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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路大军的首领,都是个个手辣,刀法惊人,杀将如杀鸡,凉州的守将完全不是对手。
五路兵马飞速扫荡,加之我们救援不及时,半月凉州也就这般陷落了。”
丞相这话一出。
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丞相到底是有威信的,他的话可信度极高,没人相信他会在这种事情上搞鬼。
正因如此,众人听完,一个个都心凉了。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卫子澜这厮难不成是神灵转世?!这也太可怕了!”
“连霍俊十万大军都挡不住他一丝锋芒吗?!霍俊大军惨败这才过去多久?凉州就完全陷落了?!”
……
整个朝堂都被莫名的恐慌给笼罩住了。
要知道凉州可是跟司隶接壤。
而京城就在司隶!
若是周易大军杀奔到了京城,他们这些朝堂中人,会有好结果?
想到对周易做的那些恶事。
整个朝廷都在‘战栗!’
皇帝高坐帝座。
他的脸看起来很平静。
但他的内心已经被惊涛骇浪给覆盖了。
他双目幽幽,看不出喜怒,但如果有人细心点、靠近点,便会发现这双眼睛的最深处有惶恐、忐忑、震怒的火苗在燃烧、跳动。
‘怎么会这样?!’
皇帝迷茫、不安、咬牙切齿:
‘难不成真的被靖公主给说对了?!我会败在卫子澜的手里,我会后悔?!’
‘不不不!我是一国大帝,我的话就是圣旨!谁敢抗命,谁就该死!’
‘卫子澜身为一个小小的羽林侍卫,却匈藏滔天大志,这等人物,不早除之,留着干嘛?!’
‘朕没错!错的都是卫子澜这个反贼!’
皇帝到底是个枭雄。
他很快便扫除了灵台的‘尘埃’,整个人精神抖擞,颓然尽去,他高声道,“司隶西门关的守将是谁?”
“回禀陛下。”
兵部尚书言说,“是大将张轲。”
“张轲?”
皇帝想起来了,“传闻他有万夫不当之勇,更能如臂指使百万大军?”
“不错。”
大将军出列,高声道,“有张轲率领三十万精锐大军镇守西门关,卫子澜再是英勇,也注定谋算成空,不可能凭空飞跃那如匕似刃般的山岳。”
“如此就好。”
皇帝稍稍松了口气,“为了以防万一,再派遣十万大军前往支援!”
“是。”
……
三天后。
京城、皇宫大殿。
还是老地方。
还是那些人。
比之上一次的朝会。
这一次的气氛更显‘森然’‘惊惧’。
除了极少部分人物。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惶惶然不知所措。
他们或交头接耳、或喃喃自语:
“张轲竟被一位名叫雀儿的女子给刺杀了!一刀给枭首,首级高悬大旗之上、震慑住了西门关数十万大军!”
“没了最高指挥官。西门关三十万大军就是一盘散沙!在卫子澜几刀砍破城门,率领四万铁骑入关后,竟然无人拦得住这四万铁骑。三十万大军惨败。有二十万众投降。”
“一战而近乎国运丧!这一次我大汉难不成要有了灭国危机?!”
……
两天前。
西门关战役开启。
但刚刚不过半天,就匆匆结束了。
结束的实在是太过快捷。
连援兵都没有抵达战场,二十万众就降了。
这事给朝廷的打击可想而知。
本来燃烧起雄心烈焰的皇帝,在这一刻也是悚然:
“这还是人吗?!”
‘区区四万人,还是不善于攻城的骑兵!竟然硬扛防守城池的三十万兵马,偏偏还特么的大胜了!’
皇帝如闻天方夜谭,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的爆了粗口。
这等情况下。
他除了用特么的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惊悚、惶恐,实在是难以找到更贴切的词汇了。
他呆滞半晌。
开始扫视朝堂众人。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他分忧的人物。
他看向大将军。
大将军低头。
他看向丞相。
丞相惭愧,侧过了头去。
他看向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赧然、羞愧欲死,脑袋快要垂落到了地板上。
他看向……
……
“举国上下,能人异士无数,难不成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对抗卫子澜的英雄?!”
皇帝忿怒、拍案而起,大喝:
“我大汉花费无数能量培养起来的精英,难不成都成了哑巴?!你们之前不是说的挺欢的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啊!!”
众多高官见此,个个脸红、有的欲言又止;有的闭目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很明显的在选择明哲保身;有的也是同仇敌忾;有的干脆的站出来:“我愿意为陛下效死!”
任何朝代,任何时候。
都有豿雄、枭雄、英雄。
大汉也是如此。
有已经准备放弃大汉,投奔周易、搏一把的人物;
有中立的;
自然也有为大汉效死的。
“好。”
皇帝双目炯炯的看向大将军,“大将军能在这时候站出来,可见忠勇!我大汉各州还有数百万常备军,六十万精锐大军。这些大军你可随意调遣。朕只有一个命令,杀死卫子澜!”
“谨遵陛下圣令!”
大将军声音澎湃,很显然,他已经决定赴死了,“若不能擒杀卫子澜,末将必马革裹尸!”
“好。朕就在此静候佳音了!你去吧!”
“是。”
……
……
时间有脚,悠悠而走。
七天后。
一则消息传遍京城,震撼天下。
“大将军率领司隶剩下的六十万精锐大军,并命令各州两百万常备军来司隶跟‘卫子澜’的大军决一死战。
但常备军尚未到来。
‘卫子澜’的四万铁骑,以及二十万降兵已经杀奔到了司隶腹地之内。大将军没办法,只能率军匆忙决战。
结果在大战之中,被卫子澜一方的三位女将联手斩杀,惨死战场。六十万大军死了最高统帅,被卫子澜的大军横扫……
六十万大军自此大败。死伤者不计其数。
足有不下三十万大军投降……”
在京城的一处酒馆里,一个说书的在侃侃而谈。
这说书的是小唯麾下的宣传兵。
如果换做是原来。
宣传兵是绝对不敢在大汉京城、明目张胆的‘诋毁’皇帝、大将军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天要变了。
这些宣传兵自然是不怕的。
那真的是把周易夸成了天上神将,把皇帝说的草包不如。
“……听说很早以前靖公主就警告、劝谏过皇帝,说卫子澜有通天的本领,不要做出这等走狗亨的事情让卫子澜心寒!皇帝不以为然,并把靖公主、霍心齐齐下了大狱,结果如今呢?
事实证明。
皇帝的确太过昏聩。嫉妒心太强。
不识人,也不会用人。
大才不懂保护,竟要杀,而且各种卑劣手段都用上了,甚至于连鼠疫都敢放。白城若不是有神医卫子澜在,必定死伤无数。
皇帝这是不仅不把卫子澜的命放在眼里。
同时也没有把白城的将士、百姓放在眼里。
这等皇帝,该早亡……”
……
第226章 霍心出天牢!雀儿嘚瑟
司隶变天。
京城变色。
朝堂暗潮汹涌,各家都开始各展神通、准备后路。
兵部尚书已经跑路了。
他在很早之前就诋毁、污蔑、甚至侮辱公孙豹、周易等人,他怕周易秋后算账,于是在得知大将军惨败后,毫不犹豫的席卷所有财物,带着一家人匆匆离去。
不仅他如此。
许多自觉得罪了周易的人物,都连夜启程离开了京城。
以至于第二天朝议时,皇帝愕然发现竟少了大半高官要员,他气得脸色铁青,再也绷不住了,哆嗦着嘴,怒喝:
“国家太平之时,这些酒囊饭袋侃侃而谈,说要为国捐躯,真到了国家危难之际,却跑的比谁都快。我真的是看错他们了。”
皇帝很失望,甚至于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遍观古史。
这种事情或许只有在国家要快被灭亡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现在大汉正是如日中天之时,竟然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难不成真的是我错了?”
皇帝有些后悔。
“如果当初我不问罪卫子澜,结果会不会改写?”
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卫子澜已经打到京城了。
现在懊悔也已经无用了。
他只得振奋自我,扫视朝堂,道,“谁能替我杀国贼?”
整个朝堂无一人吭声。
这些人全都是跑不掉的官员。
兵部尚书等人早在昨天就及时跑路了。
而当这些官员开始准备后路时,周易的大军已经杀到,兵围京城,现如今京城危如累卵,旦夕间就可能被攻破。
如果这个时候还反抗,甚至攻杀周易,可能会涉及九族被屠戮。
在场当然有不怕死的人物。
但他们也都有家族、有妻子、父母、儿女。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家的家人考虑。
正是因为如此,当皇帝问话时,以至于整个朝堂都无人吭声。
皇帝一脸失落、颓然,眼底最深处闪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绝望:
“众位爱卿,你们都不能为朕分忧吗?”
他的声音很响亮。
但却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绝响,充满了一种年老奋起却力不从心的慨然感。
“……”
“好,真的是很好。”
皇帝震怒,“朕执掌天下二十多年,自觉对各位还算慷慨,但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你们可有想过要尽职尽责?!”
皇帝觉得这些官员都该死。
他愈发后悔了。
虽然‘卫子澜’一鸣惊人、威震天下,但最起码还解决了大汉的边疆祸患,灭了天狼国。
但眼前的这些官员呢?
对比一下‘卫子澜’,简直就是‘废物。’
‘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笼络卫子澜,就算让他做权臣也没什么!’
等真的有了灭国危机时,皇帝突然间发现‘卫子澜’很可贵!
有本事、又甘于低调。
如果不是去白城保护靖公主,说不定还会一直低调下去。
这样的人才。
竟然被自己给亲手葬送了。
皇帝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他是帝王,他不可能把这些事表露在脸上,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官员们赶紧滚。
官员们诺诺应是,飞速退走。
“要不是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培养了不少忠君爱国的良臣猛将,真的靠你们这群儒生,我又如何能安坐这天下?”
没人的时候。
皇帝喜欢称‘我。’
他在帝座上思索良久,猛地听到了震天的擂鼓声、喊杀声,忙问左右内侍,“卫子澜大军开始攻城了?!”
“是的陛下。”
内侍一脸恭谨,回道,“卫子澜大军已经跟我方守军杀得如火如荼了。”
“能守多久?”
“不知道。”
内侍很老实,“但大将军的六十万大军都败了。想来京城守卫自备军也难以长久。”
京城守卫自备军是大汉皇朝的最后底蕴。
这支大军更有十五万。
其中有不少良臣猛将,都是皇帝命人亲自培养的,对于皇帝的忠诚是发自内心的。
谁都可能投降。
这群人不可能降。
但十五万自备军面对周易的几十万大军,又能守备多久?
“带路去天牢。”
皇帝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他整个人都被阴影给罩住了,在这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很多,一身的皇道霸气都似散尽了,整个人看起来就似一个寻常老人。
“是。”
内侍带路。
皇帝出了大殿,上了车马,在后跟着。
行了足有一刻钟。
到了天牢。
皇帝见到了霍心、靖公主。
两人被困在一间牢房里,虽然脸、衣服看着有些脏,但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看得出来,他们并不绝望,相反心情似乎很好。
皇帝见此,一股气焰陡然从心底直窜脑门顶,他很是不悦,盯着霍心、靖公主,“见了朕,也不跪拜?!”
“将死之人谁都不拜。”
霍心正色道。
靖公主似乎不想跟皇帝说话,只是沉默。
“我来这是放你们离开的。”
皇帝见霍心两人的样子,心中更怒,但想到当前形势,强忍了下来,道,‘你们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让你们在一起!’
“什么?!”
霍心动容。
靖公主侧目、不敢置信。
“朕是天子,君无戏言!”
皇帝肃容道。
“什么条件?”
霍心心中欢喜。
这些日子,他跟靖公主天天近距离接触,两人早已经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