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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诗词,怎么比?”有人气势汹汹朝黄枫问道。
“我也不欺负你们,我作一首诗,你们任何一个人,能比我作的好,就算你们赢,如何?”
黄枫这么说,也是不希望节外生枝,弄成互相出题,万一对方出的题,自己没有存货怎么办,还不如直接点,一首诗拍死他们,顺便也让峰顶窥视的人瞧瞧,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
“怎么样,你们不会怕了吧?”黄枫问道。
激将法一如既往的好用,这些读书人甚至没怎么商量,就答应下来,不忘提醒:“你可不要作出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文到时候耍赖。”
“不会。”黄枫笑道,“那我作了?”
“你作便是!”书生们不是很在意。
李墨棠身旁,小暖和李溢萱分别从左右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好奇问道:“黄公子还会作诗?”
李墨棠也有些惊疑:“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小暖和李溢萱异口同声。
看这两人的眼神,好像自己不知道很奇怪一样,李墨棠伸手掐住她们俩的脸蛋:“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悄悄的,听就是了。”
峰顶,诸葛文誉和公羊庸也饶有兴趣的等待着,想看看黄枫是抖机灵,还是有真才实学。
黄枫自然不会随意就念,当即做作起来,来到半山亭云海边,一脚迈出,踏在云海上,漫步向前,这才朗声吟诵。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一步一句,七步成诗。
半山亭,云麓书院的书生们脸上,不屑之色尽去。
黄枫站在云海上,回首说道:“这诗,不是作给你们的,而是作给那些没有灵根,寒窗苦读多年,想施展抱负却不得志的读书人。
同样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于他们而言,是无奈,于你们而言,没错,我就是在骂你们。
你们拥有灵根,读出胸中浩然气,明明于百姓大有作为,也不愁抱负难以施展,却只知高谈阔论,千古留名。
我敢肯定,待到最后,你们走不尽仙途,成不了圣人,最后可能还不如那些没有灵根却志向高远的读书人。
仙门书院和其他宗门不同,其他仙宗的修士,或许可以弃红尘独自走天道,但书院,最离不开人间!”
这一声,振聋发聩。
半山亭上的读书人,胸中浩然气突然涌动,就连诸多峰上,也有青气起伏。
峰顶,诸葛文誉慢慢起身:“书院,最是离不开人间,如此浅显的道理,却很难明白。
当年南宫岫‘治学济世’的观点,便与此话契合,只是她也未能彻底撕破云麓书院‘仙门’这层外衣,将道理如此锐利的刺到眼前。”
众人皆感慨。
黄枫不知何时已经从云海上溜了回来,在李墨棠耳边小声道:“我装完了,咱们要不要趁他们回过神之前,快点走。”
第146章人情
李墨棠根本没听黄枫说什么,只是像重新认识一样,仔细打量着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做什么?”黄枫愣了愣,随后突然得意起来,“是不是发现我像秘境一样,随便往外掏一掏都是天材地宝。”
这才是熟悉的感觉,李墨棠轻哼:“秘境里脏东西也不少!”
“怎么说话呢!”黄枫不满。
两人这一说话,再想溜是不可能了。
半山亭涌动的青气渐渐隐去,细细品味,有人心中多了一丝明悟,有人不服,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仅凭一首诗,就想改变一座仙门书院千百年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难,但终究还是被撬开一道缝隙。
见这些人看过来,黄枫下巴一抬,问道:“需要给你们多久酝酿,我用七步成诗,给你们翻一番,十四步够不够?”
许多人一听,下意识开口:“十四步?”
“那……二十一步,你们这么多人,三倍的时间,还不行吗,总不至于要一个时辰吧。”黄枫看似做出“退让”,实则步步紧逼。
开玩笑,万一真有厉害人物怎么办,他不是托大的人!
峰顶,从画中景象看到一群书生哑口无言,公羊庸乐道:“看来就算文斗,你这帮学生,还是只有被拿捏的份,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诸葛文誉点点头,与眼前这年轻人斗,书院这群后生着实嫩了些。
他来到山峰边缘,开口道:“虹桥连彼处,迎客至峰亭。”
话音落下,一道彩虹从峰顶划过,连接在半山亭上,一群骑虎难下的读书人看到虹桥,羞愧低头,知道他们丢人的表现,大概都被老师看在眼里了。
“这是?”黄枫疑惑。
郁子润说道:“老师请你们过去。”
黄枫恍然,扭头和李墨棠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刺激聊法有效吧!”
“别乱说,走了。”李墨棠瞪他一眼,带上小暖和李溢萱,踏上虹桥往峰顶行去。
黄枫随后跟上,没忘面带微笑,和眼前一群读书人们挥手道别。
许多人脸上一阵青白,目送他离开。
到了虹桥上,黄枫仍不闲着,朝李墨棠说道:“这桥不太行啊,还需要我们自己走过去,难道不应该我们站上来之后,自动收回吗。”
李墨棠正想怒斥他“你悄悄的吧”,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李溢萱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啊。”
峰顶石桌被公羊庸拍得“嗙嗙”响,棋盘上黑白子都被震得飞起:“哈哈哈哈,让人家飞来便是,结果你非要卖弄,被嫌弃了不是。”
诸葛文誉看了公羊庸一眼,淡淡道:“你笑得我有些头疼,画上的诗,怕是想不出来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公羊庸连忙说道。
没一会,黄枫一行人来到峰顶。
看到诸葛文誉,李墨棠上前施礼:“晚辈李墨棠,见过诸葛院长。”
诸葛文誉说道:“长宁殿下贵为大夏公主,无需大礼。”
李墨棠摇头:“需要的,南宫岫是我启蒙老师,您算得上是我师祖。”
旁边李溢萱一听,也跟着施礼:“学生李溢萱,给师祖请安!”
诸葛文誉有些意外:“你们都是南宫岫的学生?她还好吗?”
“只有我二人,老师很好。”李墨棠说完,看向公羊庸,“见过公羊前辈。”
公羊庸笑着点点头,没说话,虽然他有些好奇他们来这里所为何事,但他在云麓书院只是客人,没有旁人时,笑话笑话诸葛文誉便罢了,眼下不适合喧宾夺主。
等黄枫见礼后,诸葛文誉打量了他几眼,才开口向李墨棠问道:“不知两位殿下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李墨棠没有绕弯子:“老师想为溢萱求仙缘,希望诸葛院长能出手相助。”
诸葛文誉沉默片刻,摇头道:“此事我不能答应,安阳殿下若能一朝悟道,自得仙缘,若是不能,也不可强求,否则逆天而行,仙缘恐成孽,得不到福报。”
李墨棠并不意外,继续说道:“若诸葛院长有什么要求,我必当全力以赴。”
诸葛文誉摇头:“长宁殿下误会了,我并非想谈条件,索取报酬。”
李墨棠说道:“我明白,逆天而行,为凡人求仙缘,要承担因果,是一个很过分请求,所以我想知道,付出什么,可以让您愿意承担这份因果。”
诸葛文誉又是片刻沉默,这次不等他开口,黄枫在一旁说道:“诸葛院长两次沉默,而不是一口回绝,说明此事并非不可为。
今日云麓书院算是欠了我一个不小的人情吧,不如诸葛院长借此机会,还上得了。”
在场之人都有些诧异,诸葛文誉笑道:“我云麓书院,欠了你什么人情?”
黄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刚刚赠诗一首,于云麓书院而言,不说醍醐灌顶,也算颇有启迪吧。”
一旁公羊庸忍不住了:“好小子,你用诗把人损了一顿,如今反而有恩于人了是吧?”
黄枫笑道:“前辈哪里话,醉酒之人要泼一盆凉水才能稍稍清醒,水虽凉,但能让人清醒就是好的,我这诗就如这盆凉水,看似损了他们一通,实际却让他们受益无穷。”
公羊庸胡子一翘:“呵,你小子还真是能说会道。”
黄枫看向诸葛文誉:“前辈,您不会不认吧?”
诸葛文誉笑道:“就算我认下,我也不能答应长宁殿下的要求。”
“那就是人情还不够,诸葛院长,您还是再提点要求吧,否则我们就赖在这不走了。”黄枫说道。
李墨棠连忙制止:“不要无礼。”
黄枫小心说道:“他现在欠着我人情,又不愿意还,应该拉不下脸赶我走吧。”
看似小心,话却是当着面说的,诸葛文誉一时哭笑不得。
公羊庸乐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趣,正巧,他也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我找他来要一首诗,你若能替他作一首让我满意的,我就把人情送给你,两个人情相加,应该够了。”
黄枫说道:“公羊前辈于我有救命之恩,给您作一首诗,那是应该的,怎么能要人情呢!”
公羊庸瞅着他:“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当真不要?”
黄枫说道:“要肯定是不能要的,借我,借我用用就好。”
“好你小子!”公羊庸指着黄枫,而后手一挥,挂在亭上的画卷展开,“行,就借你,只要你能为此画题一首诗。”
第147章一画千年
画卷展开,黄枫愣了愣,他以为出自公羊庸之手的画作,必定气象万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以画入道,历经千年,挥笔一滴墨,就让妖王血脉的大妖难以招架,一幅白卷,就将其封入其中。
那么一幅画,画尽人间百态,画出通天仙途,也不让人意外。
黄枫也是硬着头皮答应的,毕竟诸葛文誉看上去很固执,恰好公羊庸愿意帮衬,不如试一试。
只是没想到,画上没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没有满目繁华,醒醉喧哗,而是画的一位女子。
这女子身着青衣,手持团扇,巧笑嫣然,眼中柔情似水,一眼千年。
黄枫一时无言,公羊庸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画美人?
想想就觉得不对,他小心问道:“前辈,这幅画有什么故事吗?”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公羊庸说道,“不过要是听了我的故事,你却作不出诗,我可拿你是问!”
黄枫连忙说道:“那要不,您别说了?”
公羊庸哼道:“你要是敢胡乱作一首,我更不会放过你。”
“您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你让我满意,我就帮你为难他。”公羊庸指了指诸葛文誉。
诸葛文誉苦笑着摇摇头,提醒黄枫:“这画上的诗,可不是那么好作的。”
黄枫只得点点头:“好吧,前辈您讲,晚辈洗耳恭听。”
公羊庸这才说道:“画上是我的内人,与我算得上青梅竹马,她喜欢读书写诗,我喜欢作画。
十六岁那年,我偷偷画了她的人像拿给她看,向她表明心意,希望她能嫁给我。
她嫌弃我当时把她画太难看,但还是接受了我的心意,愿意嫁给我。
我们两家家境还不错,当时也没人反对,于是按照‘三书六礼’的规矩,将她明媒正娶过门。
我们没有太远大的抱负,只希望能吟诗作画,生儿育女,一生平安,无忧无虑。
那时画家虽然也算得上读书人,但地位不高,远不如有名的诗人受尊重,她便常常说,等她有名气了,就给我的画配诗,名画配好诗,相得益彰。
可她作得诗,从来都不给别人看,她哪里会变得有名气。”
说到这里,公羊庸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似在怀念,而后情绪突然低落:“可惜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我们才成亲两年,她就身染恶疾,我遍访名医,都无法将她治好,拖了两年,她就过世了。
我们成亲之后,我又好几次想要画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仍是嫌我画得难看,说等我画技好了,才让我画。
可惜一直到她病入膏肓,垂危之际,才说出真相,她说很后悔没让我再画她,其实她不是嫌弃难看,而是心里害羞,因为我总说要把她的画像配一首好诗挂在房中,她说自己脸皮薄,受不了。
我当时要画她,被她拒绝了,她嫌自己那时太过苍白消瘦,不希望自己最后留给我的,留在画上的,是这样的形象,说等以后我成了大画家,再画出记忆中她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