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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她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云裳的伤势虽然接近痊愈,但还需闭关静坐调理一段时日,身边有狗丫儿和莺儿两人也算够用。她不但准了殷勤的请求,还顺道告诉了他一个来自野狼镇的消息:殷家兄弟已经在野狼镇正式加入花狸峰,成为贪狼部下的外门弟子。按照云裳的说法,他们短期内不会回到山门,而是被派住野狼镇和苍山郡城,负责花狸峰在外采买杂事。
殷勤听出云裳话里有话,暗藏玄机,但云裳不细说,他也好仔细打听。至于殷家兄弟的灵根可入内门,却成为花狸峰的外门弟子,想必也是宗门有意为之。毕竟一个派驻外地的办事人员,顶着个内门弟子的头衔并不合适,反倒是外门弟子,甚至像郑采办那般的杂役,办起事情更加顺手。
得知殷家兄弟安然无恙,殷勤总算放下心来。他试探着问云裳,有个朱丑妹的散修,是否也加入了贪狼部?
云裳点点头,旋即瞪他一眼道:“像此等不明根脚的外道散修,以后少给我往山门里面划拉。”
殷勤点头应是,却根本没把云裳的话,往心里面去。至于老祖办的其他几人,都是各有差事,殷勤也没啥不放心的。
只是临下山的时候,符小药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他最近搭上了一个外门女修,叫做柳雨时。
第206章 山雨欲来
殷勤听了符小药的话,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在花狸峰下受辱,符小药跳出来惹事是主要的诱因,看来这货是准备交投名状了。
符小药见殷勤不置可否,只当他是默许,嘿嘿阴笑着去了。殷勤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无论是燕自然还是葛神通,若要真的办他们,殷勤也不是没有手段。他唯一需要顾虑的云裳的想法,葛神通还好说,可燕自然,他却不想轻举妄动。
虽然与云裳接触的次数有限,殷勤却摸透了云裳的脾气。她的性格并非表现出来的冷漠孤傲,相反这位老祖是个真正的性情中人。殷勤并没有傻到,会认为他在云裳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被她从小带大的燕自然了。
符小药既然提到了柳雨时,八成是要通过柳雨时来对付葛神通,具体的招数,殷勤估计无非是类似人身果之类的东西。但不会是人身果,因为符小药身具人身果种子事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总不会傻到去用人身果去暗算葛神通。
殷勤对于符小药会用什么手段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是谁将柳雨时与葛神通有染的消息偷偷告诉符小药的。会不会是孙阿巧?殷勤觉得很有可能。他与燕自然等人结下梁子在花狸峰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孙阿巧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谋求在老祖办进一步的发展?
殷勤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任由符小药去搞一搞葛神通也好,正好借此试探元一下云裳的底线。
殷勤五人别过老祖办众人,你牵着马,他挑着担,径直朝西而去。走出二三十里,殷勤从高大的荒原龙马上跳下来,一拍马屁股,神俊的荒原龙马吸聿聿一声长鸣,掉头朝花狸峰奔了回去。
蓝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在她眼中殷勤虽然少年得志,深得老祖赏识。但说到底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就拿这匹龙马来说,明明从花狸峰去往铁翎峰多是崎岖山路,根本无法骑马,殷勤却偏要调来一匹高俊龙马。骑出二三十里,还要将龙马放回山门。
龙马原本应归廉贞部所管,而殷勤身为廉贞副主事,调来一头龙马骑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眼下花狸峰的廉贞部如同虚设。只圈养了一些不值钱的三耳兔,赤睛猪等普通妖兽。
至于这匹荒原龙马,却是禄存部新近从仓山郡城购入,明面的理由是为打造老祖凤辇所需。暗地里大家传闻,却是耿长老买来,专门给他玄孙用来训练骑术的。
殷勤非要将这龙马要来骑上一回,也是因为在山上与禄存部种种不对付。他此次前往铁翎峰誊写经卷,说白了是件求人的事。殷勤请示云裳,可否带些用以赠送的礼品法器或者干脆支取些灵石,用来打点?
云裳倒是无所谓,只说这等小事去找禄存部的耿长老商议就行。
殷勤领了老祖口谕,来至禄存部,却碰了个软钉子。负责主持日常事务的副主事说,花狸峰存放礼品法器的箱柜钥匙只有耿长老手上才有,问题是耿长老眼下正在闭关,需得等个三五日,等他出关才能拿到。
殷勤知道这是禄存部在存心刁难,却也没有办法。从禄存部出来,正好碰上耿家十三四岁的小玄孙骑着龙马回来,殷勤一赌气便将那小子赶下马,然后以老祖办的名义将此马征用了。
少了龙马,几个人行进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不少。殷勤经过云裳亲手调理,无论血脉还是灵根都有颇多进境。他与蓝雀轻轻松松地走在前面,秋香三人在后面跟得就有些吃力。
更让秋香觉得受不了的是,身边那两货,也不与她说话,只是一边闷头走,一边在嘴里嘟囔什么,阿、窝、呃、衣、乌、玉之类的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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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殷勤骑着龙马,去往铁翎峰取经之际,耿家西院,守魂堂中属于耿六一的那盏魂烛,忽然迸出几颗火星,然后冒出一缕青烟,彻底地熄灭了。这几日一直守在堂中的五叔祖,脸色忽然间变得惨白如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还是让他一下子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都显得苍老许多。
五叔祖被两个子侄搀着,抹了两把眼泪,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变得狞厉无比,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六一是被燕自然差遣下山的,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不行,我得要个说法,扶我去找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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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从花狸厅回来便一直打坐着的燕自然种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他此刻的脸色虽然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颜色,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睛,却能看出瞳孔周围,有一道暗红的血丝。
修道之人,眼根明亮,便是炼气修士,正常情况下睁开眼睛都是黑白分明,不见一点驳杂血丝。燕自然虽然服过土龙涎,但剑胎上的一道裂痕却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时间才能修补如初。问题是,再有不到四年的时间就是宗门大比,以及接踵而来的宗门试炼,燕自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那之前,能够将剑胎修补完全。
他叹了口气,从榻上下来。在丹室之外一直守护着的侍女夏娘见状,忙叩门进来,张罗着为他更衣洗漱。
燕自然此番打坐,主要是在疗伤,身上法袍虽属法器,却无法掩盖吸收体内排出的淤血臭汗,以至于屋里弥漫了一股酸臭味道。
夏娘从八九岁上便跟了燕自然,如今二十出头,人却长得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她闻到燕自然身上的气味,眼中满是忧虑,燕自然以前出去狩猎妖兽甚至参加试炼,虽然都有受伤,却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情况。更让她想不通的是,燕自然竟然是伤在老祖的威压之下。
夏娘小心翼翼地服侍燕自然换过新衫,刚刚穿戴整齐,外面便响起葛神通的声音:“大师兄,你总算是出关了。这些日子,可是急死我了。”
第207章 釜底抽薪
燕自然长身而起,夏娘忙唤了听传的婢女,端了水盆巾帕等杂物下去。葛神通是常来常往的熟人,也不拘礼,在院外打过招呼,片刻的功夫便推门进来。
燕自然双臂张开,站在丹室正中,夏娘像只小蜜蜂围着他团团转,帮他穿衣整衫。葛神通站在门口,呵呵笑道:“燕师兄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但得了第一真传,还将破军部攥在手中。“
那日燕自然虽然因为剑胎受损而早早离开,回到洞府却没有立即闭关。直到葛神通从花狸厅回来,将他走后所发生的种种一切详细说过,燕自然只是沉默不语。
葛神通这几日又听说不少关于殷勤以及老祖办的消息,尤其是那个神秘小胖子庞大尼的种种事迹,让他喜忧参半。
喜的是庞大尼与禄存部的耿华清大打出手,不但伤了耿华清的一条腿还毁了花狸峰宝库门口的石像,殷勤的老祖办也因此与禄存部结下不浅的梁子。
忧的是庞大尼与殷勤不但并未因此事而受到老祖责罚,庞大尼反倒在殷勤的帮助下开脉成功,使其成为实际上的入室弟子。葛神通想起当日在花狸厅内,曾经说过的针对入室弟子四字的诛心之言,心中就更是惴惴不安。
今日殷勤带领几个老祖办的心腹高调下山,前往铁翎峰誊写经卷,葛神通便动了半路截杀的心思。有听说燕自然疗伤出关,便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与他商量。
按照葛神通的想法,殷勤现在羽翼未丰便敢与禄存部叫板,若是假以时日等他翅膀硬了,早晚会是个祸害。不若趁他立足未稳,想个办法将他们截杀在半路上,与殷勤随行的只有蓝雀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战力并不强。
葛神通知道燕自然与仓山郡主武采娘关系匪浅,若是暗中与武采娘联系,不难请到郡城的筑基高手。只要到时候做的手尾干净一些,装成过路散修杀人夺宝,纵然山门之内会有些闲言碎语,也不会有人将他和燕自然怎样。
燕自然听了葛神通的建议,沉吟道:“与其鱼死网破,不若釜底抽薪。殷勤入宗的时间尚短,杀了也就杀了。但蓝雀却是服侍老祖多年的贴心弟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祖肯定要一查到底。稍有不慎,我们便脱不了干系。”
葛神通道:“不知燕师兄所说的釜底抽薪,是怎么个抽法?”
燕自然笑道:“殷勤小人得势,靠的无非是花言巧语,在老祖面前夸夸其谈,牛皮吹破大天。他最大的依仗,便是在野狼镇诳骗来的几百个蠢笨弟子,以及趁机收敛的诸多灵石。你莫看他现在跳的欢腾,只等过些时日,这些弟子看明白了,山中一无经卷可读,二无道法可求,自然会闹将起来。到时他自然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葛神通讪笑道:“燕师兄有所不知,我这些日连同许多师弟,已经将花狸峰的种种窘迫暗中散布出去,从那些蠢鸟的反应来看却是收效甚微。”
燕自然道:“执迷不悟乃人之天性,哪怕这些人心中已经察觉上当,却还抱着万一侥幸的心理不肯承认。”
葛神通呵呵笑道:“老林先后往铁翎峰派去六名弟子,费时三五月只抄了二十卷经。殷勤那贱种以为从弟子中找两个认字多的,便能从铁翎峰处抄来经卷,实在是异想天开。”
燕自然淡淡笑道:“等下我会给藏经阁的尹师兄捎个信去,一定让他好生关照那小贱钟。”
葛神通哈哈大笑道:“燕师兄这薪抽的妙,最好让那小贱钟一卷经文都抄不出来,我看到时他在老祖面前如何交代?”
燕自然道:“老祖现在对他寄予希望越大,等他两手空空地回来,老祖的失望也就越大。到那时,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耿长老他们便能好好消遣他。”
葛神通忽然想起什么,失声笑道:“说到那小贱种还有一桩趣事,听说老林昨日险些被他气死。”
葛神通将殷勤准备自行编纂经卷的打算当个笑话讲给燕自然听。
燕自然冷笑道:“你不妨将这个消息也散布给那些新收的家伙们知道。”
葛神通一拍大腿道:“对啊!那帮小子若是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盼着的万兽谷道法,竟然是一个刚刚开脉的蛮荒贱钟胡编乱造的,还不得闹翻了天?!燕师兄这一手,可比釜底抽薪厉害的多,简直是往热油里泼冷水,奔着炸锅去的。”
燕自然道:“小人当道,为师尊计,为山门计,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葛神通神色一正道:“燕师兄拳拳之心,实在是我等楷模。老祖日后若是得知你的一番苦心,也当有所褒奖。”
燕自然摇摇头正待说话,一个看守洞府的仆役急匆匆进来禀报说,禄存部耿长老亲自登门拜访。
葛神通与燕自然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道:“耿六一去追殷家三兄弟,至今未归,耿长老突然登门,该不会是为这事来的吧?”
“你与耿六一很熟吗?”燕自然面带诧异地反问道,“你怎知道他是去追殷家兄弟?”
葛神通神色一愣,旋即尴尬地笑道:“师兄说笑了,我与那耿六一平日里素无来往。他的去向,我也是道听途说,呵呵。”
“空穴来风之事最好不要乱说。”燕自然气定神闲,挥手让夏娘去客厅迎客备茶,又对葛神通道,“花狸峰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小人当道,我们这些跟随老祖多年的弟子,必须谨言慎行,尤其要避免结党营社,拉帮结派之事,”
葛神通点头道:“师兄放心,我回去就将您的意思,转告众位师兄弟。”
“这样最好。”燕自然点点头,见夏娘回转禀告说耿长老已经在客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