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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父皇调查金陵城的官府营生问题,而金陵又恰恰是大哥的囊中之物。
无论怎么样,都是两边不讨好的。
可他偏偏想到了对自己有利的第三条道路,想到了一个两边都不得罪的办法。将一切都推给寺院,对城防、县衙的建设问题只字不提,这样一来,不仅佛宗需要感谢自己,大哥和十弟他们也没有话说,真是两全其美。而父皇则会对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大加赞扬,会对自己委以重任,这个重任,肯定就是金陵城城主之位了。
如此繁花似锦的地方,如此醉生梦死的销金窟,在这里当个城主,自己不仅有了地盘,还获得了充足的资金支持,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真是一步秒棋啊!
一块棋盘上星落密布着芸芸众生,布局者却只有一人,而他拓跋伯夷便是那个居庙堂之高,最顶级的布局者,它所能控制的棋子会随着版图的扩大而逐渐增多,最终达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拓跋伯夷才是命中注定将会继承大统之位的男人。
“哈哈哈!”拓跋伯夷开心地挥手,脸上洋溢起的笑容表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得意,众人心目当中的女神芊芊姑娘,站在画舫的最高处对着她微笑,那笑容很美,那笑容很甜,那笑容可以融化世上所有男人的心。
芊芊究竟是什么来历的,直到现在拓跋伯夷也并不知晓,芊芊的美和柔他却有着深刻的体会,芊芊的身体他每日把玩,在漫漫长夜中为他带去了无尽的美妙。最让他在意的是,芊芊交出身子的时候,居然是第一次,那痛彻心扉的嘶喊只会来自于将第一次保留下来的女人,绝不会造假,他清楚地知道拥有了女人的第一次,也就等于拥有了她的未来,所以拓跋伯夷更加在乎芊芊,更加的喜欢她,需要她。
柳树树梢在风中摇曳,青翠的小草荡漾,他和芊芊之间隔着一艘游船,一片水域和一丛青草,却如同近在咫尺。他能够感受到芊芊只为了自己展露笑容,他能够感受到幸福在向自己招手,最迟明天,圣旨就会到来,最迟明天,自己便将成为金陵城的新任城主从而改变原有的权力架构,建立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
他很期待,他很兴奋,他志得意满,他壮志将酬。他即将攥紧拳头走上金陵城的城头对全天下人呐喊“我,拓跋伯夷,以金陵城城主的身份命令你们,听从我的调遣。”
马上,这所有的东西都会得到,马上,马上!
也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在拓跋伯夷最为志得意满,最为意气风发,最是骄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刷”的一声,紧接着,便感觉胸口一痛,眼前瞬间被刺目的红色填满。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看着从胸前露出的半截刀锋,拓跋伯夷隐约能够猜到事情的大概,却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为什么,在自己最信任的两名随从的陪同下,在自己身怀异能、最珍爱的女人面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件倒霉事偏偏发生在自己成功的前夜,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
“刷!”刺入胸腔的弯刀复又拔出,身后的两名护卫完全没有表情,更没有行动,拓跋伯夷慢慢倒下,他用尽全力转身,却无论如何不能够看清楚偷袭者的面貌,他的世界坍塌了,他的身躯快速变得冰冷,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视线的尽头,那个被他视为真爱的女人表情冷漠的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慢慢转身,退回了琴房。而他,则在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下一点一滴地失去着生命力,他的身子变得很软很软,就如同一滩烂泥,倾倒在地上,从胸腔之处汩汩流出的滚烫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的草坪,从远处看,便如同绿色的柳岸上,盛开了一朵火红的玫瑰,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问题,惊声尖叫起来。
开皇三十一年三月初三,帝国三皇子拓跋伯夷遭不明人物刺杀,惨死于金陵城仙女河畔,被后世学者戏称为“九龙夺嫡”的历史大戏翻开到了其血腥的一页。
这是帝国历史上,最为血腥的一场夺嫡之战,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黄金王座,只允许最强大的男人占有——天无二日!
……
三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并没有在金陵城城内传开,毕竟金陵只是九州大地上的印钞机而已,无心政治;真正因这条消息而产生恐慌或者说震动的地方,是帝都长安,那个人人都向往着的,至高权力的集中之地。
长安城是建立在平原上的石之城,是人国境内最大的一座城市,高达三十米的城墙外人工挖建了深愈百米的护城河,河水中饲养着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整座城池占地千亩,只有正东一个方向修有吊桥,吊桥每日辰时开启一次,申时开启一次,每次只开启两个时辰。除此之外,桥锁一概拉紧,长安城就此成为密封在瓦罐中的罐头,里面的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城内高屋建瓴,统一的黑砖红瓦建筑风格,与九州其他城市迥异,一条条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羊肠小道通向城内大大小小的深宅老院,其中两处地方最是宏伟。一处是条条大道具相通的巍峨皇宫;另外一处是只有一条康庄大道能够到达的号称万庙之首的灵隐寺。
灵隐寺是佛宗设立在人间的最高级别庙宇,里面居住的也都是佛宗最高级别的人物,其中一个普通的小沙弥,到了地方的寺庙里也最少能坐到罗汉堂堂主的位置。灵隐寺在人国境内有着崇高的地位,皇帝每月月初必会斋戒沐浴进入灵隐寺祭天,为天下苍生祈福。若干年来,特别是拓跋圭篡权以后,灵隐寺的和尚与帝都权贵的来往越发亲密,到九龙夺嫡之战拉开序幕的时候,寺内的僧侣们已经分别投靠向不同的王子,成为了王子们互相攻伐倾轧的重要筹码。
按道理讲,灵隐寺之上还存在着佛宗净坛这个在佛宗内部拥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存在,但是净坛嫌少开启一次,净坛中走出的强者也往往是背负着特别的任务出关,任务完成之后要么回到净坛之内,要么进入灵隐寺当个主持,所以普通百姓,大多数只知有灵隐寺而不知有净坛,净坛的具体位置,更是无人知晓。
王宫和灵隐寺,这两处长安城内的至高存在暂且不提,先说说三皇子之死的噩耗,给城内星罗密布的大小宅院带去的震动吧。王公大宅是长安城特有的一道风景,王即是诸王,公则代表公卿,星罗密布的王公大宅构建起了长安城的半壁江山,其分布的特点是,越是地位尊崇的王公大臣,其宅院的位置距离皇宫越近;越是地位低下的王公们,距离皇宫就越远。
其中四所古宅并驾齐驱,成为了距离皇宫最近的居所,它们周围不是没有其他房子,可那些房屋即便空置也没人敢于居住,由此可见出王宫大臣们对于自身地位清醒的认识,更可见出,四所宅院中居住的人其地位之高,身份之尊贵仅次于当今圣上。
第502章 纷纷登场的重要人物,大皇子拓跋元吉
由东向西,四所宅院分别隶属于大皇子拓跋元吉,当朝左宰相拓跋子出,帝国大将军王上官虹日和十皇子拓跋真。大将军王终年领兵在外,现不在府上,左宰相拓跋子出得到王子遇害的消息之后即刻入宫面圣,剩下的就是十皇子和大皇子了。这两人的府外点燃着灯笼,门户紧闭,里面没什么动静传出,却又有点过于平静了,好像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一日前,他们的父皇,已经做了三十一年皇帝的拓跋圭刚刚颁布了对三皇子拓跋伯夷的嘉奖令和委任状,委任他做金陵城新的城主,当天下午,拓跋伯夷便遇刺身亡,这绝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皇子身边都是有随行高手护卫的,能够杀死皇子的人,必定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或者与王子亲近的人,而众所周知,金陵城此前一直都是大皇子拓跋元吉的摇钱树。所以,在三弟死后,与他没什么交情的大哥真是经历了心境上的冰火两重天。本来,在父皇颁布旨意,委任三弟作城主的时候,拓跋元吉的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底,匆忙召集府上的幕僚亲信密谋对策,探讨解决之道,始终没有个好的办法。一筹莫展之际听到了三弟遇刺身亡的消息,心境非但没有半点转暖,反而更加担心甚至畏惧起来。
三弟拓跋伯夷刚刚被父王亲自认命为金陵城的城主,当天就遭人暗害了,谁的嫌疑最大,谁最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他拓跋元吉首当其冲。而三弟的死去,不单单是谋杀一位王子那样简单,更是违背了父皇的旨意,是对那个擅长玩弄权力的男人最大的亵渎,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比三弟的死还要严重得多的大事,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那个执着于权力的男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违逆他的意思,而现在看起来,这个黑锅要由自己来背了,而且似乎已经背定了。
本来心情就很差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有一种天都要塌了的感觉。大皇子此人老实敦厚,恭顺善良,对母亲的话向来言出必从,没什么主见,却也懂得分辨优劣,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金陵当地的利益集团害怕利益受损而私下做的,就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而这招栽赃嫁祸的手段真是高明,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三弟之死,不仅关乎皇家的荣誉,更关系到父亲的脸面,有关三弟死亡的原因必定会严查、彻查,万一派出去调查的人和自己有仇,把罪名全部安在自己身上,那王子府和身在皇宫里的母后大人只怕都要万劫不复了。
厅堂中,一众人等全部沉默,愁眉不展,近段时间,面对十皇子的步步紧逼,府上疲于招架已是捉襟见肘,三皇子遇刺身亡的事情一出,更是陷于绝对的被动了。
“皇子殿下,依我看,三皇子的死肯定和十皇子大有关联。”曾经力邀叶飞进入大皇子麾下效力的叶腾,坐在两排方形矮桌最靠近皇子殿下的位置上,如是说道,“三皇子奉命进入金陵,本就是因为十皇子此前力荐皇帝陛下金陵城防空缺所致,目的是要打击咱们在金陵城的势力;三皇子老谋深算,整出了一个佛宗寺庙修整不利的条目,不仅顺利完成了皇帝陛下赐予的任务,讨好了佛宗,而且两边都不得罪,皇帝陛下也就此顺水推舟,将最是繁华的金陵城送给了他,以此作为他办事得力的嘉奖。这本来已是对我方沉重的打击,可是很显然的,十皇子他仍不满意,所以暗地里命令手下偷袭刺死了三皇子,以此嫁祸给咱们。如此一来,不仅进一步打击了皇子您的势力,更进一步的,说不定能够彻底改变金陵城的局面,使得金陵这棵摇钱树改名换姓,为他所用,其心险恶不言而喻。”
圆形的火焰油灯悬吊在屋顶上方,也分为左右两排,其中火柱升腾,将整个大厅映照得亮彤彤的。
大皇子拓跋元吉背靠一面图腾墙,墙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腾兽,是一只禽类的图腾,那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好位于大皇子的头顶,像是在密切监视着麾下的臣民。王子殿下身后的图腾墙据说是殿下的母亲,当今皇后娘娘特意命人修建的,建成之后请玄僧施法,能够在她不在的时候,庇护自己的儿子。
听了叶腾一席话,皇子殿下眉头紧皱不舒,他心里想的是:如果真是十弟派人暗杀了老三,那么说不定,他也能派人过来暗杀掉自己,毕竟,金陵城是他的地盘,里面密布着他的眼线,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有关刺客真实身份的一丁点消息传回来。
眼见王子殿下愁眉不展,坐在叶腾对面位置上的人说话了,此人位列大皇子左手首席位置,光头之上留着八个戒疤,眉目舒缓,文质彬彬,精赤的上身裹着件米黄色的袈裟,盘膝而坐,看年龄,与叶飞相仿。
此人是灵隐寺德字辈弟子,法号德善。年纪轻轻佛法已然精湛,现为灵隐寺讲经堂副堂主,大皇子拓跋元吉的座上宾。天元地缺,左顺右逆,他身为佛宗代表,尽管年纪更轻,却坐在叶腾的上首位,地位凌驾在叶腾之上。
“阿弥陀佛,叶腾前辈所言极是,从力荐皇帝陛下重新整顿金陵城的防务,到暗害三皇子嫁祸给殿下您,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阴谋,目的就是要削弱王子殿下您的实力。”灵隐寺德字辈的高僧双手合十的时候与净灵和尚竟有几分神似,透露出宁静的气息,看起来佛宗高僧拥有着相似的特点,“只不过,若真是十皇子派出的刺客,居然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以隐忍不发、处处小心著称的三皇子,再不留痕迹的撤退,我们对十皇子实力的估计恐怕要有个重新的认识了。”
“这也是本王最担心的地方。”德善和尚的话正戳到了大皇子的痛楚,以至于他攥紧拳站了起来,“多少年来,十弟他招兵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