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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博叹息一声,同境之战没能杀掉那贼子,反而让皇上知晓了他太子的身份,虽然没有过多干涉,可以后再想刺杀,比登天还难。
可也不算一无所获,听闻那同境一战之后,徐清沐的登仙桥彻底断裂,以后绝无登顶可能,心下便有些安慰。
“登仙桥断裂,这辈子也就无缘下三境,放心,成不了你阻碍。天道之争,你势在必得。”
徐培丝毫没有开心迹象,反而有些忧愁,眉宇间有些愁眉不展:
“我那从小就离开的剑侍,想来现在也有十八了吧?”
徐培伸手摸向无邪剑,眼神有些缥缈:“不知道现在如何,说好了等我的。”
已是七境巅峰的太子徐培,眉间不曾舒展。
…………
一直到第二天,徐培才极不情愿前往皇宫正门口,接待梨兰宫天道女修。闻人博并未现身,而是由叶妃陪伴着太子,前来等候。
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的不开心,叶妃轻启芳唇:“说不得是位大美女呦,开心点嘛。”
太子眉头微皱:“娘,我都十六岁啦,不要在搂着我啦。”徐培挣脱叶妃的怀抱,向稍远些地方站立。叶妃捂嘴而笑,打趣道:“呦,我儿子长大啦,知道避嫌啦。”
谈话间,正门口远处一行身影渐渐走近;徐培整理好衣衫,皇家贵胄应有的礼仪,这将来有可能是一国之君继承人的太子,当然一点不能少。
目光所及的一里之地,徐培便迎着众人而去,直到走近,才看清了对方一行六人,两男四女,女生皆白纱覆面,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白衣裙干净利索,给人一种爽快之感。男生则背负长剑,面容雍雅,身上所穿之衣皆绣红色梨花标志。
徐培上前行礼:“父王身体抱恙,特命我前来迎接梨兰宫各位远客。”
一板一眼,兴趣乏乏。
“多谢殿下,桃枝有礼了。”不见来人面容,却有清脆之声传来,听得众人是心旷神怡。
徐培做了个“请”的表情,随后一行人徒步入宫。
徐衍王寿宴,四大上宫学院皆派人前来祝贺,只是徐衍王只安排了徐培亲自迎接梨兰宫前来行贺之人,所图用心,可见一斑。当下,一行远方而来的客人,便住进了叶妃的“荣宁宫”。
晚宴过后,徐培按捺不住,终是开了口:“听闻桃枝姑娘得天道传承,想来修为定是登峰造极,在下驽钝,刚好也是七境剑修,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指点一二?”
这话说的并无毛病。庙堂也好,江湖也罢,寻常切磋,点到为止嘛。
姓蒋名桃枝的梨兰宫首魁,出乎意料之外的点头同意:“殿下,请。”
三名女性随从并未跟随,两名男性倒是执剑前往校武场。对此徐培并未多说,护主如此,反而倒是好事情。不消片刻,一行四人便到了校武场上。两人分开站定,晚间有微风拂过,徐培下意识嗅了嗅鼻翼。
沁人心脾的体香。
“桃枝姑娘,小心了!”
“殿下也是。”
话音刚落,徐培率先出剑,无邪在太子手中犹如活鱼,一剑刺出,速度极快。蒋桃枝却不见有何动作,凭空拿出一根三尺来长的桃花枝,枝头有一朵桃花盛开。只是随意向下劈动,却刚好撞上欺身压近的无邪剑。脆弱不堪的桃花枝和无邪硬拼,这桃枝姑娘,当真如此自信?
可令人诧异的是,坚韧的无邪竟然被硬生生弹飞出去,而那桃花枝,连破损都没有。
奇了怪哉!
徐培后退,不相信般再次出剑,只是换作一道巨大的剑气,青黑色剑气涌动,直劈面前娇人而去。这一剑徐培用了全力,可随即有些后怕,若这蒋桃枝无法抵抗,反而负了伤,该如何向父王交待?心思活络间,对面的女子却依旧平静,直至剑气将至,才轻抬手腕,又是一记简单无比的上挑,气势汹汹的剑气,便被打散掉。
接着,蒋桃枝主动出击,只见一身白衣、面覆白纱的梨兰宫女子轻轻踏出一步,还未待徐培反应
。
过来,便被一棍挑飞愁离,再一踏脚,纤纤玉手成掌,轻拍徐培胸口。
徐培只觉得有山压于胸膛,接着无比强大的冲击力随之而来,尽管用尽全力,可还是整整退了十一步!
要知道徐培和闻人博切磋时,拼尽全力之下,最多退十三步。
好强!
太子徐培只觉得那蒋桃枝不动时如娇花照水般娴静,可一旦动起来,却有着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随即举手认输,原本对此人不屑一顾的太子起了好奇心,这白纱之下,究竟是何等容颜?
于是在蒋桃枝收起桃枝往回走时,徐培猛然加速,趁其不备,用手挑飞了那覆面白纱。蒋桃枝避之不及,从没想过这太子如此大胆行事,当
本是一时兴起,此时的徐培却直接看呆在原地。
晚风拂起的长发下,有白鹅照水之秀脸,一双月牙般的眼睛上,睫毛扇动,眉下是水灵的明眸。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颔颊,玉葱似的鼻,桃绽似的唇,恰便是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连带着尖尖下巴,也点出了无穷意境之美。
这一刻的徐培,只呼气却忘记了吸。
好美!
呆住的还有同行两名男性,其中一人愣愣的捣了捣身旁之人:“许三字,咋整?”
被称为许三字的男子同样瞠目结舌:“咋整?要么杀,要么嫁,这挑白纱之人可是太子,杀得了?但死罪可免,这太子,活罪要受了啊。。。。。。”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怒意:“别他…妈叫我许三字,不许拆开读我名字!”
“好的许昆。”
。
第七十八章 低头便胜了人间春色
一众人在陈府呆了整整一个礼拜,看了无数陈家府主收藏的古怪精魅,看的一行人那叫一个大开眼界。
这段时间,林雪晚间便和剑侍叶倾仙一同住进陈家提供的住房,徐清沐多次想要偷摸着跑进去,却被剑侍叶倾仙发现并阻止,挡在了门外。林雪也声明,没有成亲,决不可住在一起。无奈之下,徐清沐便和左秋凉与李诚儒,住在了同一间房。
有时候看着胖子半夜的灯常亮,没来由的一阵羡慕。可随即便有些释然,这样的林雪,自己是更喜欢的。
直到在陈府的第八天,徐洛接到了长陵王的密信,告知三个月后徐衍王寿辰,特意将加封典礼提前一些,故要求徐洛等人加速脚力,早些入京。徐清沐等人便告辞了陈家府主,继续向京城而去。
陈蓉哭的死去活来,闹着要跟沈修齐一起动身。小姑娘知道此次一去,多半自己的胖子哥哥就不在回来了,便愈发伤心,小脸上梨花带雨。陈家主母也心有不忍,万般无奈下,只得哭哭啼啼征求胖子意见。胖子左右为难,看着徐洛铁青色的脸,又不敢擅自决定,只好向陈蓉保证,等返回后,一定带着她前往边塞,看一看风景。
得到了保证,陈蓉的脸上才有些活气,挥着眼泪向一众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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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沐巡视三番,并未见陈家二伯、那个掌观山河的陈夜寒出现。只当是有事繁忙,耽搁了而已。
左秋凉背着众人劝了半天也不曾放下的硕大行囊,凑了过来:“怎么,在找陈夜寒?”
徐清沐有些惊讶:“你认识?”
左秋凉笑嘻嘻道:“有过一面之缘,你觉得那人如何?”
坐上马车的李诚儒掏掏耳朵,显然不太愿意听这些闲聊拉呱。徐清沐看向陈家方向,叹了口气:“我还是很感谢他的,让我看了些东西,也确实认识到了这几年的放松与懈怠。要不是因为二伯,我也不会想着去桃符巷买些符箓纸,也就不会遇到了你。”
左秋凉若有所思点点头。
徐清沐反问道:“这世上真有掌管山河的神通?”
左秋凉笑道:“所谓掌观山河,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罢了。”说罢,伸手一挥,凭空变出一个白碗,不见有何动作,碗内便生出些清水。左秋凉咬破指尖,滴入了一滴鲜血,在碗内迅速形成旋涡,不一会儿清水变红,继而再变白。
随着左秋凉一声“起”,碗里的水边激射而开,在马车内形成了一块水幕。
水幕正中便隐约浮现陈家场景,里面便是陈夜寒屋内景象。徐清沐这才了然,分开时为何陈二伯不现身,原来是受了重伤,此刻正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随后左秋寒一挥手,水幕褪去,重新落回碗里,左秋凉连着白碗,一同扔出马车,将碗与水,都留在了白芒城。
“运用一些秘法,便可撷取一些‘运’,来观看或占卜,能力越大,所捕捉的‘运’越多,观看的则越多,这边是所谓的‘掌观山河’,小伎俩罢了。”
徐清沐瞠目结舌,这还叫小伎俩?
左秋凉哈哈大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只闭目养神的李诚儒突然拿出那本《云上朗朗八十一录》,自顾自的研究起来。原本还跟徐清沐侃侃而谈的左秋凉立刻有些不淡定,伸着头向前想要一同观看。无奈身上的包裹太大,正好卡在了马车上方,那左秋凉便直接扯下包裹,扔给徐清沐:“你不是有咫尺物吗,帮我存一下。”
接过包裹的徐清沐打趣道:“少了可别怪我?”
那左秋凉直接摆手:“无妨。”直到一行人马车离开白芒城,重伤在床的陈夜寒才挣扎起身,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伏地叩首:“谢师父高抬贵手,徒儿谨记教训!”
可随后又想通了什么似的,再次叩首:“谢徐公子救命之恩。”
无人发现,整个陈府的水位不断下降,几条七彩龙鲤上下翻腾,想要跳出池塘般拼命挣扎,直到那碗水落地,下降的水位才得以停止。后院百丈山山顶龟裂,碎石滚滚,山体下降数十丈。
唯有写着“风雨见英雄”的那块石碑,完好如初,熠熠闪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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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昆刚说完,场上的太子便由震惊,变成了害怕。
那反应过来的蒋桃枝浑身颤栗,修长的手指紧握,仿佛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青筋。白衣下的胸脯上下抖动,徐培能够明显感觉到此刻眼前女子的愤怒,于是脚尖轻点,迅速后退,刚好避开了砸过来的桃花枝。
“轰——”
坚硬无比的校场,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中间地带更是硬生生砸出了大坑。
“疯了!?”
徐培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铆足力气向远处逃去,大声喊到:“不就是扯下了面纱吗,怎么跟杀父仇人似的。”
可这梨兰宫的女修是真好看!
边逃边回味,一不注意,背后又是中了一掌,徐培体内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出,前进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翻在地。
“真疯了!”
来不及多想,一咬牙再度提升速度,向前方激射。蒋桃枝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手中桃花枝再度出手,如破空之剑般擦过徐培耳边。徐培心中彻底害怕了,回头大喊:“疯了吧你?真就动了杀心?”
从梨兰宫出来的女修面如沉水,一句话也不解释,再度出手,飞速前来,又是一掌击出。
太子徐培见躲不过去,硬着头皮对上这一掌。
“轰——”
又是一声巨响,徐培整个右膀彻底断裂,鲜血横飞,痛的徐培满脸大汗,跪伏在地大口喘气。看着面前一步步走来毫无表情的蒋桃枝,反而索性往地上一蹲,也不再反抗。
“呸”,吐出一口鲜血:“不逃了,要杀便杀。”随后往地上一躺,直接闭眼等死。
蒋桃枝站定,绝美的脸上杀机尽显,抬手就要镇杀。
“住手吧,桃枝。”
一声清喝传来,徐培这才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心中惊惧:这娘们是真想弄死自己啊。
可随即看清前来之人,才拖着断裂的胳膊,起身行礼,道了声:“见过皇后娘娘。”
来人正是皇后,曹雨秋。
“培儿免礼。”然后转头看向蒋桃枝,叹口气道:“桃枝,这事算了吧,也是命中注定罢了。”
蒋桃枝秀美脸上竟然氤氲出泪水,人比娇花美,清泪折奴心。当下,徐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那蒋桃枝直接一跺脚,一袭白衣顿时飞离而去。
徐培挠挠头,有些尴尬:“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曹皇后伸出玉手,轻戳太子额头,笑道:“你呀你。”随后,皇后向徐培说了这梨兰宫“掀面纱”的由来,梨兰宫有训,女子面纱若被男子掀起,要么杀,要么嫁。徐培这才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