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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不能不走了,宫廷巨变,辛苦十年的谋划不能就这样付之东流,他早就看出了威胁,只是还是操之过急才酿今日之变。现在只希望王城还没有被攻破。
……
过了冰山这个山坳直行百里就是雪城,过雪城入河驿角,快船半日内可达王城。
南宫欢已经狂奔半日,内息几近灯枯,练元化虚下,自天地间的真气却缓缓随全身穴位注入已经干涸的经脉。这山坳绵长数里,两边冰壁数十丈,仅余两丈宽许的深及膝的雪路。
风海子布的百多人的死士已经等了两天了,当看到南宫欢进入山坳,进出的口子已经被死士们收紧了,如此的险要地方怎么会缺少弓弩呢?百多只箭矢下完全笼罩了所有南宫欢能腾挪的空间。
司马笑远远的在山坳外等着,还有一只从雪城带来的过千的精兵,司马笑真的要笑了。
司马笑远远的看到山坳中箭矢中的南宫欢腾挪闪避,远远的看百多的死士把南宫欢困于中间……
“快,救主上,杀掉杀手。”司马笑抽剑领头冲进山坳。
……
这根本不是一场战争,千多精兵攻击百多的死士,虽然也折损过百,但是胜的轻松。
杀死最后一名死士,司马笑弃剑跪于南宫欢脚旁。
“你来得好及时,否则寡人真的命悬一线,随我速速回王城。”南宫欢低低的声音中,司马笑额头冒出了冷汗。
“喏!”司马笑护着南宫欢快速向雪城进发。
……
第三日的傍晚了,风海子也想不到区区三百近卫有如此强的战斗力,大军已经破入玄钢大弩的攻击死角,全力攻打南门,甚至几度攻破城门,但是数千精兵竟被三百近卫强行阻于城门之外。
血,到处都是血,五千叛军,伤亡过千,而三百近卫也仅存半数了,再有一次冲锋怕就可以破城门而入了。
战争总是最残酷的屠杀游戏,这个冲锋没有延续多久,剩下的百多近卫也终于全面撤防到了宫城,以宫城的两丈许的城墙根本无法阻隔叛军了。
慕容广和风海子甚至都已经微笑准备着晚间的登基仪式了。
宫城在望,却,难入一步。
霍明竟率过三千城卫守于宫城城墙城门。
“擅入,杀!”那大燕精兵经过南宫欢的训练自然非同凡响。
霍明秘密偷取了兵符,但是也只能调动三千城卫,而城卫又绝对不会攻击花城、风城士兵,最多只服从命令固守宫城,这是底线。
“南宫欢现在怕已经没命了,当消息来了后,他们还能守什么?”风海子打消着慕容广的顾虑,“犯不着现在拼命攻宫城。而且已经三日了,兵员也要休息一下。”
“你难道让我在这大街上称帝登大宝?”慕容广并不满意风海子的想法。“他们见了真主为什么不弃械归顺?”
“大燕精兵已经被南宫欢训练得只服从他的兵符和他本人的命令,所以这就是南宫欢可怕的地方。”
只要南宫欢不死,那么这才是最大的顾虑,但是现在这顾虑不会有的,过百死士,过千精兵,杀不死一个南宫欢?
老天爷总是喜欢开开玩笑,叛军们躺满大街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城门已经被南宫欢和司马笑重重关闭,真的是个瓮中捉鳖,宫城有守军,外城有雪城的精兵,辛劳三日换来个里应外合?
弃械,不杀!没有几个人做傻子,甚至太多的聪明人了,慕容广、风海子、花谷子被叛军们拿下绑成粽子扔到南宫欢脚下的时候,这场宫廷巨变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笑话。
“司马笑,你这个叛徒,你是个没种的小人。我他妈的瞎了眼了。”风海子破口大骂南宫欢身侧的司马笑。
“你们的阴谋我早就告知给霍明,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司马笑反而话也不多。
“主上,这次如果不是司马城主告知属下,怕难解厄局。”霍明对司马笑的正义颇为感动。
“给我他们三个押入天牢,好生看管,被让他们受委屈了。”
南宫欢撇了眼司马笑,目光深意,司马笑对于南宫欢没有马上把慕容广们砍头心生惧意,其实他心生惧意最厉害的还是在山坳外远远看的那几眼。
司马笑虽然武功并不出色,但是眼光不差,头脑不傻,在山坳那样的环境下,过百死士竟然完全无法对南宫欢造成任何威胁,哪怕是我爹司马庄都不行,估计当初的雪伯天也不行,他想不出来有谁武功如此之高,南宫欢仿佛一缕青烟穿梭于死士中,如果他司马笑再压上过千雪城卫兵也无法取胜的话?
南宫欢的武功的可怕或者真如百里木说的是武林第一人了。何况自己带的雪城卫兵如果走到近处是听他的还是听南宫欢的呢?
对司马笑来说做正确的选择一直不难,当初潜走霍明就已经留下了两个不同的选择。
难就在南宫欢是否知道他心中的这些选择,刚才南宫欢撇的那眼,司马笑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难过。
现在司马笑只希望南宫欢还会觉得他有些用。只希望南宫欢还觉得他是有功的。
还有一件头痛的事情……他未过门的媳妇儿,风城城主的女儿风纪雯。
第50章 改元更制
慕容广既然连茅草屋都不想呆了,那么天牢应该更适合他了,慕容广身份特殊实在不宜诛杀,但是慕容家在朝廷和各城的亲族势力皆充军或流放,家产籍没。
风海子、花谷子谋逆叛乱,当诛,念年事已高,官至城主,免死,终身羁绊,族内女子为奴,男子为卒,家产籍没。
司马笑护国有功,除雪城城主官爵外,晋承平殿翰林,秘书省郎中,参与朝议。
霍明平叛有功,掌王城城卫守,兵部侍郎。
黑甲近卫所剩百人,除十人继续做南宫欢近卫外,其余散入各城代主统领各城兵伍。
除原兵部侍郎,放之养老还乡;
除原殿前大学士,放之养老还乡;
……
这次叛乱的一些系列的贬迁升调的命令后,南宫欢发布了各项改制命令:
全国府兵制政策,全国凡是年十四岁至五十岁的男子一律定为府兵,忙时农作经商手工等,闲时一年两个月为大燕服兵役。战争中以军功论土地赏罚。如此举国在册有过百万兵士。
全面海防、城防制度,南宫世家五十条巨舸改为战舰,游弋于黑海保护跨州商业利益,全面开放几大城和域外的经商。
除王城过八百玄钢大弩外,其余分散于各主城。各城城卫为大燕固定兵员,不遵府兵制,每城精兵一万,长期驻防,城守两人皆出自黑甲近卫。
赋税、商业制度,免佃租一年,免商业赋税一年,家有幼小老者赋税减半,各地税银税粮直接并入国库,鼓励各类手工业服务业等,登记在册,按年评定及奖励。
科举制度,全国满十五岁不论男女皆可参与科举,考经史子集及战略武功,以为大燕供给治国名臣。
各类研究鼓励,在铸造业、医药业等领域对家传绝学进行保护和鼓励,提升社会整体能力水平。
官员制度,各主城城主有当地七级以下官员的任免权,以及民事的裁定权,不得过问军事和财政,军事财政由朝廷直接派驻专人看管。
官员每半年分批集中完成进行七天的集训。建立官员监督的言官制度,直接向君主汇报。
法律制度,重典,凡是犯事者不避富贵。
监督制度,建立民间监督探查职位,以为国效力。
……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在平叛后的月许间,大燕上至宫廷下至民间都开始进行了各类的改革,虽然繁复,但是已经可见盛世之兆。
……
王城及第巷隐市银铺。
照旧还是那间很普通的房间,一面松木大桌两旁共十把椅子。
隐市已经缺两位掌柜很久了。
进入房间的掌柜们站于椅子旁不敢稍露喘息声音,竟没一人敢先于南宫欢落座。
“各位掌柜都请坐吧。”南宫欢走进房间,看了眼大家的窘迫和慌张,心中却并无满足。
各位掌柜依次坐下。
“掌柜们,我们十位掌柜总算又齐全了,现任大掌柜柳儒,想必大家也都不陌生,以前的三掌柜;
二掌柜潘响,以前的四掌柜;其他人大家都知道的。后面左右的,九掌柜,章成,十掌柜,林方。累升而至掌柜。”
其他人还好,毕竟早就知悉隐市老板的身份,但是九掌柜、十掌柜已经身如抖糠,之前如何也没有想到隐市的老板竟然是大燕国的皇帝,还是花榜第一人。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举行掌柜大会了,这次招大家来,就一件事:隐市的赤字怎么解决?”南宫欢照旧边说边品着香茗,但是这神州碧螺春也终究不如百里木的手作。
老板提出了问题了,再害怕老板也要提出能解决的方案,各掌柜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而南宫欢就这样品着香茗,听着屋外渐起的北风声,那个风一样的女子如今安好?那个脸庞白皙,颊角一抹羞红的女子……
“老板,目前商业繁荣,百姓渐富,我们可以调高利息,吸引存银,因为朝廷鼓励商业,降低贷息,让存银可以快速盘活,虽然一高一低我们的利润会少,但是体量的庞大下,利润绝对会高过往年。”大掌柜汇总报告说。
“赤字你知道多少了么?”南宫欢依旧淡淡说到。
大掌柜摸了把冷汗,他虽然知道这些赤字都是经前大掌柜甚至老板的手出去的,却不知道这么多的银钱都去了哪里,但是还是咬牙说道“回老板,目前在册赤字二千五百九十万四千三百三十三两。”做为信任大掌柜这些数字账目必须详尽熟悉,这大掌柜很尽职。
“那你预计做这个调整后,多久可以追回赤字?”
“回老板,预计在八年间可以追平。”
“太久了,而且祖宗息制不能变。”南宫欢呷了口茶,“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可以考虑几天,给我拿出一套可行的举措来。如今虽商业鼎盛,但是老百姓也知道朝廷兵伍新政下,随时都有征伐战争的可能,上了战场可保不准谁活谁死,花少一点的银子万一受伤致残或者身死,隐市来赔偿一笔可观的银子,想来应该有不少的需求;
不仅是上战场了,哪怕跨州贸易、打鱼、挖矿、甚至种田都有一个闪失的,花个小钱买一个保障,这种生意是否可做?”
众掌柜大惊,整个神州有近乎五百万民众,哪怕每人投个十两银子就是五千万两白银。
众皆各种商量讨论,对老板却愈加敬佩,如此相当于给隐市直接开辟了另外一条稳定财路,盛世乱世皆有大利。
“回老板,我们愚鲁,您这条规划,的确让我们茅塞顿开,容我们一干人等好好谋划,再请您定夺。”
南宫欢心里明白,太平盛世中有隐患,这生意才能做,真的乱世民不聊生,隐市这点家当还真不够赔偿的。就祈求大燕百年安定吧。
大燕,大燕,我新朝新主,这国号也该变了。南宫世家从一普通世家历尽沧桑到成就帝业,岂可还延续旧朝国号?
丙申年十月,朝廷颁布:大燕旧号已不应新制,即日起改朝:周,明年丁酉元月一日起改元年号为长安,长治久安也。
第51章 风雪重逢
自南宫欢改国号大周,改元长安,已过五年。当年的傲雪山庄被焚也过了六载。
长安五年夏月。
晨……
雪城一阵骚乱,起于城门旁老林裁缝铺。
裁缝铺大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空出丈许的一圈,却没人上前半步。
因为在裁缝铺的门口站着的是两只狼,白狼,不时嘶吼声中呲出尖锐的牙齿,却也并不攻击人群。
半个时辰后,从裁缝铺走出一男一女。
那男的,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肩膀宽阔,身材瘦削,唇角上扬,脸颊上一道浅浅的刀痕,仿佛永远洋溢着微笑,高挺的鼻梁,明亮的眸子,两道剑眉。
如今身着老林裁缝铺的白袍书生装,更是耀眼夺目,只是腰上那柄黑漆漆的剑,显得不伦不类。那男的后退半步一个请的样子让女的先行。
再看那女的,一样十六七岁的年纪,异域的长卷发如瀑布一样散开,露出一边小巧的耳朵,刘海下是深邃的眸子,圆圆的大眼睛,脸庞不算瘦削,但是圆润得恰到好处,下巴微微上扬着,说不尽的傲娇。
手中剑身奇窄,剑柄缀满玉石玛瑙。见到门口围着这么多人,眉头微微一皱,呼道:“阿花!”
其中一只明显更雄壮的白狼后腿作势冲出,口中压抑的嘶吼声明显了,人群一哄而散。“没胆鬼。”那女孩嘟呐着。
那男女自然就是风子和阿沐,五年多后从冰山万骨洞回到了中土。雪城比当初风子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更繁华了。
“阿沐,我带你去最好的馆子,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