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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历史中去。向众人宣告我叶飞是谁,来自何方,为何而来!
平静的夜被打破,一介布衣被大将军王揪着进入了皇宫,大将军王本有权力处决了他,就像十皇子对楚绣做的那样,直接斩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却无能为力。在强大的叶飞面前,他需要借助帝国的力量才能够确保杀死对方。
这就是差别,是叶飞与楚绣的差别,同时也是儒宗和道宗的差别。
在九州这片土地上,没有实力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哪怕你心比天高,哪怕你智慧超群,再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就是渣渣,随时都会领了便当去阎王殿报道,这是现实,名为九州的舞台是不允许弱者起舞的。
趴在荣妃身上熟睡的老皇帝被吵醒了,上位者如此底下人自然不会好过,群臣的家门在深夜被拍响,负责传信的太监们向他们公布皇上的口谕:“立刻进宫,违者斩立决。”要么服从,要么死,这是帝国的规矩,陛下定下的规矩,作为利益分享者的群臣只能被动接受。
于是一时间,本应该戒严的街道上亮起了一连串的灯火,规格不同的轿子抬着迷迷糊糊的臣子们走向皇宫。
帝都要变天了!坐在善楼中的十皇子仿佛有所感应,从床上站起走到窗边,推开一角望过去,沉了许久方道:“闹吧,闹吧,你们闹得越凶越好!”他似乎另有打算。
大皇子的轿子与慕容南的轿子在半路上不期而遇,两人隔着顶级丝绸缝制的车幔说话:“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定是发生了不得的事情,赶紧走吧,乖乖地去看热闹,记住了一句话都不要说。”
“哎,真是无趣啊。”
“拓跋子初怎么样,你有事询问他还应吗。”
“偶尔应一声,和过去一样。”
“那就好,本来还在担心他会因为上官虹日的事情与殿下您闹掰。”
“子初伯伯很好的,对本王很好。”
“呵呵。”慕容南冷笑,心说:你这个废物,拓跋子初好不好用的着你点评吗,真不知道类似拓跋珪这样的雄主和我妹妹这样聪明有眼光的女人是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玩意的。这些话都只能留在心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一排灯火通向皇城,给人直观的感受是早朝的时间提前了,但看看天色,其实黎明还早的很,夜只是过去了一半。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呢。
舅舅和外甥两人的轿子并排而行,晃晃悠悠地往皇宫去了,临近宫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快若闪电地将一个纸条塞入了慕容南的轿子里,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后者打开了,让底下人将手中的灯笼靠过来废了好大力气才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上面说:“大将军王和拓跋烈闹起来了,是因为道宗的使者叶飞。”
看完纸条之后,慕容南的面色立刻变了,重新审视一遍,将纸条攥成一个球扔在灯笼里被烛火燃烧干净,长叹一声对大皇子道:“只怕,只怕咱们要提前向十一皇子开战了?”
“提前?不是前些日子刚刚定下的计策让上官将军假意投诚吗。”
“没办法,计划失败了,上官虹日和十一皇子闹掰了?”
“闹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为了一个人。”
“谁啊。”
“叶飞!”
……
当两大阵营闹掰,会是一番怎样的景况?
帝国会否分崩离析!
仔细梳理一下两边阵营的情况,站在后起之秀十一皇子身后的有当朝长公主拓跋凤凰、整个安氏家族、禁卫军军队、青州城军队、少部分抱有着投机心理的朝臣以及道宗。
站在大皇子身后的有整个慕容家族,包括坐镇后宫的慕容皇后,掌握朝堂的右宰相慕容南以及掌握金陵钱路的慕容白石。除了慕容家族的势力在背后做支撑,支持大皇子的还有大将军王上官虹日(他是由前任慕容家族的族长引荐给当今陛下的,且正房太太是慕容皇后年轻时的陪侍丫鬟),佛宗(佛宗一直将大皇子视为正统,在被道宗支持的十一皇子崛起之后更是坚定地站在大皇子一方),以及一少部分摇摆不定的朝臣。
从实力对比来看,十一皇子背后的势力要远远小于大皇子,但好就好在,支持十一皇子的人都是陛下身边的近臣,且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帝都附近,如此算来,其实双方的差距并非不可逾越,毕竟老皇帝才是最后的决策者,是决定谁才是真正继承人的裁决者。
有了清晰的对比再来看朝局,随着官员们陆陆续续到达,有些人已经发现了,这次矛盾的纠纷来自于上官虹日大将军和一个眼生的年轻人,他们由此感到怀疑,为和上官将军会连一个年轻人都搞不定,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是谁,站在年轻人身旁的烈皇子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另外一部分人则认出了叶飞,道观之名如雷贯耳,去往道观参拜的朝臣数量越来越多,他们之中当然有能够认出叶飞的人。
道尊?原来如此!
但是上官将军怎么会和从天山上来的道尊产生纠纷呢?还是想不通。
光明殿上未必正大光明,朝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一副各怀鬼胎的样子,谁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叶飞的衣服被上官虹日揪着,正大光明、落落大方、举止从容地站在光明殿上,仿佛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客厅,凶神恶煞的石狮和石虎似乎都为他的英气所慑,不敢正眼瞧他。这淡定从容的举止,这眼高于顶的做派像极了一个人——英年早逝的楚绣!
众臣心里同时闪过一个疑问,帝都近些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有些精彩绝艳的年轻人横空出世,搅动风云,癫覆乾坤!
不过仔细看,这个人和楚绣又明显不同,楚绣是典型的书生模样,纤细孱弱的身体,白皙的肤色,随时拿着一把折扇,目光如星辰般蔚蓝不含有一丝杂质,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做派。
叶飞不是,叶飞的短发像刺猬那样顶在头上,皮肤黝黑,一双眼睛不仅炯炯有神还含有着凶性,就像面前石老虎的眼睛一样,不经意的一次回眸便会让人胆战心惊。五官相当具有轮廓,一看就是那种行的正坐得直的人。身材瘦削,不过从那宽阔的臂膀和富有棱角的肩胛骨处不难看出,一定经历过严格的锻炼,瘦削的身体并不孱弱而是承载着力量。手臂长而指骨大,即便站在远处也可看到又厚又长的茧子藏在手心,那双手肯定不是用来握笔的,而是拿剑的,是杀人的。身材很高,身体协调,从容有力。
第730章 终将被历史记住的名字——沈飞!
叶飞和楚绣的差异可以笼统地概括为一点,那就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冲锋陷阵见惯了刀山火海的战士,一个是盈盈弱弱将理想放在现实前头的书生。
只从外观便可断定两人的区别,同为英气勃发心怀雄志之人,是否具有力量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点,叶飞如同是加强版的楚绣,不知是会延续楚绣的老路还是能够开疆拓土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
叶飞来了,站在万千灯火之下,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这是他第一次走入帝国的宫殿,进入只有最高权力者才能跻身的帝国光明殿,是以布衣的身份被大将军王硬拉来的,距离初次进入帝都,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以上的时间。
他虽是被迫而来,却没有丝毫被动的感觉,张牙舞爪的大将军王在他面前像个孩子,那情景展现在众人面前就好像是两个小孩打架,其中一个小孩打输了抓住打他的孩子去找妈妈告状,真是可笑极了。
能够让大将军王露出如此不堪姿态的只怕除了叶飞再也没有别人了;能够将帝都光明殿当做自家客厅从容潇洒置身其中,毫无紧张之感的除了叶飞再也没有别人了;能够在未报出名字的情况下马上被很多朝臣认出除了叶飞再没有别人了。这就是叶飞身上拥有的魔力,他无论站在何处,都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他被排挤的时候从不会让人感到正处于弱势的一方,他的眼中永远闪耀着高深莫测的光。
叶飞终于来了,来颠倒风云,指点江山。
朝臣陆陆续续到齐,让开叶飞和上官虹日分别在南北两侧列队,列队没有明显的秩序,这是因为拓跋子初作为帝国二把手从来不喜欢站在队首,于是群臣也没了规矩,往往是随意站列。
在群臣全部到齐了以后,老皇帝从光明殿东侧的入口进入,走上台阶,坐稳龙椅,他的左手边站着内务府总管大太监刘易,右手边站立着禁卫军统领东方长青。自从拓跋真被软禁起来,这两人便寸步不离陛下左右。
老皇帝的身上披着厚实柔软的袍子,老迈的身体陷入到宽大的椅座中,目光冷冽的扫过群臣,最终落在殿中两个人的身上。已经脱落得只剩一半的稀疏眉毛向上挑起,目光在叶飞身上兜转。
后者完全不回避老皇帝的目光反而坦然与他对视,叶飞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对方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正大光明的光明殿,冷冽的风在殿外吹,黄色的光跳跃着,给人压抑和恐怖的感觉,殿内安静的可怕,众人甚至能够听清楚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哒!”也不知是谁的念珠掉了,拇指粗的珠子散落一地,却没有人敢俯下身捡,也没有人敢转头看,最多以余光瞟两眼。除了叶飞和上官虹日之外,殿内的所有人都低着头,因为他们知道老皇帝深夜被人吵醒了心情肯定很不好。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颗粒弹起落下,弹起落下,珠落银盘的清脆声音仿佛是死神敲响的警钟,念珠散落的到处都是,在光滑平坦的地面上滚动,在众臣的足底游离,在演奏死亡的圆舞曲。
其中一颗滚到了叶飞的面前,叶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脚一起一落,东方长青由此出剑一寸,禁卫军的侍卫们包围上来,拓跋烈频频以眼色示意,深深为叶飞捏了把汗。
后者却完全没有相应的觉悟,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嘴角噙笑慢慢将足底移开,众臣同时望过去,便见地面下凹,念珠被深深的嵌入进去,严丝合缝,毫无裂纹。
由此唏嘘不已:“好功夫啊!”
叶飞甩开了上官虹日的纠缠,背负双手,一双虎目从老皇帝的身上抬起往更高的地方看,仿佛只有苍天能够进入他的法眼。
“我是叶飞,你们能奈我何!”他在用行动警告人们轻举妄动的后果是什么。
趴在宫殿屋顶暗中保护着叶飞的楚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平躺下来,面对天空喃喃自语道:“论装逼的本事,真是没人比的上你叶飞!”
“回来吧,长青。”老皇帝终于开口了,“你们也退下。”接到命令的东方长青在短暂的沉默后狠狠将刀纳入鞘中,发出一声呱躁的锐鸣,同为武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紧接着士兵们也退下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同潮涨潮落,训练有素。
老皇帝的目光转向上官虹日:“虹日大将军,深更半夜的你把整个宫廷的人都喊起来是所谓何事啊。”
“启禀陛下。”上官虹日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启禀陛下,这个人无辜伤害帝国士兵,按律当斩,却被十一皇子庇护,臣无奈只能斗胆打扰陛下休息。”
“启禀父皇。”没等陛下开口问询,拓跋烈当先跪倒在地,“启禀父皇,道尊为本王府上贵宾,今夜上官将军深夜到访身边跟着几名异人,道尊误以为是妖族妄图对本王不利,这才出手将之斩杀,所谓不知者无罪,本王认为不应该受到惩戒。”
上官虹日道:“启奏陛下,虹日一再言明手下的身份是人非妖,但那妖道执意杀人,不仅将一山二山三山四山五山这五名即将接受帝国封赏的有功之将全部杀死,更是打伤了本将军,若以不知者不怪为由加以纵容,帝国军人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帝国军人何以继续无怨无悔地在前线作战拼杀,属下回去何以向其他士兵解释异人的死,何以向他们的家人解释,作为军人大家都会心寒的吧。”
拓跋烈道:“启禀父皇,道尊为皇儿的府上贵宾,他的行为或许鲁莽,但斩妖除魔本是道士所为,道尊的目的无非保护本王免于伤害,若父皇执意降罪道尊,便请先降罪给本王,本王愿意代道尊领罪。”
上官虹日道:“十一王爷,您何必执意包庇一个杀人的凶手呢,您包庇的了吗!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不是王子,只是区区布衣而已,什么道尊不道尊的,殿下你尊敬他,但帝国不会在他面前破了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更何况被他斩杀的是帝国的军人,殿下您作为他的主子只怕也难辞其咎吧。”
“请父皇明鉴,皇儿愿意代道尊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