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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尼不屑地看她一眼道:“我的灵根乃是炼器之上上品,岂是打打杀杀的蛮修可以理解得了的?”
殷勤好奇道:“你的灵根莫非也是阴灵根为主?”
庞大尼得意地道:“那当然,我的灵根只有一个阳火,其他均为阴根,乃是百年。。。。。。不。。。。。应该说是千年难遇的炼器奇才。”
蓝雀无语地看着庞大尼,心道:这小胖子倒和殷勤凑成难兄难弟,都是阴灵根为主的废修。
殷勤打断她的自吹自擂,问道:“可是老祖帮你开的脉?”
庞大尼脸红道:“差不多吧。”
蓝雀奇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开脉这种事,怎能有差不多?”
庞大尼红着脸,就是不肯明说,还是一直跟在边上的狗丫儿忍不住将庞大尼的开脉奇遇给两人讲了一遍。
刚刚庞大尼被狗丫儿领着去见云裳,走到一半便说肚子痛,要拉屎。狗丫儿知道这货是怕见老祖,准备屎遁,自然坚决不准。
待到了云裳的丹室,庞大尼进了屋便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云裳。
云裳今天的兴致很好,柔声问他几个问题,这货答话的声音小过蚊子哼哼。云裳将陷入飞舟禁制的殷勤和阿蛮救下的时候,就大概猜出了庞大尼的根脚。
本想唤他过来仔细问问,没想到这小胖子见了自己比老鼠见了猫还不如,云裳莞尔之余,又有些好奇,以这小子的世家根脚,为何拖到现在尚未开脉?
不过当云裳将神识从庞大尼身上收回的时候,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神色:这孩子竟然是个女子!难怪她迟迟无法开脉,明明是女儿身却按照男修的行气法,逆炼气脉,如何能够开脉成功?
问题是,以她的家世,又怎会犯下如此疏忽?云裳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很是纠结:庞大尼身为花狸峰弟子,开不了脉就会成为花狸峰甚至万兽谷的笑话。可另一方面,她对自己性别上的迷糊,显然与她家中脱不了干系,云裳有些拿不准要不要伸手管这个闲事。
好在云裳骨子里是个颇有决断的人,稍微纠结一阵便拿定了主意。无论庞大尼因为何种原因造成她性别错乱,以致无法开脉。她既然拜入花狸峰下,作为她的师尊,便当全力助她开脉才是。
云裳琢磨半日,觉得针对庞大尼的情况,还是要从丹药上下功夫。凡人开脉,并非一定要调息运转气脉。比如秋香就是个例子,她在梦中开脉,靠的全是自身灵根与开脉丹的力量。调息运气只是增加一些开脉的几率,但对于庞大尼这种情况来说,调息运气反而会大大降低她开脉的可能。
云裳让狗丫儿取来三颗开脉丹全部交与庞大尼,嘱咐她从今日起每天服用一粒,只服丹丸,不可调息更不可运气。
庞大尼点头应是,她手中灵药甚多,开脉丹对她来说实在是稀松平常。她唯有对于云裳不许她运气调息的要求有些疑惑,但既然是老祖特别交代,庞大尼还是准备照做。
庞大尼在云裳丹室里待了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到她谢过老祖赏赐从丹室出来,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片。
狗丫儿看她衣衫不整好生狼狈,半是好心,半是巴结地带她去往后院弟子们轮值时临时休息的地方,去换身干爽的衣服。
两人走没多远,迎面四位女修众星捧月般地抬着小蛮尊的坐榻过来了。阿蛮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子,她在梦中吃掉了大量的鱼腥果,被云裳震醒之后,却越发觉得难受。
可巧庞大尼这货忽然脑抽,忽然跟狗丫儿说了句:“殷勤这家伙。。。。。。”
还没等她抱怨完毕,只见白影一闪,庞大尼的一只胖手便被阿蛮咬了一口。眨眼间,庞大尼的手掌便肿成了黑馒头,吓得她尖叫一声,手里凭空多出了七八个瓶子。
狗丫儿不知道阿蛮为啥突然发飙,赶紧过来拦着庞大尼道:“没事的,被阿蛮咬过只是看着吓人,并不会伤及性命。
庞大尼眼看几句话的功夫,整个小臂就全肿的发黑,哇地哭出声来,她哪里肯信狗丫儿的话?本着有毒消毒,没毒预防的原则将手中的丹药,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其中便包括了刚刚到手的三粒开脉丹。
庞大尼从五六岁的时候就偷偷尝试开脉,七八年下来吃过的开脉丹不下百颗,虽然没有开脉,她体内积聚的残余药力足够十几个凡人开脉的了。此刻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各种灵药吃了一堆,血气翻涌之下也根本想不起来运气调息这码子事,再加上云裳所赐三颗开脉丹如同药引子一般,一下子点燃了她体内所有开脉丹的药力。于是乎,一个不亚于秋香睡觉开脉的奇迹出现了,庞大尼嚎啕开脉也将成为凡人开脉史上一朵奇葩。
殷勤听完庞大尼的奇遇,强忍笑意,扯出庞大尼揣在袖子里的胳膊看了看,果然是被阿蛮咬过,肿胀虽然消退很多,但手背上还是有黑血渗出。
他正要取笑两句,后院忽然传来云裳薄怒的声音:“殷勤呢?还不给我滚进来!”
第201章 身边人的待遇
殷勤吓了一跳,赶紧将茶杯往桌上一撂,起身就跟着狗丫儿往后院快步走去。
庞大尼还沉浸在突然开脉的喜悦中,倒是蓝雀,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老祖竟然呵斥殷勤“滚出来”!
她在云裳身边多年,深知云裳的性格,对人的态度多是淡如云烟,冷若清风。只有特别亲近的身边弟子,才会因为犯错被她强行安上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名字。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几位服侍云裳和阿蛮的内门女修才有幸得此“殊荣”。
甚至连从小跟随云裳的燕自然,云裳对他一向都是端着师尊的架子,斥责有之,褒奖也不少,但从未像今天呼喝殷勤那般说过半句“粗话”。
蓝雀不由得想起那日,云裳递给她们印有殷勤影像玉简之时咬牙切齿的可怕表情。。。。。。好半晌,蓝雀的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她还是想不通,为何老祖一沾殷勤的事,就很容易控制不住情绪?
殷勤被狗丫儿引领着一路小跑,来到后院的丹室门口。狗丫儿站在门口,低声禀报,尚未听到云裳的回应,里面就已经响起阿蛮兴奋的啾啾叫声。
殷勤心中暗自嘀咕,老祖将他和阿蛮全都唤来,怕是要问刚才窥探符文的事情。他尚未想好,该如何向云裳解释,他能够窥探到法器符谱的能力。或许严格说来,是他与阿蛮配合,才能将完整的符谱从人家的法器中剥离出来。
殷勤仔细回想过之前的情形,他开始还有些担心,阿蛮通过梦境将他所感知的那些符文全部吞下是否会对法器本身造成影响。
直到飞舟被庞大尼仔细检查过,并没有任何异样,殷勤方才彻底放心。据他推测,从飞舟中感应的漫天符文,应该只是通过冰凉感知在自己识海中的一个投影。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阿蛮可以强行将它的鱼腥果果园融合进来。
那个阴云面孔的法器禁止,想必也是与法器符谱一同投射到他的识海之中,至于后来的种种不适与险情,并非发生在法器之中,而完全是由殷勤识海本身幻化出来。
殷勤想起前世,佛家有个说法,叫做一切唯心造。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比如一朵盛放的花,其本身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和情绪的物体,只有当某人看到它的颜色,嗅到它的香气,被它枝干上的尖刺扎痛,才有了关于这朵花的种种情绪和随之而来的喜怒哀乐,那个毫无意义的物体,也通过人的情绪感知成了活生生的花。
具体到飞舟上面,里面押入的符文,就如同一片花海,被殷勤的感知投射到他的识海之中,进而引动了所谓的符文漩涡,以及触发了后来的法器禁制。所谓的符文漩涡和法器禁制并非是说法器中真的藏有什么恶毒咒语,或者其他能够伤害到神识感知的东西。一切的一切只是某种能够引动人们心思情绪的符文组合而已。
阿蛮叫过几声,屋里才传来云裳冷冷的声音,她让狗丫儿退下,只宣殷勤进去。
狗丫儿留给殷勤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走了。
殷勤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丹室那扇暗红色的木门,抬脚迈了进去。
云裳坐在万年暖玉的榻上,阿蛮被她掐在怀里,低声呜咽着叫唤不出来声音,唯有一条大尾巴,上下使劲儿拍打俩下,算是和殷勤打过招呼。
殷勤朝云裳鞠了一躬:“弟子殷勤,拜见师尊。”
云裳上下打量殷勤,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刚刚那场性命攸关的险情似乎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
云裳连着几道凌厉的眼神瞪过去,那货却浑然不觉,还是满脸笑嘻嘻,她只好主动提头道:“你和阿蛮,从人家的飞舟里得了些什么?”
“啾,不能告诉她!”殷勤尚未答话,耳边传来阿蛮焦急的声音。
殷勤眼皮子一跳,心道,你是她的灵兽,闯了天大的祸,最多被她掐两下了事。我若犯了事,保管被她拍成渣渣。他脸色一正道:“师尊询问,弟子不敢隐瞒。弟子从那飞舟里得了两套符谱,至于小蛮尊得了什么,弟子真不知道。”
云裳心中惊讶,她的一缕根本神识种与阿蛮的识海之中,这小东西遇到险情,云裳马上产生感应。她的神识修为极其高深,当机立断地打掉了殷勤与阿蛮识海中的法器禁制。她自然知道这道法器禁制来自何方,也不难猜到肯定是这俩货妄图窃取飞舟中符文奥秘才被人家反制回来。
“你所说的符谱,可有残缺?”云裳原以为这俩货自不量力,除了差点搭上小命肯定一无所获,没想到殷勤竟然说得到了两套符谱。
殷勤道:“弟子对于炼气符文所知不多,不过弟子所得符谱,皆给伍落看过,从他的反馈来看,应该是完整无缺的符谱。”
“符谱是什么?殷勤你可真能瞎编。”阿蛮传来的声音很是开心,“不过,只要你能保住鱼腥果的秘密,以后我还和你一起做梦。”
殷勤心头一动,传了个意念过去:“你吞了那么多的鱼腥果,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有了!”阿蛮惨兮兮地传讯过来,“梦里吞了那么多,醒来肚子却饿扁了,好痛苦。哦,对了,刚才有个胖子,在背后嘀咕你,被我咬了一口,啾啾。。。。。”
云裳似乎对殷勤与阿蛮的“交流”浑然不觉,沉吟片刻道:“你将所得的符谱画出来我看。”
殷勤血脉进阶之后,记忆力提升不少,加之亲手在木桌上划过一遍,对于两套符谱的记忆更加深刻了许多。他先对云裳解释,符谱以刻在桌上的为准,只凭记忆重画的话,难免会有差错。
云裳道:“无妨,你且画来我看。”
殷勤走到丹室角落的书案边上,靠着记忆重描了两套符谱,云裳也从暖榻起身,过来观看。实话实说,云裳对于符文上的造诣很是一般,她的眼力甚至不如伍落。尽管如此,作为金丹修士,还是能从殷勤所画的符文中,看出一丝天地道意,足以证明殷勤所画的符文并非杜撰。
第202章 云裳的糖果
云裳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忽然手掌一挥,画有符文的白纸便噗地一下烧成灰烬。
“今日之事,以后不可再提。”云裳表情严肃地对殷勤道,“你回去也要严令所有之情人,不可对外泄露半个字。”
殷勤知道云裳为何突然谨慎的原因,忙郑重点头道:“老祖尽管放心,我若不能将老祖办经营成铁板一块,老祖尽管将我这副主任的差事免了。”
云裳目光深邃地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她的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在她看来殷勤还是太嫩了些,不若令狐师叔那般令人放心。
不过云裳不打算插手老祖办的经营,这些琐碎事情本就是她天性里极力避免的。她虽然嘱咐殷勤要保密可以窥探法器内嵌符文的秘密,但若万一走漏风声引来什么麻烦,云裳却也不惧。金丹修士,大可以随性而为,天大的麻烦,也有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与心胸。
只是,她找殷勤过来却不仅仅是为了符文之事,早晨在寒潭之畔教训了殷勤一顿,现在该给他吃颗糖果了。
云裳放下阿蛮,纤手一指那边的暖榻道:“你且将衣衫褪下,去那边暖榻趴着。”
殷勤正琢磨着回去,再次强调一下保密纪律,冷不丁听了云裳的话,脸色一呆道:“什么?”
“我让你脱掉衣衫,去那边趴着!”云裳寒着脸道。
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密室,老祖这是要闹那样?殷勤小心脏怦怦直跳,心里面刚刚冒起一个歪念头的火苗子,脑海中已传来阿蛮幸灾乐祸的啾啾声:“哈哈,殷勤你要倒霉了!等下不许哭闹啊!”
阿蛮的啾啾宛如一盆冷水,让殷勤立马从心动变成心塞,他磨磨蹭蹭地褪去青衫,强笑道:“老祖座榻,弟子可不敢上去,要不然我还是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