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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如今州内守军,在与那大妖魔一战中损失惨重,而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他们在那一战后,似乎还有留手,不妨挑选一王,做其客卿?”
“这……”
“这东定州,乃至整个青云上国的州郡执掌者,最终都会归与各王的统治下,只要你选对了,机缘无限啊!”
“那若是选错了呢?”刘缘皱眉反问。
“嘿嘿!那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太倒霉,当场被杀的话,可以投降啊!对于修炼有成的修士,他们可是十分乐意接纳的。”秦三守嘿嘿的笑着。
还可以这样?那岂不是只要小心点,一路投降,最后……
刘缘哭笑不得的想着。
再看秦三守,却见他小口抿着茶,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想来这秦三守,甚至是柯大人,都已经有了打算。
正欲询问,两人忽然同时望向城门外。
一辆马车,在风雨中向着城门口,缓缓驶来。
“来人止步!”躲雨的士兵见到马车近前,懒散的起身。
“大人,我们要进城。”坐在前面赶马车的,是一位书生打扮的的青年,见士兵拦路,急忙下车,袖子中有金黄之物塞给士兵。
士兵转头看向秦三守,见他点头后,挥手放行。
书生连忙道谢,驾着马车,向城内行去。
一阵冷风吹过,掀起车帘,一位美丽女子,怀中抱着襁褓,车帘处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看到帘子被风掀起,慌忙的拉下。
“又是女人和孩子,这大雨天,也不怕生病?”士兵嘀嘀咕咕的说着。
刘缘闻言,心中一动,就要重新截住马车仔细询问。
“刘老弟,既然碰上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段时间……”秦三守见刘缘的神色,也知道瞒不住,况且也没什么隐瞒的,就算现在不知道,过些时日也会知晓,索性便讲给刘缘。
原来,前段时间大旱的时候,许多百姓开始祭祀求雨,而与以往的普通祭祀不同,他们很多村镇开始祭献人。
而祭献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年轻女子与孩童。
有的人自愿祭出自己的孩子,换得报酬,更多的是村镇中有人威逼,这也导致了,许多年轻夫妇,带着孩子逃到州府避难。
“唉!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却无能为力,嗯?难道……”刘缘叹了口气,却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一凝,转头看向秦三守。
“也许有关系吧?不过老夫想不明白,如果是那妖王做的,与你师姐,又有什么关联?”秦三守又抿了口茶,疑惑的摇头。
“也许,我该去看看。雨又变小了。”刘缘望着越来越小的雨水,眼神闪烁,向秦三守告辞后,走出东定城。
“小友啊,老夫也帮不了你什么,就祝你们能在这场阴谋中,活下来吧!”
秦三守说着,拿起茶盏向消失在风雨中的刘缘一敬,又拿回口中轻抿,却发现,没水了。
一座小村庄前。
刘缘与普通人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泥水,来到一处崭新的庙宇前。
一位老者,正坐在庙前屋檐下,干喝着酒。
“老人家,听说你们这里在祭祀河神,还要女人孩子吗?”
“祭完了,没看到雨变小了?去别的村卖吧!”老者不耐的回答。
“老人家,我进去躲躲雨。”刘缘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出,有淡淡的肉香味散发。
老者耸了耸鼻子,满脸笑容的将油纸包接过:“进来吧,这下雨天,看你也不容易。”
“老人家,我听说你们有人梦到了河神,那河神长什么样啊?”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就梦到过,河神大人长的,河神大人的面相,那是老威严了,那眼睛都是光,那声音……”
“那河神都说啥了?”
“这都是一位仙子惹得祸事啊!河神大人说,他家大人的公子被人杀了,河神大人的大人震怒,欲水淹东定州,只有找到那女子祭献,或者祭献童男童女才可以缓解怒火,这暴雨之下,上哪找那女子去,我们只好祭献了女人孩子,你看,这雨果然变小了!”
……
刘缘走出小庙,继续前往下一个村镇探查。
如此几个村庄后,又来到一处。
“大姐,听说你们这里在祭祀河神,还要女人孩子吗?”
神庙里走出一位手持木棍的妇女,又听庙内隐隐有声音传出,应还有小孩与几位成年男女。
没想到,妇女闻言,提起棍子就往刘缘脑袋上招呼,面容愤怒,口中不断骂着: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拿女人孩子换太平!你……”
刘缘连忙躲闪,心道:
我是好人啊!
你也是好人。
几个时辰后,刘缘面色凝重的向州府赶回。
经过多番问询,他打听出了一些信息。
从那金鳅被杀那一日开始,陆续有人梦到河神。
内容与碰到的第一位老者所述差不多。
皆是梦到河神说,公子被一位仙女斩杀,需要找到她祭献,或者用童年童女,缓其怒火。
这是要逼着师姐,自己上门啊!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也没多大仇,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刘缘想得脑瓜疼。
最后,还是打算把问题交给师兄……
此时,浑水河下。
………………………………
第123章 暗流涌动
浑水河,河水混浊,手入三寸,不见其影。
汹涌澎湃的河面下,有一处河水清澈剔透的地界,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
宫殿外有虾兵蟹将站守,奇形怪状的河妖巡逻。
殿内,两排鱼尾美人身的妖精,吹动乐器,余音绕梁的歌曲声回荡,中央有娇小玲珑,身姿曼妙的蚌女,翩翩起舞。
一群群全身晶莹剔透,只见其骨骼的的小鱼,不时游过。
一道体型魁梧,身穿银甲的妖物,大步走来进宫殿,恭敬的行礼:“父王!”
众女妖闻声,歌舞停止,小心翼翼的退至两侧。
“你们下去吧。”
飘渺威严的声音回荡,众女妖行礼,躬身退去,透明小鱼紧随其后。
“查清楚了吗?”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父王,孩儿无能,对手隐藏很深,未曾查出底细,不过,如今这东定州内,青明宗闭山,灵翠宫弟子少有出世,月涂洞天妖王久未动作,想必是发生了意外,剩下的也只有三王会有如此手段了。”
“罢了。不管是谁,正与我的计划相合,想必三王是想借他人之手除我。哼!就凭这几个元神未成的小娃娃,本王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他们,按照计划行事,不必理会。”
“孩儿遵命。”
银甲身影躬身退下。
两妖自始自终,没有提起那金鳅一句。
上首处,一颗拳头大小的水蓝色明珠漂浮,不足两寸大小的怪异甲虫,静静的爬在其上。
……
“二师兄,我回来了!”刘缘匆匆推开房门。
“嗯。”二师兄轻应一声,继续折纸。
刘缘坐下后,将自己探查中的发现,娓娓道来。
“师兄,有什么猜测吗?”刘缘将自己的发现说完后,急切的问师兄。
“如果是那妖王陷害,为了什么呢?美色?不至于。为了杀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那是为了什么呢?刘师弟,你怎么看?”二师兄说着,转头看向刘缘。
刘缘:“……”
两人又分析了半晌,还是没有想出满意的答案。
“师弟,这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安心修炼吧。”二师兄突然说道。
刘缘闻言,嘴唇蠕动着,最后默不作声的点头。
对于妖王的厉害刘缘是知道的,在月涂洞天潜伏的时候,他曾感受过妖王出手的威力。
可以说,只需要伸出一根指头,就能轻易将自己捻死。
而这浑水妖王又有河神之位加持,其手段不可想象。
师兄能对付了这妖王吗?应该能吧,毕竟是真传弟子呢!
刘缘安慰着自己,看着不停折纸的二师兄,告辞后,心思烦乱的回到自己的小院。
盘膝修炼,却静不下心,烦躁的抓挠着头发,片刻后,将自己认为能对妖王有起到伤害的物品取出整理。
首先是锈迹斑斑的铜铃铛,师父留下的法宝,使用一次会耗尽全身法力,可使生物动作停顿片刻。
一枚金光闪闪,中有方孔的金钱,用一次不光法力耗尽,还消耗寿元,可断头颅。
一把看不到剑身,剑柄晶莹剔透,锋利无比的长剑,砍那会飞的僵尸和切豆腐一样。
最后将腰间葫芦取下,看着藤上的葫芦,喃喃自语:
“你有啥用啊!这么久了还不熟……”
说着,又使劲拽了拽葫芦,满脸失望的将藤蔓放回腰间。
可惜,这葫芦吸水太慢,否则将那浑水河瞬间吸干,吓死那妖王!
刘缘躺在床上,脑海中胡思乱想起来。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
猛然睁开双眼,却愣住了。
这是一片说不上什么颜色的空间,四周一根根葫芦藤如蛛网般遍布,藤下,密密麻麻,青中带有一点白色的葫芦,轻轻晃动。
“选我选我!我可以将那河水瞬间吸干!”
“选我选我!我可以吐出天雷,能劈死它!”
“选我选我!我能飞出万道剑光,指谁斩谁!”
“选我选我!我能冰封天地,冻碎它!”
“选我选我!我能召唤天兵天将,群殴它!”
“选我选我……”
“……”
满眼的葫芦摇晃,无数声音争抢着,在耳边回荡。
刘缘脑袋嗡嗡直响,握着一枚中意的葫芦,猛然一拽!
“哈哈哈!没熟呢!”
“嘻嘻嘻!没熟呢!”
“嘿嘿……”
刘缘看着依旧完好挂在藤上的葫芦,脑门露出几条黑线。
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
原来是梦,好久没做梦了,毕竟修仙了,很少睡觉。
起身,修炼……
“轰隆隆!”
雷声炸响,噼里啪啦的雨点敲击门窗。
又下暴雨了!
距离上次那场暴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
刘缘起身,站立门口许久后,推开房门,向师兄的住所走去。
宗门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归属,毕竟自己入门没多久,当初加入外门后,就如雇佣关系,好不容易熬到内门,又去妖族腹地潜伏,回去后,宗门就闭山了……
但是这段时间和师兄姐的相处,感觉还不错,再说师兄都把自己祖传的法术交给他了,就去看一眼,问问情况如何。
这些天一直阴雨不断,却下的不大,这次又一次暴雨,不会又需要祭祀吧?
甩去脑海中的杂念,走进小院。
二师兄依旧在折纸,师姐则出门去散心了,刘缘待了片刻后,便告辞离去。
一处豪华的酒楼,靠窗的位置,刘缘点了满桌酒菜,打算好好吃上一顿,缓解下乏味的修炼。
“你说这青明宗的仙子,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自己却没影了!”两位江湖打扮的中年,喝着酒聊天。
“虽说不是呢,上次可是祭献了很多童男童女,还有些漂亮的女娃,可惜了。”邻桌一位富态的老者附和着。
“我听说,这回的祭献需要翻倍了,否则这暴雨就不会停!”
“不会吧?以后要是每隔一段时间便如此,岂不是将我们当牲口养了?”
“就是啊,我们去找那仙子吧,为了百姓,想必她一定会答应的。”
“对,找到她!”
“……”
客人不多,却聊得异常激烈。
刘缘听了一会,也没心情吃了,结过帐后,匆匆的去找二师兄,到了门口,却停下脚步。
因为他想不好该说什么,总不能让师姐去祭献了,可是如果师姐不去的话,别人又会沦为祭品。
“师弟,进来吧。”二师兄的声音传入耳中。
刘缘走进小院,见二师兄仍在折纸,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说什么。
“碰见你师姐了吗?”二师兄问。
刘缘摇头。
……
一道举着油纸伞,手提白皮剑鞘身影,孤独走在暴雨连绵的街道上。
电光划过,脸颊上有几滴晶莹的液体滴落,与地下的积水融为一体。
她这些天一直待在小院中,今日第一次出来,她听到了人们的议论。
抬起持剑的手臂,胡乱在脸蛋上抹了把,回头向小院方向望了一眼,又盯着青明山的位置许久。
轻轻扬了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