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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蓝雀看狗丫儿疼得满脸是汗,却又不知道该给她服用何种丹药。
狗丫儿痛苦地冲她摇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哎呦一声,眼睛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蓝雀连忙提起一缕灵气送入狗丫儿的体内,不想刚刚靠近心房便被一道冷森的尖锐血气打散,她皱起眉头,不死心地又输了更多的灵气进去,结果不但没能冲破那道尖锐血气,狗丫儿被她灵气所激,反倒吭吭地咳出大口的鲜血。
“你不用费劲了,她中了我的血毒,你靠灵气是解不了的。”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蓝雀尖叫一声,条件反射般蹭地跳起来。
“你、你。。。。。。”蓝雀指着殷勤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浑然忘了靠在她身上的狗丫儿已经歪倒在地。
不知何时,殷勤已经坐在仓房角落里的一张破旧椅子上,椅子只剩了三条腿,只能靠墙戳着。在他身前是断成两截的一团兽筋索,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样子也是狼狈无比。
“中了血毒的人,被阴寒地气侵扰,发作的更快。”殷勤瞟了一眼地上的狗丫儿,咳嗽两声,嘴角渗出血迹。他哪有什么血毒,只不过是将一缕幽焰血气逼入那蛊虫体内从而将其完全控制住,趁着狗丫儿不防,先让那蛊虫将她手掌刺破,以便那极细的幽焰血气趁机侵入狗丫儿的血脉之中。
殷勤此计设计的十分巧妙,幽焰乃是血脉的一种,不像感知力或者神识可以穿透物体乃至血肉的阻隔。而且狗丫儿修为已臻筑基期,一身皮肉看似水嫩细腻,实际却比凡人外家功夫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坚韧,一旦调起灵气护体,寻常的刀砍斧剁都难伤分毫。
殷勤使用血符之后,体制虚弱,就算他的身体一点状况都不出,也万万不是蓝雀和狗丫儿的对手,他唯有兵行险招,不惜耗费体力假作蛊虫发作,布下了这个特洛伊蛊虫之计。
蓝雀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没有听从殷勤所言去扶狗丫儿,而是手腕翻转,将一柄金色小剑浮于半空中。她的眼中寒光闪烁,森然的剑气罩住了殷勤:“血毒发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飞剑快,信不信我一剑切了你的人头?”
“信。”殷勤认真地点点头道,“不过你一剑杀了我,你那猪脸儿师妹也活不成了。”
“你以为血毒真的无药可解么?”蓝雀轻蔑地笑笑,“未免太小瞧我万兽谷了。”
殷勤耸耸肩膀,笑得连连咳嗽:“你、你连血毒是何物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说要解毒。你可知道,我的手只要轻轻一抓,你那猪脸师妹的心就会‘嘭’。。。。。。”
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轻抓的动作,躺在地上已经昏厥的狗丫儿忽然身子一挺,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敢!”蓝雀手指一点,那悬于半空的小剑化为一点星芒,它的速度太快,快到人眼连其运行的轨迹都无法捕捉,殷勤只觉得脖颈一凉,已被剑刃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第102章 开价
殷勤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满手血淋淋的,他朝蓝雀咧了下嘴,举起挂着血珠的手掌,然后五指猛地一收,攥成拳头。
“不要!”蓝雀惊叫着扑向地上的狗丫儿,似乎是想用身体阻隔开殷勤对狗丫儿体内血毒的控制。
狗丫儿的面色很平静,好像睡着了一般,只是眉头还微微攒起,虽然疼苦,但至少血毒并未发作。蓝雀忍不住出了一口大气,往角落里瞟了一眼,正对上殷勤青狼般凶狠的眼神,她的心怦怦狂跳,从殷勤的目光里,她读到了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空气仿佛已经凝结,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纠结,半晌,狗丫儿忽然发出略带痛苦的梦呓,蓝雀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率先移开视线,看着怀中眼眶泛青的狗丫儿,她终于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殷勤,放软了语气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对你其实并无恶意。”
“是吗?”殷勤低头看看胸口和腹腔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
“至少我们并没想要你的命。”蓝雀面色微窘地解释道,“灵鹊若是真想杀你,一剑就能削去你的脑袋。”
狗丫儿的本名就叫灵鹊,虽被老祖强行改了名字,事关山门脸面,对外还是以灵鹊为名。
殷勤艰难地站起身,蹒跚着走到蓝雀近旁,费力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个只剩下一层皮的寻踪蛊,在蓝雀面前晃了晃道:“那我可真得感谢两位前辈手下留情。”
“她被你打得好惨。”蓝雀辩道。
殷勤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他蹲下身仔细看看晕迷中的狗丫儿,抬头笑道:“如果这也算惨的话,只能说你们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从来没有深入过荒原吧?。”
“身为内门弟子,深入荒原捕杀妖兽是宗门必不可少的任务。”蓝雀不服气反驳道,被殷勤欺近到三尺之内,让她心生警兆。她戒备地向后稍微移动身体,心念微转,那柄悬于半空的小剑便抵在了殷勤的后颈之上,“不夸张的说,万兽谷的每一个内门弟子,都是踏着妖兽的尸山攀上来的。”
“踏着妖兽的尸山?”殷勤对于后颈上的森森杀意恍若未闻,好像听到了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哈哈笑道:“是三耳兔,或者礁岩黑羊的尸山吧?”
“你!”蓝雀被他噎得想要发作,胸脯起伏几下,努力按捺住愤怒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那天在青帝庙前的招募之意,并非虚言。”
殷勤安静地看着蓝雀的眼睛,直到她的眼神开始闪烁,继而躲闪,最后心虚地移开目光。
蓝雀怎么也想不到,以自己筑基期的修为以及心智,竟然会被个刚刚开脉的小子盯得心神失守,她强自收敛心神道:“我言尽于此,你若不信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同意。”殷勤冷不丁地说。
“同意什么?”蓝雀愣了愣,反问道。
“你们不是想招我入门么?我同意。”殷勤一本正经道,“不过你们所开的价码太低,你不觉得以我的资质做个外门弟子太屈才了么?”
屁灵根也能算得上“资质”么?蓝雀暗自腹诽,强笑着信口开河道,“你的灵根虽然一般,但你身为蛮人血脉之强,也是超出一般,待我们禀报过老祖之后,未尝没有可能为你破个例,让你成为内门弟子。”
“听说内门弟子每月可从宗门领取两块低级灵石。”殷勤笑问。
“两枚低阶灵石算得了什么?你若成了内门子弟便可着青衫,可入藏经阁二楼参阅宗门诸多秘传典籍,可以平价购入宗门秘炼的诸多丹药法器,最为难得的是,每月老祖都会专为内门弟子登坛讲法。。。。。。。”蓝雀以为他意动,心头暗喜:不妨给他画个大饼,先将狗丫儿身上的血毒解掉再说。
蓝雀绞尽脑汁,滔滔不绝地讲了许多内门弟子的特权福利,讲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身为一个内么弟子特别幸福。
殷勤更是边听边频频点头,等蓝雀说得累了,方才淡淡地问道:“不错不错,区区一个内门弟子都有这许多好处,待我成为真传之后,一定不忘前辈今日的引荐之恩。”
“真、真传?!”蓝雀结巴道,“谁、谁许你真传弟子的名分了?”
殷勤理所当然道:“咱家老祖大费周章,不惜千里传音也要让两位前辈请我入山,除了爱才心切,欲收我为真传弟子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谁跟你是一家啊?我家老祖当初说的是绑你入山好不好?蓝雀真想随口许他个“真传”弟子,可看着殷勤浑身血迹斑驳,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却偏偏满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她却忍不住讽道:“老祖新晋金丹,座下尚无一人真传,你想成为真传也未尝不可。我只问你三个字,凭什么?”
“凭什么?”殷勤忽然敛起脸上笑意,豪气干云道:“就凭我可以在十天之内,为花狸峰招满三千弟子;就凭我可以在十年之内,让花狸峰道场大兴;就凭我可以在三十年内让花狸峰成为五峰之首,笑傲群巅!如何?”
蓝雀呆呆地看着殷勤,觉得他所说的虽然都是胡扯,却还是情不自禁被他这番气吞山岳的狂话说得心神激荡,豪气飞扬!
殷勤用大手一挥的姿势结束了一番蛊惑之言,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蓝雀,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几许震惊,几许迷惑还有继续莫名的期待。
达到效果了!殷勤满意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年对某位领导讲的那番道理——“王书记,所谓东四命西四命,那只是给升斗小民讲的风水,在您的办公室里万万不可用啊。自古看衙门风水,只讲门、主、灶三样,您若是按照我所说的将您办公室里这三样调停好了,半月之内,紫白飞临,你眼下的麻烦就可迎刃而解,从此后三年上个新台阶,十年一个大进步,二十年之内,登阁拜相的话我不敢说,但许你一个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还是能打包票的。”
第103章 周旋
当殷勤在仓房里“偷听”到两女提及那花狸老祖竟然能在千里之外感应到他的行踪,心里便拔凉拔凉的,一种无力回天的沮丧情绪,在他的胸中弥漫开来。
殷勤不是轻易认怂的软蛋,无论是前世江湖舔血,还是今生的荒原求生,殷勤都不曾有过半步的退缩。前世的他敢向罪犯克星李国栋竖起中指,今世也曾朝筑基修士做过同样的动作。
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金丹期的存在,是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他碾成泥的花狸老祖。如果说殷勤之前还对金丹老祖的攻击力心存侥幸的话,那么在青帝庙前墨鳞老祖百里之外那轻描淡写的一击,就已经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以他现在的能力面对金丹唯一能做的就是逃,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在金丹老祖的目光尚未注意到他的时候,有多远便跑多远。
悲催的是,花狸老祖不但注意到了他了,甚至还有时刻追踪到他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游戏就没法按照殷勤的意志玩下去了,什么郡城啊,皇城啊,甚至东周大陆,全都别想了,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与这位金丹老祖好好周旋。
想通了这一层,殷勤便熄了借助蛊虫拼死反击的念头,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花狸老祖盯上他的目的。经过与蓝雀的一番对话,殷勤推测这两个丫头也只是听命行事,对于捉拿他的目的并不知晓。
以殷勤对人心的了解,被人盯上无非是几个原因。
一是寻仇,这个可能性不大,一个八辈子没踏出过小仓山地界的蛮奴,不可能招惹到金丹老祖的头上。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感情,这就更扯了,虽然花狸老祖是个女的,殷勤的脸蛋儿也算白净,但,但还是太扯了。
再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夺宝,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殷勤想来想去,身上除了一枚打不开的乾坤戒,也真没什么能让老祖看上眼的东西。这枚乾坤戒来自赵白眼,可赵白眼连骨头都被君蚁啃光了,花狸老祖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
最后一个可能性就是求财,这也是殷勤认为最有可能的一种。他怀疑自己在仓山郡城炒作鱼腥果的事情暴露了,根据他从各个方面收集的消息,这位花狸老祖眼下可是穷的叮当响,听说连山门的防御大阵都搞不起来。可以想象一个穷疯了的老祖,听说了某人一夜暴富的手段,心生贪念想要将某人招致麾下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最后一个假设为真,殷勤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对于一个老千来说,不怕你位高权重,只怕你无欲则刚,只要有所求,哪怕面对金丹老祖也敢迎头而上。
殷勤正是基于这个假设,才敢在蓝雀面前大放卫星,这既是试探,也是他开出的价码。如果花狸老祖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是为了求财而来,借机搞一个真传弟子的名头,未必就是异想天开。
他给了目瞪口呆的蓝雀几秒钟思考的时间,方才收了身段,对蓝雀道:“我知道此事前辈也做不了主,不妨现在就给咱家老祖稍个消息,将我所说尽数转告老祖,如何?”
我傻疯了吧?把你所说的尽数转告老祖?十年二十年的事暂且不说,就凭你十天招满三千弟子的胡话,老祖就能千里传个大木盆过来,倒时候我找谁哭去?蓝雀回过神儿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这话说的太满,我家老祖最恨夸夸其谈之辈,若是将你所说的话原文转述给她怕是适得其反。不如你先解了狗。。。。。灵鹊的血毒,至于真传弟子之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殷勤指了指脖子后面悬着的小剑道:“我怕前脚解毒,后脚就被你戳个窟窿。”
蓝雀赶紧收了飞剑,催促道:“灵鹊已经昏厥半天,再不抓紧解毒怕是要伤了她的道基。”
“不是我不想解毒,我被她戳了两个窟窿,又被那蛊虫折腾惨了,血气亏损太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她那血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