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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行哈哈笑道:“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尿放屁,这峰管队管的到真宽呢。”
耿云随着大家笑了一阵,又道:“听说这峰管队下一步就要来管咱们在寒潭边上那些宅院了。”
楚观澜的消息相对闭塞一些,先是一愣,旋即冷哼一声道:“那殷蛮子倒还真瞧的起咱们,专门组织一群人手来对付咱们?”
宋书行满不在意道:“观澜兄若是知道这帮子峰管队的都是何许人物就不会有如此说法了。别的不提,单说这峰管队的主事,也就是他们的副队长,听说就是后山喂猪的秋香。剩下那些队员,倒有一半以上是从仆役里招的。殷蛮子将这样一群炼气期的杂碎聚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
“书行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耿云叹了口气道,“那殷蛮子倘若堂堂正正地与我们过招,倒也不必怕他。我就担心他找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地痞无赖,每日里在寒潭附近或者污言秽语,或者大声喧哗,岂不是搅了大家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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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蛊毒
楚观澜哂笑道:“寒潭是什么地方?那是老祖清修之地,我还真不信那殷蛮子能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扰了寒潭的清净!”
宋书行随声附和道:“那殷蛮子上位,全仗着揣摩老祖的心意,咱们老祖最喜清净,这也是殷蛮子迟迟不敢在寒潭周遭胡作非为的原因。哼哼,我倒真想他能将寒潭搞个乌烟瘴气。”
宋玉昆止住宋书行的话头,看了一眼耿云道:“我看耿长老笑而不语,莫非已经胸有良策?”
耿云摇头道:“我哪里有什么良策?只不过想到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言一出,大家便都安静下来,吴石庸似有所悟,宋玉昆没有参加前几次的会面,猜不透耿云话中所指,许忘筌却是一直盯着眼前一枚玲珑果,好像要从中悟出什么天机一般。
耿云也没有卖关子,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是否记得,那殷蛮子晋级筑基之时,花狸峰上下曾经疯传过的老祖与之双修的谣言?”
说到这事,宋书行马上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何止花狸峰?连临渊城都听说了这事。”他转头对宋玉昆道,“当时父亲大人还曾休书与我,询问这事来着。”
宋玉昆苦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几日,总有道友与我说起老祖双修之事,我也是一头雾水。才叫书行打探清楚,却原来是老祖座下那个狗丫儿,造谣生事。”
“狗丫儿造谣不假。”耿云端抿了一口月华凝霜,咂咂嘴巴道,“这生事的却是另有其人。”
“可是那殷蛮子在暗中推波助澜?”吴石庸一拍桌子道,“我就说此事必有蹊跷!狗丫儿头天说过的话,转天就传得尽人皆知,最可恨的,这造谣传谣的屎盆子还扣到了你我的头上。倒像是咱们成心编瞎话,给老祖难看一般。”
“那事既然不是你我所为,自然是那殷蛮子贼喊捉贼。”耿云悠悠地道:“第一个瞧出其中蹊跷的不是耿某,是远在郡城的燕师兄。燕师兄临下山时曾经有过一番感慨,说我们全都低估那殷蛮子的阴险诡诈,才被他处处算计,招招占先,如今已有尾大不掉之势啊。”
宋玉昆点点头道:“我回山时,还专程去往郡城探望过燕师兄,听他说前一阵子中了蛊毒,八成也是那殷蛮子暗中下的手脚。我观他话语间意气消沉,与我去往临渊之前判若两人。燕师兄说,只等此间事了,就要远走蛮荒,历练剑胎去了。”
“那殷蛮子竟敢对燕师兄下蛊毒?!”楚观澜大吃一惊,瞪眼道,“燕师兄为何不将此事上报老祖?老祖虽然被那殷蛮子蒙蔽一时,却也绝不会允许同门之间使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没有证据,仅凭推测,怎么与老祖说?”宋玉昆两手一摊,满面无奈。
耿云与吴石庸忽视一眼,心中却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校场上被种成地狱鬼莲的葛神通。他们两个也是脊背发凉,万万想不到连燕自然那般修为都会中了殷勤的算计。更让他们觉得心惊胆颤的是,谁也不清楚此种蛊毒到底是如何中下的,应该如何防范?
吴石庸犹豫一下,终于顾不得颜面,皱眉问道:“燕师兄身上的蛊毒与葛师弟所中的毒,是否一种?他是否已经推断出此蛊虫到底如何中入人身的?”
宋玉昆似乎料到他有此问,笑着安慰大家道:“我当时也好奇燕师兄是怎么被那殷蛮子算计的?蛊毒再凶,只要知道防范之法就不是大事。”说道此处,宋玉昆手指一转掌中多了一枚玉简,他将玉简递与身旁的耿云道,“燕师兄虽然没能确定如何中的蛊毒,却是给了一个法子,大家只需按照此法调动灵气,去检查身体里几个蛊虫经常潜伏之所在,起码能够在蛊虫发作之前,感应到其存在。”
耿云神识扫过玉简,见燕自然所传的方法并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地方,只是以灵气检查的几处结点,却是平日里运功调息极少顾及之处。而且根据玉简中所说,那几处的所谓中毒迹象,其实特别微弱,即便气脉行到此处,也只会感觉稍微有一点涩滞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修士日常行功时经常遇到,特别是灵根生长壮大的时候,气脉运行其中,涩、滞、酸、胀、麻、痒等等感觉皆是常见。
不过按照燕自然所讲,修士若是中了此种蛊毒,则只会在某些非常偏辟的气脉结点上,有非常细微的涩、滞两种感觉,不会觉得酸麻肿胀。
耿云看过玉简,一边将其交与吴石庸,一边下意识地按照玉简所载的法子将体内的灵气调往其中的一处气脉结点,下一刻他的心便突地一跳,体察到了一丝气滞凝涩的感觉。
不会那么巧吧?耿云强自镇定着,将灵气运转至下一处灵根结点,还是同样的感觉,他按照玉简中所载,连着检查了三处结点,竟然全都有了中毒的症状。饶是他素日里最好对弟子门人念叨,修道人当有山崩于前而不惊的静心功夫,事到临头,只觉心中一阵慌乱,冷汗便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说不定燕自然的法子,并不像其所说的那么精准?耿云抱着一丝侥幸之心暗道,或许这几处气脉结点平日里很少以灵气攻之,本就有此种涩滞之感?他偷偷往旁边瞟了几眼,那吴石庸看过玉简之后,也是垂下眼皮暗自运气,不过片刻之后便又笑嘻嘻地抬起头,端着桌上的灵酒灌了一口。
吴石庸这边放松了心情,耿云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掐着宋玉昆的脖子问个明白,燕自然有没有告诉他蛊毒的解法?
玉简从吴石庸那里转给许忘筌,再到楚观澜,最后由宋书行交还给宋玉昆。
宋玉昆一直暗中观察每个人拿到玉简之后的反应,耿云的异样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不由得暗赞燕自然料事如神,这耿长老果然也中了此种蛊毒。看着耿云脸颊流汗,却僵坐着不敢擦拭,宋玉昆的心中就更加奇怪:以耿云老奸巨猾的谨慎心机,怎会对殷蛮子没有防范?他竟然也中了地狱鬼莲之毒,那殷蛮子下蛊的手段,简直是匪夷所思!
第50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宋玉昆觉得有些滑稽,在坐诸人,若论心机狡诈,没人比得上耿云那老货。再加上这老货自打殷勤出任老祖办的主任以来,就隔三差五在家闭关,老祖办那帮子人,想与其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吴石庸中了蛊毒他都不觉得意外,谁知大家全都没事,反倒是防范最严密的耿云中了蛊毒!
不过眼下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刻,宋玉昆也不想耿云因为此事而乱了方寸,他不待耿云问起,便主动提起,说是燕师兄已经找到了解此蛊毒的办法,即便有人中了蛊毒也没有关系,只需给燕师兄传讯过去,他便会将解决的办法和盘托出。
众人皆说燕师兄高义,唯有耿云心头冷笑,那燕自然若真如大家所说的那般讲义气,何不干脆将解法一并录入玉简之中?他只将检测蛊毒的办法录入玉简,却嘱咐中蛊之人与他单独联系,无非是存着待价而沽索要报酬的心思。对于燕自然的小算盘,耿云虽然不屑,却也理解。
燕自然这些年为了笼络葛神通等人,出手一直颇为大方,虽然挣了个高义的口碑,却也没攒下多少家底。耿云想到那日去到燕自然家中,看他家徒四壁只在厅中摆了几个箱子,心中也是颇多感概。燕自然虽然找到了解毒之法,想必也少不了花销,他嘴上说不日就要深入蛮荒磨练剑心,保不准就是被灵石所逼,不得不离开郡城。
不过既然燕自然那边有了解决的办法,耿云怦怦直跳的心脏总算安生下来,为免夜长梦多,他准备等下就给燕自然传讯,不论花多少灵石,也要及早将这解药拿到手,才能让他安心。
宋玉昆见耿云脸色恢复了正常,笑呵呵地与他赔不是,请他继续之前所讲的题目。
耿云整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沉稳模样,见大家的目光全都聚拢过来,才不紧不慢道:“那殷蛮子既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们也要以眼还眼地还回去。诸位请想,殷蛮子的峰管队里连一个筑基修士都没有,想要硬将我们清出寒潭,无异痴人说梦。他不能硬来,肯定又是邪门歪道的下做损招。”
宋书行啐了一口道:“那殷蛮子就是只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哪天惹得老子兴起,干脆一脚跺烂了他!”
耿云笑道:“书行不必与那种人置气,跺烂他还嫌脏了咱的鞋。若我说大家不妨集思广益,议一议殷蛮子可能采用的手段。”
楚观澜撇嘴道:“谁知道那蛮荒贱种会使什么下做手段,在座诸位平日里行事都是光明正大,让我们去猜那殷蛮子所想,却是强人所难了。”
耿云被他顶了一句心头微怒,脸上却是含笑点头道:“观澜说的在理,或者咱们换一个角度,推己及人。大家认真想一想,你我身处寒潭之畔,最怕,最讨厌,最担心别人会在我们的宅院外面做些什么?”
大家被他提醒,马上打开了思路,这个怕脏,那个怕吵地总结了好几条,甚至有人还打趣说怕老祖练功走火威压外泄,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耿云待大家议论过后,渐渐收声,这才接道:“既然我们最怕的是这几样,想必那殷蛮子就会从这几样着手来对付咱们。书行说的没错,殷蛮子不敢硬来,只能用癞蛤蟆的手段来隔应咱们。不过这一回咱却不能让他得逞,他若弄得大家院外全是污秽,咱就多加些污秽,最好将老祖的寒潭全都污了!”
宋书行不待耿云说完,已经忍不住拍手称快道:“耿长老此计妙哉!他若使人在院外吵闹喧嚣,咱就与他一起喧嚣,若是惊扰了老祖的清修,那就是妙不可言!他若使人在院外弄出恶臭腥骚,那咱们必须要让暖云阁也闻到同样的味道。”
“或者干脆他弄污秽,咱弄喧嚣,反正最后都要算到峰管队的头上!”楚观澜嘿嘿笑道,“这便是耿长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意吧?”
耿云颔首道:“就怕他那峰管队不敢来闹,只要他敢胡来,咱就干脆将这花狸峰的天捅破了它!”
“好!”吴石庸一掌拍在桌上,连他身前的碗碟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好一个捅破天!这大半年可是憋屈死人了,正好借着此事,与那殷蛮子撕破脸,做上一场。”
众人被他一番话也都说得情绪高昂,又互相敬起酒来。
耿云不放心地又嘱咐众人,打今儿起,所有寒潭的宅院都要动起来,谁家还有空置的,需得马上住上人。诸位长老以及家眷子息,也都尽量迁回寒潭居住,坚决不能给那殷蛮子留下任何赶人之口实。
大家纷纷点头,皆赞耿长老虑事最为周详。就连吴石庸也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是过两日就举家搬回寒潭居住,这样一来大家彼此走动就更是方便。
楚观澜也表态,回去会转告那些在寒潭附近有宅院的内门弟子,最近一段时间暂停所有的荒原狩猎以及外出历练,尽量留在家中闭关,以免被那殷蛮子趁着家中无人,强行破屋。
耿云连连点头道:“观澜的顾虑不无道理,说不准那殷蛮子还真敢这么干。尤其是诸位内门的师弟,大都独门独院,回去后要多多加强彼此间的联络,莫要被那殷蛮子各个击破。”
大家又都说了许多攻守同盟的话,看看月上中天,这才纷纷起身告辞。
耿云虽然急着回去联系燕自然,却被吴石庸拦下道:“今天或许不该让那许忘筌参与此事,我看他从头到尾就没怎么说话,万一他与那殷蛮子暗通款曲,将今日大家所说全都传到了殷蛮子那边,咱们岂不是又要白忙?”
耿云笑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