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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有万钧功力,多少人可以不用死?如果我真的武功盖世,又会如老张一样为了一个命令一个承诺在所不惜么?
“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阿沐碰碰风子的手臂,“啊,这木头戒指……真丑,不过,我还挺喜欢的,呀?你拇指上还有一只啊,你的给我,我不要死人的。”
这枚戒指害了多少人命?风子拖下来就扔远。
“哎,你不给也不要扔啊。”阿沐跑过去捡起来擦擦戴了起来。
“我是风雪的风,不是疯狂的疯。”风子把老张的乌木戒指郑重塞怀里,就摸到了一本书,拿出来,一脸迷茫,封面无字,翻开扉页:“医之道,理寓于气,气囿于形,日月星宿,刚气上腾,山川草木,柔气下凝,非气不医。”这什么玩意?
“喏?书就是你说的这个老张死前塞给你的。”
“阿沐,给我讲讲这天尼塔吧……”
“反正这个天尼塔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献祭的地方,倒是你们中土那面偷偷摸摸地没事就进去几个人。
不过就是没见人出来过,哪怕进去的人武功再高,都是贪图富贵权势的小人,等等,也不是没人出来过,几年前献祭的时候在塔外面我爹拉上来一个女人,后来就跟在爹身旁,反正我挺讨厌她的。”
“能说重点么?”
“好的,我的疯子大爷。我也是听族人说的,说天尼塔是守护我们家园的最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怎么重要也没人知道,反正传下来就这样说的。
但是听说你们中土人认为天尼塔是上古天尼埋骨所在,里面埋藏着天尼无上的武功秘密,还有数不尽的财宝珍玩、神兵利器。所以进去的肯定就是追求绝世武功或者一夜暴富的坏人了。”
“我想找到天尼的武功秘密,我想成为大侠……”风子挣扎吃力地爬起来,向着那黑黢黢的洞门走去,脚步踉跄。
“你真的是疯子啊!”阿沐跺着脚,“你刚活过来就找死啊,干嘛不撞这墙啊……哎……我问你呢?风子,你别过去啊,我怎么办……”
风子的脚步却越发坚定。
“死就死吧,好像谁怕死一样!你等等我!”阿沐追去……
第28章 元神虚实
“气起处,元神出;元神出,虚求实;虚实处,合天道……经络毕竟只是练武之人才特别强健,普通人又何尝感受经络的有无,有气血足矣……”
雪三从大年初一就一直待在风浪阁密窟中,傲雪剑气总决和老李管家的话一直在脑中冲突,年夜饭上心中模模糊糊的一个想法挥之不去。
如果子然师哥是经脉被断去导致卧床不起,但是手脚血肉骨骼并未受损,为何无法如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样能正常坐卧?
雪三学武全靠悟性自通,所以根本不依常理。自然对于经脉被冲断必然残废这个练武之人都认同的常理不信邪。
真元和经脉又是怎么样的关系?雪三要搞懂这些道理又能问谁呢?
学武本身就是个颇危险的行为,稍微行差行偏都会被师父纠正,所以多遵循已成的体系来学习。
殊不知人体经脉、真气、真元就如同掌纹,虽然大同,细节却千差万别。
雪三从自己学成以气御剑的脉络开始探寻。开始自然真气全无,引导下真气聚集,并首次能够沿着一定的经脉来运行,第一次感受到经脉的存在,真气以功法之异,有储于会元,有储于百会……
不近相同,当真气沿脉络行走并倾注武器可造成更大的杀伤,甚至以涌泉或某些经脉倾出,获得轻身之法,这个时候经脉只是一个桥梁,当一些关键的经脉被冲击损伤或者移位,练武者原有的行功脉络自然断掉,难以发功。
雪三有稍微悟懂真气和经脉的关系了,经脉受损这个时期只要气血骨骼不坏,只要不妄动武功,应于常人无异。如果妄动的话,必然会导致受损的经脉损伤加剧而更加恶化。
可是……真元呢?子然师哥已经达到了,练气化元的境界,真元又和经脉什么关系?
这个境界和炼精化气又区别在哪里?要去找子然师哥么?
他必然猜出我在找治疗他的方法,他会让我放弃让我专心练武,找乌木道长?算了,他师弟杀死姥爷,再怎么说也很难原谅他。
茫然中望向洞壁,一副图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图似乎在演示着一种特殊的剑气,持剑左手剑气刻画直粗,未持剑右手剑气刻画得旋转如青烟,而两手的剑气的来源竟然都不是熟识的气海穴和相关经脉,似乎就是来源于左右手臂,而图中那人明显腾空轻身而起,哪怕真气再充盈如何同时支撑三处呢?
除非……是的这就是练气化元的境界,真气修炼成真元储存在身体经脉各处,需要用时自然随时而取,炼精化气阶段经脉只是桥梁,而练气化元阶段经脉就是真气转化后的元神和经脉的结合,而此境界的真元已经如同实质,再不像真气一样是从实质精血转化出来的虚无。
当真元沿着经脉流动,自然如同实质,甚至已经和气血做了实质的融合,对这个阶段的练武者来说,真元和气血已经难分彼此,至少感觉上是一致的。
所以这个阶段当经脉俱断,不谛于气血俱断,虽然实际上仅仅是经脉断掉,但也丧失了基本的坐卧行走能力。
那么练元化虚呢?以后再想这个。现在关键是既然子然师哥经脉俱断,也因为是在练气化元这个境界中的。
那么……如果退后到之前那个阶段呢?不行不行,子然师哥会愿意么?再说,怎么退回?从来没有听说过了练武倒着练的啊。
事到如今了,也要把自己的理解和子然师哥讲一下了,他没准还是会有办法的。
……
子然听着雪三针对他的情况分析的治疗方式,重新认真看着这个才刚十一岁的孩子,子然从来不会如雪三一样对于真气、真元、经脉、虚实做如此深入的思考,风子音怎么教就怎么学,也不敢有任何的疑问,而雪三的见解无论子然从哪个角度来思考都绝对认同。雪三的天赋之高已经是惊世骇俗。
子然沉默半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雪三,我明天就可以站起来了,你这方法行得通!”子然点头赞许。
“真的?”雪三眼睛已经模糊了。太好了,子然师哥可以恢复了。
“但是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我都有危险,你会不会怕?”子然眼神冷静。
“嗯,师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
雪三把子然扶起靠在床壁上,右手太渊穴贴近子然的百会穴。“记住了么?”子然有些担心的眼神。雪三点点头。
“嘭……”一股庞大的真气沿着雪三的太渊,沿着手太阴肺经,直抵云门、中府,雪三只懂用意志来引导,用意志来抵抗那蚀骨的痛,真气冲破膻中,直下鸠尾、巨阙、神阙、气海、关元、曲骨,把任脉整个打通,又破尾闾、内胞宫,向下走会阴部,续后行于长强穴,沿脊柱上行,经项后风府穴,进入脑内,沿头部正中线,上行至巅顶百会穴,经前额下行素髎,过人中,至龈交,回到膻中,一路督脉尽通,任督主脉畅通,庞大的真气循任督主脉,把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十二道经脉尽数畅通。
子然已经看到雪三两眼、鼻孔、嘴角都已经流出血来,但还是一狠心,催动了体内的真元沿雪三太渊倾注过去。
“哇——”雪三一口鲜血吐得子然满身满脸,但是手臂始终没有离开过子然的百会。
一股阴寒的仿似液体一样的东西从太渊穴汇入全身,雪三突然明白了,这是子然的真元,子然修炼二十几年的真元在输送给自己,这就是子然说的方法么?
“子然师哥……”雪三呜咽着。“专心,否则恨错难返的。”子然输送真元的过程丝毫没有中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真元输入终于渐渐小了、停了,雪三一歪头,就昏倒在了床上。
……
“子然师哥!”雪三从床上惊坐起来,天已大亮。
身边,雪花坐在床沿上紧张地看着他。而,子然微笑着,站在床前,说不尽的儒雅……
第29章 熊熊雪鼎
子君自从答应先留在黑崖上后,心思始终在天空熔炉上,村中的老者也不说不上当初天空熔炉是怎么熄灭的。
虽然村民很多是黑涯曾经残余的家眷,只是传闻当初风无痕和雪傲来在第一次七约结束后去了趟神州,回来后就熄灭了天空熔炉。
因为有子君和肖展鹏在的消息,很多已经因为海贼的关系迁出黑崖的人们,陆续回来,村民竟然增加到五六百人,本来沉寂的村庄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当然,他们也带来了很多神州的消息。
大燕十万士兵惨败于河驿角,伤亡泰半,南宫欢执掌兵权,南宫欢扭转劣势,尽歼羌戎铁骑。
肖展鹏从听到这消息从惊讶到怀疑、到疑虑,心事重重中帮助着渔民休憩房屋、清理黑堡,设置石阶防御措施,始终没有对子君说南宫欢的另外一个身份:隐市老板。南宫欢是南宫世家的族长,是隐市老板,现在连大燕军权都握在手里……对于以隐市为家的肖展鹏来说,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回家。
子君却对南宫欢的消息听过便算,还是闷闷全心在天空熔炉上,黑涯不在了,天空熔炉成为了黑涯的一个关键,今天他又下到了黑堡下的天空熔炉那。
滚滚岩浆明显已非人力能毁灭,再细看那干涸的岩浆位置,自中间向四周明显的龟裂,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子君又去了那刻满图纸的大屋,虽然刻画的图纸泰半都被人为地剐花,甚至损毁。
但是依稀能看出这里至少有上百件的图纸,天空熔炉当初的建设者,甚至先民穷神州的智慧打造出神话般的器具,先不管这些器具是成为杀戮无数的武器还是造福万民的神器,当初这些设计图纸无法保留实在是莫大的遗憾,而是谁又因为什么原因毁掉了这些先民的智慧结晶呢?
在其中的一幅还依稀可以辨认的图纸前,子君停止了脚步,子君被吸引是因为这图纸的最后一张。
那图纸之前组装过程的部分都损毁了,但是明显零件繁多,材料层出不穷,最后两幅图还算完整,一幅是一个三足的圆桶样的物体,这物体上部分也没了,看不出上半部分是什么。
但是在上半部分的最上面却刻了几朵雪花,而最后一张已经极其抽象又加上被损毁,只能依稀感觉是那物体冒出浓烟甚或火光,覆盖里许。但是就是最后的这张冒出火光覆盖里许的图,触动了子君。
当初子君和江千山提到傲雪山庄很可能是雪鼎造成的,传言雪鼎能焚尽方圆百丈的生灵,而这图纸难道就是雪鼎的图纸?
子君马上把肖展鹏拖到了这里。提出了他的疑虑。
“展鹏,江湖传言雪鼎是被收藏于你们隐市……”
“雪鼎一月余从隐市被盗。”肖展鹏看着那墙壁上雪鼎的威力,心惊不己。
“我也是一个月前确切知道的,雪鼎是曾经在隐市,但是却被盗,我们大掌柜因此横死。”再多的话,肖展鹏不想说,南宫欢处死大掌柜的手段太犀利。
“你觉得隐市会不会有关于雪鼎的更多的秘密?”子君期待地看着肖展鹏。
“我回隐市探查一下。”肖振鹏知道只能他去了,如果真的是隐市丢失的雪鼎造成了傲雪山庄的毁灭,他有理由去调查清楚。
但是他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怕自己真的调查清楚,而结果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
别说隐市老板了,可能除了肖展鹏外,江湖上对隐市有多少掌柜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掌柜都是谁了。但是大掌柜肖展鹏是知悉的。
这是月城一间最普通的隐市银铺,但是肖展鹏知道这里是大掌柜处理公务的地方,离大掌柜被清除才半个多月,南宫欢还在河驿角,希望还没有安排继任的人。
肖展鹏简单的粘了几簇胡须,又伛偻着腰,在银铺柜台上放上了一块银币。那柜台眯着眼拿起来细细看过后,把肖展鹏引到了后院。
“掌柜的有事出去,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敢问您有何吩咐?”那柜台老者恭敬询问道。
“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就安顿在书房吧。”肖展鹏把声音运功嘶哑着说。
“请!这边走。”
……
这是间二楼的最普通不过的书房,虽然已经半月没人,但是明显经常打扫,窗明几净。柜台老者奉上香茗后关上门退出。
肖展鹏打开书房的窗户,外面是月城的坊巷,月城是处于神州最东面的大城,虽无红江流过,但是繁华不弱于王城,月城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