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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吗?
我等了半天,他还在折腾; 甚至连膝盖都用上了。我特别想取笑他,所以就站起身想要假装看看成果,嘲讽他两句。
谁知道……
他竟然用一只手; 给我编辫子。斜辫子垂在尸体的肩膀上,额头还留些细碎的刘海。
好看。
我不得不承认,我美得自己都不认识了。所以,我应该好好打扮自己的。在这一点上; 我连止修都不如。我有些飘飘然; 觉得自己年轻了两岁; 走的已经是甜美少女风格了。
他用粉色的丝带帮我在发尾绑了个蝴蝶结,十分困难,别说膝盖,都开始上牙齿……
当然,这点细节上的东西我是不会在意的。
我心情不错,他看上去也十分舒心。就在我快把外面的事忘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马上就能复活你了。你再等等我,我现在就去。”
我浑身僵硬,后背一个劲的冒冷汗。“你说什么?”
拜托再说一遍!
“我很快回来。”
“不,你不用着急,先把事情说清楚!”我震惊的跟着他的脚步,连法阵的存在都忘了。我撞上法阵,又再度被闪现回来。等再看,木屋的门已经被合上。哪里还有止修的影子。
我惊恐的抓着自己头发,狠狠揪了两下。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在说什么!他说复活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复活是怎么一个情况。我已经死了两年多了啊!
我吓得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这种恐惧感,比征服给我带来的还要强烈。前者是力量的绝对压制,后者是被掐死心理阴影啊!
我急得绕着法阵不停走。
不会吧?他要怎么复活我?我要怎么活?我活过来要怎么办?他又要掐死我吗?还是说要换个方式囚禁我?
我承认自己很胆小。死了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如果真的活过来……我大概会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活啊!
他不是来这里拉拢征服出战的吗?他不是来这里增强力量的吗?这和复活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去见圣主,生命对我没有意义啊!
如果他复活了我,发现活着的我没有死的尸体更讨欢心呢?又会掐死我吗?我又要再死一次吗?我放走卡微亚和卫拓,等于是背叛了他,我还害卡微亚变成了继承种,他会容忍我的存在?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我没有一点即将活过来的喜悦,反而是满满的恐惧。
我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在说疯话。我明明已经死了啊!死人怎么可能还会复活呢?但转念一想,我现在还有意识,难道真的能复活?难道我还没有死透?
这太可怕了!
我想死啊!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够明白呢?
我恨止修临到最后关头才把事情告诉我。以至于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心血来潮,想也就这么去做。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我可是个罪人。止修是因为和我冒险变强的,四大堂的位置,也是因为我而泄露的。当时出了事,我没有及时回去认罪,虽然说是要救卡微亚和卫拓,但是站在驱魔一族的角度,为了救一个吸血鬼和人类,这样的说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四大堂一定会把我列入背叛者的死亡名单。
我死了还好说,最多就是烧烧尸体什么的。如果我还活着,回头说不定还得我老爸亲自来大义灭亲。木家很尴尬、很难做人啊!
就算我跟着卡微亚和卫拓,我是驱魔人,短时间内看起来没问题,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再者,说不准卡微亚和卫拓看着我还会心里还难受,毕竟卡微亚变成继承种、毕竟以前我和止修还说不清道不明……我也不能因为别人善良,就厚脸皮啊!
我的所有活路都被堵死了,活着反而是件辛苦事。至于跟着止修看反派大boss统治世界什么,我都死在他手里一回,实在无法再对着他讲述光明。我自己不疯、不黑暗都不错了。
我胆小本来就小,已经做了自己所有的力所能及。我向圣主请求,拯救世界、改变反派什么的……这么伟大的事情,就交由英勇的勇者去做吧。
我该死就死了!活着也是添乱。
我设想一下自己复活后的结局。
我没有办法对止修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必然会有再背叛他的一天。第一次背叛就被掐死了,如果还死性不改再有第二次……我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我捂着脸无助的蹲在地上。我想家了,但尽管老爸心疼我,我也没办法向他寻求保护。那是一种被世界孤立的感觉。
我本来以为,圣主让我死了还有知觉,是对我所犯罪孽的最残酷惩罚。现在才知道,活过来才是。
我忽然灵光一闪,在屋子各处找利器。
如果我一醒过来,趁止修不注意当即抹脖子,是不是一切就能结束了?
我不用再保持现在的状态,也不用再战战兢兢痛苦的活着。或者,我应该再狠一点,直接自杀把尸体一起毁了,对!这样比较安全!
这样对自己下狠手,我有点小紧张。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它要求下手要绝对的干净利落。要是不小心,没死成……
我需要勇气!
我给自己鼓励。
我大概是整个艾伯大陆最没有出息的驱魔人。明明能活,却已经在盘算死的事情了。我感到无比的自责,好像自己的信念崩塌了,根本没有资格活在光明之中。如果我争气一点,活着和止修最后拼个他活我死,壮烈牺牲也好。
不知道这么做的话……这次又会怎么死。
我默默摸了自己的脖子。还是害怕。
不过,至少结果不用我忧心。反正都是死。
我一个人想了很久,还没有决定好选择哪种死法。木屋外面地动山摇。藤蔓哀嚎的声音尖锐刺耳,好大的声音,好像整片森林都在惨叫。
我看到了地面隆起的树根。是木屋旁边那棵大树的树根,它摧毁了小床,我的尸体跌摔在树根之间。我看到树根底下的森森白骨。想起征服曾经说过,藤蔓吸食巫师的血肉……
艾伯大陆曾经,竟然有这么多的巫师……
在传说中,巫师背叛了恶魔,帮助圣主对恶魔下了诅咒。恶魔消失后,他的七个原身就在艾伯大陆上,对巫师进行了追杀。在七个原身沉睡前,艾伯大陆几乎已经没有巫师的存在了。
因为巫师擅长制作药剂,所以现在艾伯大陆上的巫师,其实都是药剂师,并没有什么诅咒力量。那些说自己会诅咒的,都是骗人钱财的骗子。多少人也曾认为,巫师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艾伯大陆上,巫师也曾占据一席之地。
恶魔的原身,是将他们灭族了。
我为原始血脉的力量感到恐惧。他们那么轻易的就将一个种族灭绝,驱魔人、人类,是不是也会走上巫师的老路。
我只顾着惊叹,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尸体陷入了树根之间。两道法力打了过来,树根发生断裂却没有停止蠕动。
是止修!
他跑来扛起我的尸体,带着我冲出木屋。止修在树木间跳跃穿行,不停的喘着粗气。
外面完全变了样子。地上没一处平静的地方,树根交错吞噬着地面上的一切,无数的黑色虫子在粘稠的黑水上爬行。
藤蔓发起了攻击,却避开了止修,全往止修身后去。
我连忙回头。才意识到止修现在是在逃亡。征服在他身后追着不放。
止修把征服放出来了!
我看着征服狰狞的笑容,一下就猜到了。
在这时候,我的心理素质意外的好。我竟然还想了想,至少不用担心复活的事情了。估计没一会,我和止修都会死在征服的手里。当然,我的死具有另一种意义。
止修的速度明显比不上征服,全靠藤蔓在阻拦。更何况止修还扛着我的尸体……少了一边手,抱是不可能了。
我看着征服越来越近,被追逐的感觉太令人害怕。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回头。
第30章
我忽然看到了前面的光。我惊讶得合不上嘴。是卫拓他们!而且四大堂的族长全部到齐; 我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老爸。他难得绑起自己的发尾,拿出他的火杖; 表情认真严肃。
我正激动; 止修就被征服追上。黑色法力包裹缠绕着; 犹如铁锤一般的攻击正中止修后背。我能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止修被打摔到地上。他抱着我的尸体,后背在地上滑行了数米。
卫拓他们赶来了。他们全是战斗的模样,目标很一致的就是征服,根本顾不上失去攻击力的止修。当然摆姿势前; 老爸看到了我的尸体; 他似乎是想过来; 又分不了神; 所以拉开架势的时候,比别人慢了一步。
“我看看。”征服冰冻了攻击的藤蔓; 站在它之上,高高的停在空中。他说话的声音,有种玩乐的轻松; 仿佛这里的所有人; 对他而言都无法构成威胁。他十分从容,游刃有余。“都是谁来送死了。哦!太好了。虚伪、享乐、控制……还有背叛我,将我拒之门外的残暴。再加上这个……”
征服指着蜷缩身体颤抖的止修,“梦境。都到齐了。”
“你……”
第26节
卫玊才刚刚开口,一道黑色风刀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可它没有直接袭击卫玊; 反而是灵活的被控制成绳子; 直接将卫玊束缚。强大的卫玊; 就这样毫无抵抗力在众人面前被高高举起。
“小鬼,没有人告诉你。在面对始祖的时候,要有礼貌吗?我没问,你怎么敢开口!”
法力形成的束缚越收越紧,卫拓着急的喊了一声‘哥’,卫玊脸色煞白,他咬破下唇,释放法力来抵抗,两股力量互相抗衡,一时间雷电和火光交缠着。
其余人也都动起来,由卫拓带头,纷纷朝征服攻击。
四大族长联手,发出耀眼的白光。别说其余三位族长,就连我老爸,我也从来没见过他释放全部法力战斗的样子。
吸血鬼那边的人我没认出来,但卡微亚不在。这太危险了,卫拓可能阻止她跟随。其余的几位数一数,人数上刚好对应漏下的几位原始血脉。
一下子把所有的原始血脉都聚集了!
不……所有?
我忽然想起止修,再低头看他,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斗志。始终趴在地上不起来。刚刚征服说他是梦境?
他什么时候变成梦境的?
那边打得火热,而我却茫然的挠了挠头。
我本来以为,这场战争应该是有惊无险。这么多的原始血脉,连四大堂族长都出动了,还会有什么意外。
可偏偏,一道人影从侧边不远处飞过。我顺势一看,是毕家族长。
我这才担心起来,连忙关注战局。生怕老爸和卫拓他们受伤。
这是一边倒的战斗,征服一个人力压众人。老爸强大的火杖,在战斗中根本没有用处。征服太快了!驱魔人的闪现阵法完全跟不上。
而原始血脉那边,即使联手,也连征服的衣角都碰不到。
那已经不止是快。征服对法力的控制根本无人能敌。他能将法力随心所欲的释放出来,变形幻化的同时,还能让它们保持应有的力量。
老爸被征服的风刀划伤肚子,鲜血在空中飞溅。那一瞬间,他险些就要被拦腰砍断。
卫拓被缠绕的法力拉扯,四肢扭曲,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卫玊被法力击穿身体,腹部直接出现一个大洞。
毕家族长再度加入战斗。老爸说,毕家族长一向最会谋算,吃力不讨好,需要承担风险的事情,他向来不参与。可这次,他还是再次加入了战斗。
他被征服一掌打断了脖子,闪现的法阵消失,尸体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
其余的两位族长也分别受了重伤,而原始血脉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下。
征服曾经说过,他要杀死那几个家伙的继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原始血脉。所以他的手段无比的残忍。
他将法力缠绕化成绳子,绳子上带着锐利的尖刺,直接陷入原始血脉的身体里,然后不断收紧,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黑绳,纷纷滴落到地上。
那些蠢蠢欲动的藤蔓,似乎已经完全被征服震慑压制,再也不敢出手。
所有人,几乎是在一朝夕间失去战斗力的。
征服用法力幻化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空中大网。他优雅的走在上面,停在一个健壮的吸血鬼面前说话。
“残暴……可惜,他的继承只有这点能耐。”
“你……啊!”
对方一开口,黑绳再度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