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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却是种竹篮打水般的折磨。
花狸峰,廉贞部的杂役赵四海,便是这备受煎熬中的一个。
赵四海出身于大仓山以南距离万兽谷两万余里的一个小的修仙世家,家族中修为最高的当属他筑基期的大伯。不过,若论子息最旺的,却是他炼气期的老爹。赵老爹膝下六个儿子,竟有三个全都开脉成功,分别是老四赵四海,老五赵五哥,还有老小赵小六。
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哥仨的灵根品级都不高,尤其是赵四海,不但灵根五行缺四,而且唯一成对儿的火灵根,还全是阴灵根,连去大宗门里做个杂役都不够格。
若论地理位置,赵家距离仓山书院只有万余里,似乎更近。但老赵家祖辈相传的一个毛病就是读不进去书,即便走运入了仓山书院也是受罪。所以家族延续千年,若是有了开出灵根的好苗子,都是舍近求远,往万兽谷去碰运气。
赵五哥与赵小六的灵根也是五行缺一的下品,但主灵根都是阳属性,相较之下就比赵四海的强些。这哥俩儿身材生的也比赵四海结实粗壮,赵老爹觉得五哥与小六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到万兽谷混个杂役的差事。在他想来,两个小儿子,即便做个杂役,也比窝在家中被筑基期的大哥呼来喝去地傻使唤强。
至于这赵四海,灵根差到极点,身材更不如两个弟弟壮硕,偏生还是个闷葫芦的性子,不若赵五哥和赵小六那般爽朗痛快。这种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为赵老爹所不喜,为儿子们准备投考万兽谷的盘缠时,也根本没打赵四海那一份儿。
哪知道,老实人也有蔫主意,赵四海竟然偷偷打了个包袱先行一步,孤身一人去了两万里之外的野狼镇。赵老爹被他气得半死,撂下狠话道,让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在半途被妖兽啃了得了!
(感谢书友160820103304836的万币打赏。我还欠了不少更,心里有数着呢。)
第432章 奇怪的面试,补签更
赵四海的运气不错,走在半途遇到一支去往仓山郡城的商队,他人虽蔫儿,却有准主意,掉在商队后面不远处随行。等到商队走了一天,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便主动过去,帮着牵牲口,喂草料,不惜气力地干些杂活。
商队中的一个管事见他老实肯干,又盘了盘他的根脚,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让他随着队伍一路北行。
商队的脚程相对慢些,赵四海赶到野狼镇的时候,万兽谷的开脉大典已经结束了半月。只有花狸峰还在野狼镇设有临时的招募处,赵四海的灵根,根脚都没啥问题,倒是很顺利地便被花狸峰招募成了个杂役。虽说花狸峰的杂役只管吃住,不发月饷,却也有一宗好处就是准许修炼宗门的某些基础功法。
待到赵四海上了花狸峰,惊喜地发现他的两个弟弟竟然先他一步也上花狸峰做了杂役。兄弟团聚,自然一番欢喜,赵五哥和赵小六全在巨门部做事,虽然辛苦,却总能得些小实惠,每日从工地上捡些边角碎料,也能换钱。
赵四海却被分到了后山廉贞部的灵田,主要的活计就是从猪场掏粪,不但辛苦,每日里除了一身臊臭,更是没有一点实惠可沾。赵四海心中苦闷,偏生两个弟弟还经常甩些风凉话给他,说他当初不该瞒着老爹偷跑下山,在家中做个开脉修士被人供着多好,何苦跑到山上受这份罪?
赵四海每逢此时,只能用廉贞部殷大长老的一番勉慰之语,给自己打气。殷大长老说了,等将来猪场搞起来,他们这些猪场的“元老”能够分到一份猪场的股份,根据猪场的盈利状况,每年会有不错的分红。
两个弟弟听了都嘲笑他道:“你那殷大长老根本就是个狗掀帘子的嘴把式,现在给你画张大饼,让你为他死心塌地地卖命,待到年底分你两车猪粪算作红利!”
赵四海心中苦涩,也怨不得弟弟们嘴损,殷大长老的许诺他也不信,他之所以能够坚持着每天掏粪,是因为心中还存着另外一个盼头,那就是即将举行的山门大比。听说这一次的山门大比,是由本部殷大长老亲自操持,并且喊出了在野狼镇上曾经提过的“不拘一格降人才”之口号,不但内外门弟子都可参加,而且仆役杂役甚至记名弟子都能参加。
赵四海觉得,对于他这种灵根资质的修士来说,此次大考真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再后来,藏经阁开始免费派发云裳老祖的悟道诗《道浅集》,赵四海没资格去往藏经阁领取《道浅集》,便从负责后山灵山的胡老七那里借来一份,用了一天一宿的时间,手工抄写了一本,每日里掏粪也好,拉车也好,往灵田施肥浇水也好,嘴里总是念念叨叨地背诵。
哪知到了大考那天,领到了大比的试卷才知道白费了气力,其中大部分的内容与《道浅集》都没有关系。赵四海竭尽所能,也只答了小部分的题目出来。想到他违背父命偷离家门,一路千辛万苦,又在这后山忍着恶臭,做了大半年的掏粪官儿,到头来还是白忙一场。他心中不禁郁愤难平,一激动竟然在卷上空白之处,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章,历数天下宗门皆以灵根陋劣选人才的种种弊端。
待到将考卷交上去,赵四海虽然觉得心中解气,却也做好了随时会被踢出山门的准备。
待到老祖办判卷结束,开始在弟子仆役中点名面试,赵四海的心情才渐渐放松下来,他心想:或许所谓的“不拘一格降人才”只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噱头,他们这种仆役杂役的考卷怎会有人重视,说不定直接被拉到厨房烧火了也不一定。
没成想仅仅过了三天,赵小六竟然被老祖办传去面试!回来后颇为得意地告诉他,考官亲口许诺,以他的资质,将来大有可为,会考虑将他调入老祖办下面一个唤作“拆迁队”的大队之中,不但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一片金叶子的奖励!这可是和其他几峰,外门弟子的待遇相当,赵小六兴奋不已,见人就说这事。
又过了两日,赵五哥也被唤去面试,竟然也得了个拆迁队的空口许诺。
这让赵四海着实羡慕了好几天,心道:两位弟弟灵根虽然不好,却也占了身大力不亏的便宜。
半月之后,就在赵四海已经对面试不保任何希望的时候,终于从老祖办来了消息,点名让他去参加面试。考官是个身材胖大,满脸横肉的红衣女修,也不说她是谁,上来竟然又发他一张试卷,让他答题。这张试卷上的问题,没什么难度,却很奇怪,都是些诸如:“你在街上远远看到某个讨厌之人,是否会与之打招呼,还是刻意回避?”之类的题目。要求是不假思索地迅速作答,片刻的功夫便答了几十道这种奇怪的考题。
答完卷子,又由那红衣女修进行一对一的单独问询,问的东西很细致,包括他从家中偷跑时的想法都问了个遍。
最后,红衣女修只说让他回去听信儿,便打发他回去。
赵四海一头雾水地回到后山,两位弟弟都问他得了哪种差事的承诺?赵四海实话实说,赵小六与赵五哥却是不信。
又等了两日,老祖办竟然又唤他去面试,这回的考官是个浑身长满灰白色鳞斑的家伙,赵四海只看了他一眼便浑身难受地躲开目光。鳞斑家伙问的题目就更是奇怪,竟然找来几个在街头摆摊的小贩,在屋中吆喝叫卖,然后让赵四海仿照这些商贩的姿态语言,也来吆喝吆喝,学过商贩,又学军卒衙役,再学文人骚客足足折腾了半日,才放他回去。
赵四海的性子内向,骨子里就挺排斥这种事情,为了道途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过。回到后山,两个兄弟又都早早就在此等候,问他第二次面试考较的是啥。
赵四海想起临回来之前,那鳞皮男子嘱咐他不可将面试的情形透露半字,便随口编了些题目,搪塞过去。
(这一更是补欠明明爱你A却不能相见的盟主打赏。)
另外跟道友们说抱歉,今天被老师骂了,说不该用这种方式在作品里给道友们断卦。断卦不是儿戏,我这么做是对道友们的不负责任,前面为三四位道友断卦,请不必放在心上。说起命运,我自己就是个例子,我这两年的运势并不好,做事事倍功半,却还是不认命地写了这本书。虽然也是诸多不顺利,但我的开心还是大过于失望的。顺与不顺,全在一心。无论如何,那个脑袋一热的彩蛋只能取消了,我真的不是炒作,只是想让自己的作品多些人看。现在静下心来,觉得我还是浮躁了,如此心境码字的话,必定又会重蹈断更的覆辙。我想最大的诚意还是加更,最好的炒作也是多更。这是今天的第四更,等下还有一更,既是补更,也是给道友们赔罪了。
第433章 赵四海下山,补签更
至于将来能做何种差事,老祖办那边虽然还是没有定数,赵四海心中却有了些期待。他琢磨着,自己毕竟比两个弟弟多面试一回,说不定将来能受重用?
不过这种兴奋没能维持多久,许多修士也都被点名进行了第二次的面试,赵四海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也就随之黯淡了不少。
在忐忑与期待中又等了两天,赵四海竟然收到了第三此面试的通知。这次没有信笺,而是后山猪场的主事秋香亲自过来说与他的,并且嘱咐他连面试的消息也不能透露出去。其实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赵四海本来就没打算将面试的消息说与两位弟弟,省得每次都被这哥俩问来问去的。
这第三次的面试,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让他单独坐在一个小屋里。屋中不见考官,只有一把椅子,将他引进小屋的弟子让他端坐在椅子上,说了句“等着”,便关上屋门走了。这屋子没有窗户,大门上贴了兽皮,将缝隙堵得严严实实,一旦关上门,屋中便不见一点光亮。
赵四海在黑漆漆的小屋中坐了一阵,正自奇怪这是要考较什么?忽然被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笼罩了全身,黑暗中仿佛藏有一头噬人的上古凶兽,散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气息。赵四海打起全部的精神,拼命对抗着这种威压,他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要做出屁滚尿流的丑态来。
来自黑暗中的威压,越来越强,赵四海浑身颤抖着,汗如雨下,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他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地面,死顶着不让自己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压力方才渐渐撤去,赵四海手臂一软,再也坚持不住,闷哼着趴在地上,像条离水半日的鱼。
没有考官,没有问题,赵四海在屋中趴了半日,才有弟子推门进来,一声不响地将他拖了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这次没人与他说回去等信儿之类的话。那弟子朝他踢了两脚,见他浑身酸软走都走不动了,冷哼道:“废物!”。然后便扛着他出了寒潭的区域,还没到后山呢,便将他随便丢在一片草丛之中,拍拍手走了。
赵四海在草丛中心如死灰,泪如雨下,他知道这回是彻底没希望了。虽然不知道前面两轮面试考较的目的何在,但这第三轮的面试,肯定是被淘汰了的。仔细回想那股恐怖的威压,其中仿佛藏有一缕冰寒火焰,宛若一条小蛇在他周身上下游走穿梭,所到之处血脉随之贲张,灵力也会不受控制地鼓涨跳动起来。
赵四海在草丛里待了半宿,方才挣扎着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回了后山。到了灵田边上的简陋小屋中,一头倒在只铺了一层草垫的床上,只觉得骨头缝儿里又酸又痛,连抬下指头都没了力气。
他在屋中连着躺了两天,滴水未尽,啥都没吃,直到猪场那边没人过去掏粪,派人过来询问,才发现面色苍白发着高烧,满嘴胡话的赵四海。开脉修士极少生病,主管灵田的胡老七听说掏粪的小子病了,还亲自过来看望过他,却是啥药都没给,只说年轻人身子骨结实,扛一扛就过去了。走时还丢下一句说,若是赵四海不能尽快恢复,那掏粪的差事可就要交给别人干了。
赵四海万念俱灰,病得连起床都难,亏得两个弟弟听到消息,轮流过来照看,在床上躺了七八天,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这时就有弟子们陆续收到老祖办邀约的信笺了,赵五哥与赵小六也都陆续收到招收他们去到拆迁大队的通知。没错儿,这俩货收到的不是邀约信笺,而是要他们十日内就去老祖办报道的通知。
相比之下,赵四海可就惨了,胡老七信守诺言,在他卧床的第三天就将掏粪的差事交给了别人,也就意味着殷长老当初画的那张大饼,也没他的份儿了。
赵五哥见他情绪低落,安慰他道:“你比我们都多面试了一次,怎会没有差事。你就只管安心养病,说不定过几日就能得个比我俩更好的差事呢。”
赵四海苦笑摇头道:“怕是够呛,我可不敢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