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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狸峰藏经阁刚刚建起来的时候,各大峰的藏经阁听从掌门师兄的号令,的确支援过一部分经卷,总数在一千卷左右。纯从数量上说,充实藏经阁倒也勉强够用。
等文曲部的林主事清点过这些经卷之后,却发现其中不但没有筑基期的功法,便是炼气期的也都是些大陆货色。光是五行炼气诀便有三百多套,其中缺页的,虫蛀的还占了将近一半。更有甚者,也不知道哪峰的文曲主事,竟然送来几十本百兽经。
云裳一怒之下,当场将这些破烂东西震了个稀碎,目前藏经阁中的百十卷兽皮经卷,则是林主事后来通过各种渠道淘换来的。
至于到其他诸峰的藏经阁中誊录经卷,林主事瞒着云裳也曾私底下递话过去,皆被人家以各种理由搪塞回来。
万兽谷宗门的藏经总阁的地点在铁翎峰,碍于铁翎真人的面子,倒是允许花狸峰派弟子过去在馆中参阅经卷。并且许可他们做些笔记,写下一些心得感想,却绝对不许他们直接抄录经卷上的内容。
几千年前定下这条禁律的前辈修士,其初衷并非为了限制人们抄录典籍经卷,而是希望门下弟子不是死读书,生搬硬套经典的字句。他要求门下弟子经卷所写的那些内容,融会贯通之后,总结成自己的东西,记录下来,带回去好好体会修炼。
现在铁翎藏经阁的长老将这条禁律拿出来,虽说有故意为难之意,却也让花狸峰这边说不出话来。林主事无奈之下,只有派了几个记性好的弟子,长期驻扎在铁翎峰,每天去藏经阁中硬背几段经卷内容,回去再默写下来。
只是这几个弟子记性虽好,却也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而且人的记忆难免有所偏差,经常两个弟子背诵默写同一部经典,其内容却是总有诸多不同之处。林主事干脆让三个人同时背诵一部经典,按照多数原则,纠正那些偏差,这样一来誊录经典的进展就更加缓慢了。
花狸峰这边前后派去六名弟子,三个月下来,也不过誊录出十来卷典籍。按照这个速度,距离藏书破千卷的目标,还要下个几十年的功夫。
云裳略微犹豫,还是将这段家丑避重就轻地给殷勤讲了一遍。
殷勤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靠三五个弟子每天去背几段经典,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将咱们的藏经阁充实起来?”
云裳叹了气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这六名弟子也是林主事千挑百选才选出的记忆力上佳的子弟,其中还有一个是杂役出身。”
殷勤摇头道:“不行不行,还是太慢了,我回头去与林主事说,给我几日时间,容我调教百八十个弟子,有半月时间也就把千卷经藏凑齐了。”
云裳却不是蓝雀那般好忽悠的,闻言只是冷笑道:“你当是个人就能记忆经典呢?你可知道经卷上的内容,是根本没有句读的?要想记忆清楚,需得反复琢磨其中内容,先行断句,才好背诵。再说,人家能让三五弟子入内,已是好大面子,怎会容你弄百八十人进去?你怎不说将花狸峰一千弟子全都送去,也省得我们弄藏经阁了?”
殷勤被云裳教育一通,也不在意,嘿嘿讪笑道:“不瞒老祖,我出身低微,除了小时候陪着殷家兄妹一起上过几天私学,认识一些大字之外。您所说的经卷,连摸都没摸过。”
云裳却对殷勤这话产生很大共鸣,她修行也是口传心授的路子,对于经卷典籍也不怎么在意,又听殷勤说的可怜,心头一软道:“你是从小受过苦的,既然入了我花狸峰,喊我一声老祖,这传法之缘,我必会与你结下。你先前曾说过想要做我的入室弟子,现在可还有这个意愿?”
殷勤被云裳肺腑之言,说的眼眶一红道:“老祖在上,弟子向道之心至真至诚,那日也是被情势所迫,才不得不以老祖办的名义搪塞过去。弟子若是能得老祖一句真传,也是此生无憾了。”
“希望你能永远记得,至真至诚这四字。”云裳被殷勤说得有些感动,指着面前的小潭,意味深长地道:“你可知道,三日前我为何将此潭中之水全部清空?”
“那是她嫌你脏!”阿蛮听他俩说了半日,早觉得很不耐烦,抓个空子,赶紧插了一句。
殷勤心中抽搐,脸上却至真至诚地道:“请师尊解惑。”
云裳的语气中带着冷森告诫之意:“至真至诚之外,我再送你四字,至纯至净。来日方长,你在我身边久了,慢慢就会知道我的脾气。我的弟子,灵根资质如何并不重要,可若心里面不够纯净,对花狸峰总参杂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那就不要怪我无情。我宁可抽干了整潭的污水,也容不得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
殷勤一咬牙,觉得不表态不行了,俯身倒地道:“师尊今日教诲,弟子永远铭记在心。弟子从今日起,就要做一个至真至诚,至纯至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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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赏赐
云裳嘴角微微弯起,放出一股柔和之力,将殷勤托起来道:“我虽把丑话说在前头,但赏罚分明也是做的到的。你若能将这八百弟子安置妥善,便是大功一件。我许你为了修炼,提个要求。”
殷勤诚惶诚恐道:“安顿新人,本就是弟子份内之事,哪敢为此再向师尊讨要赏赐?唯请师尊看在弟子一心向道的份儿上,许弟子在外面那大潭之中浸身修炼,那寒潭之水,实在是对弟子的蛮人血脉有莫大作用。”
“赏赐之事,等你做好再说,你且下去吧。”云裳不咸不淡地挥退了殷勤,转过身时,脸色却是猛地一垮,在心中吼道:至纯至净,至纯至净,还要我反复强调多少遍?此处小潭与外间大潭有甬道相连,人家每日在这潭中疗伤修炼,若是让个臭男人在外潭浸泡身体,人家这边的潭水还怎么纯净的了?
“我要殷勤陪我!”云裳的脑海中传来阿蛮的声音。
“不行!”云裳正火大,将阿蛮狠狠按在怀里,心里想的还是殷勤刚才的提议:顶多,许他从潭中汲水,想怎么泡,回自己屋中泡去!云裳咬着嘴唇,想出了一条折中之策。
殷勤悠哉悠哉地沿着竹林小径,溜达着来到暖云阁。狗丫儿和蓝雀正在这边收拾庭院,见殷勤全须全尾儿地出来,都是有些吃惊。
蓝雀还好,狗丫儿却是耐不住好奇,走过来问道:“你在外潭游水之事,老祖怎么说?”
殷勤叹气道:“老祖气得不行。”
“然后呢?”狗丫儿来了兴趣。
殷勤一本正经道:“然后我跟老祖说,可以搞几百卷经卷充实藏经阁的库藏,老祖便许我在外潭游水。”
狗丫儿白他一眼道:“你就吹吧,别说几百卷,你能搞来几卷真正的道法丹诀,我都服气你。”说着又扭脸儿问蓝雀,“你信他说的吗?”
“不敢不信。”蓝雀抿嘴道:“他这人鬼点子挺多的,在野狼镇时,咱们不也是不信他能招到三千弟子吗?”
狗丫儿反驳道:“他那是投机取巧来的,除了老弱病残,就是灵根不入品的,这些人若是放在别的宗门,连当杂役人家都不要。现在咱们说的可是藏经阁,他要是敢胡乱弄些假书来凑数,看老祖不把他当场撕烂了?”
“我看他不敢。”蓝雀与狗丫儿一唱一和,心中却有些感慨:狗丫儿在野狼镇被殷勤整过之后,脑子好像忽然间开窍了。她刚才那番话看似在和殷勤斗嘴,其实却是说给云裳听的。暖云阁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云裳的感应。狗丫儿故意敲打殷勤,未尝没有在云裳面前邀宠之意。
蓝雀却不知道,殷勤这货看似皮赖,却是抱了和狗丫儿同样的心思,才和狗丫儿玩笑两句。他也是为了安老祖的心,他要让云裳知道,在寒潭之前的一番承诺,虽然被她驳了,却不代表他殷某人没有这个手段。
殷勤倒要看看,若是真能将藏经阁的典藏之数搞起来,云裳会不会许他在外潭游水?他才不信云裳至纯至净的那番道理,他宁可相信阿蛮所说,云裳是因为洁癖才将潭中水全都清了出去。
表过决心,殷勤便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换了话题问狗丫儿道:“我这一觉睡了好几天,那些新收弟子可都安顿好了?”
狗丫儿幸灾乐祸道:“我劝你还是少惦记他们吧。估计这些弟子现在见了你这骗子,将你吃了的心都有。”
殷勤嘴角微抽,哦了一声,故意曲解道:“我们花狸峰竟然连几百弟子的口粮都供应不上?”
蓝雀将还要多说的狗丫儿扯在一边,解释道:“别听她瞎说。那些新招的弟子,这两天可是忙碌的很,哪有功夫恨你?他们现在都在后山跟着巨门部开垦灵田呢。”
殷勤笑道:“当初招募他们的时候,的确说过会让他们做些杂役的差事。不过人家初来乍到,连门都没摸清呢,就全都赶下地做活,这也太过。。。。。。”他话说一半,见狗丫儿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笑意,便马上转了口气道,“太过英明了!玉不雕不成器,我等修士本身资质就已经比别家逊色很多,若是再不能吃得苦中苦,修道长生岂不是成了笑话?”
狗丫儿见他忽然转舵,心中骂声“狡猾”。殷勤又问蓝雀这些弟子具体在何处垦田?
蓝雀道:“倒也不远,据此二十余里。”
殷勤仔细问过去往后山的路径,这群弟子中有几个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殷勤准备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才能放心。
他正准备告辞,两个年龄与狗丫儿差不多的女修从后院绕出来,来到他身边施礼道:“老祖办新进弟子,见过殷副主任。”
殷勤微笑还礼,心道:老祖动作好快,这两位大概就是鸭蛋和石葫芦了?却不知道她们本名怎么称呼。
不想这两位女修却是落落大方,左边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模样甜美的女修,自我介绍叫做鸭蛋,又指着右边宝蓝衣裙的沉静女修道:“她叫石葫芦,我俩都是老祖赐的名儿。”
狗丫儿奇道:“你们两个调去他那里了?”
鸭蛋开心地点点头道:“老祖刚刚吩咐的,以后我们就由殷主任来派差了。”
狗丫儿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脸色一变道:“你俩调走了,小蛮尊由谁照看?”
“也是姐妹们轮值吧?”鸭蛋笑嘻嘻地回道,她的心里一阵轻松:终于不用守着阿蛮提心吊胆了。老祖办那边的灵气虽然不及暖云阁浓郁,却也在外潭边上。而且据小道消息说,那老祖办的殷主任可是个有手段的,几天前还曾违反禁令下潭游水,今日被老祖传唤,也没见老祖把他怎样了。
狗丫儿脸色一垮,扭脸问蓝雀道:“不会把咱们三个也排入小蛮尊的轮值吧?”
蓝雀尚未说话,一个发钗凌乱的青衣女修捧着个红木小塌从后院飞奔出来,冲鸭蛋喊道:“老祖法喻,小蛮尊从今日起,交由老祖办照拂。”
鸭蛋的笑容瞬间冻结,眼前白影一闪而过,下一刻殷主任的肩上便多了个愁眉苦脸的小东西。
“殷勤,给我马杀鸡!”阿蛮的尾巴勾在殷勤脖子上,开心地啾啾起来。
第182章 魂烛的问题
就在殷勤被云裳召去问话的同时,禄存部的耿主事也结束了持续三天的打坐静修,将服下的妖蛟龙精血全部炼化。
耿主事打坐的蒲团是以稀有灵草白花芦苇编制而成,此种灵草不但富含灵气,其本身发出的一种淡淡幽香,还有滋润神魂的作用。唯一的缺点就是,此种白芦蒲团属于消耗品,想耿主事这种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打坐个七八天就要换个新的。
耿主事座下的这一只蒲团却是用了有年头了,连蒲团上的青布都已经磨得发白,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还有不少细小破孔露出变成“灰化”的芦苇枝茎。
据说这个蒲团还是当年铁翎真人赠与他的,一用便是三十载。耿主事经常对门人晚辈说的一句话就是:“道法万千,唯有向内向心窝窝处求,过分执着外物,便是镜花水月,终将一事无成。”
耿主事下座之后,站在丹室之内,踢腿伸腰,活动一番筋骨,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破旧蒲团收起。外面一直守在门口的弟子,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端着新沏的灵茶,敲门进来。
耿主事抿了一口灵茶道:“这几日,宗门可还安静?”
那弟子年纪在二十出头,修为已臻炼气大圆满,虽然是个男修,却是模样俊俏,唇红齿白宛若处子,闻言低头笑道:“回禀祖爷爷,这几日宗门还算安静,后山却是热闹的不行,吴主事天天带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