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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郁幽谷灵机一动,哭道:“师兄,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你师弟!”
“师弟!”
听他如此一说,天山五丑四人无不震惊。
天山老四眼里闪烁着泪光,道:“如此说来,师父他这些年都隐居在此处!”
郁幽谷忍不住笑了笑。
天山老五眨眨眼,对天山老四喝道:“四师兄,你这个蠢货,师父都被他骂作老王八蛋了你还当真。”
天山老四勃然大怒,朝郁幽谷胸口处踢了一脚。好在郁幽谷机敏,及时运转体内真气聚于胸口处挡了一脚,中招之后他只是重咳几声,便无大碍。
“师弟,且慢!”
天山老四欲上前对他拳脚相向,被一直在旁痴痴打量着寒池剑的天山老大声喝住。
天山老四停下来,冲着天山老大怒吼道:“师兄,你叫住我做什么,我要痛揍这小王八蛋一顿。”
郁幽谷笑道:“你要揍小王八蛋得先问问老王八蛋同不同意,若是老王八蛋不同意的话你们就是违背师命,不忠不孝!”
“你!”天山老四暴怒,气得满脸火红,就像是被人往脸上涂了一层朱漆。
天山老四挥拳而去,狠狠地砸在郁幽谷的脸上。
中了一拳之后,郁幽谷咬牙怒目,往身旁吐了一滩血。
郁幽兰虚弱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郁幽谷微微摇头,说不出话。
天山老大走到郁幽谷身旁,将天山老四隔开,便道:“寒池剑究竟是谁给你的?你若不说我们就扒光你师妹身上的衣服。”
郁幽兰羞怒,咳了一声。
“好呀!”天山老五眼前一亮,“这丫头长得如此标致,想必一丝不挂的时候定也会很好看。”
“嘿嘿!”天山老三憨笑道,已经忍不住想象郁幽兰晶莹剔透的肌肤,苗条的身材……
见郁幽谷一言不发,天山老大命道:“三师弟,五师弟,扒光那小丫头的衣服。”
“我说!”郁幽谷急出手阻拦道,“是我师父交给我的。”
天山老大问道:“你师父又是谁?”
“于长生。”
“于长生?”天山老大皱眉,他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字。
“那你们又是什么门派的?”
“幽兰谷!”
“幽兰谷?”天山老大眼眯成一条线,“幽兰谷是否就在这座山上?”
郁幽谷点点头。
天山老大命道:“带我们去幽兰谷见见你师父。”
郁幽谷起身,将郁幽兰背在肩上,带着天山五丑四人上山。
此时,李朝九已带着萧雨霖和陶以宁二人走出了山洞的另一头,进入了悠然谷。见眼前景色寒意不再,犹如仙境,萧雨霖和陶以宁二人心中豁然开朗。
萧雨霖惊叹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朝九一脸忧色,道:“幽兰谷。”
心中急迫的他加快了手中的划桨。
一会后,幽兰谷师徒三人所居住草屋映入眼帘。已等不及竹筏停靠在湖边,李朝九纵身一跃,落地时已到草屋间。
他急呼道:‘谷主,谷主,不好了!”
声嘶力竭之后,仍是不见幽兰谷主身影,萧雨霖和陶以宁已上了岸,走到李朝九身旁。
“怎么了?”萧雨霖关切问道。
李朝九搔搔头,对二人道:“待会你们若是见到一人,烦请二位帮忙转告他,说他的两位徒弟在山下遇险,速去营救。”
萧雨霖怔怔地点头。
说毕,李朝九跃起跳至竹筏上,匆忙离去。
幽兰谷内,只留下萧雨霖和陶以宁二人。
萧雨霖微微一笑,道:“陶哥哥,你觉得此处如何?”
陶以宁神清气爽道:“犹如世外仙境,以后若能和你在此长相厮守,那是再好不过了。”
萧雨霖挽住陶以宁的手臂,轻柔说道:“那待会我们就去见这里的谷主,问他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嗯!”陶以宁点点头,“若是他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就留在紫烟山当他的邻居,时不时过来拜访一下。”
萧雨霖铃铛一笑,道:“那他定是不希望有我们这样的邻居。”
一盏茶的功夫后。
李朝九已划着竹筏进入山洞。
“糟了!”他惊呼道。
………………………………
第一零二章 五丑进谷
李朝九突然想起身上未带着柴火。
竹筏缓缓前行,身后洞口处的光线渐渐暗去。
“咦!”李朝九惊呼。
竹筏摇摇晃晃,原是竹筏撞到洞壁上。
李朝九坐到竹筏上,双手用力往洞壁推了一下,他的人连同竹筏齐被弹开。随后,他拿起竹桨,抹黑前行。
在山洞里碰壁数次之后,李朝九总算是艰难走到了外面的洞口。
一到洞门口,便见到了郁幽谷背着郁幽兰走来,二人身后还跟着天山五丑四人。
见郁幽兰脸色苍白,李朝九已顾不上其余之事,疾步向前。
“朝九!”远远看到李朝九,郁幽谷惊喜道。
此时身受重伤,头倒在郁幽谷背上的郁幽兰抬起头,朝前方看去。
霎时,郁幽谷和郁幽兰二人一脸失落,因为只看到李朝九只身一人,没看到幽兰谷主的身影。
“是刚才逃走的那小子!”天山老五呼道。
天山老四忿然向前几步,喝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李朝九此时眼里只有郁幽兰,从天山老四身边跑过时丝毫没有理会。
“你!”天山老四气得咬咬牙。
李朝九走到郁幽兰身旁,关切问道:“幽兰,你没事吧?”
郁幽兰摇摇头,淡淡一笑,脸色苍白。
李朝九握着她的手,小声道:“你师父此刻未在谷中。”
郁幽谷和郁幽兰二人皱眉。
“别愣在这,快走!”天山老四催道。
李朝九对郁幽谷道:“幽谷大哥,让我来背幽兰吧!”
郁幽谷点点头,将郁幽兰转移到李朝九背上。
几人继续前行。
郁幽兰头搭在李朝九右肩,虚弱问道:“朝九,你为何不逃命,还回来做什么?”
李朝九道:“幽兰在哪,我李朝九也在哪!”
郁幽兰侧脸贴在李朝九脸上,微微蹭了几下,淡淡一笑。
李朝九欢欣鼓舞,将她背得更紧。
走到山洞门口前,天山老五惊道:“刚才我就是追到这个山洞就……就……找不到人了,没想到这山洞里竟是条道。”
说毕,他冲着李朝九傻笑几声。
天山老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气。
举着几根柴火,几人往洞里面走去。
走到水边,见到停泊在旁的竹筏时,天山老三叹道:“没想到还要走一遭水道,实在是太过隐秘,怪不得我们在山里找了八天都没见着人影。”
“三师兄所言极是!”天山老五附和道。
郁幽谷白了他们一眼,埋头看向水面上的竹筏,道:“这竹筏太小,一次坐不了那么多人。”
天山老大冷道:“你们三人坐竹筏,我们几个走过去就可以了。”
郁幽谷、郁幽兰和李朝九坐上了竹筏。
竹筏缓缓前行一段后,李朝九回头,只见身后的天山五丑四人脚踩在水面上,踏水前行。他心中暗暗叹道:“没想到这四人内力和轻功都如此了得!”
一盏茶的功夫后,几人进入幽兰谷。
“哇!”天山五丑四人齐呼。
天山老四叹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地方!”
“师兄们快看,那边还有好多种花!”天山老五指着湖边五颜六色的小野花道。
……
不久后,几人上岸,来到草屋前。
四处张望一会后,天山老大问道:“你师父人呢?”
郁幽谷道:“不知到哪去了。”
“那他何时会回来?”
郁幽谷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师父向来来去无踪,有可能待会就回来了,也有可能是一天后,或是十天后,再者半个月,半年都有可能。”
李朝九神色紧张,左顾右盼,寻觅着萧雨霖和陶以宁二人的身影,心想道:“二位可千万要藏好。”
天山老大问道:“你们师父住在哪间屋子?”
郁幽谷看向草屋后面小山坡上一间木屋道:“在那!”
“走!”
七人朝小山坡上的木屋走去。
刚走上山坡,天山老大忽然大声道:“出来吧,别躲着了!”
这时,陶以宁和萧雨霖从木屋后面缓缓走出。
“怎么会是你们!”郁幽谷大吃一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李朝九解释道:“幽谷大哥,多有得罪。刚才回来时看到他们坐在洞里,身后又有人追来,我怕他们受到牵连,只好先将他们带进来躲避一下。”
幽兰谷主曾下令,不得擅自带外人进谷,若是换作平时,郁幽谷定会生气且责备李朝九一番。只不过念在今日情势紧急,且李朝九是出于善心,郁幽谷没有为此生气责备。
天山老四对着萧雨霖和陶以宁二人喝道:“你们是谁?”
看着四人,萧雨霖当即猜想到四人可能是天山五丑,便问道:“你们几人和天山寒殿掌门是何关系?”
天山老四眼里射出一道精光,道:“你认识我师父?”
萧雨霖心想道:“这四人果然是天山五丑。”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不仅认识你们师父,还认识他女儿。”
“师妹!”天山五丑四人无不惊了一下。
随后,天山老四急问道:“师妹她如今怎么样了?”
萧雨霖心里又想道:“爹说天山寒殿掌门的女儿身患奇难杂症,二十五年前上门求医时,爷爷也是束手无策。如此一来,她应该早就消香玉陨。天山五丑四人竟然浑然不知,想必四人在此之前便与他们师父和师妹二人断了联系,至今也未再见过面。”
“你说说,我师妹她到底怎么样了?”天山老四此时已是急得面红耳赤。
萧雨霖想了想,道:“我小时候曾……见过她一面,至今已有十……十年未见。”
萧雨霖背上尽是冷汗,她没能想到对付天山五丑的办法。
天山老四接着问道:“那你当时是在哪见过她?”
见他目露凶光,相貌可怕,萧雨霖哆嗦道:“在大漠见过她,她当时是跟着她爹来找我……我爹看病。”
萧雨霖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暗暗道:“还好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以这个丑八怪的性子,定会追问到底,到时候答不上来可就麻烦。”
“大漠?看病?我师妹得了什么病?”天山五丑四人无不面带忧色。
萧雨霖摇摇头,谨慎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唉!”天山五丑四人失望叹气。
………………………………
第一零三章 柜子
紫烟山,某处峭壁。
哀怨的笛声,渐响渐远。
纷纷白雪,落在一个人头上,让这人看起来像是满头发白。他阴沉的脸色,眼角上的皱纹和缓慢的呼吸,让这头“白发”显得格外适合。
有人越活越老,有人越活越年轻,他则是个例外,他的心一直都是六十岁。从二十三年起,他的心已是六十岁。如今二十三年过去了,他的心还是六十岁。
他就是幽兰谷主于长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静静地站在峭壁之上,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一点都不害怕,但是他有些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往前再踏一步。二十三年前,他就是看着他的师父往前多踏了一步,从此,他的心就变成了六十岁。
他犹豫的时候,都会吹响笛子。
而他不犹豫的时候,笛子都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吹响,一个比他大十岁却令他着迷的女人。也是在二十三年前,这个女人重病离世。
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她的美就像是倒映在湖面上的幽兰花,你能见到她是美的,可你又不能完完全全看清她的美。
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聪明,也是对他最残忍的女人。她临死交付给他一个孩子,要他发誓一辈子都要替她照顾着这个孩子。然而,这个孩子跟她非亲非故,她只是为了给他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才要把孩子托付给他的。
所以她是聪明,也是残忍的。
对他而言,活着是痛苦的,她残忍地让他忍受活着的痛苦。
雪越下越大,他整个人正在峭壁上,就像是一个堆砌得十分完美的雪人。
他举起笛子,吹响了笛子。笛声里带着哀伤、带着想念、带着埋怨,还带着疑惑。时至今日,他心中还未清楚,她心里有没有过他?或者在她心里,她只是一个弟弟,一个孤独而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