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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为这个畜生求情。”但心里想想,再怎么说,李来贺也是自己的儿子。
宁采薇也走过来说道:“庄主,这也不全是少爷的错,我们都不知道那里是……”说着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李牧山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去吧,去灵堂祖宗面前跪下,思过十天。”
李来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李牧山咬牙转过头来看着他,“嗯?”的问了一声,李来贺忙低头退出了书房。
李牧山看着李来贺离去的背影,不禁往事浮上心间。
三十多年前,李牧山接手父亲的庄园,李家庄是凤凰城第一大庄,李牧山他为人和蔼,朋友众多,镇上之人皆以其为榜样,都说做人做到李牧山这样,此生何憾,但是谁又能知道李牧山心里的凄苦与悲凉!李牧山一生事业蒸蒸日上,但是最为头疼的是年近四十,竟然没有后人。
他着实苦恼,到处求神拜佛,寻访名医,直到四十二岁那年,妻子终于为他添了一子,取名来贺,那种喜悦自是不言而喻,直把儿子当家中宝贝一般,以致待李来贺长到七八岁时,变得肥头大耳。俗话说得好:头大耳肥,非官即贼。当时有一个江湖道士说了一句话,改变了李牧山对李来贺的态度。
那道士乃羽民国北方的云游得道术士,路过李家庄,得到李牧山盛情款待,当他看到李来贺时,说道:“庄主,小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庄主说道:“但讲无妨。”
道长对李牧山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兀自在地上玩耍的李来贺说道:“此子生性愚钝,又喜玩好动,当与之他人,教与些功夫,以锻炼其心智,否则,此子日后定然一事无成。”
道长走后,李牧山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李牧山想到丹穴山仙门,但是丹穴山乃修仙大派,要是没有仙根,那掌门怎么也是不能答应,无奈之下,李牧山发文广招天下武师仙师,希望能先教他些武功,然后以武入境,修习仙术。
可是,来应招之人,要么是欺世盗名,混吃混喝之辈,要么就是修为极低,不入庄主法眼,庄主着实焦急了一番。
直到有一天,来了个中年人,那人中等身材,一缕青须,英姿飒爽,自有一股仙风道骨,透出眉间。后面跟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都五六岁的样子,好似金童玉女一般,老者站在李庄门前,对着门丁说道:“我等从北方游历到此,会些道法仙术,听闻贵庄主有聘,特来应招,烦请通报一声。”
那门丁得了庄主同意,将老者引到内堂,得知他们乃是中州丹阳国人氏。老者正是宁东凡,男孩子名叫华辰,是老者的一个外甥,女孩子是宁东凡的女儿,名叫宁采薇。
当晚,李牧山与宁东凡觥筹交错之中,相谈甚欢,竟然一见如故,后来拜宁东凡为老师,让他教些粗浅武功给儿子,不料儿子被娇纵惯了,表面上对父亲唯唯诺诺,背地里却哪里管他天王老子,做事从不思考,任意胡来。
李牧山回忆起这些年来对儿子的多番教育,儿子竟然不求上进,心下黯然。
华辰和宁采薇都看了看那黯然神伤的李牧山。
李烈看着庄主心事重重,说道:“庄主,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我已经打探到了。”
李牧山走出回忆,正了正脸色,问道:“怎么样?”
李烈说道:“此时北方蛮族柔利国大军倒是还驻扎在丹阳国境内,但是他们好像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派了十多个魔道妖人,控制着狂狼,南下我羽民国,要寻找什么灵珠,他们二人一组,各组控制着五百只狂狼,分赴羽民国各地查探,其中两人已经到了凤凰城北边五十里处。”
“狂狼果真来了。”李牧山说道。
李烈接着道:“不过他们好像忌惮什么,已经停在那里十多天了,而且他们的妖术好像不够,走失了很多狂狼。”
这时华辰说道:“那些羊会不会就是那些走失的狂狼所为?”
李牧山道:“很有可能。”
李烈奇道:“羊?难道他们已经……”
“没错,羊圈的羊和两个牧童都死了,据宁先生查看,应该是狂狼所为。”李牧山道。
李烈心中一惊,说道:“没想到那些走失的狂狼已经来到了凤凰城。”
突然门口一个声音说道:“不仅如此。”
李牧山和华辰四人都往门口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人,衣服被刀削出几道口子,手上脸上血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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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薇一看,冲了上去,惊恐地看着那人,问道:“爹,你怎么了?”
那人正是宁东凡,宁东凡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抚着胸口。
华辰忙将师父扶进书房,问道:“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牧山和李烈也都关切地问道。
宁东凡吃力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柔利国派来的魔道探子已经来到了凤凰城,我刚才遇到他们了。”
“啊?”李牧山和李烈都吃了一惊。
李牧山忙叫宁采薇去拿七魄散,看宁东凡的样子伤得不轻,说道:“可恶,这些魔道妖人,全成了蛮族的走狗。”
宁东凡扶着椅子,还喘着粗气,说道:“还好那魔道妖人只来了一个,要不然,我恐怕……”
此时,宁采薇已经去药房拿了七魄散回来,给父亲敷上。焦急得就要哭了,宁东方伸手抚了宁采薇一下,宁采薇这才忍住。
李牧山道:“先生怎么会遇上那些妖人的?”
宁东凡得了七魄散药力,身上痛楚立减,说道:“我到街上寻找三个孩子,不见他们踪影,害怕他们跑去牧场,于是想去牧场看看,路过盈香楼的时候,看见房顶有人,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看他一身黑衣,妖气拢身,便知是那魔道妖人,我想要跟过去看看他到底是有何企图,没想到那魔道妖人着实厉害,被他发现了,我便与他打了起来,奈何我不是他的对手,才被他伤成这样。”
李牧山道:“李烈已经打探到了,柔利国探子确实已经来到了凤凰城。”于是将李烈刚才所述告知宁东凡。
这时宁采薇心系父亲安危,心中自责,说道:“爹,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去盈香楼……”
“什么?你们去了盈香楼?”宁东凡像是听到了噩耗一般,惊问起来。其实宁东凡虽然路过了盈香楼,但是并不知道华辰三人就在里面,宁采薇看到父亲重伤,潜意识里认为都是自己去了盈香楼,师父才会去那里找他们,不经意间就把去盈香楼一事说了出来。
华辰本来不想将此事告知师父,去了那种地方,师父肯定会责罚,但是现在宁采薇已经说了出来,只得道:“师父,都是我们不好。”
宁东凡转头看着华辰,说道:“你也去了?”
华辰点点头。
宁东凡脸上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说话了,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华辰看着师父脸色不对,以为师父定然十分生气,只得低下了头。
李牧山也看到宁东凡脸有异样,问道:“怎么了?”
宁东凡忙正了正身子,却不说话。
李牧山歉然道:“都是我那不成器的逆子,他怂恿令徒令媛去那风月场所,我有何面目去见那列祖列宗啊,逆子已经被我罚至灵堂思过,还请先生不要怪罪华辰和采薇。”
宁东凡看了华辰和宁采薇一眼,又看看管家李烈,说道:“庄主,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李牧山让他们都退了出去,李烈顺手关上了门,李牧山说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宁东凡缓缓地站起身子,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李庄主,事已至此,我想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什么?”李牧山身体一震,忙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庄主不要多想。”宁东凡打断李牧山的话,顿了顿,说道:“庄主,狂狼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我们不得不走,要不然可能会害了整个凤凰城。”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李牧山奇道。
宁东凡想了想,说道:“我本是丹阳国华一舟将军府上管家,丹阳国灭,我便携着将军遗孤,四处逃亡,那年华辰才有两岁,逃亡三年之后,来到凤凰城,承蒙庄主不弃,得以一席安身之地,实在感激不尽,此时再不敢隐瞒庄主,柔利国想要赶尽杀绝,知道华将军的儿子还活着,所以一直在找。”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还以为自己可以躲在这里,带着华辰了此残生,没有想到十多年之后,他们还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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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相天书
李牧山“啊”了一声,恭敬地道:“原来是贵国将军府上的管家,失敬了。”
宁东凡道:“岂敢,李庄主热情款待,无以为报。”说着躬身行了一礼。
李牧山忙扶起宁东凡,说道:“先生这是为何?”
宁东凡道:“这次离开恐怕以后再不能相见,大恩难报,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庄主不要将此事告诉华辰,我怕他知道后会寻仇家报仇。”
李牧山道:“那是自然,先生,再不可这样了,在我们羽民国,老师就是上宾,我实在不敢受先生这样的大礼,先生能悉心教诲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应该是我给先生行礼。”说着也是躬身一礼。
宁东凡扶起李牧山道:“庄主也不必如此,既是这样,如果庄主不弃,不如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李牧山喜道:“只怕李牧山高攀不起。”于是二人咬破手指按在一起,这是羽民国的结拜礼仪,表示血肉相连。
李牧山道:“我今年六十一岁。”
宁东凡道:“我今年四十五,你为兄。”
二人相视大笑,过了一阵,宁东凡道:“我们今日收拾停当,明日一早便走。”
李牧山叹了口气,说道:“先生如此匆忙,实在不舍啊。”
宁东凡道:“庄主,我们既然已经结为兄弟,就不可以先生相称了。”
李牧山顿时醒悟,哈哈笑道:“老弟,你也不能再叫我庄主了啊。”
宁东凡怔了一下,也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大哥。”
“老弟。”
两人相视,都互相改口。
书房内,两个声音,笑得那么的惬意。
过了一阵,李牧山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们且去收拾,晚上我想见一见华辰,这孩子可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好多了。”
宁东凡道:“这些年来,华辰和采薇多亏了大哥的厚爱。”
李牧山笑道:“哪里,哪里,我那逆子才是多亏了老弟的教导啊。”
宁东凡笑了笑,说道:“那我去叫两个孩子打点行装,明天好上路。”说着辞别了李牧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凤凰城,人们依然在街上闲走,李家庄发生的这一切他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灾难正向他们走来。
李家庄,宁东凡走到一间屋外,叫道:“薇儿。”
宁采薇听见父亲的声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叫道:“爹,你没事吧?”
宁东凡道:“有李庄主的祖传神药七魄散,爹已无大碍了。”
七魄散是李牧山的祖传神药,对于刀伤剑伤立影见效,更是十分好的止痛良药,是以华辰被狂狼咬了,用七魄散敷上,加之服食中药,两天之后已好了十之七八。更何况宁东凡这种有些仙术道法,身体强健之人。
华辰在房中听到师父的声音,提着酒葫芦就走了出来,叫了声师父。
宁东凡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凤凰城。”
华辰和宁采薇都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
宁东凡面无表情地道:“快去收拾。”并不回答他们的话。
华辰和宁采薇只能哦了一声,走向自己的房间。
宁东凡突然叫住了华辰,华辰转身,问道:“师父,什么事?”
宁东凡道:“吃过晚饭,去李庄主的书房,他要见你。”
华辰怔了一下,应了声是,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宁东凡背着双手,兀自去了。
李家庄,高静居。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华辰来到书房门前,书房的门关的死死的。他抬头看了看门楣上“高静居”三个大字,喝了一口酒,心想,不知道李庄主叫自己来是为了何事。
“是华辰吗?”突然房内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华辰一听便知道是李牧山的声音。
华辰应了一声。
李庄主道:“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