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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攻击,却又不知如何杀敌。
气得团团乱转,就快发疯似的。
刘吉见状笑道:“怎么,让你六招,便投降了!你再不出招,我可要出招了,真是,明知没利剑,根本无法动手,何不带十把在身上,到时岂非随时可用,毫不缺货!”
仇天悔哇哇斥道:“你横什么?此剑乃北海精铁打造,锋利无比,且轻重适中,实不可多得,你却毁了它!实在可恶!”
刘吉道:“毁了便毁了,我是你敌人,又非你朋友,难通要跟你一并坐下来研究把它接回去?呵呵,你若想接回去,我倒有浆糊,是否要试试?”
仇天悔嗔怒厉喝:“臭小子敢损我!”
他哪受得了冷言冷语,登时以剑柄挥刺过来,他虽然兵刃被折,但功夫仍在,猛地刺来,照样气势逼人。
刘吉早就算准无刃之剑有若无牙老虎,只能耍耍威风罢了。
猛地装腔作势,故意一个闪失,哎呀一声往前倾倒,身形不稳之际,突又哎呀惊叫,脸色大变。
原是那剑柄已抵住咽喉!
他两眼翻白,挣扎叫道:“你……你好狠的剑法……呃……”
话未说完,两眼一翻,栽倒于地……
仇天悔登时怔楞当场,不敢相信剑柄亦有此威力,猛地瞧及剑柄与刘吉之间,他虽然狐疑,可是事实似乎又不能否认。
他不禁自嘲,随又自得笑起:“没想到剑柄也能杀人?难道已练得剑气?”
一旁单不快见状欣喜道:“仇老弟这就对了,不管如何,先宰了敌人,对大家都有利。”
仇天悔冷目瞄他,未置言词,转向刘吉,想到麻烦事,少了剑身,不知该如何切下刘吉拇指。
他说道:“得准备小刀,否则如何砍手指?”
话未说完。
刘吉突然伸出左手:“想砍便砍吧……”
仇天悔登时怔愕,
他赶忙跳开:“你没死?”
刘吉呵呵邪笑坐起:“死了,又复活了!什么烂招式嘛!要是刺穿我咽喉,我还能开口说话吗?”
仇天悔顿知被耍。
他恼羞成怒,厉吼:“可恶!我将把你碎尸万段!”
他猛欺过来,功力尽展,极欲扑杀对方而后始快。
刘吉哎呀不停尖叫,却在东躲西藏之中,不断加以偷袭,惹得仇天悔更是嗔狂,却莫可奈何。
后头单不快见及此情景,心知仇天悔除了杀人剑法,其武功内劲根本不是刘吉对手,此时不逃,尚待何时。
………………………………
第十三章 美人蒙羞
苗如玉、李喜金随即动身,已将单不快夹在中央。
单不快并未起疑,以为是对方刻意保护,倒也落个安心,开始露出笑意。
行掠中,刘吉暗想,不可能长期欺骗他,得想办法先收拾才妥当,否则阴阳教总坛根本去不成。
他忽而想及舍命崖下那鸟洞,或而可暂时囚禁他,当下往那头掠去,边行边笑道:“其实前辈或许未知,本门有座秘密分坛即在此崖之中。”
单不块一楞:“真有此事?”
刘吉笑道:“否则我们怎有可能快速支援你和仇天悔?”
单不快频频点头:“有道理……分坛有何用处?”
刘吉道:“可以先替前辈洗伤口,以免恶化,留下疤痕,日后且可免去不少麻烦。”
单不快但觉有理,道:“一切任由使者安排便是。”
在瞧及刘吉骷髅脸容之后,他已毫无戒心,当然言听计从,只图个伤势早日康复。
刘吉暗笑于心,频频表示一切将顺利。
几里路程,一掠即至,眼看舍命崖已在眼前,他笑道:“分坛即在崖下,跟我来!”识途老马般飞掠落崖。
单不快怎知有诈?瞧他如此干净利落,深怕自己追丢方位,一个闪失,可能坠崖,纵使未必会死。
但一向以轻功见长的他,未免丢脸无地自容吧!
见人已落崖,他立即跟坠过去。
见刘吉已掠入松枝洞中,他亦追闪而入。里头飞鸟再飞,刘吉却趁此反闪而退,一指点中单不快齐门要穴。
单不快怔骇不已:“你这是?”
但觉暗算,猛地暴喝,弥陀肚反弹劲道。
刘吉顿觉那身肥肉竟能掩去穴道,这一截,完全失败,眼看单不快急于逃开,他嗔喝斜切过来,右手一抖,绳索卷脚,反拖,单不快手抱松干,便是不肯放。
上头苗如玉见状,呵呵两声,数指往其背脊穴道点去,三指落空,一指却戳中肩井穴,单不快真气一泄,双手松动,已被刘吉拖入内洞。
苗如玉、李喜金安全落身下来。
单不快受制之后,登时尖叫:“鬼骷髅,你敢暗算老夫?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刘吉已呵呵笑起:“什么胆都吃,你奈我何?”声音已变回来。
单不快一愣:“你是那小子?”
刘吉笑道:“我是,骷髅人!”
说完,解下面罩,一张脸仍是森自傲强,然而他一发笑,嘴巴却圆大,舌头跳动灵活。原来那只是一张画在脸上的骷髅像,还是苗如玉的精心杰作。
单不快更愣:“你敢画骷髅脸?敢冒充阴阳使者?”
刘吉笑道:“都已经冒充,你不是在多说废话!”
李喜金嘿嘿谑笑,向刘吉借匕首,猛地捅向单不快右臀,疼得他尖声厉叫:“你敢”
“我不敢,这是什么?”
李喜金再捅一刀。
单不快尖厉大叫之后,突然落泪,整个人瘫倒地上,恸哭不已。
那地面全是乌屎臭味难闻,他却顾不得身分,伏地痛哭!
此举倒让三人颇为意外。
刘吉遂叫李喜金收起匕首,道:“单老鬼,哭什么?你不是一向喜欢笑?现在倒喜欢哭了。”
单不快仍恸泣不断,在他心灵已受莫大创伤,莫大侮辱,堂堂一代枭雄,如今却在三天不到,连续栽在毛头小子手上,不但弄得屁股开花,更被畜牲抓得满脸生花,还得跪地乞怜!
这根本是他心灵中做梦皆未想过的啊!如今却一一碰上,一时悲切难忍,终于脆弱恸哭起来。
他几乎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
刘吉说他几声,未见效果,便道:“你哭个够吧!哭过之后,再认认真真地面对现实!”
单不快终于有了反应,强自道出声音:“杀了我吧!活着已无意义!”
此语一出,刘吉一愣:“你当真不想活了?”
单不快闭目不答,连身子都懒得翻动。
只顾暗暗落泪,那模样,似乎完全悔改。
李喜金道:“这家伙阴险狡猾,不如一刀解决他,反而省事!”
苗如玉亦认为如此较妥当。
刘吉道:“好吧!你既然不想活,我成全你便是……”
说完,匕首猛地往他背脊刺去,刀身陷肉,单不快身形一抽,双手抓石,当真不躲不闪。
………………………………
第十四章 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色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骚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一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一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
第十五章 九骚狐狸
刘吉第一眼已见及偌深秘洞已被炸得一塌糊涂,自己已被埋在山底下。
他已然哭笑不得,那老狐狸精果然狡猾,知道自己手中有宝刃,故而干脆炸毁秘道。
如此一来,纵使能以宝刃挖洞逃出,那已是十天八天之后之事,不累个半死,也会饿死!
更何况挖洞不一定能挖出通道。
他苦笑着,这筋斗实是栽得不轻,若是早些答应她要求,或可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办?
他直念着这三宇,难道真的要挖吗?
敲敲四面墙壁,果然全是实心,根本毫无秘道可言。
他苦笑着,只好拿出匕首,准备开挖。
忽而一阵笑声传来,吓得刘吉颤跳,此洞分明已和外界断绝,怎有声音?
那笑声竟是狡猾的鱼娇娘,她道:“小冤家,你终于认栽了吧?这滋味好受吗?”刘吉苦笑道:“我认栽了,夫人在哪?一切听你便是!”他已发现,声音传至石壁一道小铁管,看来此洞的确经过特别设计,想逃,恐怕不容易啊!
鱼娇娘媚笑道:“早说嘛!害得我把心爱的你困在里头,实是叫人不忍。”
刘吉叹道:“我正待表明心愿,你就开炸了,可把我心炸碎啦!”
鱼娇娘哇地一声:“我心好痛啊!等你出来,一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