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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觉得刺耳,叶飞向王夫人问话,王夫人转而向王林发号施令,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王府的格局就彻底改变了,而毫无疑问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叶飞,如此强悍的男人,自己在他面前渺小的可怜,他日就算登顶帝座,也会处处受到他的桎梏吧。
想到父皇对于佛宗的倚重,拓跋烈心中稍稍释然,或许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类而言,找到一个实力足够强大的靠山才是能够崛起的关键。拓跋烈身为王子,对事情无法为自己一手掌控的感觉很不适应,与叶飞之间的关系产生一丝裂痕。
王夫人话音落下没多久,王将军便乐呵呵地从膳厅里面走出来了,嘴上油水尚在,可见为了马上迎合夫人的吩咐,连仪态都顾不得保持了。拓跋烈看在眼里,又一次深深凝望叶飞,看他眉眼锋利,微笑之中含有着稳抓一切的从容,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有得到叶飞的帮助,本王才能在王位争夺战中获得一丝胜算,但是为此要付出的代价也确实不小。”
“殿下,道尊,想去哪里转转啊。”
“本王有些累了,你带着叶道尊去吧。”雄心壮志被打压,拓跋烈心情不好,直接推脱了。
叶飞很明白,两人要继续合作下去,便必须以自己为主导,拓跋烈可以发表意见,但发表的意见可能不被采纳,他只有适应了这种状况,两人的合作才能长久和稳固,没办法可想的。
当下拱手道:“既然如此,王将军你便带着我和楚邪在城内转转可好。”
“好啊,好啊。”本来王林应该对拓跋烈更加恭敬,但现在完全变成了叶飞的奴才,拓跋烈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拂袖离去。
等到他走远了,楚邪背对着拓跋烈离去的方向说道:“你们俩怎么了,怎么感觉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忽然间变成了受了委屈,等着人哄的小怨妇呢。”
“我和他毕竟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是结盟也是需要磨合和摔打的,想要继续走下去,他便需要适应现下的关系。”叶飞不顾及王林在身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王林已是被王夫人控制的行尸走肉,和拜净灵和尚为师的王洋子很相像,也是从王洋子身上,叶飞发现了佛宗发梦这一强大招数的问题所在,发梦虽然可以产生近乎无穷的威力,但是代价同样巨大,想要从根本上扭转一个人的思想,很可能需要永久的损耗道行,这是它的弱点。
“呵呵,看你牛气哄哄的样子,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拓跋烈固然需要你,可是你也同样需要拓跋烈,现在看来,他是所有皇子中最适合的人选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啊,所有人都说你是个武痴,我倒觉得你是个老油条,人国的事情比谁都清楚。”
“只有聪明人才能被称作武痴,证明我很聪明。”
“谢谢你的提醒啦,聪明人。”叶飞比楚邪更明了拓跋烈是他最好的选择,所以才遵照了拓跋烈的意思又一次前往院子里“除魔”,如果完全不给他面子的话,可以选择不进入院子。换句话说,如今的情形已是叶飞做出的最大让步,愿不愿意接受,要由拓跋烈自己决定。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叶飞哥哥、楚邪哥哥,你们要去哪里,带上人家啊。”纳兰若雪像彩蝶一样翩翩飞舞,来到了身边,自带醉人的香气,全身上下透露出快乐的因子,纳兰若雪无论在任何时候,笑容都是天真无邪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仿佛盛开在浑浊人世的一朵白莲花,给叶飞带来心境上的愉悦。
叶飞越来越为她天真无邪的笑容着迷,牵住她的小手说道:“好啊,一起走。”王府的士兵都是男人,从未见过纳兰若雪这般美丽的女子,即便在值勤,也忍不住偷偷看她,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出身仙界的女孩因为修炼了仙术,得以“涤尘”,所以体境通透,比人间的女子皮肤、气质、神韵都要高出一个层次。
四个人,在六名侍卫的陪同下出门去了,七小懒洋洋地跟在后面,主人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
走上南通城的街道,给人以金陵城完全相反的感觉,南通城的夜晚是要戒严的,所以城内到了夜间,只剩下寥寥几处火光,大多是来自于分布于全城各处的碉堡,白日里也算不得热闹,女人在家织衣,孩子们不能随意奔跑,玩耍,分年龄段聚集在不同的院子里,年纪大的可以学一些《三字经》之类的书籍,年纪小的便只能在固定的场所疯打疯闹。
行走在街道上的是一支支小规模的军队,如此军事要塞,自然需要每时每刻,无死角的巡逻,士兵们按照各自的路线前进,偶有碰面,但互相之间不会交叉,他们步伐一致,队列整齐,可见出军纪的严明。不得不说,王林人品虽然不好,但是带兵打仗很有一套,军队在他的训练下,虎虎生威,战斗力非凡。
城门向东,将军府守西,南通城中间的地带是一个被木桩分隔出的练兵场,没有值勤任务的士兵全部在其中操练。距离尚远,便可听到“呼、哈,呼、哈!”的声音,成百上千的人,一起喊出同一个音,节奏几乎一致,可见军心整齐,平日里肯定没少操练。
王林领着三人从主路进入练兵场的正门,说是正门,其实就是木桩没有封锁到的地方而已,设有卡哨,最多可以容纳四个身高体宽的男人并排通过。
眼见将军到来,卡哨里的士兵立正行礼,正在练兵的副官,命令军队暂停操练,一路小碎步跑过来。
按照人国的制度,军人只有百夫长、千夫长、将军、大将军四个等级,不设副官,正在代王林操练兵马的这个人是千夫长中的一个,特别为王林看重,王林不在的时候,便代行将军之责,虽然金钱上和其他千夫长没有什么区别,但因为手中权力在某种程度上增加,还是乐于如此,对王林死心塌地。
“报……将军,军队从辰时开始准时操练,总共八千三百人,其中迟到十人、伤病十人,无逃兵。”所谓八千三百人,是刨去了值班人员和守夜休息人员的数额,几乎就是全员操练。
放眼望去,士兵们迎着朝阳排排站,队列横平竖直,给人一种仙法所不能带来的震撼,一种非常浩大的声势。区区一个将军带领的队伍便能带来如此的震撼,那么大将军,甚至大将军王,他们统领三军的时候,其盛景简直难以想象了。
亲眼目睹了军队的声势,再联想到汝阳城和金陵城的官衙,实难想象他们同样都是出自帝国的队伍。却也由此能够推测出帝国权力构成的方式,最上层的是皇权,与皇权相对应的是佛宗的力量,也就是控制人民信仰的宗教,往下走便是军队,由皇权直接领导,负责保卫居民安居乐业,抵御一切可能威胁到皇权的力量;再往下是王公贵戚,紧接着是地方势力,只有地方势力和王公贵戚的能量有效结合,一个地方的治安才会稳定,最后是贫苦的老百姓。他们中的大部分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靠着寺院的救济勉强度日。就是这么一个连接紧密的权力体系,一个金字塔形的权力架构,底层的老百姓是绝大多数的,占有着最少的资源,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生活得如同猪狗牛马。
第610章 以战养战
唯一支撑他们不会起义反叛的,是佛宗的信仰。佛宗对他们说,今生辛苦善良,来世可得富贵,他们便信以为真,心甘情愿地做牛做马。只能说无知,只能说可笑,就算今世的善良真的能够换得来世的富贵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在这一世里,你便应该做牛做马吗。
人活在世上,最悲哀的不是身体的残疾,不是没有钱,没有地位,而是没有进取努力,矢志改变未来的信心和憧憬,如果连如此的愿望都没有,活着还不如死了,因为你就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任由他人摆布的傀儡娃娃。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貌,叶飞为帝国百姓的命运深深悲哀,却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只是转念一想,若真的打破了佛宗对于信仰的垄断,打破了人间的现有格局,那是否意味着一场血战将会发生呢,意味着人间将会血流成河呢,不得而知。
“道尊,我们一起阅兵如何。”王林对叶飞恭恭敬敬的,如同一只哈巴狗,可见发梦的作用非常到位,王夫人法力的丢失没有白费。
“好啊,便让叶某见识一下帝国军队的威力吧。”
“请。”
副官昨天见过叶飞,知道他是和十一皇子一道前来的道士,拥有着开山裂地之能。闻听王林准备阅兵,马上碎步跑下去了,不一刻功夫,便驾驭一辆战车到来。
所谓战车是战场上指挥官特有的车程,由两匹马拉乘一辆不带顶棚的小车,其上最多可以容纳两个人站立。副官坐在马匹与车辆的连接处,充当马夫,王林道:“请。”
叶飞微微颔首,即刻登山战车,很遗憾的,因为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所以楚邪和纳兰若雪没有此荣幸,两人对此表示不开心,脸耷拉的比驴子还难看。
站在战车上,叶飞觉得有些颠簸。战车的车轴、车轮全是金属所致,沉重但结实,拉车的骏马高大威猛,一看就不是凡品,矮小如同侏儒的王林站在上面,立时显得高大了起来,这是权力赋予他的高度。
一路前行,风声在耳边低鸣,身体却觉得很舒服,意志激昂,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战车一路来到士兵队列前,王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黄色的三角形旗子,叶飞深感惊讶,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左侧一边的车轴是中空的,有几杆小旗插在其中。
战车停止,两人已位于军阵的正中间,王林右手持旗,迎风一展,军队开拔,阵型变化开来。
原本四方形的军阵随着士兵们有序的前进、后退,彼此有序的位移而逐渐变化成了一个复杂的阵图,看那形状,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等到士兵们全部站定了,宝剑阵势形成,王林向下挥动棋子,士兵们手持长矛,步步为营地向前挺近,就如同一把利剑当空劈斩。
“呼、哈;呼、哈!”呼喝之声沉稳有力,士兵们手持长矛杀气腾腾,不断向叶飞挺近过来,竟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如何叶道尊?”王林看着叶飞震惊的表情,会心一笑。
“非常了不起,真是非常了不起,想不到区区几千人就可以训练到如此地步,进退有序,步调几乎一致,简直就是一台发动起来的战争机器。”叶飞由衷赞叹。
“这就惊讶了,还太早了。”听王林的说法,似乎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果然,手中的旗子暂时被放下,转而拿出了一把绿颜色的三角旗,之前的旗子是黄色的,这一把是绿色的,大概是代表着所要布置阵法的不同吧。
如叶飞所料,不一刻功夫,军阵便又一次大规模的移动开来,有些士兵往前进,有些士兵向后退,有些士兵往中间走,有些士兵往两翼去,最终围合成了一个圆形。
不,不仅仅是圆形,而是一个边缘有着无数锋利齿子的攻击性阵图,样子有些像是十八般兵器中的一种——血滴子。
阵图移动,宛如血滴子在旋转,锋利的齿子围绕着圆环的中心尽情切割,可以想见,与敌方交锋的时候,能够轻易击破对方的千军万马,是个名副其实的攻击性阵型。
“好厉害,此阵法成形之后,军人便可以以一当十。”
“是这个道理,那再看看这个如何。”说着,绿色军旗被收起,转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军旗,军旗一展,队伍又一次分散和重聚,另组阵型。这一次组合成的阵型就如同螳螂的双臂,左右合拢,呈夹击之势将战车笼罩进去,似乎只要两边战士一次普通的冲锋,便可以将两臂笼罩下的一切生物碾碎。
“我的天,真是可怕的阵型,此阵型成型的关键在于我方人数要超过敌方,一旦成型,我方将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士兵可以以一当百。”
“是这个道理。”
“再向叶道尊展示最后一个阵法,此阵法是大将军王上官虹日总结多年与边民战斗的经验研究出来的,是一个防守阵型,能够让敌人有来无还,全军覆没。
拿出了车轴中存放的最后一个颜色的旗子,一面白色的旗帜,同样是三角形,中间由黄色的丝线缝制了出一个圆圈圈,圆圈里有着一个“龟”字。
“龟阵?”听名字便可与严密的防守联系起来,是帝国大将军王根据多年与边民对抗的经验,研发出来的一种专注于防守的阵法,其落成之后,以圆为根基,圆弧之上存在着六个缺口,每一个缺口后面都是一个由士兵盾牌组成的通道,所有通道再连接向同一个地方,被称作瓮,敌人一旦进到翁中,便会遭受到帝国枪阵的残酷杀戮,又冲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