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卑职明白。”
“还有啊洛萨,在本王面前你不用总是一副恭顺听话的样子,好像胆小怕事一样,没必要的,你的脾气本王是很了解的,在本王面前,你便展现出自己的真实的性情就好了,不必一味伪装自己。”话音又是一转,十皇子低下头来,目光与洛萨近在咫尺,“除非你的心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执意对我假意逢迎的。”
“皇子殿下明鉴,卑职对您绝没有第二个心思。”洛萨表现的倒是很恭顺。
“没有就好,有也没有关系,世上的男人哪个没有野心,野心是推动男人不断前进的动力,也只有野心足够大的男人才真正有本事,值得为我所用。”
“殿下,您真的误会卑职了。”
“你起来吧。”
“卑职不敢。”
“起来吧,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完成,记住哦,这一次如果再出岔子的话,即便你是我最得力的干将,也别想逃脱惩罚了。”
“属下一定尽力完成皇子您交代的任务。”
“你去……”
王府大宅占地几十亩,厢房千间,侍从护卫众多,每十五米设一岗,警戒森严,唯有王子书房所在的院落一个侍从都没有,院子里盛开着蓝色的花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看起来妖艳而且诡异。
院子四角点燃着永明灯,那是即便在仙界都非常稀罕的东西,一头红色鬃毛的雄狮慵懒地趴在门口,仔细看,这头雄狮额头宽阔,上面竟然并排分布着八只眼睛,两两一对,大概是热的,即便什么也不做,哈喇子仍不断从嘴角息肉处流出,打湿了身下的青石。雄狮的尾巴也很有意思,尾巴末端居然长着蛇头,蛇眼睁开着,密切地注视左右,像是在警戒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洛萨走出书房的时候,蛇头张开了嘴巴,毒牙外露显得很不友善,正在打瞌睡的雄狮也跟着醒来,慵懒地睁开眼睛,宽阔额头上并排排列的八只眼睛里面闪烁着魅惑的光。
将叶飞打到不能还手的洛萨居然对这头异兽有些畏惧,远远地绕开它,离开了院子,书房的窗户终于打开了,皇子站在窗前看着洛萨离去的背影,眼神比之前更加深邃,“洛萨哦,你到底在隐藏些什么呢,我身边的手下中,唯一看不透的就只有你了。”
——人国十皇子拓跋真,诸位皇子中最强大的一人,没有之一!
洛萨离开了十皇子的房间,浮现在脸上的谄媚表情立时变了,那份骨子里的凌厉凶狠回到了眼中,如有实质。
“修行异术的小鬼头,在老子面前趾高气昂的,把老子惹生气了,拼地计划泡汤也把你弄死。”洛萨快速离开了王子府,拐弯抹角,穿街入巷,在一处尽头是死路的隐蔽小巷中,站定下来,身后出现一名手持拐杖,全身隐藏在黑袍之下的黑衣人,面容被宽大的兜帽遮住,看不清楚。
“怎么样,拓跋真有什么任务交代给你吗,三皇子是否真的为他所杀。”黑衣人出现在巷口,从天上照射下来的日光仿佛被一片寒霜遮蔽,张牙舞爪的怪异阴影在死路一条的巷子里蔓延,逐渐接近了洛萨,再退回来,从他两人的装束来看,都不是华夏族人惯常的穿着。
“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小鬼头却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于三皇子的死因只字不提,径直给我安排了一个不好完成的任务。”洛萨愤怒地攥紧了拳,对于十皇子拓跋真,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不信任你……”全身隐藏在黑袍中的男人站立在巷口,似乎不准备接近他,唯独墙上的阴影向着洛萨爬过去,好像是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他为什么不信任你,是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应该没有,那个小子心理畸形的很,从不相信任何人,我异邦的身份更是为他忌惮,向来不对我阐露心扉,更不会把核心的秘密跟我吐露半字。”
“跟了他三四年了,却还只是这样尴尬的地位,你的办事能力还真是强啊。”黑衣人不无讽刺地说道。
“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完全不了解拓跋真,那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心机,所有事情都自己拿主意然后交给特定的手下去处理,要做什么根本无迹可寻。”洛萨抬起手,掌心中安放着一枚完美无瑕的夜明珠,随手抛给黑衣人,被后者接住,“这是我在拓跋真的屋子里找到的,那个小鬼一向不喜欢装饰品,这东西出现在他的屋子里很不寻常,说不定与他修炼的异术有关系,好好调查一下。”
“你想让我查查拓跋真的底?”
“既然没法得到他的信任,那也只能改变计划了,想办法找到他的弱点,也好在将来有个应对。”
“提前有个准备可以,但是现阶段我们的任务,还是扶持拓跋真扳倒大皇子,你可不要忘记了。”
“放心吧,这点我清楚的很,大皇子必须彻底从皇帝陛下眼前消失才行。”
第504章 纷纷登场的重要人物,九五至尊拓跋圭
“没错,只有大皇子死了,娣长之位才会出现空缺,其他皇子也才能有机会趁势而起。”黑衣人冷笑着攥紧了拳。
洛萨悻悻地回应“其实以我的能力,暗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黑衣人摆手道:“大皇子的府邸有佛门圣光庇护,你进不去的。”
洛萨争辩:“我可以等他出来。”
“在皇城内杀人太容易露出马脚了,不能为了杀掉大皇子,就将自己牺牲了。”
“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等待小娃娃们互斗的过程真的太漫长了一些。”
“忍忍吧,小心驶得万年船,老皇帝拓跋圭人虽然老了,心却不糊涂,我们还不能走到明面上来。”
“你说的对,那就再忍耐一小会儿。”洛萨忽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另外,有一件事情被你猜对了,叶飞果然没有死。”
“正道三大派系之一,蜀山剑派派下山传道的使者,如果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才不可能呢。”
“可我怎么觉得他是个搅局者,说不定会破坏咱们的计划呢。”
“有个搅局者出现难道不好吗,有他牵制佛宗,计划的实施会容易很多。”
“你说他会投靠哪位王子。”
“说不定会是大皇子,据我所知叶腾和他有过接触。”
“叶腾?呵呵!那个家伙坏了老子多少次好事,早晚收拾掉他。”提起叶腾,洛萨的语气明显变冷,看来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小的过节,“他和叶飞都姓叶,又主动前去接近,不会两人认识吧。”
“这不好说,不过叶腾希望招安叶飞的意图非常明显,叶飞没有来,证明他的好意说不定已经被拒绝了。”
“就算来了也不怕,我一只手杀死叶飞轻而易举。”
“你也不要太轻敌了,下一次,他说不定没那么好对付。”
“你太过悲观了。”
“对了,拓跋真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他让我去盯着一个人。“
“谁。”
“当朝左宰相拓跋子出。”
“让你去盯着拓跋子出,有意思,这小子果然是深谋远虑。”
“拓跋子出是老皇帝最信任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愿与他商量,掌握到他的动态就等于是知晓了老皇帝的意图,拓跋真这一招的确高明。”
“拓跋真确实有着过人的地方,我们当初选择他并没有错。”
“就怕养虎为患啊。”
“放心吧,拓跋真不但私自修行秘法,而且长期与被佛宗支持的大皇子交恶,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得到佛门认可的,我们利用完他再临阵反水,拓跋真马上落入腹背受敌的局面,就此万劫不复。”
“你说的我懂。”洛萨目光一亮,“记住,无论是谁杀死的三皇子都要想尽办法查出来,攥住了这个把柄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呵呵,还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三皇子一死,长安城再难太平下去喽。”
“只怕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啊,以后的争斗只会越发血腥起来。”
“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
“没错,确实是我们需要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帝都之内,层层暗流激涌,各怀鬼胎的人们施展浑身解数,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互相倾轧,一场饕餮盛宴即将开始,能够笑到最后的,一定是生性最为贪婪的那个人。
……
同一时间,王城禁宫一片死寂,宽敞气派的光明殿内,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望着跪在殿下,叩伏在地的臣子,面色阴沉。许久许久,才开口说道:“夷儿死了……”
殿下的臣子深深叩首,不发一言,老皇帝继续说道:“死在金陵城仙女湖畔暗杀者的背后偷袭之下,随行的两名仆从在他死亡以后,全部失去了踪影。”
又沉了沉,老皇帝继续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直到此时,殿下的臣子,作为老皇帝两大心腹之一的拓跋子出才回应道:“请陛下节哀,注意保重身体。”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朕要听的是你对这件事情的真实看法。”
“皇族内部的争端,微臣只怕不便参与。”
“连你也不对我说实话了吗。”
“微臣只是担心……”
“此刻光明殿上除了你我之外,一个外人都没有,你可是不信任朕。”
“请陛下明察秋毫,微臣断不敢怀此不轨之心。”
“那又是在担心什么。”
“哎,既然如此,那微臣也只好照实启奏了。微臣认为,三皇子的陨落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拓跋子出恭敬地跪在殿下,他已经跪了很久,却仍旧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从远处看,只能看到满头白发银霜,一副过度操劳的样子,“本来潜藏在暗流之下的王位争夺战,从此以后怕是要摆到明面上来了,而且,很可能以特别惨烈地方式展开。”
“你认为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老皇帝端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或者说,谁的嫌疑最大。”
“请皇帝陛下恕罪,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不敢胡言乱语。”
“在朕的面前,有什么不敢的,照实回答就可以,把你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微臣不敢妄言。”
“随便说,朕赐你无罪。”
“事关重大,微臣实在不敢妄议,只能就事论事,把事情捋顺了分析给陛下听可好?”
“你说说看。”坐在王座上的老皇帝讳莫如深地笑了起来,拓跋子出跟了自己一辈子,是他身边最聪明也是最知道分寸的臣子,这就是为什么夷儿一死,他立刻宣旨,宣拓跋子出入宫。
“微臣把事情的脉络捋一捋,看看可否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你说说看。”
“开皇三十年八月到十月,十皇子拓跋真屡次向您进言,阐述金陵城存在的城防空缺问题。开皇三十年十一月,您降旨于三皇子拓跋伯夷,命令他带旨出宫,去往金陵调查金陵城存在的问题。就此消停了四个月,到三月初,三皇子从金陵传来消息,对金陵防务只字不提,直言寺庙建设在当地有所缺失,人民对佛祖的信仰不深,需要大大加强才行。月中,陛下您颁布诏书,委任三皇子拓跋伯夷为金陵城城主。没想到诏书晚上到达金陵,皇子殿下在下午遇害。”拓跋子出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音一顿道:“陛下,上述内容,臣说的可对?”
“从真儿进言,到夷儿遇害,这里面的详细细节你作为当朝的宰相,了解的都很清楚,证明你是真的心怀国事的,很好。”老皇帝拓跋圭夸赞。
拓跋子出继续道:“上述便是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由此不难得出三点结论。
“说说看。”
“其一,十皇子非常希望陛下您派人去查一查金陵;其二,三皇子奉旨出城,知道其详细目的的人不多;其三,某些人非常不希望三皇子坐上金陵城的城主之位。”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然而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能够说明金陵城这个地方很不简单,真的需要派人去查一查了。”
说完这些,拓跋子出便沉默下来,老皇帝端坐在皇帝宝座上,俯视着他,也跟着一起沉默,许久许久,才叹息一声:“子出啊,你还真是谁都不愿意得罪呢。”
“启禀陛下,微臣只是根据现有的事实,做出客观的分析,不敢随意猜测,更不能对两位王子做出侮辱性的评价。”
“既然这样,那朕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可惜老皇帝并不想放过他,“夷儿的死,你认为是他大哥元吉应激过度,做下的愚蠢行为;还是他十弟真儿,有意栽赃嫁祸给他兄长呢。”
话音落,光明殿内蓦地卷起一阵风,拓跋子出与地面接触的额头汗如雨下,花岗岩地面被汗水浸湿,他费力地咽下口水,深刻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发言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乃至帝国的未来。
“说吧,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