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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羽林军急不可耐的冲上去,用长矛的尖刺不断狠戳在卢布的脖子上。
吕老将军的脖颈连带头颅不久就被戳地稀烂。
最终那颗头颅终于从尸身上分开。
一个羽林军兴奋地提起那不忍直视的头颅,兴奋大叫道:“是我!是我林三!”
他话未说完,忽然晴空之上出现了一道闪电。
轰然一道白光闪过,那叫林三的竟然倒在地上成为一具焦尸。
羽林军中发出一阵惊呼。
下一刻,闪电不住地落在地面上,落在剩下羽林军的身体上。
只不过片刻功夫,赵国皇城金水桥外,竟然倒下了成片的焦尸。
一直躲在城头上监视着战况的太监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下一刻,又是一道闪电准确地打在了城墙之上,他竟也成了一举焦尸。
刚才还混乱如沸腾地狱的金水桥外,瞬间变得一片静默。
所有人都成了尸体,只剩下一匹血痕累累的战马发出孤独的嘶鸣声。
踢踢踏踏地踩还带热气的尸身上。
虽然金水桥外一片寂静,但是这一场战斗还是看在了许多人眼中。
或许转过明天,这里的事情会被添油加醋,在市井小民中流传。
甚至那落雷也会被成为老天爷的旨意,是对那不可言说的恶人的惩罚。
但是总有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始终都在暗处的韦爵爷遥遥看着金水桥边惨绝人寰的画面,心中再次叹息。
越太子的雷霆手段,不论何时看到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他已经八十多岁,还能见到这样的神人,或许也是今生的运气。
而故意找了借口没有随着羽林军出战的姚汝龙更是心头巨震。
他虽然与君梧接触的时日很短,但是早就将越太子暗暗当做心中向往。
越太子每有出战,往往都有惊雷的传说。
姚汝龙心中隐隐觉得,就算是再不可思议,这落雷也是出自于太子殿下之手,而不是什么老天爷的怒意。
还有一道身影隐藏在暗中,震惊地窥视着一切。
最终他悄悄叹息道:“天罚宝珠的下落,或许已经清楚了。须立刻回禀主公。”……
只有君梧一人站在一座高高的尖塔之上。
俯视着人间的一切,像是真正的神明一般。
而他此刻喃喃自语一般道:“吕将军,谢你牺牲。你的家人我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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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真龙化浪
赵国的昭狱建在皇城北方海涛坊附近,规模并不算大。
这昭狱地上一层、地下一层,满打满算只能关个几百人罢了。
放在先皇在位时几乎从未向昭狱押送过犯人。
只因昭狱是先押再审,所以重械不可常开。
一直以来,皇城贵戚家中若有不上进的子侄,最不济就是送到昭狱做个狱司这样的小官。
虽然名声不太好听,终究还是个清闲不易犯错的活计。
但是时代终究是在变的。
比如这段日子昭狱中的狱司却是有苦难言。
总共才能关几百人的昭狱如今竟是人满为患。
这一任的狱司张聪已经多日没有回家,颌下胡须蓄得极长。
他身上也已经有股气味,却是不敢抱怨,只因为这几日来送到昭狱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且这些人都是过去的达官贵人。
放在过去,就算是父亲那样伯爵也与他们搭不上话来。
自己这种不受宠的庶子更是完全入不了这些贵人的眼。
谁知转眼间,自己这个小小的狱司却像是能掌握这些贵人的生死一般。
张聪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惧,心中却常有戚然之感。
这时候门外一阵响动打乱了张聪的思绪,一个小小狱卒奔了进来,对张聪道:“大人,禁军又带了一波人来。您今晚又该受累了。”
张聪叹了一声,道:“请禁军的兄弟们快些进来。”
接着就见到一个健硕的男子撩开帘子走进了屋中。
张聪一看来人,便笑着问道:“汝龙兄弟!”
原来进来之人正是姚汝龙。
这姚汝龙作为世袭禁军,和这蒙祖荫当上狱司的张聪,也算是玩到一起的兄弟。
只是张聪今日见到姚汝龙后,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他总觉得今日的姚汝龙似乎有些不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姚汝龙见到张聪,总算一笑道:“聪哥儿,今日劳烦你。”说罢用手向后一挥。
接着便有禁军压了二男五女进入屋中。
他们都穿着白色中衣,肩上扛着枷锁,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张聪看清那七人的模样之后一愣,接着不可思议地看向姚汝龙。
原来这被押来的七人中,有两个男子张聪是远远见过的。
别看他们如今头发散乱,面孔颓然肮脏,不知道究竟遭过多少罪。
但他们过去都是趾高气昂之人,都是鲁氏宗亲!
姚汝龙只是对着张聪点了点头,其中包含了多少一言难尽。
张聪无法,拿起毛笔按部就班对这七人道:“来犯报上姓名。进得昭狱所犯何事?”
被关押而来的两个男子中,有一个年纪较长,还剩一些火性子。
他怒答道:“我是西陵王之后鲁正源。犯了何事去问鲁清那小子!
我们全家行的端做得正,不知何罪之有!”
即使此刻的鲁正源被枷锁套着,仍旧没有什么惧意。
而站在他身边的男子年纪更轻,不过十多岁,此时也是义愤填膺地盯着张聪。
像是把张聪当做了赵皇鲁清一般。
张聪避开二人目光。
这两位过去都是真正的宗师,哪里会和张聪多话?
如今却都落难了。
其实这些日子落难的又何止是鲁正源呢?
自从魏武侯吕步在金水桥前被乱矛刺死。
接着便引来天雷滚滚,将当时的禁军全都劈死。
从这之后,赵皇便如同疯了一般。
先前京城贵族们刚被迫将家中女儿嫁入皇家。
还没转过几天,他们自身又都锒铛入狱。
其实赵皇并不相信什么天理循环,天雷劈死禁军的事情。
他知这定然是有高手在设计自己。
与此同时,鲁清更怕的是流言蜚语。
这些日子他派宦官潜入市井,到处打听有谁在议论吕步的事情。
每抓着一个私下议论者,必定要严刑拷打。
最后还要逼迫他们攀咬出几个幕后权贵才算结案。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不过几天功夫,便有许多贵族被人诬告、牵连入狱。
罪名还都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就是因此,张聪才接连几日回不了家。
这些贵族们进了昭狱,便要活活脱几层皮,今生都出不去了。
就是如今昭狱中负责拷打行刑的狱卒都累脱了形,但还有贵族源源不断的被送了进来。
今日被鲁正源义正词严的一喝,张聪只敢低了头,提起毛笔在纸上唰唰写了两个字。
张聪并不是个坏人,但他也知道自己作为狱司救不了任何人。
救不了,最多不再加戕害就是了。
张聪挥了挥手,让狱卒将鲁正源一家带下昭狱。
这时候张聪才抬头对姚汝龙道:“汝龙兄弟,如今世道怎么这么乱。”
姚汝龙心中一警,知道太子殿下给与自己的使命便是搅乱这赵国。
他苦笑了一声道:“如今陛下看过去的老臣不满。你我两人虽然位卑,也该提醒家中父辈小心了。”
张聪听了这话面色立变,他过去还从未想过这一波牢狱之灾会牵扯到自家。
他张嘴还欲再问什么,这时候却又另一波吵闹声在屋外响起。
狱卒再次返了进来,道:“大人,老夫人在外头等你,说有要事找您。”
张聪听了一惊。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姨娘,身份低下从来没有出府的自由。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张聪还待再问几句,这时候就见门帘被人挑开。
还真是自己的母亲哭着奔了过来对张聪道:“聪哥儿,你那妻子,被人强拉走了!”
张聪从未有这般震惊过,他立刻大声问道:“娘,您别胡说!被什么人强拉走了。”
张家姨娘带着哭腔道:“你媳妇本来替我去街上买些锦线。忽然就被一群禁军拉走,说是去服侍陛下!
她一个已婚的夫人,怎么就被相中了呢!”
说罢张家姨娘长声嚎哭,简直要晕过去一般。
张聪再也坐不住了,他同妻子伉俪情深,听到妻子被掳走之后一颗心都要冲出胸膛。
张聪竟然不顾身份,也管不上姚汝龙,竟然是直从昭狱冲了出去。
当他来到外界之后,刺目的阳光让张聪有些昏眩。
接连几日在昏暗的昭狱之中,让他忽然不能适应外头的天光。
待昏眩感稍止,他才看清此刻京城中竟然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模样。
这个大街上到处都有百姓嚎哭着。
一些穷凶霸道之人喝骂着四处奔跑。
也有一些禁军到处胡乱拉扯女子。
不论是少女还是妇人,只要稍有些姿色便强行将她们锁上大车。
女子们凄惨的哭喊声响彻长街。
百姓们有的跟着哭号求饶,有的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禁军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众人心中都默默地回响起一首谶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谶谣便在赵国京城中流传开来。
“鲁清荒唐学纣王,祸国妖女住未央。
满门忠烈皆枉死,真龙化浪赵国亡!”
张聪为眼前的混乱震惊的不知所措,这时候却听到有人高声呼叫道:“真龙化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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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进攻
赵国皇宫之中,鲁清喘着粗气坐在宝座之上。
他本来是个精明强干的皇帝,虽然四十出头但身体还算强健。
但是今日他的脸色却是有些潮红。
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丝绸睡袍,露出排骨一般的胸膛。
这时候莺娘萎萎地坐在鲁清的脚边,脸色苍白神情倦怠。
她前些日子每天要承欢数次,这几天更是身体虚弱不堪,再也承受不住强风骤雨。
鲁清也不敢太强迫莺娘,只好到处寻找能让自己提起兴致的女子。
却没想到无论是贵族还是勾栏女子,都差了那么一口气。
甚至鲁清想法让人弄一些民女来,也没有一个可以入眼的。
好在赵皇鲁清终于找到了法子。
他只要让莺娘也加入,甚至就在旁看着也好,鲁清便重又能体会那十足的畅快。
这些天鲁清每日都让禁军去寻找不同女子回宫。
而禁军能找到的女子姿容也是一日差过一日。
今天被拉到宫中的几个女子,甚至是哭得一脸鼻涕。
但或许是因为莺娘就在身边的关系,鲁清仍旧能感到自己兴致高昂。
他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拉一个姿容尚能入眼的女子。
忽然却有一个不长眼的黄门跌跌冲冲地冲入寝宫中。
鲁清简直要被这黄门的举动气炸,发出咆哮道:“什么人!”
那黄门缩着脖子颤抖着说道:“回禀陛下,越军攻来了!”
焚身的燥火忽然冷了。
鲁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黄门,最后压着嗓子道:“欺君可是死罪!”
黄门跪在地上不住以头抢地道:“奴婢绝不敢欺瞒陛下!”
鲁清哼了一声道:“来人,将这欺君之徒带下去!”
立时便有近卫进入寝宫,将这嚎叫的黄门向外拖拽而去。
鲁清面上满是阴桀,看着屋中那些哭泣的女子忽然没有兴致了。
他一挥袖子道:“都下去!”
这些女子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快步朝外奔去。
“一点礼节都不懂。”鲁清心中不满。
接着他又命人将执笔太监叫来。
那是一个圆润肥胖的太监,平日总是笑地谄媚,今日却是满脸忧色,肥胖的下巴不住发抖。
那执笔太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鲁清便对他怒吼道:“你不是说线人每日监视越国么!”
执笔太监无奈,只能承受着鲁清的愤怒,小心翼翼地尖着嗓子说道:“确实如此没错。越国内五处军营,至今没有一处有调兵迹象。”
鲁清听了这话狂怒,随手抄起一个玉石镇直朝着那执笔太监扔去。
太监不敢躲避,只能硬是挨了这一下。
鲁清继续咆哮道:“那如今的越军是哪来的!”
他踱了几步之后,心情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
总算是赵国三面环山,又早就驻扎着军队抵抗。
此刻就算是有越军自不量力打来,也不至于就输了。
想到这里,鲁清终于重又坐会了宝座之中。
他对执笔太监道:“你怠慢军情一事,之后同你算账。
先说如今越军共有多少人,从那一路攻来?”
不论从那一路攻来,对于越军都不是易事。
赵皇鲁清用手指敲击着宝座的扶手。
他们赵国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