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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被寸头的母狗拒绝后,就只能一直单身着。只是被大姐抓到一阵毒打后,便只字不提了。
“马上就要离开小镇,当真去不王寡妇家看看她女儿王倩瑜?”徐清沐有意无意提到一句。
林震北叹口气。
王倩喻与林震北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大林震北两岁的王倩喻也有意与他花好月圆。可这缺心眼的少年自从撞见他爹与王寡妇偷偷私会后,就在心理上过不去坎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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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的婚礼办的相当大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门口一路红花,两排唢呐声经久不停。镇里看热闹的妇人唧唧喳喳聚在一起,嘴里瓜子进黑壳出,嘴唇上下翻飞,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飘忽聊个不停。闲言碎语毒人心,奈何林子大,止不住杂毛鸟的呱噪。汉子们则更多是眺望路的尽头,互相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尽在你我不言中。翘首以盼美妾的到来,要是能恰巧看上一眼春堂雨露,想必也是这几天人群中抬头挺胸的谈资了。
不大一会,四个壮汉抬着一顶红花轿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新娘子来咯”。一声不知是谁的高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嘴中活计,伸头眺望。
接着便是日常繁文缛节,跳火坑,跨马鞍,高堂磕拜。
高堂上坐着的,正是那日路口要买走徐清沐老驴的少女。并不成熟的脸下却有着足够成熟的资本。
徐清沐正在门口看的出神,老乞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坐在高堂之上的小丫头美不美,和林雪比起来如何?”老乞丐又习惯性的搓起手来。
徐清沐嘿嘿一笑,刚想开口,就看到林雪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便下意识挪动下,离得老乞丐远一些,脸色正经:“哪有什么丫头,我只看到山间明月在看我。”装模作样。恨得林震北牙根痒痒,奈何文化不够,只能低低喊了声“卧槽,够六。”
“小清沐,几日不见又帅了些。”林雪有着非常漂亮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左边有颗尖尖的小虎牙。果真是檀口微开皓齿香,眼波浮动脸生光。
还未待二人接近,林震北就插在二人中央:“二姐,马上要走的是你弟弟我啊,你亲亲弟我啊。”林震北一脸委屈。随即又转头对徐清沐说到:“我二姐说了,她的意中人应当是大剑仙,一剑递出,万物低头!”
徐清沐咧咧嘴,有点无奈。
二姐林雪笑着点一下林震北额头:“我可没说过。”
徐清沐再次咧咧嘴,笑出了声。
高堂内的礼节已尽了尾声,林啸跪地叩首那一刻,林家祖宅上空一抹雾气,尽数涌进高堂之上剑气阁少女体内。
老乞丐眨眨眼,望向二姐林雪的眼神有点可惜,原本属于她的祖荫龙气,尽数流落他家。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晚上的林府,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林震北回屋半晌,出来时手里拿着三封信,敲开了徐清沐的房门。
“我给大姐,二姐,还有王倩瑜各自写了封信,你帮我带给她们。”林震北把信放在破旧桌子上。后又觉得顺序不对,重新把“致王倩瑜”那封放在了最上面,并顺手掸了掸灰尘。
徐清沐点点头,把信收好,放在盒子中。顺手拿下头上的簪子,递给林震北。
“道士说,带在身上,可挡一灾。我觉得你还是戴着比较好”。徐清沐认真说到。
看着递过来刻有“君子不救”的簪子,林震北笑道:“你一个读书人说这话,不怕先师圣人显灵,给你个大嘴巴子?”林震北推了回去。又接着问:“你读书多,给我说说什么叫'君子不救',既然是君子,又为何不救?”
少年收回头簪,一丝不苟说到:
“书上说君子不救是不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若救他人而丢性命,那就应当终止,停止施救。”
林震北仔细思考后说到:“如果被困这个人是你的亲人呢?”
徐清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
“宁死而往。”
那晚两名十二岁的少年高谈阔论,讲了很多小时候的糗事,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展望。
末了,林震北看着徐清沐:“要不你练剑吧。”
徐清沐一惊。
“那样,你就可以保护我姐姐了。”
月光穿透薄纸窗户,落在两名少年脸上。
徐姓少年看着面前人,悠悠说了声:
“等你回来,不醉不归。”
。
第七章 离别
天蒙蒙亮,林震北就和剑修师父起身,前往镇虎山。一同前往的还有林府管家。林老爷害怕林震北路上没人照顾,特意安排人跟随,照顾起居。
徐清沐一直陪着林震北走到城门口处,兄弟二人路上皆沉默不语。大黄狗和老黄牛也跟了过来,这两口畜生,平时没少受林震北恩惠,倒也是充满灵性,知道林震北要走,前来送行。
大雏儿早早立在路口,手里吃着王寡妇家偷来的黄瓜,含糊不清的对着林震北嚷嚷:“王寡妇家女儿让我跟你带个话,三年之后你再不过来提亲,她就嫁给北街巷口的公孙奴了。”
林震北充耳不闻。
林姓少年默默转身,像长辈一样为徐清沐整理了下衣服:“以后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停顿后又道:“我这几年积攒了一些零钱,放在庭院中央鱼缸,一反常态的絮叨:
“我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有空多陪陪他聊聊天,是抠门了点,但这辈子也算是个好父亲。”
“我大姐的脾气不好,骂你时候你多忍耐,我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我不在了,你就是她的弟弟了”
徐清沐笑着打断他,只是去镇虎山学习剑术而已,撑死两三年,就御着剑飞回来了,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等太阳略微泛红,林震北深吸一口气,借着朝霞映射的红光,对着徐清沐说道:“无论何时,也别对这个世界失望。更别……责怪自己。”随后一笑,转身挥手快步走去:“这人间值得!”
阳光把林震北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徐清沐站在城门口,想着几年后再见的光景,通宵痛饮。
直到林震北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徐清沐才转身回城。老乞丐跳下树梢,默默陪在少年身后。路过那家客栈时,老乞丐突然问少年,是否想喝点酒。
徐清沐摇了摇头,说等林震北回来再喝,是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老乞丐眼神一暗,破天荒没有调侃两句,只是莫名其妙说了句少年不太懂的话:其物如故,其人不存。在路口转弯处,又遇到了上次买驴,也是林啸新娶小妾的主人,剑气阁主的女儿。少女笑嘻嘻冲着少年招手,说上次的驴子可还卖。
徐清沐看着眼前婀娜少女,比上一次穿的更加清凉,不过这次少女没有背着那把短剑。
“卖不了了,驴子……被闪电劈死了。”少年说到。
“那真是可惜啦。”少女拍拍胸脯:“我叫司徒静,你呢”
“徐清沐。”这次少年没有了上次的闲情逸致,正视着少女的眼睛说道:“我还有事,就此告辞。”随后抱拳离开,和老乞丐向算命的摊子走去。
名为司徒静的少女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只一次就可以抵挡住我的迷幻术,不愧是她的儿子呢。”
杀机隐现,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初,拉着婢女蹦蹦跳跳走向了糖人摊,摇着老板的胳膊非要一直糖雕凤。
老乞丐不知从哪又摸出来了一根黄瓜,边吃边说:“林震北还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你,但是让你答应,三天后再开启。”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精致小巧的信封。少年接过来,放在胸口处的口袋。看着连着黄瓜屁股都吃掉的老乞丐,没来由一开心:林震北说黄瓜屁股不能吃,吃多了生孩子没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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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少年敲敲摊面,小道士迷迷糊糊抬起头,口水流了一大摊。
抬头看了一眼徐清沐头上的发簪,抹了抹嘴:“少年好福气。”
徐清沐想换回那枚被小黄鸟叼走的硬币,小道士摇了摇头:“那枚被道祖拿走的硬币,除非有大人物出手,否则谁都拿不回来的。”不忘用眼神瞟了一眼老乞丐。老乞丐眼观鼻鼻观心,有点后悔吃了黄瓜屁股。万一真如少年所说。。。。。。
不过小道士说可以免费帮少年再卜算一卦。徐清沐仔细想了想:“那就测测老黄狗和老黄牛的姻缘。”
小道士直接收拾摊子,跑路。
等回去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徐清沐先去了趟王寡妇家,把信送给了王倩瑜。王倩瑜说林震北欠他一个承诺,还说了些徐清沐不太听懂的话。少年几乎没听进去,一直盯着后院的蔬菜园。
园子是王寡妇种的,不大,却品种齐全。以黄瓜最为丰富。园子北面有个缺口,是大雏儿破坏的。以前夏天的时候,兄弟三人最喜欢光顾。林震北喜欢偷黄瓜,徐清沐则更喜欢偷西红柿。可老乞丐说他们都是目光短浅,不懂这个园子最珍贵的水果。虽然只看不能吃,但可提神炼器,练某个部位尤佳。
所以每次来,老乞丐必然会撅着屁股趴在王寡妇窗户前,说着香瓜又大了些晦涩难懂的词。
可奇怪的是,那个被破坏的缺口,整整几年都没有修补。
送完信,徐清沐还是绕了一圈,回去园子里掰了两根黄瓜。做贼一般,揣在兜里往回走。
随后又在傍晚时分,将信送给了大姐林雨。林雨大姐屋内陈设非常奢华,各种书籍摆满书柜。少年将信放在桌子上,说了声告退。林雨破天荒喊住少年,问了句读书人是否都薄情寡义?
少年说自己只能算半个读书人,无从得知。大姐笑骂着让他滚蛋。也是,一个雏儿从何而知?可说到底,隔壁县的读书人,也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呢。
等到送信给二姐时候,徐清沐却为难住了。可能情窦初开的羞涩,让徐清沐手心全是汗。思来想去,还是喊来了老大哥大雏儿。
老乞丐嘿嘿搓着手,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看到桌上的黄瓜时,问少年是不是去了“春园”,老乞丐有点感慨,说好久没去看看那对香瓜,不知最近是否又成熟了几分?
屋子终于安静下来。少年蹲在桌前,想着人和事。梁老夫子走了,林震北走了。一个教会了自己仁义礼信智,一个陪伴了整个童年。
徐清沐突然有点伤感起来。觉得空落落的。
少年到底没忍住,准备去酒肆打二两酒喝喝。当店小二将少年的酒壶装满时,少年更加伤感: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少年特意爬上行将就木的老屋头,在夕阳将尽时,眺望远方。
。
第八章 局
昨儿夜里,徐衍王的铁骑兵突然踏入这座边远的伏牛镇。
隶属于徐国的小镇县令,连忙起身前去恭迎。又吩咐身边管事的遣散镇上所有迎春楼的客人,腾出房间供军官暂做休息。有个仗着自己爹是豪绅的富家子弟,不知死活非要赖着不走,还大夸其词。结果被几个身穿重胄的兵一剑透个心凉,尸体直接从二楼扔了出去,死的不能再死。早些天这纨绔要是能听听家族老辈的话,也不至于横尸街头。长言道老牛肉有嚼头,老人言有听头。不过现在倒是不用听了,人死*朝上,一切已晚。
第二天那名纨绔子弟父亲屁都没敢放一个,红着眼睛处理了儿子的尸首。然后就携全家老小跪在衙门门口,向铁骑部队的首领磕头认错。
徐清沐牵着老黄牛出门时,那名乡绅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经一事,长一智,对这个家族,也未必是坏事。
老乞丐告诉徐清沐,当下一手遮天的徐衍王,所从属部队战力冠绝,由此也造成他们一贯目中无人的蛮横作风。不过对本国疆土的百姓倒也算讲理,昨晚那名从小娇生惯养的主,死的也不算冤枉。
少年对此从未了解。
“镇虎山的剑修们和这铁骑相比,孰强孰弱?”少年突然想到林震北,昨晚若是林震北,会不会也横尸街头?
老乞丐挠了挠头:“剑修大成者,可一剑破万法。再来十个这样的铁骑部队,止境剑修也可一剑斩杀。”
徐清沐看着老乞丐抬起的手,满是老茧。
“但是剑修者一般很少参与普通士兵的战事,一方面是两国交战,双方都有剑修强者,无暇顾及普通军队。另一方面面对数千人数万人的部队方可应战,若是数十万、数百万的人,纵是止境强者,也要避其锋芒。”老乞丐又补充道:“这座天下还分有四座上宫学院,他们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