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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没死,岂不是打破了掌门真人的如意算盘?
额……这么一看,未来的路还真是岌岌可危啊,搞不好要丢掉性命的。
叶飞越想越怕,后脊梁骨一个劲地往外冒汗。除此之外,他更觉得掌教举鹏妖的例子有很大问题。原因有三:其一,鹏妖是屠戮了释迦摩尼全村的凶手这没有错,可释迦摩尼不杀它,不仅仅是因为至善,更因为在释迦摩尼的本心里,觉得是鹏妖的出现促使自己完成苦修之旅,间接的成全了自己成圣,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救它的。
其次,上官无情之所以苦虐鹏妖,不单单是因为对方惊扰了自己修行,而是鹏妖吃人的时候,刚好赶上上官无情出关,他一者为了立威,二者为了得人心,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鹏妖,然后又以非常狠辣的手段折磨它成就自己的威名。
最后无涯道人那个例子,无涯道人是创教祖师,他的行事风格,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奠定蜀山剑派的基础,不是青山祖师。无涯道祖不为天容遭到天谴,只能证明他的强大已经威胁到了天道的权威,而不是他生前的所有做法都是错的,这有着本质的区别。
叶飞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从药人口里听到过这三个故事完整的版本,虽然当时只是随便听听,不知道里面的人物具体是谁,但当掌教叙述出来的时候,两相对照便明白了,所以,叶飞的心里才会生出这样的判断。
他不敢说掌教是故意把故事讲成这样的,又或许,掌教的老师也是这样告诉他的,但总觉得如此叙述出来的故事太片面了,还是药人讲的比较形象生动,故事相对饱满,不会让人片面理解。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打进入方栦山,就再没有药人的消息了,他是怕被人发现行踪特意隐藏起来了吗?还是压根不知道两人已经离开了通天路?王剑九龙是他传给自己的,而他又经常对自己讲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难道……
叶飞不敢再想了,因为,这个想法会带来非常严重、非常可怕的后果。叶飞下意识的摸了摸眉心处的火纹,感觉整颗心都在被炙烤:“如果一切都是天意的话,那老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要自己继承了药人的衣钵,却来蜀山学艺。”
李易之看到叶飞目光涣散表情呆滞,以为他在思考自己所说的道理,心说:白羽执着,凡事爱认死理;这小子却很活络,脑子灵活,变化也快。他们两个看起来是一类人,其实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是绝顶的天资和眼界将彼此吸引在了一起,或许天麓石櫼上的内容总会应验,或许正如云烈所说,正是自己现在的有意为之加速了预言的应验。既然这样,不管未来到底如何,先上道保险在上面吧……呵呵呵……
李易之的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奸诈笑容,他同时伸出两只手,一手拍在方白羽的肩膀上,一手摁在叶飞的肩膀上,“你们两人都起来吧。”
两人都感受到了掌教掌心传来的温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道:“徒儿遵命。”
两人起身,身高与李易之差了一拳,看起来矮,但在同龄人中间,已经算是高的了。
早夏的日光倾照在他们俊秀的脸庞上,缭绕的白雾像是缠在身上的蛟龙,显得气势不凡。
千辛万苦地走到这里,两人望着掌教身后的太阳,第一次觉得那金色的光辉或许正是黎明之前的曙光。
叶飞不愿意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很是期待地望着掌教,总觉得今天会是幸运女神降临的日子。
李易之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眼睛弯弯的,目光中的锋利敛去了不少:“再在南山歇一两天,等伤势彻底好了,就来玄青殿上课吧……”
第87章 金蝉
“喂喂,你们快看,那两个人来上课了。”
“听说,掌教已经正式收他们为徒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啊,不会吧,那我们以后见了他不是要尊称其为师兄了。”
“不会吧,这么惨。”
“少废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的身上没有师印,肯定还不是正式弟子,须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馁。”
“希望如此罢。”
“什么希望,就是如此。”
“你说就说吧,打我做什么,那么用力。”
“我闲你嘴巴臭。”
“哼,有能耐去打那两人,你敢吗。”
“再废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你们快看,你们快看,那两人身后的是谁啊,他多少岁了,难道年龄的限制也放宽了?”
“笨蛋,天之峡前见过的你忘了。”
“哦,好像是见过,她是云师叔的关门弟子。”
“听说是唯一的徒弟。”
“她到底是男是女,今年多大了,胡子怎么那么长啊。”
“谁知道。”
莫君如恶狠狠地瞪过来,几人闭嘴,互相吐吐舌头。
方白羽和叶飞径直向前走,走到第一排最中间空着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
其他弟子在身后议论:“喂喂喂,你们快看,他们坐在金蝉翠的位子上了。”
“目中无人,嚣张跋扈,金蝉翠是修道已久的仙人,这下有的好瞧了。”
“看他们还能嚣张几时。”
“哎,反正咱们是拿那两人没辙了。”
“乌鸦嘴,少废话。”
这些话,方白羽全部听在耳里,自己轻松地抿抿嘴并不作答,一路走来的时候,他留心地观察了身边的人群,发现李宏源并不在其中,心中略感失望。叶飞凑到他身边小声嘀咕:“喂,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怕是又要引起众怒了。”
“你怕了。”
“不是怕,只是觉得树立太多敌人不太好。”
“有我这个朋友在,树立再多敌人又有什么关系。”
“是,但敌人太多了,也是股不容轻视的力量啊。”
“位子上没人,咱俩坐在这理所应当,况且,屁股已经落下了,哪还有抬起来的道理。”
“看来登山梯上,掌教的一番苦口婆心算是对牛弹琴了。”
“嘿嘿,我方白羽可不是牛,是即将展翅之雄鹰。”
“你不说自己是鸡吗。”
“鸡是经过驯化的鹰。”
“原来你已经被驯服了……”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我觉得咱俩还是低调点好。”
“你知道,其实我选择坐这里是有目的。”
“这里离老师近,听课清楚嘛。”
“知道你还一个劲的吵。”
“你眼聪耳明,坐哪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既然是上课听学,便要坐在离老师最近的地方,感受才最真切。”
“好吧,好吧,我读的书没你多,你说咋的就咋的吧。”
“嘿嘿。”
“喂喂喂,你俩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都不搭理人家的。”莫君如坐在叶飞的旁边,苦着脸抱怨。
“嘿嘿嘿。”两个大男孩都不接茬。
莫君如撅起嘴,气鼓鼓地拉扯叶飞:“快,快躲开,我要和白羽哥哥坐在一起,咱俩换座位。”
“有必要吗。”
“当然有。”
“我不换。”
“叶飞。”
见莫君如气势汹汹地逼近了,叶飞生怕被她下巴上浓密的胡须扎到,委曲求全道:“好吧,好吧,换了,换了。”
“算你识相。”
方白羽看着两人,微微蹙眉道,“都调一下吧,我坐中间,君如你坐到左手边来。”
“不要嘛,你和叶飞坐一起又不理我了。”
“君如。”
“好吧,好吧,白羽哥哥说什么君如都听。”
“臭丫头片子。”叶飞不屑。
“倒霉孩子。”莫君如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正打在叶飞下巴颏上,打得他头晕目眩,晃晃悠悠,心道:这小丫头,人长粗了,劲也大了,以后不会成为男人吧……恶恶恶,好恶心。
三人调换了座位,叶飞后背靠在椅背上,大爷似得坐着,“我说,这木头椅子怎么这么软啊,一点都不硌屁股。”
“这是金丝楠木,属性温良不积水,而且柔软。”方白羽忙着解释。
“蜀山就是气派。”想想自己正是这气派门派中的弟子了,叶飞不禁得意。
“金丝楠木细软容易变形,寻常百姓家里断不会用来打造椅子的,因为太容易坏了,蜀山为每位学生量身定做了一套金丝楠木的桌椅,也真是大手笔。”
“那是,这可是蜀山啊。”叶飞眯着眼,双手背在脑后,腿翘啊,翘啊蹬着桌子,“你再看看,这桌上的笔墨有什么特别之处。”
方白羽微微一笑,娴熟地从竹筒里抽出一根毛笔,放在鼻下端详:“羊毫,湘妃竹,虽然无镶嵌但也算极品了。”他端平手,用笔尖蘸墨:“徽墨,橙泥砚,很巧妙的搭配,我喜欢。”
“呵呵,反正我一直以来都是一支狼毫行天下的。”
“一个小小的樊村大夫,还行天下呢。”
“切,我没来樊村之前,可是走过很多地方的,你懂啥啊。”
“好啊,那你就说说,自己都去过哪些地方。”
“那时太小,想不起名字。”
“胡吹牛皮。”
“我真的去过很多地方。”叶飞本想说自己从罗刹国一路走到蜀山脚下,自然是去过许多地方的,但是猛想起黑衣人临别时的告诫,就没把罗刹国的事情说出来,他缩了缩脖子,低头环顾身后诸人,寻找是否有人在暗地里监视自己。
确认安全后,叶飞安心地拍了拍胸脯,心说:那家伙的女人还在气吞山河卷里睡着呢,我怕什么。
三人鸡一嘴,鸭一嘴的说个没完,后面的学生不堪其扰,纷纷收拾行囊坐到更靠后的座位上去了,三人成了冲在最前方的孤岛,身后两排座位空空如也。
莫君如看见了,不愤地道:“白羽哥哥,他们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咱们呢。”
“随他们去吧。”方白羽抓起立在脚边的鸿鹄剑,平搁在桌上,“这玄青殿真是大,容纳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拥挤。”
“是啊,雕梁玉柱,珠光宝气,极尽恢宏。”叶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能坐在这样华贵的地方学习,就算死也值了。”
“呵呵,跟我混必定长命百岁的。”
“是你跟我混啊,白痴。”
“你跟我混。”
“你跟我混。”两人面红耳赤的争执起来。
争执不休的时候,殿外响起了窸窣的蝉鸣,三道橙色光芒划破天际落在平整开阔的观云台上,金蝉翠以及另外两位末日峰弟子御剑到来。光芒散去的时候,周遭蝉鸣声更盛,密密麻麻的在耳边回响,扰的人好生烦躁。要说人的名字也是怪异,似乎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你的命格,注定你的一生。金蝉翠的名字里有个蝉字,便也当真从小与蝉结缘。据传,他的父亲是金陵有名的药材商,以养蝉卖入药的蝉蜕得名;他的母亲蝉儿是金父后续的妻子,本是府上的丫鬟,因名字里有个“蝉”字为金父喜爱,正室妻子病死后就将她娶进了门,两年以后生下了金蝉。金蝉翠拜师之前本名金蝉,一者是各取父母姓氏中的一个字,显出父母感情的深厚;二者,蝉蜕对金府而言便是名副其实的金子,金蝉、金蝉,预示财源广进,蝉蜕生意永远做不完。
金父觉得娶蝉儿入门,生下小金蝉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关爱,从小便教他养蝉的本事。小金蝉也不负重望,既不嫌吵,也不害怕,对它们特别特别的关爱,整天生活、玩耍在一起。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到第六个年头上,金府上发生了一件怪事。金父发现,养殖的秋蝉一天天的在减少,而且减少的规模非常大量,几乎是每天过去都会有一大片地方空出来,小金蝉整天和秋蝉生活在一起,金父便追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情,可金蝉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金父无奈,便也不再逼问儿子了,自己偷偷地藏起来在暗中观察。
那天夜里,他借着月光,看到小金蝉梦游似的闭着眼睛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站在月光下,身上缭绕着不可思议的荧光。满院子的蝉儿在他身边盘旋、飞舞,像是在完成一场盛大的祭祀,其中一部分的秋蝉在兜转飞舞的过程中钻入金蝉体内,消失不见了。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这番诡异的情景才终止,自己的儿子,年仅六岁的小金蝉始终闭着眼睛,在月光的保护下走回房间。金父又惊讶又害怕,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到金蝉躺在床上,身上落着一个个虚幻的光蝉。
他以为儿子中邪了,怕被外人知道当成妖怪,所以不敢声张,暗地里花重金找寻身怀异能的道士、僧侣,求他们为儿子消灾。说来也巧,钱还没花出去,先有道人登门了,这个人便是末日峰峰主方翠崖。
方翠崖一进门,便询问金父府上最近可有怪事发生,金父早听说神仙、高僧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