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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歌-第8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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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你不在这里住为什么还要来打扫呢?”白羽跟上去追问。
  老叟道:“你不知道啊,这里是一位姓叶的大夫的住所,多少年前了,婆婆我几次重病都是叶大夫免费医治的,后来叶大夫走了,我就定期来这里给他打扫屋子,万一有一天叶大夫回来了,也好有个地方落脚。”
  “婆婆,你可真有善心。”白羽驻足,看着婆婆走进屋子,挥舞着掸子打扫。
  冷宫月上前与他并肩而立,道:“她口中的叶大夫是指叶飞吧。”
  “种善缘,结善果。想当年母亲身上的病也是叶飞治好的。”白羽怅然若失,万万想不到能让年迈婆婆记住的,不是他这个村中大户之子,而是性格孤僻、偏安一隅的大夫。
  “人家虽然没有见过叶飞,不过总是能够从方方面面听到他的名字呢。”柳莺莺同样走上来,三个人并肩而立。
  “是啊,叶飞便是有这样的魅力和能力,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方白羽转身离开,“忽然有些嫉妒他呢。”说来也是,天之骄子方白羽在和无父无母的叶飞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总是落在了下风。留下了炎天倾一条手臂的是叶飞,下山传道成功的是叶飞,就连能在村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还是叶飞,与叶飞比起来,自己真是微不足道啊。
  骄傲如方白羽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骄傲如他,处处落于人后的滋味只怕没人能够理解。
  从草屋出来走上村子里唯一的一条路,走了很久放才入村,对于繁茂的樊村叶飞本来是个外人,他方白羽才是村子的少年领袖,本该如此。
  主路通向的繁华之处便是他方白羽曾经的家,方家大宅了。
  宅子的门仍是和过去一样的深红色,左右的石狮是早先没有的,想必新任家主是个霸气侧漏的人吧,又或者在防着他的回归。
  方白羽登上台阶来到门前,伸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转身欲走又折返回来,最终还是敲门。整个过程两女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却没有抱怨嘲笑一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细小,显出白羽心境的犹疑。
  很快门就开了,出现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你有事吗,你找谁!”声音也是粗犷的,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若不是白羽手中有剑贸然敲门怕是要挨打的。
  “你是……你是羽儿吗。”却有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白羽慌忙回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轿子里走出来,右手颤颤巍巍地指过来不敢轻易相认。
  “爷爷!”再见亲人,方白羽心中激动难忍,走上去搀扶了老人进而紧紧抱住,“爷爷,这些年你还好吗。”
  “好,我很好。”许是被白羽搂的紧了,老人家连着咳嗽了两声,待白羽松开臂膀才又话音一转道,“只是,你的母亲……”
  “母亲怎么了!”白羽心中一惊,往前一步眼睛瞪圆了看着自己的爷爷。
  说来奇怪,方父早死,方母也不过多活了几年,方家的爷爷却高寿的很,一直到今天身子骨看上去还算硬朗。
  “你的母亲……哎!”爷爷表现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白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心里一急便往门里走,没想到两个门卫却将他的去路拦住:“等等,你到底是谁,这里不是你随便进的地方。”
  爷爷正想呵斥,白羽却已经等不得了,直接一挥手将他们击飞十几米远,将门口的青铜鼎撞的嗡嗡响,口鼻流下鲜血。
  也难怪白羽心急,一来担心母亲的安危,二来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哪有狗咬主人的道理。
  可白羽这么一闹,后院里的人马上听到动静赶来了,来人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带着一队家丁手持棍棒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正是方白羽的三叔。
  三叔是爷爷的哥哥与小妾生下的孩子,与方家男人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三叔有着孔武有力的身形,五大三粗的面孔且天生好武。方家的权力始终掌握在爷爷这一脉,爷爷的兄弟姐妹谨守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唯独这个三叔总是愤愤不平地找事,但也碍于爷爷的势力不敢做的太过。
  父亲的死让他看到了接过权力的机会可惜没有得逞,直到方白羽的母亲也死了,三叔终于瞅准机会,联合其他支系将白羽从方家赶走自封家主,自此,他们一脉大权旁落,要看别人眼色生活了。
  爷爷之所以坐着轿子从外面进来也是这个原因,他现在已经不在宅子里住了,而是住到了一处偏僻狭小的宅院里,伺候在身边的家仆也远没有过去多了,甚至连每月的定银都要自己来领,今日便是为此而来。
  三叔到来看到方白羽,先是一惊随即平复,语气复杂地道:“是你?”人群中也有几个后辈认出了方白羽的身份,不过和爷爷不一样,他们时隔多年再见到方白羽脸上没有丝毫兴奋,反而既震惊又疑惑,甚至有一点点畏惧,特别是看到白羽手上有剑的时候。
  方白羽却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此刻的他一心在自己母亲身上,冲过去问道:“三叔,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还好吗。”离开樊村的时候,白羽曾用一颗宝珠守住母亲肉身不腐,今日回来听爷爷话中有话白羽内心的焦急可想而知。
  可惜他还是估错了形势,迎接他的不是亲人的温暖,而是棍棒的阻拦,在白羽走近的时候,三叔和方家后辈们本能向后退,其他家丁则冲上前,棍棒交织将他挡在后面。
  白羽愣了,望向自己的三叔,正是这个男人将他赶出了方家,可是多年以来白羽并未责怪对方,只期望三叔能够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可惜充斥在眼前的,只有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白羽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对于现在的方家来说自己是位不速之客。他快速回到爷爷面前,跪在地上问道:“爷爷,爷爷你告诉我,我的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哎。可怜的孩子,说出来你不要难过,你走后不久咱们一系在家族内部就失势了,不仅我被赶了出来,你的母亲也被抠出了定灵珠,草草的下葬了。”
  “什么!”方白羽的眼睛瞬间红了。
  “你不知道啊,定灵珠刚一抠出来,你母亲的肉身便散架了,血肉化灰,骨架稀烂,稀里哗啦甚至没办法组合到一起,直到下葬的时候也不知还剩几块骨头了。”说着,爷爷悲从中来,伤心地流下泪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若是在临走之时将母亲安葬,也不会让她死后不得安宁。”方家内部,一个白羽的同辈毫不留情地挖苦他,立刻遭到三叔的呵斥,“住口!”
  三叔是练家子,怎能感受不到白羽身上的气息。
  “白羽,定灵珠是方家的宝物,你母亲退去家主之位已经没有资格占有宝珠了。”三叔转而以客气的语气向方白羽解释,可惜,后者的眼睛已经红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蔚蓝的天眨眼间涌来大片大片的乌云,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起,大雨倾盆白羽不躲不闪甚至没有腾起罡气防护,任凭风吹雨打撕扯身体。
  “你们……”他抬起手指向了对方,“当年我交出家主之位,临走之前我只求了你们一件事就是照顾好我的母亲,你们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无法做到,那好吧,将家主之位还回来吧。随着白羽的声音,一道道雷霆炸裂在方家的宅院里,点燃了宅院里的草木又被雨水浇灭。
  “家主之位岂是你说交就交的……”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人。
  白羽两眼眯起望过去,一支柳枝随手飞出,依着风前行,射向对方的脑门。
  仙人修炼到白羽的境地,早已能将万物化作兵刃,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白羽一怒之下动了杀机,心境的起伏随时有入魔的可能非常危险。
  方府的人直到此时才知道对方已经入仙,除了爷爷之外全部露出恐惧的神色,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普通的树枝穿过雨帘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方府蓄养的武师对此都是无能为力。
  眼看着一场杀戮便要到来,忽然间,一道冷芒冻结了雨幕,将白羽射出的树枝从中斩断。
  冷宫月站在了方家老少的身前,护体罡气将盛大的雨势挡在了外面,站在白羽的对立面上对他说:“方白羽,你冷静冷静,若你动手杀了至亲,又与魔教中人何异!”
  冷宫月的话像是一把铁锤重重锤击在方白羽的胸口上,让对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杀死亲人与魔教妖孽何异?
  方白羽忽然间很想笑,眼前闪过许多血淋淋的画面,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背地里温柔地对他说:“不要理她,杀个痛快就好了。”
  方白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邪恶的表情,双手一动,无数柳枝飞出,飞向冷宫月还有那些被她庇护了的人,劲风袭来,雨水飞溅,冷宫月不躲不闪。
  “刷!”所有树枝全部停在半空中,不是被寒冰冻结了,而是方白羽在最后时刻终于选择了停手。
  “轰隆!”一道狂雷炸响在冷宫月的足下,然而对方仍是凛然不惧,不打算后退一步。
  方白羽默然,眼中风云变淡,身上戾气潮水般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斗转星移,乌云消散,太阳从云中显露,日光照射甚至形成了彩虹。然而方白羽的心却永远遭到了伤害,方白羽对亲人的失望已经无法挽回了。
  “爷爷,带我去见母亲。”方白羽御剑带着爷爷离开,没有再看冷宫月一眼,没有再对她说一句话。
  而后者只是默默的跟上,同样没有对为她庇护的方家人说一句话,更没有理会方家人的感谢。
  爷爷带着白羽来到母亲的墓前,后者赤手挖土,身体在泥泞中翻滚。终于将土壤挖开的时候,十根手指全部稀烂,殷红的血裹在泥里顺着指尖留下。
  白羽打开了棺材,看到母亲残破不缺的尸体仰天长啸。
  苍天感受到他的悲愤予以呼应,风云变幻,大雨瓢泼,白羽仍旧不用仙罡抵挡,只身在雨中哭泣,抱着母亲的骸骨嘤嘤地哭泣,像个孩子。
  哭够了,闹够了,白羽又来到父亲的坟墓前,以同样的方式将父亲的棺椁挖出,把母亲的残骸安葬在里面让两人合葬,最后重新下葬以血断刻墓碑。
  重新立好墓碑,白羽跪在碑前一次次地叩首,稀里哗啦的雨声掩盖了他额头触地时发出的咚咚巨响,待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之上已经血肉模糊。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说时迟,那时快,方白羽急速出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又一个。这两个耳光甩过后,他的脸上烙印了清晰的五指印。方白羽终于满足了,释放了,停止了哭泣咬着牙最后一次对着墓碑叩首。随之而来的,是一串惊雷炸裂。
  “不过所幸,孩儿已经寻得仙踪,修得仙术了。母亲,您安息吧。”
  大雨倾盆,越下越大似乎再也不会停歇,豆大的雨珠甚至引起山体的滑坡,方白羽重新踏入方家,在方家祠堂找到了父亲的灵位,拿起之后藏在白衣中,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话,给这些颤颤发抖的凡人们,“从今以后,我与方家与你们恩断义绝。”一脚踢碎了门槛,撞烂方府大门,显示出离去之时的愤怒。
  惶恐的众人赶紧将随行而来的爷爷请进了门,在他们看来爷爷是方家上下唯一能和白羽交流的人了,万一白羽哪天去而复返,说不定爷爷的一句话能保住他们的命。
  白羽却头都不回的离开了,一去不返。
  伤你最深的,永远是自己人。
  方白羽将父亲的灵位雕刻成一个小木牌,永远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后一路无言,直到接近龙虎山的时候,白羽才终于开口,沉沉地说道:“宫月,今天的你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上……”
  ……
  对面即是对立面。
  什么是对立。
  蜀山与昆仑是对立的,正与邪是对立的,男人与女人有些时候是对立的。对立,代表着立场的不同,代表着关系的敌对,代表着你我本不同路。
  一双对立的人是一定要你死我活拔剑相向甚至分个胜负的。
  站在对面,便是站在对立面上,语气的严重可想而知。
  从玄女峰到龙虎山,走了几百里路的方白羽忽然之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形容冷宫月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显然已是思考良久,显然是有意为之,显然要借此表明些什么。
  然而冷宫月始终是冷宫月,当白羽说出“宫月,今天的你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上,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今天的事情。”以后。冷宫月只是淡淡回了四个字:“你可拔剑!”要表明的意思很简单,看不惯我可以对我拔剑,但要我不再做同样的事情,不好意思做不到。
  白羽笑了,笑的很狂野甚至有点邪性,然后停止。
  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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