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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就没办法在空间的入口和出口处自由穿梭,你说呢!”
冷宫月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如果能掌握兔子们是怎么做到的,咱们便也可以做到。”
“这些兔子身上确实有古怪。”
“怎么讲。”
“我在它们身上看到的是一片混沌。”
“你的天启之眼看不穿它们?”
“没错!如果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天启之眼可以一眼看穿,但是这些兔子我居然看不穿,眼前是一片混沌。”
“混沌代表了什么。”
“未知!”
“看来它们不一般。”
“它们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
“一定如此!”
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兔子已经撞入皇宫的大门,如上一次一样,它们一旦进入结界便消失掉,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场危机就这样结束,或者压根算不上危机,只是一次发生在入夜城内的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如同潮起潮落。
方白羽和冷宫月白衣翩翩的落地,落地的时候却发生了异变,冷宫月的身体一斜,一股气血翻涌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怎么回事。”白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宫月掀开衣袖,却见到红色的血丝从掌心处顺着经脉蔓延,如同发疯生长的血色枝蔓。
“毒!”另一边的柳莺莺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血气不调,站立不稳,“一定是刚刚运气的时候沾上的,白羽哥哥你没事是因为没有对它们出手,我和宫月都中毒了。”
“运气便会中毒,有这样的毒吗。”白羽不解。
“是尸毒!”柳莺莺道,“只有尸毒在罡气间传播!咱们无论用剑砍兔子或者用刀劈兔子都没有事,偏偏运起气罡才导致中毒,大意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白羽从未在山上的古籍中看到过尸毒的只言片语,一时间难以接受,望向冷宫月,对方也是一脸茫然,“那怎么办,有解毒的方法吗!”
“阴阳调和,只有充沛的阳气可解尸毒。”
“要怎么做?”
“咱们三人掌心相对,一起运气,行满十六周天。”
……
柳莺莺认得尸毒,因为她是掌管地府的阎罗王,对于阴气秽物再熟悉不过。所谓尸毒,本是种在人体内的一种蛊,活着的时候服下蛊子幼虫,蛊子进入休眠状态在身体中潜伏起来,直到宿主死去,蛊子才结束沉眠,从宿主体表钻出行成尸瘴,这些有毒的瘴气普通人吸了头晕眼花,却没有生命的危险,但一旦有修仙者对尸体运功,则会吸入尸毒,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漫长毒发过程,最终心肌梗塞,暴毙而死。
尸毒本来是一种防止他人对死者不敬,防止修仙者将尸体练作法器,保护尸体完整的蛊子。但经历漫长岁月,类似拜鬼宗那样的修仙者,已可将尸毒转化控制,形成属于自己的一种强大攻击手段,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要解尸毒,只有以充沛阳气冲击中毒者奇经八脉,直到将毒气从体内完全冲散方可解毒。方白羽刚好就是那充沛阳气的拥有者,只见他和冷宫月、柳莺莺各自盘膝而坐,掌心相对围成一个圆圈,体内的罡气从左手出进入柳莺莺的右手,游走奇经八脉从柳莺莺左手出,再进入冷宫月右手,游走奇经八脉,再从宫月左手出返回白羽体内。
如果是白羽自己也中毒了,那么他需要用自身的罡气与毒素对抗,如果赢了就能祛毒,输了就中毒而死。
柳莺莺和冷宫月都是女儿之身,不具有自行祛毒的能力,只能借助白羽的力量。
当下,气浪澎湃,充沛的气自三人全身气孔中流出,导致他们须发衣服尽皆上扬,随着仙罡流转,三人仿佛心意相通一般进入奇妙幻境当中,片刻之后,竟是全部面红耳赤,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
三个时辰过后,冷宫月和柳莺莺背后升腾热气,静脉间的红丝全部化解,皮肤变回肉色,可见是已经痊愈。经历这场大变,三人仿佛心意相通,互望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只是经此一役白羽体力一空,仙罡损耗巨大,三人原地修整等待白羽恢复再上路。
却就在此时,笼罩天空的黑暗忽然裂开了一道缝,一只拥有无数轮廓的竖眼从缝隙中显露出来,凝视地面上的三人,像是某种未知存在在时空的那一边扒开了墙角窥伺他们。
这一幕,令三人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暗道:“果然有大能藏在这入夜城内。”
那双眼睛美丽而巨大,目光之中布满了阴霾,似乎对三人的闯入很是不满,一道光从瞳孔中射出来,居然有三人合抱的宽度。光柱笼罩了三人,其中蕴含了恐怖的能量,冷宫月和柳莺莺全力调动仙罡护体,白羽体力空虚,只能暂时被两人庇护。
互相僵持的时候,那白色幽灵再次出现,手持镰刀横斩,不带丝毫情面。
是要致他们于死地啊?为什么不在三人调息打坐的时候出手?难道是那眼睛的出现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随意而为?
纷乱的念头在白羽脑海中一闪而过,死亡镰刀已经迫近。当次之时,彩儿奋力扑来,用凶猛的甩尾挡住了镰刀必杀的一击。
“轰!”彩儿又一次护主建功,此行真是多亏它了。
那白色幽灵一击无功而返,当即撤退消失在虚空下。头顶的光芒又照耀了一会儿,被冷宫月和柳莺莺联手挡住,终于无计可施,慢慢褪去了。
冷宫月却逆天而起,雪尘神剑凌空一斩,可惜没能刺破黑暗,悻悻而回。
“只是一眼之威便需要你二人联手抵挡,要是真身出现不知道要强大到何等地步了。”白羽忧心忡忡,“而且那眼睛,你们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像是炎天倾召唤出的冥王之面!”冷宫月道。
“对!就是这个感觉!”
“若真是冥王在此,咱们可真是交代在这了。”柳莺莺摊摊手,她似乎知道冥王的来历和实力。
“没必要那么悲观,那家伙的出现一定有很多限制,否则不会等到咱们调息完毕再出手。”白羽出言安抚,“更何况,虽然登场方式很像,但是单凭一双眼睛看不出什么来,我反而觉得咱们此行真是来对了,入夜城内一定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这秘密大到佛宗和蜀山都要保持缄默!”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柳莺莺继续泼冷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个乌鸦嘴。”白羽不再理她,转而说道:“你们说,那白色幽灵进的去皇宫吗。”
“白羽哥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他进的了皇宫,那一定会在门的后面伏击咱们,若他进不了皇宫,那就一定会……”
“一定会在咱们进入皇宫之前用尽一切手段将咱们除掉。”冷宫月替白羽说出后面的半句话,“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柳莺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大怒,“这挨千刀的玩意,一辈子,永永远远也别想投胎,我地府不收!”
白羽表情古怪地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别说,柳莺莺说的真的可以做到!别忘了,她的真身可是统领地府的阎罗王啊!”
第945章 幻念丛生,白羽的心魔究竟为何?
冷宫月说的没错,如果白色幽灵进不了皇宫,那他就一定会在三人到达皇宫之前阻击他们;如果白色幽灵进的了皇宫,那皇宫后面就是他设下埋伏的地方。无论怎样,对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危险。
实际上进入入夜城之后,最主要的危险来自于白色幽灵,这家伙对于进入入夜城的人类充满仇恨,不将他们置于死地就不能罢休,甚至为此将堪比冥王的诡异生物召唤了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问题是敌在暗,我在明,白色幽灵对入夜城内环境非常熟悉,具有地利,而且是灵魂形态,可以轻易钻入岩石缝隙之中,没有万全的准备根本抓不到它,这样下去,太被动了。
思及此处,白羽望向宫月和柳莺莺,目光中似在传递某种信息,不知道两人领会了没有。
三人重新上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皇宫的大门已经不远了,这看似不远的一段路却被空间的力量拉伸的很长,举个例子就能明白施术者是怎么做到的。
空间对于施术者来说就是坐标,假设一坐标代表入口,二坐标代表出口,两者放在一条水平的横线上,这就是正常人眼里看到的距离。现在出现了一个施法者,掌握了空间的所有法则,能够自由的操控空间规律,这会出现什么现象呢,很简单,他只需要将连接一坐标和二坐标的一条直线,换成一条曲线,或者一条波浪线,那么坐标之间的距离就会增加;他只需要在连接坐标的波浪线上设下巧妙的关卡,那么行走在坐标之间的人便会遇到困难。这就是操控空间的法门。
同样是空间力量的掌控者,白羽、宫月、柳莺莺,三人对法则的掌握显然比不上创造了入夜城的施法者,所以三人在入夜城内空间之力失效。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只要提前用空间之力做一个圆,就能将圆中的所有坐标固定住,主要你突破不了我创造的圆,就使用不出空间之力。
由此可见,空间的力量和五行之力是完全不同的,空间之力更讲究大者通吃。也就是说只要我力量比你强,那我就可以掌控更多的坐标,让你没有坐标可以切换位置,甚至将所有坐标通吃掉,让你的空间之力完全作废;空间之力还与时间息息相关,越早准备,越早控制同一片天地下的坐标位置,就能够占据主动,在对抗中取得更大的优势。
解释起来都这么困难,施术者就更不必说,只有化幽境高手才能使用空间之力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股力量比五行之力强大的多也复杂的多,涉及的规则非常广泛。
三人距离皇宫的大门越来越近,走到某一个位置的时候,忽然间,十米之外出现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这盏油灯在远些的地方看不见,走到近前十米才映入眼帘,明显是一个坐标,是被前辈大能故意留下的,代表了某种特殊的含义。油灯挂在旗杆上,旗杆三米,斑斑驳驳的,黏在上面的脏东西看上去是血污。旌旗旗面已经破烂,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商!”字。又是这个字,和进入入夜城时看到的旌旗一模一样,由此可以倒推出,说不定那面旌旗矗立的地方也是一个坐标,是施法者故意放在那里的,代表了某种特殊的含义或者起到某种关键性的作用。
三人同时止步,谁都不知道再往前一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因此都小心翼翼的。
油灯挂在旌旗上,六角形的灯罩是油纸糊的,阴森森的黄光从灯罩上映出一个点,从远处看就像是黑暗中圆睁的独眼,充满恶意地望过来。进入到灯光照耀的范围,如影随形的冷风忽然停止了,四周寂静无声,太过安静了,使得自己的心跳清晰可闻。这感觉并不轻松,反而更加难受,就好像从一片宽敞看不见尽头容易让人迷失的高山雨林走入了一间位于林子中间的小木屋,进入木屋后还被人关上了门,你不知道屋子里有没有人,或者妖魔鬼怪,只能屏息站在门口,小心地观望和等待。这份压力可想而知。
打破僵局的是——彩儿!
这已经是进入入夜城之后它第三次给出的惊喜了,只见彩儿拍打翅膀,像个打鸭子一样大大咧咧地走向前方,被柳莺莺拔掉的羽毛已经重新长出来了,黑白相间,像是中年人黑白斑驳的头发。
从三人看到油灯进入戒备状态,到屏息以待陷入沉默其实中间没过多长时间,只是太压抑了所以觉得过了很久。彩儿是看到油灯之后没觉得什么,直接就走了过去,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它轮廓大而粗糙,羽毛干燥,嘴巴是扁的一张开就会看到利齿,羽翼的折叠处同样长着牙齿,两个脚掌底下生着嘴,走路的时候大概会挤疼它们,因此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彩儿的尾巴很长,看上去像是一条蜥蜴的尾巴,尖端同样长着一张嘴,嘴巴里有参差不齐的牙齿,有黏糊糊的舌头。与它刚进化时比起来,彩儿的主头明显已经取得了身体的完全控制权,在它的主头没有下达指令的时候,其他所有的嘴巴和舌头全部都紧闭着,尽量不发出声响,也不擅自作出行动。
彩儿走路的时候翅膀张开,肚子挺着,像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甚至身上的羽毛都是黑白相间的,好像是中年男人快要掉光的头发。
比起第一形态的可爱,第二形态的暴力,鸟形态下的彩儿真的是又丑又恶心。但不知为什么,它展现出了一种不让人讨厌的莽撞和憨厚,让你在接触的过程中逐渐发现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
彩儿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柳莺莺看着它左摇右晃的样子,在这压抑恐怖的地方竟然噗嗤笑了一声,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