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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看了一下自己的破烂衣服,想不到有钱也不行,今晚能去哪里?
门旁小巷子闪出一汉子,贼眉鼠眼,表情卑微,招呼道:“这位小兄弟,来来,我这里给你一套便宜锦袍。”
风子木然走去,那汉子一扯风子到巷子灯火不及处,一拳打到眼旁,风子颓然昏倒。
……
天已经亮了,风子从泥地上坐起,一阵头晕,摸摸口袋,昨晚这是被打劫了啊!五十两白银,还有那柄寒霜!风子差点又晕倒。
报官?别开玩笑了,这小乞丐一样的,身藏五十两和宝剑,衙役不打他一顿就算阿弥陀佛了。
街上人们好像逃难一样奔走呼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拦住一大叔询问,大叔没好气的急躁说,“羌戎已经攻下雪城,近日怕就沿河攻破大燕了,赶紧跑乡下避难吧。”言罢,匆匆而去。
风子看着大街上奔行的百姓,这天下真的安定都没了么?
“就他,就他。”昨晚的汉子被两个衙役牵着后面走来,指着风子说。
“拿下——”衙役不由分说就把风子捆了起来。
……
“嘭!”牢房的铁门关闭。
风子从被拖到这风城的牢房至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上倒是没少吃棍棒拳头。
瘫在牢房里,望几片雪花飘入牢窗进来,风子几疑不在人间。
也快过年了吧,卷地风来,牢房内的茅草呼呼飞起。
第21章 舟向黑涯
听完肖展鹏对司马府江湖大会的诉说,子君良久一句话不说。
子君很清楚在三百玄钢大弩的攻击下,哪怕子斌子杨再高的武功也无济于事。
司马府的殒没和雪城的陷落、抢劫玄钢大弩的黑衣人的黑涯乌渡……
黑涯和北疆羌戎的合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而有了玄钢大弩的助阵,北疆必然会势如破竹。中土乱矣,大燕危矣。
“二掌柜是不准备回隐市了么?”
“丢失了十万两白银于羌戎,我能活着么?”肖展鹏自嘲,“这辈子已经是第二次丢失这么多了,如果子君你不嫌弃我碍手碍脚,我想陪同你上黑涯。”
是的,子然伤于黑涯之手,子斌子杨间接死于黑涯,重燃天空熔炉,修复陶埙,甚至重铸玄钢大弩、小到那一树梨花的玄钢针,找到师父可能还在世却堕入黑涯的女儿、甚至抢夺乌木戒杀死师父都会是黑涯这幕后操纵者……连司马庄死前都说要先上黑涯找到证据灭黑涯。黑涯早就应该上了。
如果能够找出背后的源头,甚至扫平黑涯,二掌柜也有回隐市的可能了。
安顿好肖展鹏,子君去了老管家的房间。
“李叔,我要去黑涯,你能不能多给我讲讲黑涯。”
“子君,你真的去黑涯?我只说黑涯的传言千万不要尽信,我大半生都在黑涯上,那里都是苦命人啊。风无痕,是你师父的哥哥。”
“这我知道,风无痕执掌黑涯的时候黑涯权势滔天,正道莫能抗之,雪傲来以一己之力于风无痕两度七约,才让魔消道长。师父却对风无痕几无谈起。”
“事实如何世人庶知?你可知道是风无痕把天空熔炉熄灭的,试问以天空熔炉的日锻玄钢百金,黑涯又下藏铁矿,别说统领江湖了,就是争霸天下也有余,而黑涯真心向魔为何自毁前程。”
“这……”子君还第一次知道原来是百年前风无痕自己亲手熄灭天空熔炉。
传言雪鼎、一树梨花、玄钢大弩、玄钢巨塔、甚至傲雪、寒霜都是锻于天空熔炉。如果天空熔炉真如传说中的精兵利器任意锻取,为何黑涯要自己毁掉它。
黑涯真的早就应该上去了。
……
子君走上风浪阁最上层的阁主闭关密窟的石阶,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雪三竟然闭目坐姿,身体上浮于八尺虚空,然后一个翻腾,刺出一股柔和的剑气,窟壁的松树松针四落。
今天才准备教雪三第二课,他竟然已经可以御气轻身,甚至剑气由心而发,才一天竟然就达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想当初子君也是学艺半年后才有此等功力,虽然和雪三的功法颇有出入。
雪三睁眼,目射电光,轻身落于子君身旁,“子君师哥,我成了!”
“雪三,你如何办到的?”子君也禁不住欣喜。
“我从昨天就尝试你所传决法,可是无论如何无法散气和散入四骸,洞壁内有一图标示从丹田散入会阴,我尝试竟然可行,又上行百会,直接可以轻身而起;
还有一图有标识走手太阴肺经,但是就无法同时轻身;
我就按照傲雪剑气的口诀另从丹田起一气走手太阴心经,可从小指刺出剑气,只是偶尔还太灵光。”
雪三竟然随机应变不墨守成规,又融会贯通,真武学奇才。
子君自觉难以以师父的教授方式来引导,“雪三,以后那满洞的图示可以做你老师了,只是万事不可强求,欲速则不达,明日我会去一趟黑涯,前路茫茫,武学修行遇到疑难你可以找一下子然师叔,还有乌木道长。”
“乌木道长不是就是那杀死姥爷的贼道士么?他不是死了么?”
“现在的乌木道长就是江千山,你认识的。离开前,我把凤舞九天的口诀教给你,能不能炼成要看你自己的。只是凤舞九天繁杂无比,切勿随意变通。切记切记,当初师父也是这样告诫我的。”
……
一页帆舟,出风浪阁海滩,左转绕过小渔港,向南,向着黑海,神州大陆渐远。
此去吉凶未知,子君望向身后渐远的风浪阁,归来时是否如旧。
肖展鹏拍拍子君肩膀,“人生莫不如是,很多你看重的东西,转瞬或者就云淡风轻。”
……
第22章 大燕精骑
已经关了两天了,那牢饭吃了会吐,不吃会饿死,风子本就皮包骨头,现在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了。
喊冤了几次换来几次暴打后风子也学聪明了,总要上堂审问定罪吧,也就闭口不言了。
这天早上,算来也就几天就过年了,早饭竟然还有只鸡腿,风子的心却沉下去了,断头饭通常是很好。
吃完不久竟然所有的囚犯都被拉到了牢房外的小广场,那个没事拿棍子乱抽囚犯的狱卒头儿肥佬,也竟然不苟言笑地端正立在旁边。
不久进来了一个穿官服的,紫袍、绣着四爪金蟒,五十来岁。
“你们因事被关,本免不了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但正值北疆战事,我主赦免尔等,即日起,编入军伍,上阵杀敌,倘能立下些许战功,也不免光宗耀祖。若临阵退缩,立斩阵前!”
“我去,这是直接编成炮灰啊!”风子嘀咕着。“但是总不会在这臭牢房里面朽烂了。出去了可以再想办法逃走吧。”
事实证明风子太幼稚了,囚犯虽然也充军上阵,但是每队囚犯兵都有数名弩手严密看管,刚领到铁矛不久就有一名囚犯想从行军中溜到草丛中,两枚弩箭直接洞穿后背。
风子看队伍浩浩荡荡上万人从风城沿河北行,大燕几十年没战事了,常备的士兵太少了,多数别说战甲了,连衣服都杂乱破旧。
而武器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柴刀,上至白发老人下至比风子还小的孩子,这是去打仗还是送死?
伙食比牢饭还是强不少,这一点风子比较满意。
整整走了快两天,风子感觉都快散架了,终于抵达了花城,远远的花城大观寺的玄钢巨塔耸入云端,不知道哪朝哪代建成的。
据说是先有了玄钢巨塔才有了大观寺才有了花城,这塔现在也只剩下拜祭天尼这一个作用了,或者远古以前这塔有更辉煌的过往,想不到想去游览玄钢巨塔却是这样的状态实现着,风子胡思乱想着差点撞到前面的矛尖,队伍竟然停了。
这是花城南门外广阔的空地,原来应该是颇大的一块树林,树木被锯割造着各种攻城器具,空地上除了他们花城来的外,已经有数股士兵在集结着,东面红江码头上停泊着上百艘巨舰,望着那巨帆战舰,似曾眼熟。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之前在红江半夜遇到的鬼鬼祟祟的巨帆么,甚至帆头依旧是一盏航灯。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所谓的训练,高高的指挥台上,旗鼓斐然。
听到鼓声执矛进击,鼓声急,跑步,鼓声缓,走路;
听到锣声执矛后退;锣声急,转身跑,锣声缓,后退走;
各种旗号,黄旗升起,绕着走;绿旗升起,横着走……风子都看眼花了,反正跟着大家走就对了。
两天后上船了,风子和大家挤在舱底,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几欲呕吐。
不过一日,在河驿角前30里,众船靠岸,船高岸浅,风子跟着大家跳水里然后爬上岸,整个一狼狈不堪,然后抬头就见到羌戎的铁骑两千袭来,那马用铁包蹄,踏着冰冷的河岸震耳欲聋,瞬间冲进刚上岸的燕兵中……
耳旁是呼啸的马刀和飞溅的鲜血、倒下的同伴,伴着从大船上飞掠的箭矢,仿似末日。
近黄昏,燕军总算稳住了阵脚,羌戎退去。
是役,燕军伤亡近万,羌戎不足五百,惨败!
风子摸了一把脸颊上的那道已经结疤的刀伤,如果不是见机早,他这颗脑袋都被马刀削没了。
但是那砍他的羌戎也可能用力弯腰过猛被他一抬枪竟直接凑上来穿了个透心凉。
第一次杀人,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杀死了那羌戎,才反应过来自己杀人了。
杀或者被杀,这个选择题一直不难。可是清扫战场看着那胸膛的窟窿、圆睁的灰色的眼睛、自己矛头的黑色的血,风子还是一阵发呕。
挖壕沟、架拒马、设营帐、清战场这些都做完了后,地上累倒一片。
……
主帅营帐内。
“今日虽败,但羌戎也有折损,明日诱敌来袭,围而击之。”南宫奴面对大小将领布置措施。众口纷纷。
“羌戎有玄钢大弩守卫河驿角的城墙,明天没必要主动来袭击我们。”
“羌戎唯大弩和铁骑厉害,真要攻城战后大弩只能阻止我军靠近城墙,真的靠近城墙的话,大弩和铁骑都无用武之地,而我军兵员众多,大弩上箭费事费力,最多两轮我军必定攻入城下。”
“据报大弩有近千架,也就是两轮有近2万发钢箭。”
“只见大弩,没见钢箭,钢箭当最多不过万发。”
“那也是近万的伤亡啊,今天已经折损了上万人了。”
“今晚我军疲敝,羌戎会不会袭营?”
“我们就这里营寨加固坚守,以巨帆战舰来运送补给粮草,拖到羌戎无粮败退。”
……
南宫欢一句话没说,静静地看着众将七嘴八舌地讨论,品一口香茗,嘴角上翘。
曾几何时,大燕铁骑变得如此不堪。
“南宫府的铁骑三百,以备不测。”南宫欢突然提高音量盖住众人。
“唰!”主营前一阵刀出鞘声。
众人忙出营,真乃精骑。
一色的黑骢战马,马铁铮亮,难得的是在众目睽睽和士兵围观下,三百战马安静如斯,绝对一流的战马。
再看那马上士兵,一身黑甲,脸容隐于头盔之内,只露出冷静的眸子,手中马刀雪亮,后背皆一盾一弩,腰跨箭囊,这身标准的大燕精骑装备已经不见久矣。
只是,还是太少了,敌军光河驿角就不下5000人,这区区三百大燕精骑,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风子看着从单独一艘巨帆中行出的这队精骑,反而忧虑更深。
……
此时,慕容广的求和书已经被送到身在河驿角城内的阿弥瓦手上,阿弥瓦看也不看随手扔于火炉。
……
河驿角外大燕营地未因白日的惨败和劳累而松懈,晚上的几次羌戎袭营骚扰无功而返,明天将会全面大战,决定大燕国的未来。
第23章 天空熔炉
黑涯孤悬黑海中。
远处黑涯露出了黝黑的崖壁,建于高处的黑堡恍惚于云端。
子君和肖展鹏立于船头,迎着黑涯,各自心事。
黑涯的码头早就没有了红江大战前的战舰如云的气势,稀稀落落地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几个渔民对他们两个不速之客投以警惕、惊恐的眼神。
这是不设防的黑涯。
这码头建于一片黑黢黢的礁石间,礁石两旁是壁起的千刃峭壁,一样黑黢黢的,以黑崖命名,唤以黑涯。
上黑崖沿着码头的石阶,穿行两旁的崖壁,中只行两骑,抬头一线白光悬于遥远的上方。
若不是红江大战后黑涯几无战力,只是在这石阶上方设强弩百架,要攻破怕不下万夫之力。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予黑涯天然的固守优势,奈何魔道消弭,空可惜了这等形势。
子君、肖展鹏缓步上崖,行了一炷香时分,石阶平缓,山上是颇平坦的万亩平地,稀稀落落的破旧的石屋、错落起伏的一些农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