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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恩师之命。”
邓华也一副严肃庄重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向前迈了一步,
“韦堂主,贵帮弟子熊……熊什么来着?”
“熊、廷、蛟。”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听起来一定会让不知道内情的人、误以为这才是那个让韦涵切齿仇恨的人的名字。
“对、对,是熊廷蛟。”
邓华依旧一脸肃穆,用和师父一样认真的表情继续说道,
“熊廷蛟他们一行六人、追逼在下的内弟柳天风,在下想、他们六个欺负天风一人,如果被江湖朋友们知晓,一定会说贵帮以多欺少,少不得会一番耻笑。所以才和二弟邓飞起去凑个数儿,虽然贵帮以六对三还是比我们人多出一倍,可毕竟已说得过去了。可不成想,熊兄不知道是一路劳累、还是没吃饱饭怎么的,和在下一交手便败了。在下实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取胜,虽及时收手、可还是留下些皮外伤,若是再慢些、还真怕伤及熊兄的性命了。韦堂主,实在是对不住了,在下学艺不精,应该收手再快些,那样的话就不会让熊兄受伤了。”
这哪里是在赔不是,分明就是在嘲笑对方,这师徒二人纯粹是配着套给人家填堵来了——
躲在暗处的朱棣听得差点儿笑出了声儿,扭头再看身边的邱元靖、已笑得直不起腰,连长长的胡子都抖个不停。
这边是笑得乱抖,而那边韦涵的身体也抖了起来,可他却是气出来的,一张脸也成了黑锅底。
停了半天,韦涵才又缓缓开了口,
“好,真太好了,难怪弟子敢嚣张成这样,师父本就是如此,看来已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了。”
“韦堂主这话,贫道可就不明白了,”
霞清脸上写着大大的无辜,外加着满满的不解,
“韦堂主方才想要个说法,贫道已经让弟子把事情经过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而且他也道了歉,这样还不能算是你所要的‘说法’么?那好吧,贫道倒想听听,韦堂主口中的‘说法’是什么样子的。”
“柳天风杀了我们江汉帮的弟子,韦某派人来捉他、总算是合情合理吧!而你的弟子不但护着这个凶手,还无故伤了他们,你说韦某应该怎么样!”
“合情合理么?”
霞清冷笑了一声,左手拂尘随之微微而动,
“邓华、邓飞不过是为了保护亲人,不得已略微伤到了贵帮弟子,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谁杀了谁这样的事情、与他们毫无半点儿关系,他们也不感兴趣。反倒是贵帮,大老远的赶来闯入本宫大门,咄咄逼人的来兴师问罪,毫无半点儿做为客人的礼数,还讲什么情、讲什么理。”
“这么说,真人你是和我们帮就这样一直做对下去喽?!”
“这话贫道就更不明白了,我们碧落宫从来也没和贵帮有过什么瓜葛,更别说做什么对,也不打算和任何人为仇。邓华和熊廷蛟不过是小孩子们之间打了一架,真不明白韦堂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大惊小怪。”
“小孩子打架?!”
韦涵的脸早已由黑变绿,显些气结,
“那柳天风可是杀了我们帮中的弟子,你竟然说是‘小孩子打架’!”
“韦堂主又来了,方才贫道就说了、谁杀谁的这种事与邓飞他兄弟二人无关,也不感兴趣。既然你认为人是柳天风杀的,应该去找柳天风才对,怎么不远万里地跑到了辽东,而不是去湖广?莫非是走错了路、找错了门儿?”
………………………………
第四十九章 挺身而出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外表如神仙般的霞清、骨子里竟是个分分秒秒就能把人气飞的主儿。
此时的朱棣已笑到不行,可邱元靖好象已经笑的告一段落,早已恢复了他那悠然、洒脱的神情,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堂前的事态发展。
“柳天风?”
韦涵早已怒不可遏,
“柳天风那贼子毒害恩师、背叛师门,早已逃离万杰山庄,普天之下、想那条丧家之犬还会有何处能留他,想都不用想,他只能来这里不是吗?!”
原来万杰山庄竟有如此变故——
乍闻此言,虽不能不感震惊,但其他人还能做到不动声色,唯有邓飞已是按捺不住,
“你说天风杀害了闻人庄主?!”
“怎么?你还以为那小子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此事早已经传遍湖广,甚至惊动武林,恐怕也只有你们塞北这样的偏僻之处、才会没听说吧!”
“那又怎么样?”
邓华接着道,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万杰山庄内部的家事,又与你何干?我们不管他传没传遍湖广、惊没惊动武林,反正就是不想掺和进去。”
“那也就是说,你们不会收留柳天风喽?”
韦涵眼中的寒光闪动了一下。
霞清轻笑一声,
“他要是真的来了,贫道会视情形而定,只是、他根本没有到我宫上来,大概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
再次被轻视了——
谁都听的出来,霞清这回是延续了自己弟子的嘲讽口气,告诉江汉帮、柳天风足以应付得了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躲到碧落宫来。
“我却不信,”
韦涵狠狠地冷笑了一声,
“来都来过一次了,还说什么没必要。柳天风一定就是藏在你们这里!”
“我再说一次,柳天风根本没来过。方才你说想都不用想,贫道劝你还是想想的好。更何况,”
霞清手中的拂尘不知何时已交到了右手,
“韦堂主不是口口声声的要来讨个说法么,怎么话题又转到柳天风身上了?莫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属下弟子讨说法,而是以此做为借口,来找柳天风?”
“说法当然要讨,柳天风也一定要寻!”
一直专心致志旁观着的邱元靖、忽然露出了笑意,捅了捅身边的朱棣道,
“燕王殿下,那霞清要出手了。”
“哦?要和对方动武么?”
朱棣一愣。
“没错儿,”
邱元靖肯定地回答了他的疑问,并加以解释,
“霞清平时都用左手执拂尘,只有在和别人动手时才换到右手。因为霞清本身惯用左手,那拂尘便是他的武器,可他一般情况下都是空手来对阵,所以才特意将拂尘交到右手而不用。”
“原来如此。”
如果能亲眼见上一见霞清这样的高人亲自出手御敌,那还真是三生有幸——
朱棣心中不免有些兴奋激动。
邱元靖看了看他、笑了出来,
“但要真到那个地步、就得由老道我出面了,怎么能让霞清在寿诞之日和别的什么人动手打架呢?”
“说的也是啊……”
朱棣猛地又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了,连连地点着头,不过能看到邱道长和人动手,也是很让人期待的。
“他、不、在,”
堂前、霞清一字一顿地再次否定了对方,那张玉雕般的脸孔上也浮现出一层冰霜,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
“那我可要自己动手来找啦。”
“恐怕你还没这么大本事,我这碧落宫虽然不大,但也不会容心怀恶意之人乱闯乱撞。”
“那么,恐韦某多有不敬,恕在下不恭、要硬闯了!”
嘴上这么说着,韦涵已将外氅脱下、交到了身旁一名弟子手中,露出里面的一身姜黄色劲装。
看到这里,邓华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恳请着,
“师父,让徒儿来对付他吧。”
“你退后,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你们小辈就不要参予了。”
“没错儿啊,这确实是长辈们的事儿。”
邱元靖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后,笑吟吟地拍了拍邓华的肩头,然后又看了看霞清,
“可是,身为寿星的你、能不能也有点儿自觉啊,好好的过你的寿辰,这打架的事儿还是交给老道我吧。”
“这怎么好?您是客人,”
霞清看起来有点儿不安,
“而且,这是我们碧落宫的事,怎么能把您卷进来?”
“好了、好了,”
邱元靖摆了摆手,又压低了声音、靠近他,
“不瞒你说,我跟江汉帮有点儿过节,尤其是和这个姓韦的。老道我正想找机会教训他呢,你就安下心来看着好了。”
说着一扭头,正看见朱棣主仆二人也从隐身处走过来,便拉过他们俩往霞清面前一推,
“你呐,好好保护好燕王殿下就行了。”
此时、那韦涵也早就看见了邱元靖,又见他们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
“怎么,邱老道,你也想在这件事中插一脚吗!?”
“错喽!”
邱元靖转眼间已来到了他的面前,动作之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老道我不是在这件事上插一脚,而是在你和霞清之间插一手。”
说着,还抬手摆了摆,好象是在特意强调是“手”、而不是“脚”。
看来他们之间有过结这一说还真的不虚,果然、自见了邱元靖那一刻起、韦涵额头上的青筋早已越蹦越高,听他这话、顿时瞬间爆发出来,二话不说、一掌劈向对方。
邱元靖如一条灰影般闪过,顺带着甩了甩袖子,韦涵顿觉面颊刀割似的疼了一下,吓得忙用手去摸,却不见有伤,可在别人的眼中已看见,他那脸上由右颧骨到嘴角、一条红印正渐渐显现出来。
可韦涵还哪里顾得上许多,一击未中、还被对方吓了一跳,心中当然更加不爽,反手再次攻上。邱元靖还是“化”成灰影闪避,可就在这闪避之间,韦涵的外衣却在不知不觉间多出好几条口子来。
“你用暗器伤人!”
“没有啊。”
邱元靖再次摆了摆两只手。
其实韦涵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明明看着对方赤手空拳,可他那掌风袖底之间、就好象藏着刀锋和剑刃,缕缕寒光围绕着自己躲也躲不开。
………………………………
第五十章 高手过招
朱棣看得好奇,自言自语般赞叹道,
“邱道长的招式实在是太神奇了。”
“那是武当的‘清虚闪电手’。”
霞清微笑地向他解说着,
“这种功法奇就奇在能将周围气流化为利刃、从而将敌手困在一定范围之内。”
“真太了不起了!”
朱棣再次惊叹着。
一旁的郑和一直没做声,只是那双平时总是显得很温顺的眼眸中、放射出了异样的光彩,早已将其内心的钦佩之情暴露无遗。
此时那边打得更加白热化,看得出韦涵着实是位不可多遇的高手,在邱元靖的掌风包围下、能不停地调整节奏和招式,竟然同对方周旋了近百招。
猛然、一声大喝震惊了所有人,
“邱老道,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观战的人们有惊有喜,江汉帮的弟子们以为韦涵真的要反败为胜,而朱棣他们以为邱道长真的有麻烦了。谁知当那两团一直令人眼花缭乱不停旋转的身影、蓦然停下来时,众人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景。
一支乌黑发亮的“铁刺虎爪”无力地被邱元靖卷在袖间,而虎爪另一端的掌控却是握在韦涵手中。
这“铁刺虎爪”是一种近身暗器,外形好似一只老虎的爪子,可这爪子的内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一旦被它抓住,恐怕连皮肉带筋骨全都无法保全,更有甚者,在尖刺上喂过巨毒,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一来大家都看明白了,韦涵这是打不过人家、要用暗器伤人,反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敢情他刚才那一声吼、是高兴的太早了。
“不错的东西啊,让老道我看看怎么样?”
邱元请笑吟吟道,还特地隐去了“暗器”两个字,用“东西”来替代。
韦涵脸上带着尴尬、还有些疲惫,加上衣衫破损纷乱、显得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可嘴上还是硬得跟什么似的,
“你放手!不然我饶不了你!”
“不放。”
既然都不肯让步,这双方的较量看来还要继续下去,两人均不再出声,从眼神中看得出都在暗中发力。
厅内死般的寂静……
不知何时、从二人周围卷起一阵看不见的气流,如同风暴般越卷越大,渐渐地、让人觉得连站稳脚跟这样的事、都难以做到。
朱棣本能地想扶住点儿什么,一时却找不到,正当此时,一只柔软、却又很稳健的手,恰到好处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只听霞清在耳边轻轻道,
“殿下当心。”
“好……”
虽然被气流压迫得说不出更多言语,可这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