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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浮生醉梦楼,倒更有了几分浮生醉梦楼的感觉。
此刻有一人身穿白衣,双脚踏在湖泊中央,紧闭双眼,似乎在努力保持着身上气息的平稳,让自己能够稳稳地踏在湖面上,而不下落。此人,正是副楼主之一的白鹤。
“薛神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鹤忽然开口问道。
那湖边的大树上,有一个人翻了个身,震得树叶纷纷下落,白鹤的脚也微微一颤,湖面之上泛起了一阵涟漪。白鹤急道:“哥,别乱来,站不稳了!”
树上的正是白龙,他打了个哈欠:“薛神官当年闯过上林天宫,因为天武榜把他列为了天下第二,把宁青城列在了天下第一。他不服气,想要和宁青城打一架,结果被拦在了千机院之前,和星何下了局棋后就走了。”
白鹤惑道:“那他不如南玉楼啊,南玉楼可是真真正正地打到了天水楼前。”
“此言差矣。”白龙从树下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湖面上,对面的白鹤身形却左摇右晃,几乎便要倒进湖里了,“南玉楼登楼,从山下到山上,只过去了一个时辰。但是南玉楼却又称在千机院和星何下了两个时辰的棋。这是因为在星何的棋阵中,时间的流转会变成某种奇特的变化。你听说过烂柯棋局吗?”
白鹤长吸了一口气,重新稳住了身形:“哥,能不卖弄你的学识吗?”
白龙笑了笑:“那便不提了。南玉楼陷入了星何的棋局中,但最后走了出来。薛神官就不一样了,他根本没有陷入到棋局中,他直接和星何下了五个时辰的棋,把星何都下困了。原来薛神官是个棋痴,下得兴起了,便不肯走了,最后他赢了棋局,心情很好,便不想打架,直接下山去了。”
白鹤一愣:“是个奇人啊。”
“星何说,薛神官是个内心极为澄澈的人,所以他的棋局完全困不住他。若今日是他站在这里,必能踏湖水而走如履平地。”白龙双手合十,忽然高呼一声,“破!”
那平静的湖水忽然开始波动起来,白鹤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中,他一个纵身,从湖里跃出,坐到了岸边。他摆手道:“不行不行,这门功夫不适合我。”
白龙笑着从水中央缓缓走到岸边:“你要练得不是这门武功,而是锻炼自己的心境。你的心太不静了,不然以你的天赋,早就可以超过我了。”
“你和楼主都太严肃了,若楼里没有我,那这浮生醉梦楼不如改名叫浮生瞌睡楼罢了。”白鹤起身甩了甩袖子上的水,“对了,后来薛神官去了哪里?”
“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说,四大家族放出消息,薛神官会出现在英雄大会上,弄得江湖上这么热闹。”白龙走到白鹤身边,伸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见一股水雾腾起,白鹤那被湖水浸得湿透的长袍迅速地变干了,白鹤又伸手抹去了额前的湖水:“除了天下第二以外,这个薛神官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大家这么想要他出现?”
“薛神官之所以叫薛神官,是因为他显露出来的武功神之又神,玄之又玄,就像是神术一般。他身藏秘籍通天册,那可是江湖上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武功,并不逊色于仙人书,所以他的每次出现,都有很多人盯着他。”白龙说完这句话后,忽然转身,微微垂首,“楼主。”
白极乐微微点头:“练得如何了?”
白龙回道:“若无外道干扰,已能踏水而行。”
白极乐皱眉道:“修炼心境,本就不分外道内道,这么说便是没有练成。”
白鹤无奈地挠了挠头:“抱歉,楼主!”
“今日启程,去江南。”白极乐沉声道。
白鹤惑道:“王家搞他们的英雄大会,我们去凑什么热闹,他们不就仗着有一个老枪圣嘛,那老头一死,王家连四大家族都掌控不了,还想着成为江湖魁首?”
“苏白衣会在那里出现。”白极乐说道。
白龙和白鹤相视一眼,均是一惊:“有他的消息了?”
“没有,但是南宫夕儿下山了,还去了轩唯城。”白极乐转身,“所以很有可能苏白衣出现在了那里。”
钱塘城,十里琅珰。
风左君正在院中练刀,自从上次下山回来之后,他就比起以往更加疯狂地练刀。
“江湖之大,高手太多,只做学宫本代最强的男人,还是不够啊……”
于是,那些跟随他的学宫小弟们,发现原本最懒散的大哥,成为了最勤奋的人。
“没想到风少主改变了这么多?看来你们的这次下山,很有意思呢。”蓝玉泽轻轻挥着折扇。
“确实有意思。”谢羽灵终身一跃,落到了风左君的面前。
“起!”蓝玉泽一收折扇。
只见伴随着谢羽灵的落地,有花雨洒下,谢羽灵轻轻打开折扇,缓缓说道:“师姐下山了。”
风左君收刀,甩了甩额头上的汗:“听说了。苏白衣直接在墙上写一个夕,不写风,也不写谢,真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这是重点吗?”谢羽灵皱眉。
“别撒了。”风左君仰头喊道。
蓝玉泽折扇一挥,那些人立刻停下了撒花的动作。
风左君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噼里啪啦地响着:“师姐觉得此行危险,并且消息只有一个字,难以确认,所以不想我们同去。又或许是师姐想和苏师弟单独相处,不想我们参与。作为师弟,应该理解师姐,不给师姐添乱。”
谢羽灵微微有些惊讶:“哦?那我们便不去了。”
“嘿嘿。”风左君咧嘴笑道,“马车我已经让人备好了,早就在学宫之外等着了。就等着你来找我呢。”
第218章 擦肩
“春日江南最是美丽,南宫姑娘你来得正是时候啊。”轩唯城的金水池上,青衣郎轻轻挥着纸扇,望着面前的美景,悠然说道。
南宫夕儿自然没有心情欣赏江南美景:“钱塘城十里琅珰,比起这轩唯城来说,还要美得多。”
“只可惜啊。我们的苏白衣公子没能看到十里琅珰的美景。”青衣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楼阁。楼阁之上,有歌女正在弹琵琶,歌声婉转,温柔款款,青衣郎闭上了眼睛,沐浴着迎面吹来的春风,神色愉悦。
南宫夕儿没有理会他,只是缓缓踱步向前,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瞥了一眼,只看见蝴蝶上的翅膀上写着两个字:清歌。
“清歌?什么是清歌?”南宫夕儿问道。
青衣郎睁开眼睛,衣袖轻轻一挥,一指伸向岸边那座楼阁:“这便是清歌了呀。”
南宫夕儿转头,随即点足一掠,直接冲着清歌楼飞了过去,青衣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也立刻跟了上去。
清歌楼中如往常一般客满为患,宾客们举着酒杯行走楼间,怀抱琵琶的歌女款款而歌,雅阁之上,另有名满轩唯城的琴师在纱帘之后轻奏乐曲,青衣郎行走其间,左顾右盼,好不快活,而南宫夕儿却对这一切繁华视若无睹,只看着那一只忽然出现在楼间的白色蝴蝶,紧紧跟着它左晃右晃,便来到了最角落处的一间屋子。南宫夕儿推门走了进来,只见屋内坐个一个弹着琵琶的女乐师,旁边站着一个容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女乐师年纪应是不小了,虽然以白纱蒙面,但只从那眼神以及额间的皱眉,便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而那年轻男子相貌平常,并不出众,也不丑陋,属于那种只看了一眼就能忘记的类型,但即便是你再仔细地看上许久,眼神一挪开,下一秒也仍旧会忘记他的面容。
青衣郎笑道:“原来这就是学宫中赫赫有名的蝶风了。”
年轻男子笑道:“青衣郎之名,才是真正的大名鼎鼎。”
“世间易容术千千万万,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青衣郎感慨道,“若我也能如此,那么楼里的那些姑娘,是不是也很快就能忘了我呢?”
年轻男子摇头道:“不会记住,又何谈忘记呢?”
女乐师此时放下琵琶站了起来,惊道:“你们是谁?”
青衣郎笑道:“我是江南谢家青衣郎,见过姐姐。”
女乐师皱眉道:“我的年纪,怕是比你家娘亲还要大一些了,怎能叫我姐姐?”
青衣郎挑了挑眉:“那姐姐的容颜,保持得敢情是好啊。”
南宫夕儿低喝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确实不是。”蝶风弟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画卷,猛地一甩,露出了一张苏白衣的画卷,“这位姨娘,可曾见过画上的男子?”
女乐师看了一眼,先是一愣,随后摇头道:“果然你再来到这里,是有其他的目的。”
南宫夕儿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喜道:“你见过?”
女乐师却立刻摇头:“不,我没有见过。”
“不,你见过。”回答的声音却是在窗边响起。
“谁!”南宫夕儿拔剑一挥,窗户瞬间被斩得粉碎。一名老者坐在对面酒肆的旗杆上,淡然地往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喝了一口酒。
“此事与她无关,若你们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把你们全家都杀了。”老者放下酒壶,“我是说真的。”
“这位前辈,口气倒是不小。”青衣郎走到南宫夕儿身前,长袖一挥,尽显风流,“我倒想试试。”说完之后,青衣郎便足尖一点,从窗户上一跃而出,腰间寒光一现,长剑已经出手。
如今的江南四大世家之中,最强的绝对不是谢家,但是论剑道风流,却没有一个人敢称能在谢家少主青衣郎之上。公子青衣少年郎,江南来去杏园芳。春风拂面,长剑一出,配上那飞扬的青衣。当是,真正的风流。
但是下一刻,青衣郎手中的长剑便脱手而出,直冲南宫夕儿而去,南宫夕儿挥剑一甩,把来剑打到了墙上,她怒骂道:“你做什么?”话音刚落,青衣郎便重重地摔倒在了他的身旁。
老者轻轻抖了抖袖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青衣郎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屋顶,喃喃道:“没看清他出手。”
“你是谁!”南宫夕儿意识到面前这位老者的可怕,举起手中的良人剑,警惕地看着他。
“想要找苏白衣?”老者问道。
南宫夕儿眯了眯眼睛:“他在你的手上?”
“躺在地上的那小子?”老者朗声道,“还试不试了?”
青衣郎勉强坐了起来,摇头道:“前辈此等武功,应不是无名之辈,莫非你就是——薛神官?”
“薛神官,就他也配?”老者点足一掠,踏进了楼内,看着那女子,“离开这里,别再回来了。”
女乐师望着他:“我在这里不走,便是想等到你回来。”
“只有家才能用回字,而这里,不是我的家。”老者转身,“离开这里吧。放心吧,没有人敢难为你。”
“难为她就杀了那人全家吗?”青衣郎苦笑道。
“你真的可以试试。”老者沉声道。
“把苏白衣交出来!”南宫夕儿对着老者一剑刺去,老者转头,看着那良人剑,微微有些惊讶,称赞道:“你这一剑,倒有几分意思。”老者一步跃出,轻轻踏在长剑之上,随后一个翻身,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南宫夕儿急忙追了上去,可落在长街上,却发现已经没有了老者的身影。
旁边的巷子中,老者戴上了斗笠,押着浑身真气被制住的苏白衣走了出来,老者低声骂道:“果然是这小子在搞鬼。”老者押着苏白衣冲着南宫夕儿迎面走去,南宫夕儿正在四处环顾,看到了那白衣少年,先是一喜,可随即才发现并不是苏白衣,失落地叹了口气。
可就当老者和苏白衣从南宫夕儿走过的时候,南宫夕儿却顿觉心中一亮,转身喝道:“苏白衣!”
第219章 宿敌
可南宫夕儿转过身,只见长街上人头攒动,却没有了方才的那两个身影,她微微皱眉:“难道是我看错了?”
青衣郎也从楼上跳了下来,四周环顾了一圈后问道:“跑了?”
南宫夕儿点了点头,问道:“这人是谁?”
蝶风弟子落地后摇了摇头:“蝶风中,并没有此人的信息。”
南宫夕儿仰起头,看着那站在床边的女乐师,女乐师遥遥地看着远方,眼神空洞。
青衣郎提醒道:“那老头刚才说得话我看不是开玩笑,我想,最好我们还是不要打这个女乐师的主意了。毕竟我们谢家一家老小还有几百口人……”
“走。”南宫夕儿转身离开,她倒不是害怕那老者的威胁,只是觉得看那女乐师的眼神,只觉得这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她实在不愿意要挟这个可怜之人,去得到一些她不想说的信息。
王家后院,那一汪池塘上,忽然有一尾红色的鲤鱼跃起。
插在池塘边的那杆长枪同时震鸣起来。
枪圣王一睁开了眼睛,猛地起身,手轻轻一挥,长枪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长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