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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旁边有人盛赞:“说得好,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这些江湖门派好大的胆子,将国朝当成什么了?自古以来所谓侠士全是扯淡,只会危害邻里,祸害地方。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侠义无双全是吹牛。依我看应该颁布禁武令,但凡民间有人习武,立刻杀之以儆效尤!久而久之天下太平,再也没有这些胆大包天不法之徒。”
陈星河心说哪儿来的愣头青?官府抄颜府的家,你怎么这么激动?
正在吃喝的江湖人士不干了,踹倒椅子起身冷森森道:“小子,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侠义碍着你什么事了?”
“腾”的一声,愤青少年周围齐刷刷站起来十几号练家子,陈星河感受到他们全是二流高手。
“你娘!”陈星河在心中大骂:“我就想好好吃顿饭,怎么又卷入江湖纷争了?还有这个说要颁布禁武令的蠢蛋,你带十几号高手怎么说?”
“不对,那是韦公公?怎么跑到坝口城来了?”
第074章 偶遇
酒楼之中,陈星河仔细看向这些练家子,居然有一多半是死太监。
韦公公就像年轻气盛的马仔,嗷嗷叫着要把江湖人士大卸八块,实则跟在两个瘦弱太监身后不敢逾越半分。
能让白源郡大太监如此小心翼翼,可见这个要颁布禁武令的少年,身份地位有多么不一般。
甭问,妥妥的皇家贵胄,指鹿为马你都得说马肥那种。
陈星河庆幸自己此刻套着人皮面具,这要是让韦公公扫到真容,那不穿帮了?要知道陈星河这个名字最近很火,画像怕是早就轰传郡中各门各派以及官府了。
眼下这个节骨眼很敏感,店家急忙跑来劝架,所以这场冲突并未动手,仅停留于用眼神互别。
“这位大哥不知道怎么称呼?”少年主动和陈星河打招呼。
“好说,在下姓况,听说官府查封违法乱纪江湖门派,自然拍手称快。”陈星河一个呼吸进入状态,正所谓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励志做妖孽的男人会怕这种小阵仗?不存在的。
“况大哥一看就是性情中人,不如咱们一起用餐。在下初来乍到,想问问这白源郡的事情。”
“咳咳咳……”旁边那些太监一个劲儿咳嗽。
陈星河就像没听见似的,哈哈大笑道:“好啊!不过我吃得多,你最好先看看兜里有没有带那么多银子。”
“哈哈哈!”少年跟着大笑:“放心,管够吃。”
虬髯大汉“陈星河”一屁股坐下来,咋咋呼呼叫来不少吃食,然后开始天南地北神侃,喘气的功夫就能干掉一只烧鸡,食量那是相当惊人。
少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不拘小节之人,只觉得有趣。而且这人见识不错,不管提什么事情都能跟着说上几句,聊了大半个时辰居然没有说重复话。
随着太监一声咳嗽,少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问白源郡的吏治民生,怎么扯着扯着就跑到神仙志怪上面去了?
陈星河心中一叹,这个身份贵重少年也许知道修士存在,却没有多少具体概念,看来大昌还是太小!连皇家都拒之门外。
“哦,小兄弟你问白源郡平民百姓过得怎么样?”这句话吓得韦公公浑身一哆嗦,他这个太监负有监察职责,要是这小子胡言乱语,公子听了几句谗言不会抹杀他这次检举颜府之功吧?
陈星河笑呵呵说道:“百姓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百姓会钻营,吃个肥头大耳不稀奇。有些苦哈哈,只懂得从地里刨食吃,逆来顺受谁都能欺负,到头来家破人亡。还有去做工的,勤勤恳恳十几年,就为娶媳妇传宗接代,结果婆娘卷了钱财跑路!什么样的人都有,纷纷扰扰无法尽述。咱们这儿与繁华郡府自然无法相比,加上地方上官员早就沆瀣一气,纵然有一位韦公公想要整顿风气立新图志也力有不逮。唉,可惜可惜。”
“韦公公?”少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对啊!我这消息准当呢!”陈星河拍着胸脯说:“按察司头把交椅亲自发话,让下面小官逮住这个傻缺太监使劲折腾,就像攻打门派这种事必须有他,最好能弄个伤残。还有布政司公子姓于的,下来镀金也得可着这个太监涮存在感。对了,利海利大人,我家亲戚在他家做了好久奶妈,说什么盐铁之事假账什么的,先唬弄韦公公然后拿他去顶缸。”
少年听到这里,面色变得阴沉起来,想要起身质问对方,是谁派你来的?
不过看到对方胡吃海喝,酒水沾满胡须的样子,真不像一个有心机的。
“况大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如何?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想向您请教。”
陈星河一点儿不外道:“兄弟,哥哥囊中羞涩。”
“不用况大哥付钱,我这里一力承担。”
“好,太好了。”陈星河忙不迭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心高气傲要去调查,微服私访这种事儿就怕被人唬弄,偏偏颜府对于官员家庭无孔不入,刚才所说皆来自昙婆婆记忆,都是真的,他想逗逗韦公公,顺便牵线搭桥将这个大太监和照影门联系到一起,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方便。
少年故作老成,其实他那穿戴,他那派头,哪里藏得住?
等到虬髯大汉打着饱嗝去休息,韦公公赶忙跪到少年身前惶急说道:“奴才不认识这个人。”
旁边响起阴冷话音:“哼,你要是认得,还能跪在公子面前叫屈?早就拖下去打杀了事了。”
“干爹饶命,小韦子真不敢在主子面前弄虚做鬼。”韦公公磕头如捣蒜,他现在吓得没脉了。
“猴崽子等着吧!已经派人去查,倒要看看那汉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众太监看向韦公公神态不一,有的暗自叫好,有的心生怜悯,外人不知道大昌朝小半个太监利益集团都在这里。
陈星河在客房中琢磨如何提升剑胎,最好可以展现爆炎诀,目前来看只是异想天开,连一丝方向都找不到。
研究剑胎无果,他转而研究胖先生那根竹简,只见上面遍布细小麻点,这能学到什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种孜孜不倦研究下,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少年得到了准确消息。
出乎预料,真的出乎预料,那虬髯大汉说的事情居然全是真的。
不但真,而且还查出好多针对韦公公的手段。
要不是颜府之事打乱节奏,地方一些官员已经串联起来弹劾这个猥琐太监,全因这个没卵蛋混蛋太想立功,总想搞出一些事情让大家倒霉。
这下子可就不同了!韦公公反而得到一些标签,至少在少年眼中这个太监不是全然无用。
什么立新图志?傲骨铮铮!中流砥柱!
韦公公和这些词有关吗?架不住早饭时那个大胡子面不改色吹天吹地,大家都想问一问小韦子,这当真不是你找来的托?
托不托似乎已经不重要,眼看着公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这叫什么?这叫生发呀!小韦子要起势了,也许可以比他们这些老东西走得更远。
第075章 过于急切
整整一天,韦公公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等他回到房间,看到一只信封放在床上,猛然间清醒三分。
“这是给我的信?”
“谁给的?”
韦公公很小心,戴上蚕丝手套仔细检查,确定信上没有下毒,这才慢慢将其展开。
这一看之下,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敢情是照影门投效过来,想要接手颜府部分势力。
不过在主子面前这般露骨表现有些危险了,江湖门派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手腕太过生硬,还好结果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偏转。
仔细一想,能够将一家实力雄厚门派收归己用,对于日后还是很有帮助的。
不过具体细节需要斟酌,毕竟他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陈星河混吃混喝三四天,最后与少年依依惜别。
这帮太监自然将他调查得明明白白,还好颜府伪造身份比较过硬,加上官面上人手奇缺支应不开,总算蒙混过去。
这期间,肖燊忙得脱不开身,二人只能以书信联系。
颜府正在分崩离析,不知道多少势力落井下石享受这场饕餮盛宴。
那位雄心勃勃沙香主死了,死于府主盛怒之下。
她的心脏被府主硬生生抓出来,所有颜府中人都觉得,要不是这个女人蛊惑人心让府中损失惨重,事发之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困顿。
这叫什么?这叫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现在外面对她们喊打喊杀,与其他郡府堂口已经失去联系,是时候为自己谋划出路了。
很可惜,这些女人忽略了一点,她们知道的太多了。
那些落下把柄的官员和富商怎么可能让她们活下去?
白源郡上上下下所有有权有势之辈就没有这么心齐过,在他们不约而同推动下,连一片白纸都不放过,每天拷问之人多不胜数。
韦公公很快崛起,不过他很聪明,绝不触及具体人员,只一心一意吞噬颜府产业。
照影门被征用,背后做了多少次权钱交易,谁都不知道。
陈星河尚未去通岳城赴任,就在坝口城住了下来,因为修炼第五层金刚宝幢神功的药材到了。
花费着实不菲,其中一味雷公藤需要五千根,数量庞大得吓人。
单单这味主药就花费一万三千两银子,要不是肖燊最近狠发一笔,真扛不起这般消耗。
陈星河还指望着第六层呢!所以把那两万五千两会票拿出来,通知肖燊不用节省,只求最快。
修炼第五层金刚宝幢神功需要水磨工夫,最起码要在药液中洗炼五十次,而且每次需要三天时间作为间隔。
也就是说,心无旁骛去修炼,最少也要一百五十天才能修成第五层。
这个时间太长了,陈星河无法接受。
他弄来一只大桶做实验,发现先天无漏功有作用。
只要沉入药液进入深度睡眠,一次汰旧换新可以用掉三次洗炼所需药材。
如此一来,或许五十天就能修成第五层金刚宝幢神功。
等到几天之后,他又发现进入深度睡眠,本身就能缓解炼体疲劳,所以三天缓冲期对他来说并不需要。
这就厉害了,他整天泡在药桶中,顺便打通浩然境剩余穴道,将真气稳定在一流巅峰。
在这里他创造了一个奇迹,仅十九天就完成别人最少需要一百五十天才能走通的道路。
天才吗?
不,昙婆婆才是天才。
另外第五层并非金刚宝幢神功大的关口,之前三层升四层才是,而下次关口是六层升七层。
所以只要有药材,只要有毅力,修成五层和六层并没有那么困难。
陈星河出关这天,颜府一干香主堂主伏诛。
至于府主,早在三天前便死于修意门长老之手。
因为颜府昔日做的那些事情被一桩桩,一件件翻出来,已经严重危害各大门派。
官府竟然传出禁武令这种口风,想要在白源郡继续混下去就必须雷厉风行解决问题。
谁能想到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的颜府就这样被铲除得干干净净。纵然还有小猫两三只,如今也翻不起风浪,最大受益者自然是照影门。
韦公公这时候展现出过人才能!
他以颜府利益做引子,让照影门南迁与洛神盟相对,让修意门与天梯院在北郡相对。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南郡北郡一旦形成这种格局,基本上就是绵延数十年的内耗,也是一种相对平稳的对峙。
陈星河得知此事后立刻通知肖燊,说自己要向颜府秘藏下手了。
接到消息,肖燊马不停蹄赶到坝口,顶着黑眼圈问话:“你确实这个时候下手?我已经派人盯着三神江,让颜府残留力量打头阵不好吗?”
“我说下手,没说不找挡箭牌。”
陈星河说着展开两张表格,上面罗列着修意门和天梯院人员关系。
“你?”肖燊大吃一惊:“你准备对修意门和天梯院动手?传闻不会是真的吧?你是擎源沙长老亲孙,要为沙长老报仇雪恨。”
“肖哥你想多了,修意门龙帆长老是不是特别贪婪?如果他偶然之间获悉秘藏,你觉得以他贪婪成瘾的性格会怎么做?”
肖燊多聪明,一点就透。
“你想打破修意门和天梯院之间的力量平衡?”
“对,龙帆长老手里握着修意门一支精锐力量,我就是想让他公器私用,集结心腹前去江上挖掘秘藏。据我所知那里机关重重,龙帆长老必然损失惨重,到时候天梯院与修意门肯定剑拔弩张,无暇顾及其他。”
陈星河斩钉截铁说道:“我希望照影门趁机扩大三倍,暗中扩张也好,明面扩张也罢,总之要趁着修意门和天梯院较劲儿增加控制力量。我不求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