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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场面就要冷下去了,周瑾一边在心里暗骂旷忠,一边连忙起身说道:“旷兄说的不错,我威荣县六年没有父母官,我等饱受煎熬,如今大人来了,我等出了事也有个能做主的人了。”
李彧笑着点头说道:“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既然为一县父母官,自当为本县百姓谋求福祉,希望本县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本官所追求的。”
“好!!!”
李彧刚说完,旷忠就大声叫好。
“大人这句话值得我等为大人浮一大白,日后我等就指望大人了。只要大人能照顾我等,本县的钱粮差役我等自然也会大力支持大人。”
周瑾闻言又是一阵暗暗咒骂,平日里觉得这旷忠还算可以,没有想到今天却是连连出昏招。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要支持李彧,可话中威胁的味道有些太重了。什么叫只要大人能照顾我等,钱粮差役自然会大力支持。难道说不照顾的话,这钱粮差役就不管了么?虽然这些年来威荣县也没有什么钱粮差役。
李彧的脸上却是看不到半点不高兴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笑道:“如此就多谢诸位了,本官初来乍到,许多事还真需要四位多多支持。至于说照顾之说,本官为一县父母官,自然是要照顾本县百姓的。”
旷忠哈哈一笑,说道:“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在威荣县,只要我们四人配合大人,定然能让大人考绩优异。而且在下由于常年做粮食生意,与塞外北戎也有些联系,只要大人能照顾到我等的生意,在下就是大出血,将那些饿狼喂饱,请他们不要骚扰我威荣县也不是做不到。”
“哦,旷老先生果然是交游广阔啊。连塞外北戎都有联系,那以后还真要多多仰仗旷老先生了。”李彧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呵呵,此小事尔,不知大人什么时候停止对那些贱民放粮?库中所有存粮在下愿高价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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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取死之道
纵然是李彧心境如水,这时候也有些忍耐不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算是你心中真的不把这些普通百姓放在心上,也不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吧。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也微微有了一丝变化,不过旷忠却没有发现。
“呵呵,旷老先生说笑了,那些普通百姓也是本官治下之民,怎么能弃之不顾。”
旷忠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些普通贱民身无余财,根本无法给大人任何的帮助,大人何必在乎他们的感受呢?”
刚才旷忠说出那一番有些威胁味道的话的时候,周瑾就在暗暗叫苦,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在看到李彧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的时候,心里更是有些着急。深怕李彧当场发作,到时候连自己也有些被装在里面的感觉。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旷忠不要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可没有想到旷忠又说出如此脑残的话。
“本县百姓虽然穷困,却也是圣上之子民。本官奉圣上之命牧守一方,自然也要替圣上照顾这一县百姓。弃之不顾的话旷老先生就莫要再说了。”
李彧这句话一出,旷忠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阴着脸说道:“大人可考虑清楚了,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贱民,罔顾我们的利益,对大人可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隐晦的有些威胁的味道的话,那现在这句话就完全是**裸的威胁了。周瑾他们三人真正是浑身冷汗直流,一个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旷忠。
所谓抄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他们这些百姓,不管有多少的财富,面对官府的时候总是处在弱势地位的。县令不大,但要让一个商人家族完全消失,也是相当容易的。因为县令虽小代表的却是这个歌帝国,身后有整个帝国在支撑,绝对不是一家一户可以抗衡的。
旷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周瑾他们很是有些想不通。
其实不是旷忠不知死活,而是威荣县六年没有县令,使得旷忠已经忘记了官府的威严。加上李彧年纪较小,脸上又一直带着笑容,给旷忠一种错觉。没有了自己和周瑾他们的支持,这个稚嫩的县令是做不长就的。
李彧怒极反笑,虽然从李荣所打听来的消息可以看出。这旷忠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塞外北戎的一些部落确实是也有些联系的。甚至在百姓之中有一种传言,旷忠每年会给那些部落一批粮食,买通那些小部落在粮食成熟之时冲进关内洗劫威荣县,将百姓的口粮洗劫一空。
到时候没有了口粮的百姓只能将自家的天地贱价卖出,换取少量糊口的口粮。而旷忠也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在很短的时间内占据了威荣县大部分的土地。全县大部分的土地被控制在旷忠手中,县里的粮价自然也就由旷忠说了算,使得这个边远小县的粮价竟然比京城还要贵一倍。
虽然有这样的传闻,可李彧还是没有想到,旷忠竟然如此的嚣张,竟然直接一点都不加掩饰的**裸的威胁自己。
“本官代表朝廷牧守一方,将普通百姓置之不理的事本官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今天多谢旷老先生款待了。”
说完不等旷忠再说什么,直接离席而去。李荣狠狠的瞪了旷忠一眼,紧跟在李彧的身后离开了。
不等李彧走出去,周瑾、李鹭、金鲍三人便忙不迭的一个个起身告辞了。
等他们三人走出旷忠府邸的时候,李彧的官轿也才刚刚起步。站在官轿旁边的石磊、王东两人对周瑾三人微微点头一笑,便簇拥着李彧的官轿离开了。
周瑾三人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本县六年没有县令,老旷有些……嘿嘿……。”
周瑾冷笑一声,对金鲍一拱手与李鹭一起离开了。
金鲍转头看了一眼旷府的招牌,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下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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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旷忠好像有些太狂妄了,他以为他是谁?竟然敢直接威胁朝廷命官。”李鹭一脸不可思议的向周瑾问道。
“嘿,他这是在自己找死。一则是威荣县六年没有县令,让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二则是以为这位新来的县令年纪小,可能容易被吓唬住。他不想想,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朝廷的威严都不是我们商人所能抗拒的。再者说了,这位县令大人能从何总兵那里要来朝廷发下的钱粮,要么是有背景的,要么这位就是相当强硬的一个人。不管怎么说,都不是轻易能吓住的。”
周瑾冷笑一声对李鹭说道。
“威荣县所谓的四大户,马上就要变成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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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怎么办?那娃娃县令可是一点都不给老爷您面子啊。”
张三故意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
“哼!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老爷我给你脸,你竟然不要脸,那就不要怪老爷我心狠手辣了!”觉得被扫了面子的旷忠恶狠狠的说道。“三儿,你马上出关,前往胡图部,告诉伊姆贴耳,就说老爷我请他进关攻袭威荣县将那娃娃县令斩杀,到时候老爷我自会安排人打开城门。事成之后,老爷我送他精粮千石!”
张三听到自家老爷竟然要勾结北戎人袭杀县令,也是吓的一脑门子冷汗。虽然勾结北戎的事他们没有少做,可以前针对的都是那些普通百姓,和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哼!怕什么?这样的事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只不过对象不一样罢了。看到张三迟疑的样子,旷忠很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就是因为对象不一样所以才害怕啊。“张三心中暗暗想道,不过看到旷忠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什么,结果可就不妙了。
“唔,既然要做,那就不妨作彻底一点。周瑾、李鹭、金鲍这三个家伙也顺带一起解决掉,到时候整个威荣县就姓旷了。”张三准备走了,又听到旷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楞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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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旷忠的管家张三连夜出城去了。”石磊一脸焦急的对李彧说道。
李彧刚走出旷忠的家门,就让石磊派人盯着旷忠家,看看旷忠会不会有什么动作。石磊安排的人看到张三偷偷从偏门走出,缒城而下,便连忙来报信。
“唔,看来市井传言果然不差,这旷忠是真的和北戎某些部落有联系。”李彧批改公文的手停都没有停,淡淡的说道。
“大人,市井传言自然是没有错的,那旷忠确实是和北戎部落有联系。旷忠偌大的家业都是靠着北戎人才攒下来的,大人方才断然拒绝了停止放粮,旷忠恐怕是要下狠手了。”看到李彧从容不迫的样子,石磊的心也不由得镇定下来了。
“石捕头不用担心,本官自有应对之策。旷忠!该死啊!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将一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抬起头来的李彧,眼中杀机横溢,看的石磊、王东他们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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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每逢大事有静气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县衙中所有人都在等着李彧的动作,可是李彧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以前没有一点改变,只是处理各种各样的政务。就好像从来不知道旷忠已经派人去找北戎人了。
原本对李彧很有信心的石磊、王东他们都有些焦急了。如果李彧朕的没有一点应对的办法,一旦让北戎人冲破城池,整个威荣县就真的会变成人间炼狱。不仅是石磊、王东两人着急了,就是潘阳也有些担心了,因为李彧完全没有一点动作。
时间就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一点点的过去,石磊、王东他们急的嘴上都起了泡。潘阳看起来也是憔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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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李县令这几天完全没有一点动作,难道他以为靠威荣县这么一点人就能挡住北戎的攻击?就算来的北戎人不多,也不是我们威荣县可以抵挡的主的啊。实在不行我们就跑吧,这次北戎人的主要目标一定是在县城。只要我们跑到乡下或是去府城,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等到事情过了我们再回来也不迟。”
周瑾家中,李鹭一脸焦急的对周瑾说道。李彧一直没有一点动作,让李鹭也着急了。一旦北戎人进城,自己可也是要倒霉的。
“难道我看错了?不应该啊……。”
周瑾皱着眉头低声喃喃说道,手指在桌上不停的敲击,许久抬头看着李鹭问道:“兄弟,你相不相信我?”
“大哥,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这些年来我们做什么都是大哥你拿主意,如果不是大哥你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决断,我们也做不到现在这个程度。”
“好!既然兄弟你相信我,那我们就留下。我相信我的眼光,李县令绝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次的事的。”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北戎人已经来了!”
周瑾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极为慌乱的冲了进来,大声喊道。
“北戎人已经来了?现在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希望大哥你这次也没有错吧。不然……我们兄弟可真的就要完蛋了。”
听到北戎人已经来了,李鹭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双手紧握一脸紧张,却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周瑾说道。
“兄弟,相信我!共患难的交情绝对是最牢靠的,只要我们有了这次和李县令共患难的经过,以后绝对没有我们吃亏的。”
虽然心中极为紧张,周瑾却还是一脸的决然。周瑾很清楚,想要做一个成功的商人,有时候胆子就是要大一点,就要有一股赌徒的疯狂。不然你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巨商,永远都是小打小闹。这些年来他一次次的豪赌,结果都赢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家底。这一次,周瑾相信自己依旧会赌赢。而且这一次是他经商以来下的赌注最大的一次。
身家性命!周瑾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李彧的身上,周瑾相信,一旦自己赌赢了,最后所获得的利益将会让自己受用一生。
看到周瑾这么有信心,李鹭有些慌乱的心也稍稍有些安定。正如李鹭自己所说的,这些年来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周瑾拿主意,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冒险了,最后的结果都证明周瑾是对的,这一次李鹭也依旧有信心。
当然李鹭不是对李彧有信心,而是对周瑾有信心。
“等着吧,等着李大人的动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