治疗魔术用的已经非常到位了。”不过,也不是想不到。
所罗门看着安泽一,作为一个将耶路撒冷变成自己的魔术工房的冠位Caster,所罗门从被召唤出来就成功地将整个冬木变成自己的魔术工房。于是,凡是在魔术工房当中的,所有的servant和master,他们的属性与能力,他都可以清清楚楚,并且可以被自己支配。除了……
安泽一。
是的,最先发现多出来安泽一&唐无乐组合的,不是别人,而是所罗门,而他最先发现的不是通过易容和暗杀煽风点火将saber组、lancer组和Assassin组搅在一起的唐无乐,而是安泽一。
这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魔力与星球相连的孩子。
大圣杯依托于冬木市的灵脉才能降临,灵脉又是星球的龙脉,若是将龙脉比作人形,那么冬木不过是龙脉的手肘。
龙脉的头,在南极,而作为力量的核心的心脏,则是在中国。
安泽一,就是龙脉の心脏的转世。
所以他明明没有魔术回路,却非常不可思议的有着极为强大的魔力,即使他的servant将Assassin、archer甚至是Berserker的能力集中于一体的亚从者,他的魔力也足以供应。
只是作为人类,他的魔术回路没有,这一点,终究还是不行的。
“是先生教的好。”安泽一停顿一下,犹犹豫豫的开口:“Caster先生,阿尼姆斯菲亚先生,不瞒二位,我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对于魔术并没有多少的接触,所以,”
“安君不妨直说。”
“我之前听无乐大哥说,我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但是作为servant,无乐大哥需要靠我的魔力才能停留在这世界上。我很担心,如果,如果无乐大哥魔力不足,应该补充魔力呢?”安泽一不懂魔术,唐无乐之前是大唐人更是对魔术不怎么清楚,所以两个魔术文盲凑一起,也只有摸着石头过河。现在遇到两个魔术大佬,安泽一当然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只是这种事情,一定,一定是非常高深的机密信息吧?安泽一惴惴不安的想,盘算着自己这种小菜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眼前两个怎么看都是啥也不缺的大佬肯告诉自己。
“补充魔力一般都是靠魔术回路的。”这并不涉及什么高深的机密,而是凡是在魔术世界的魔术师都知道的常识,所以阿尼姆斯菲亚也就无所谓的说了出来:“除了魔术回路,补魔还有很多种形式,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吃东西补魔。”
安泽一想起唐无乐宛如无底洞的胃,默默地点点头。
“不过,通过食物来摄取魔力,这种方式效率在现今所有的补魔方法当中都是最低最没用的方法,而且补充的魔力质量差还数量少。”
欸?准备买上几箱巧克力备着给唐无乐的安泽一愣了一下,默默地在心里面把这种方法划掉。
阿尼姆斯菲亚又说了几种补魔方法,也说了各自的优缺点,最后:“最快捷的方法是体液交换。魔术师的血肉都是充满着力量的,不过血液的量往往是不够补充的,所以最快的速度是交合,达到灵与肉的统一,”阿尼姆斯菲亚说道这里,有点厌恶的皱起了眉,作为名门阿尼姆斯菲亚家族出身,时钟塔天体科的君主,他自然是看不上这种方式的:“那种方式是邪道补魔,通常只有那些魔力低微却又妄图修习高深魔法的家伙才会这么做。”
所罗门轻咳一下,阿尼姆斯菲亚这才注意到安泽一红得都快要滴血的脸色。
啧,不愧是来自那个保守的东方古国,真是纯情啊。
后宫三千佳丽·所罗门,和马里斯比利·已婚人士·阿尼姆斯菲亚同时在心里面感慨。
倒是唐无乐,看着安泽一雪白的脸因为羞涩窘迫而泛起艳丽的绯红,宛如雪玉生霞,明珠泛辉,澄澈的眼睛水润得几乎都可以拧出水一样,只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加速,青年的模样很是可口。
安泽一只觉得尴尬得很,讲真,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补魔是这么一个样子的。他有些胡乱的匆匆点点头,拉着唐无乐就离开了。
“阿一?”凉凉的指尖轻轻地点了点通红的耳垂,看到像是触电一样反应巨大的安泽一,唐无乐眼底暗了暗,声音依旧轻柔的很:“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啊。”安泽一回过神,点点头:“对,对,我们回宾馆再说。”
安泽一先是说了一下唐无乐在码头遇到的servant,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的saber,征服王亚历山大,以及最强最可怕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生前是苏美尔王朝的国王,也是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人公”安泽一百度出《吉尔伽美什史诗》指给唐无乐看:“他是最古老的英雄王,拥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英雄,至于他那个神奇的宝具,应该就是因为史诗上说的,他能够将世上所有宝具的原型收入的宝物库。”
“那么,刚刚那两个人呢?”之前一直沉得住气的唐无乐,忍不住问。
“那个魔术师,是马里斯比利·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是时钟塔天体科的君主。”安泽一轻声道:“而那个Caster,是所罗门。”
“而且,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是不属于这场圣杯战争当中,多出来的组合。”
“什么?!”
“是他们告诉你的?”唐无乐微微皱眉:“你信了?”
“不是他们告诉我的,”安泽一在电脑上敲了敲,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他,上面,是冬木的杀人信息与孩子失踪的情况:“我在来到冬木之后就隐隐约约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种感觉直觉非常准,所以我可以感觉得到,除了所罗门王,这个圣杯战争当中还有一对Caster组合,并且是这对组合做下了这些杀人的恶行。”
唐无乐微微扬眉:“你怎么不怀疑刚刚这对Caster组合?”
“因为,那是所罗门王啊。”
那是以色列最富有传奇色彩的王。
那是创造了古代以色列鼎盛繁荣时期的伟大的王。
那是选择智慧的智者啊。
唐无乐有些看不得安泽一这份一脸神往的迷弟脸,他完全不觉得一个土地面积还没有中国一个省会大的小国家的王有什么值得安泽一这么推崇。
他忍不住,就泼了冷水。
安泽一:“……”
无知者无畏啊!
安泽一扶额:“无乐大哥,先不说你一个物理攻击的人能不能锤得过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魔术大师(安泽一:那可是所罗门王,不是什么小虾米!),你觉得,我一个格斗格斗不合格,魔术魔术没学过的人,能对付得了时钟塔传道受业解惑的魔术大佬吗?”
你让一个文盲水平的人,去和一个文坛聚聚PK诗文,确定不是找虐送菜吗?
“你觉得你带着我这个菜鸡做拖累,可能干的掉那对组合吗?”
唐无乐:“……”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第54章:灭门
看着无崖子的墓碑时,安泽一都没有回过神。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就这么走了呢?
“一一。”唐无乐站在他的旁边,握住他的手,又少了一根绝脉,安泽一的手温都似乎比之前暖了一点点。
他其实也没有想到,无崖子的方法,就是他将自己毕生近百年的功力传来给安泽一,以此来打通那根阻塞的绝脉。
他更没有想到,传输功力的结果,就是无崖子的死亡。
“姑射,是我对不住你。”失去了毕生的功力,无崖子瞬间从看起来三四十岁,儒雅潇洒的男子变成白发苍苍,枯槁沧桑的垂危之人,就连声音,都虚弱无比。
“若不是当年,我不甘心地想要创造一个更厉害的武学心法,若不是当年我不甘心自己比你和师傅差,秋水,秋水也不会去袭击你,姑射你也不会受伤落水,不必经受这么多的苦。”
他的小师弟,生而不凡,天之骄子,他本可以早早地养好身体,一生如同凤凰一样活得高洁而耀眼。而不是,武学停滞多年,艰难的活着。并不知道安泽一中间失忆九年的无崖子想起自己之前把脉时感知到的安泽一的内力,只觉得自己的自负与愚蠢,毁了小师弟一生。
安泽一那个时候刚刚被无崖子以灌顶大法被迫被灌入近一半的内力,身体很没有完全适应。听到无崖子的话,他使劲的摇摇头,眼底浮现出越来越浓烈的悲戚之色:“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师兄。”
“师兄,我活得一直都很好很好。”
“师兄,我遇到了许多很好很好的人,我见到逍遥谷之外更辽阔的天地,天很蓝,水很清,花很香。”
“是吗?”无崖子觉得自己精神不济,困意越来越强烈,他微微靠在安泽一身上,呼吸越来越轻:“真好啊。”
“姑射,我想听你抚琴。”
“好。”
安泽一琴技是两辈子练出来的,他接过苏星河递过来的琴,未经思索,直接奏起。
清冷和缓之调幽幽响起,寓飘忽动荡,只闻大雨滂沱,江涛拍案,卷起千重巨浪。水天一色,云雾弥漫,其音有似于龙吟。
“这,这是师父所言,掌门自己所做的《沧海龙吟》?”苏星河心惊道,这支琴曲他听师父弹过,自然知道这是师父平生的琴曲,也是小师叔安泽一所创(其实是安泽一这辈子将上辈子学过的琴谱完善了),而《沧海龙吟》难在指法上重用吟猱,弹法要指坚腕灵,潜心细作,才会有龙出渊泉之声,可以说,是一支对于指法要求极高,难度系数极大的琴曲。
而安泽一所弹,自始至终力度浑厚,动人心弦,若隐若现中似有老龙秋啼沧海底,给人一种清越沉浑之感的同时,又有别鹤孤鸾之意。
完全将此曲的精髓弹出。
无崖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仿佛回到曾经,那个时候,小师弟还没有出事落水,大师姐还没有被秋水师妹害得走火入魔,自己还没有受伤,秋水还是记忆里那个爱笑爱闹活泼娇憨的少女而非被感情毁了的疯子,他们四个人生活在昆仑山逍遥谷,他在瀑布边和秋水一起练剑,大师姐吹着洞箫,小师弟抚着琴,师门四人,宛如神仙中人。
“真想回去啊。”他喃喃着,闭上眼睛。
再也没有睁开过。
“掌门。”哭红了眼睛的苏星河看着安泽一,这一天,他早就知道是迟早会发生的。因为他的师傅无崖子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决定的自己的死。
安泽一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无崖子的墓碑,轻轻的挣开唐无乐的手,拿起无崖子去世之时自己所用的琴,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