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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北疆冰山。
冰山风谷,只有那依旧还挺拔的各种参天树木似乎昭示着这以被风雪占领的山谷曾经的繁盛的树木。
叶木露出雪外是苍灰色已经死亡的枝丫,林木中甚至连鸟兽的足印都已绝迹。
只有呜呜的风和那根根上刺天穹的枝丫。
这不是一个有生命的世界。
……
从山下几个小点,缓慢向着那山峰高处隐约露出尖尖的塔峰处走去。
行的近了,是一少年和一白狼、一黑狗,万骨洞外面和之前并无异样,草乱的脚步早就被风雪抚平掩盖,甚至连那雪坑中的坟冢都只依稀几个浅浅矮矮的雪包。
万骨洞曾经的洞门被风雪掩盖了,或者再过个几十年连那塔尖都消失在岁月和风雪中。
那少年剑眉锐目,脸颊一道刀伤,自然就是风子。
照准那仿佛洞门的位置,风子一掌排空而去,呼啸的剑气甚至连风雪都无法掩盖其厉啸声,“轰!”原来的万骨洞天尼塔的塔顶的洞门应声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
让两只黑子安静地待在雪坑外,回望了一下那老张埋身的雪包,就像当年一样,风子大步走进了万骨洞。
……
万骨洞中还能看出各处被翻动的凌乱,甚至那沾满灰尘的凌乱的脚印,依稀看出当初万骨洞被武林中人到访并搜查的迹象。
方圆五丈的最高层,只有些陈腐的气味,平铺的石板上除了脚印外也无他物,当初的尸骸是已经埋入雪坑和山下中,当初武林中人为了搜查仔细,甚至连稻草之类的都已经清除干净,虽然陈旧,但是倒也颇为整洁干净,风子摇摇头走到下一层。
直径过十丈的第二层和第一层一样,原来是狼穴的狼毛遍地、草枝遍地的情景已经不在,甚至这里还生过几个篝火堆。
第三层还是那片浅浅的雪莲池,青灰色的雪莲叶子早就已经腐败朽烂,从壁洞上原本流下的雪水小溪冻成冰渣挂在洞壁。浅浅的雪莲池也是闪闪的冰层。
风子又燃了一只火折子,下到了第四层。
洞壁上的灯座和离开时一样,灌了些灯油点亮后,第四层恢复了光亮。
墙壁上是早就被风子损毁的二十副图,但是这些图可以看得出来有被人用漆笔涂画着试图恢复原来的样子,应该也是以前进入的武林中人所为,也依稀能够看得出来能复原出来也就三俩张。
如果几个月前过来,那些武林中人曾经人满为患地拥挤在这里,痴迷地寻求着能够复原的方法和对残图的解读的喧闹声。
第五层,原来的装满珠宝金银的二十几个玄钢箱子肯定还是在冰山风谷中的雪坑中,没有了箱子,这一层看起来比上一层又空旷了太多。几个角落甚至留下了石板挖掘的痕迹。
第六层,原来的盛放兵器的屋子和第五层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几个空空的武器架子。
风子庆幸百件神兵利器也尽雪藏于风谷,否则这里在武林人士的争夺下,就应该躺满数十具的尸体了。
第七层,和第四层相比是大了不少,墙壁上的繁多的招数倒是被复原了不少,甚至也能看的出来有拓印的痕迹,这些武功招数流落到江湖中去,也不知道未来会带来多少的伤亡,风子对于当初没有仔细损毁到不可复原心中还是感到有些可惜。
第八层,原来长满了血蘑菇,如今只残留一些灰尘粉末,甚至那些干枯腐坏的蘑菇都早已被他们清扫装运走,一块朽烂的石板下是一样朽烂的几具不成样子的骨骇,只是草草用几块石板简单的遮盖着。
风子不禁想起了当初刚进入时的热气缭绕,不禁想起和阿沐后来进入后的耳热心跳的场景……
想得出神,意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已经到了底层了,第九层,天尼最终仙化所在。
点亮石蜡灯盏。
触目就是那硕大的石床被移位出来,但是石床中的机关并没有被触发,原来石床所在是冻硬的冰渣,没有了水力的支撑,那石床中的暗格想来也难以启动吧。
风子运力把石床推回了原来的位置,顺势也躺了上去。
就是在这石床和阿沐度过了六年的光阴,也是在这石床上,让风子初尝鱼水之乐。朦胧的灯火中,似乎阿沐且嗔且怒着,“风子……傻子……”
风子笑着坐了起来,前面就是一石凳,石凳旁的那方泉水早就冰冻坚硬,整个第九层除了当初遗留的铁锅铁罐的生活用品和那大石床,就属这方泉水占据了大半的位置,泉水的冰面几乎都被凿开了,甚至有些位置都凿到了塔底,而有些地方的冰面也有柴火灼烧的痕迹,为了寻找天尼可能遗留的东西,这帮武林中人当初还真的是费尽力气,风子摇摇头,轻轻坐在石凳上,惆怅的感觉袭来,他甚至感觉当初天尼也是这样的惆怅寂寞的感觉吧。
缓缓抽出天尼邪剑,天尼邪剑甚至丝毫没有因为引燃了天空熔炉下的熔炼而热力稍减,甚至因为熔岩的关系而热力逼升,至少风子觉得比当初拔出的时候炎热太多了。
除了那逼人的热力外,风子也感觉到心神一阵激荡,忙收摄心神,目视天尼邪剑。
当初拔出天尼邪剑并装入剑鞘时,紧张所致并未细看,当初在风浪阁密窟大战梁越兵将时,也未细看,把天尼邪剑插入天空熔炉干枯的熔岩中时,又怎么会细看呢。
风子好像第一次见到天尼邪剑一样,细细看那灼热的剑身。
其实天尼邪剑也不过初有剑身的样子,细细望去除了那灼热的火红的火焰外,颇为失望,剑身并不平直,甚至这剑根本没有什么锋锐的刃,在那剑身看似是金属铸就的材质上其实却是仿佛石头样的粗糙的表层,如果不是那层灼烧的火焰,实在是颇丑陋的兵器。
也不知道当初又是如何打造的,而自己拇指中的乌木凰戒中的细微的陨铁样的石块又是如何克制它的迷乱人心的力量的呢?
风子摇摇头,把天尼邪剑在身前一插,那灼热的火焰,朴地进入了坚冰,那冰也在几个瞬息间以天尼邪剑扩散融化了起来,咕噜噜的蒸汽升腾了起来,剑身出红光闪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根本没有过多久,风子就呆呆地看着那眼前坚冰一块的泉水,变成了流萤溢彩的一方温泉。
洞内温度也升了起来,耳中甚至听到了上几层叮咚的泉水声在塔内回响……
“风子,我好高兴……我们也不要去世外桃源,阿沐姐姐说过她的家乡很美,我们就去那里吧……”雪花去前说的话,在耳旁。
“雪花,我来了,你会在哪里?”风子呢喃着……
“阿沐的家乡会美起来的,我在这里了,你在哪里?”……
第107章 一夕白雪
神州大陆,
天气逐渐泛暖,河中的冰已经逐渐融化,去年那场黄州大陆进犯神州的百姓逃离城市的苦况不在,一切都像什么的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市井喧闹,百姓安居乐业。
自从洪武元年一月以来,南宫欢也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
全面废除府兵制,只有国家常备精兵二十万,除非战争,否则百姓勿需服兵役。
鼓励经商,凡手工业从业者可免三年赋税。
朝廷屯粮分为三处,王城、花城、雪城,以解因大雪长达数月可能导致的来年的粮荒。
在北疆绿洲拓增戍城,北疆有了强有力的防守重镇。又引冰山雪水流经几个绿洲,北疆可耕种及适宜地域扩大一倍有余。
与黄州大梁修好,通商、设朝廷使馆。
正式确立黑涯在黑海的独立的地位,名义上归属大周管辖,实际可自治。黑涯每年岁贡大周坚甲五千、玄钢大弩百架。
设九品中正制为朝廷行政核心制度。
……
洪武元年三月。
大周王城,承平殿内。
黄州大梁之主齐正平接受了南宫欢和阿沐皇后的邀请携重臣及皇后来宴。
两国尽欢,宴后,后堂,雪香阁内。
齐正平皇后欧阳菲菲轻轻抚摸着阿沐已经又隆起的腹部。
“姐姐,你这一胎是王子还是公主啊?”欧阳菲菲羡慕地望着阿沐。
“御医还未断言,我倒是想生个女娃,可是我家欢哥还是希望再生一个儿子。妹妹,你们预备了么?”
“我倒是想啊,可是正平一心国事,我们这些女儿家哪里去左右他们的想法……”欧阳菲菲娇羞中低下了头。
“呐,妹妹,你别怪姐姐多嘴,我们可要主动,我可是经验之谈,只要缠住生一两个孩子,那男的心思就会转过来的。什么国家大事,最后不就是生娃吃饭这两件么?你坐一下,我给你拿个好东西。”阿沐说着就从屏风内床头枕下取出一个琉璃小瓶子。
阿沐把那小瓶子交到欧阳菲菲手中,“本来么,你是大越皇族,我想你也必定不会缺少这物事,但是么,也还是要用起来的。”
欧阳菲菲本是大越欧阳子的亲兄弟的女儿,自从大越因欧阳子被风子杀死后,齐正平接管了梁越联军,又直接把整个黄州纳入麾下,齐正平为平复大越可能的叛乱,也直接迎娶了大越皇族公主欧阳菲菲为皇后。
“这是什么?”欧阳菲菲奇怪地问道。
“你真不知道?傻妹妹——”阿沐直接把瓶盖掀开,自己先嗅了几嗅,又转给欧阳菲菲。“你也闻闻看。”
欧阳菲菲小心地把瓶子口放于鼻下,一股莫名的栀子花的气味铺面而来,而那味道通过鼻道进入身体百骸后竟然说不出的受用。
心跳也加快了,瞬间两朵红晕浮现于欧阳菲菲和阿沐的脸庞,而不仅仅是心跳耳热,甚至生理上都产生了莫名的一种需求,渴望拥抱渴求摧残,口也干了……
欧阳菲菲一震,恢复了神智,“这是……春药?”旋即害羞地低下头。
“这其实不是春药,但是你硬要叫春药也行,它能催动身体本能的欲望……我这一瓶是雪城城主夫人送来的,这一瓶就送给妹妹好了,睡前抹于发际,你想生不了儿子也不行吧……只是第二天腰酸无法下床可怪不得姐姐哦。”阿沐抛了一记媚眼给欧阳菲菲。
“我怎么夺姐姐所爱,这可不行。”欧阳菲菲推辞道。
“我们姐妹还分什么彼此啊。再说,我可以让雪城城主夫人再给我几瓶的。”
看着阿沐隆起的腹部,欧阳菲菲娇羞地回道,“如此,只能愧受姐姐的厚爱了。”
“还有,我要和你说啊,妹妹,男人这东西啊,你不能宠着他们,你越是娇惯着他们怕着他们,最后他们越猖狂。你要想震着他们压着他们可要恩威并施……”
“姐姐还有何妙招?”欧阳菲菲虚心问着。
“我和你说啊……”阿沐压低了声音,虽然整个雪香阁里也就他们俩人。
……
王宫,书房内。
“想不到南宫兄藏书如此之多,这怕是来自上古的典籍吧。”齐正平拿出一本明显书页焦黄,被用蜡封住的书卷。
“齐兄,你若喜欢,我赠你如何?”
“那断不敢夺兄心头所爱的。说起来,我要真心感谢你!若不是你秘密发散大量粮食,我怕这个冬天难熬过的。”
“你竟也知道了?”南宫欢也颇为惊讶,虽然没有攻击黄州,反而转把兴周仓已经屯于黄州宛城的粮草秘密卖出,但是想不到还是瞒不过齐正平,“但是你可知这批粮草的来源和目的?”
齐正平点头道,“如果我们最后的几十万兵马没有从风浪阁安全撤走,这一批粮草必定就是南宫兄拿下黄州的军粮了。而这一批粮草必定就是兴周仓的储备。”
南宫欢眼睛亮了,齐正平竟然高明至此,“不错,齐兄高明!我若否认倒显得不够磊落了。”
“南宫兄,想不到我们庙算周密,最后却尽在你的算计中。”
“乃父为我所毒杀,想不到齐兄竟然能抛开父仇来讲和,对齐兄的胸襟我只能拜服。”
齐正平眼睛眯了一下,寒光一闪。
“家父欲整个黄州千万百姓性命于不顾求一统,本来就是我极力反对的。家父一死能带来神州和黄州的长久和平,我怎会计较个人仇恨。何况,若没有南宫兄对欧玄弋和欧阳子的手段,我又如何能有今天的尊崇。”
“欧阳子不是我杀的,但是我也隐约知道是谁。说这些其实也没太大意思,来来,你知道我嗜茶的,这是我亲自采摘揉搓烤制发酵的,只是不知道齐兄会不会喜欢。”
“我想喝这一杯久矣啊。”
“哈哈。”两人大笑中走向茶桌。
……
茶过几泡,齐正平拿出一张黄州的老旧地图。
指着黄州大陆东端虚浮黑海上的一个黑点。
“红门?”南宫欢疑惑的问道,同时缩紧了眉头。
“想不到南宫兄也知道红门。”齐正平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对于南宫欢知道那个黑点是红门所在却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