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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夫相信你是清白的,眼下这形势,你配合天裁院的调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华绪冷哼一声。
“我就是最高天裁院的一员,我调查我自己?”
岚狮大主裁道:
“现在是战时,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需特事特办,身为大裁决,你也不想妖盟趁乱作案吧?”
华绪板着脸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道首大人亲自传音与我!”
岚狮大主裁道:
“道首大人只参与关系到道盟存亡的大事,今日不过是妖盟作乱,其主要目的很可能是劫走辰龙,若是真被妖盟得逞,天裁院定会被道首大人责罚,除了罗天大人外,我们四个人很可能都要被撤换掉!”
华绪一听,理直气壮道:
“既然如此,你就别为难自己人,与我一起去抓妖盟细作才是!”
岚狮大主裁眸光一冷,沉声道:
“如果……你就是妖盟细作呢?”
又绕回来了,气的华绪大骂道:
“那我就宰了你这老匹夫!”
战斗,还在继续……
宫家,面朝祝家的高殿阳台上。
宫吟秋负手而立,眸光微凝,远观祝家的战局,喃喃自语道:
“连大主裁都打起来了,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身后,站着宫家老管家和一身彩裳的宫千晓。
老管家摇首叹息,若有所思。
“看来,华绪大主裁的身份不简单呐!”
宫吟秋道:
“未必,也许是妖盟故意设陷,制造混乱,分化道盟高层,埋下互不信任的种子,分散注意力与即战力,之后再趁虚而入,一举夺回辰龙。”
萧白一听,不禁笑了。
自己把自己的战术给说出来了……
老管家道:
“就算这样,妖盟的力量也差的太远了,这里可是天元城,就算妖盟三位大乘境大妖全部突袭天元城,也不可能带走李玄清镇守的李家地堡,不可能夺走辰龙的。”
“何况,道首大人在下棋。”
“罗天大人很快也会赶回。”
“最终,这不过只是一场不自量力的闹剧罢了。”
老管家的看法,代表了天元城里大多数城民的想法。
宫吟秋盯着五个巨大的幻貘投影。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管家道:
“放心,天元大阵是罗天大人控制的,等他回来,这些可笑的投影自会消散一空。”
宫吟秋:
“希望如此吧。”
一直沉默的宫千晓,眸光沉静,容颜如画,丝毫没有关注天上的幻貘。
“为什么萧白哥哥会被抓呢?”
萧白哥哥?
宫吟秋柳眉一蹙。
“你比她大,为何叫他哥哥?”
宫千晓莞尔笑道:
“他比我厉害嘛!等我比他厉害的时候,会叫他弟弟的。”
宫吟秋冷着脸道:
“他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很可能是妖盟细作。”
萧白无语,你才是妖盟细作好吗?你全家都是!
宫千晓好奇的问:
“细作是坏男人的意思吗?”
“是的。”
宫吟秋点了点头。
“这场闹剧落幕前,你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宫千晓:
“嗯。”
……
道首常驻在天道宫露天顶层。
然而,五大裁决使并没有常驻在次顶层的天裁院,偶尔投影开个会。
只有在发生紧急事态时,大主裁们的本体才会来到天道宫。
至于大主裁们平时在哪活动,这是道盟绝密,谁也不知道。
至少,控制天元大阵的首席大主裁罗天,此刻就不在城内。
否则,幻貘投影也不会一直挂在空中没有消散……
又比如,华绪大主裁事发时正在地城区的女子青楼里潇洒。
比如,去抓华绪的岚狮大主裁,是从诛邪战场上赶回来的……
比如,最年轻的晷古大主裁,是近期唯一一个常驻在天元城的大主裁,负责道盟本部的日常事务。
正是刚才将萧白带来天道宫的人,也是此刻审讯萧白的人。
身姿佝偻的中年人,本尊来到了萧白面前。
他头顶着八卦悬影,双目漆黑,气势阴沉。
浑身散发着大乘境的滔天灵压!
萧白感觉,这位大主裁和轩辕集是一类人,工作太卷以至于未老先衰。
晷古大主裁手拿着一份公文,再次向萧白介绍自己的身份。
“我是晷古大主裁,很快将通过一些简单的例行检查,以洗清萧天骄的清白,之后萧天骄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萧白盘膝坐在仕女堆里,喝着端到唇边的美酒,吃着送到觜边的葡萄。
“这么简单吗?”
萧白根本没把大主裁放在眼里。
他的目的是牵制道盟本部,可不想离开这么个好地方。
晷古大主裁眸光一沉,严肃道:
“从现在开始,你的丹田会被完全封印。”
“你的天命之力也会被最大程度的限制。”
“你的识海也会被最大限度的深入探查。”
说罢,他将手里的公文递给萧白。
“萧天骄在这份公文上画押,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立志于搞事情的萧白,自然不会轻易配合,只道:
“这么说,如果我不画押,这就是非法的事情吧?”
晷古大主裁摇摇头,拿回公文,顺手撕掉。
“这里没有非法的事,老夫只是尊重萧天骄而已。”
“道盟并非是萧天骄的敌人,恰恰是某些反贼,以各种堂而皇之、却经不起推敲的理由,利用萧天骄的善心以对抗道盟。”
萧白不置可否,只幽幽道了句:
“是吗?”
“我听说,道盟最终是要收割我们这些天命之子的。”
晷古大主裁摇首道:
“天命之子的结局,并非如民间传说的那般黑暗。”
“那些被夺舍的天命之子,都是因为升阶到一定程度后,体质无法承受天命之力而惨死。”
“其本质原因,是他们的天命之躯没有达到完美。”
“从萧天骄的体质看,这种事不会在你身上出现。”
萧白皱眉。
很奇怪,他没有发现晷古大主裁说谎的蛛丝马迹……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还是他不知道真相?
“这并不是你一个大主裁尊重我小小监捕的理由。”
萧白语气微冷的质疑道。
晷古大主裁微微一怔,沉默许久,方才叹息道:
“因为从萧天骄的履历看,老朽担心,萧天骄很可能是一个破局之人,是道盟的朋友,而非敌人。”
萧白蓦的一怔。
道盟不是守局的吗?怎么与破局之人成为朋友?
“道盟想要破什么局?”
晷古大主裁道:
“不能成仙之局。”
萧白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他助朽木升仙的事暴露了?
眼下,他将记忆封入识海深处,让修改器将其封印,确保任何情况下也没人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开始吧。”
“多谢。”
晷古大主裁随即大手一挥。
大乘境的灵压散开,萧白的丹田和识海被封锁。
地下监牢的阵法被点亮了,四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象形灵纹。
仔细看,竟与黑碑碑文上的象形灵纹一模一样!
萧白皱眉,这家伙是想干嘛呢?
测试自己与黑碑的关系吗?
与此同时,穹顶一盏探照火纹,闪烁起无法直视的血色红芒。
这道红芒探入萧白的丹田气海。
也探入了萧白的识海。
不但照出了识海表面的光泽,竟在识海上空照出了七彩轮盘。
可见,天命之力被探测出来了……
万幸,没照出修改器。
也无法探入识海深处。
晷古大主裁负手来到了萧白面前,于一丈距离处停下,问道:
“萧天骄为什么会出现在祝家?”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一种更高阶的天道问心。
萧白最不怕的就是问心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送货。”
“前几天,我在玄城区开了家灵器铺子,今天下午,祝家家主在小店订了一批灵器,要我送货上门。”
“于是,我就出现在祝家。”
晷古大主裁问:
“你在祝家见到了华绪吗?”
萧白道:
“我只见到了华绪的幻影。”
“祝家的天命之子,其天命之力是幻术,骗了祝家家主,也骗了我,用计让我破开祝家大阵,他趁机溜出了祝家地堡……他本人一定还在城中。”
晷古大主裁微微颔首,问:
“你觉得华绪的幻术如何?”
萧白道:
“华绪的修为更高,但她的幻术境界远不如祝家的天命之子。”
晷古真人微微蹙眉,他没找到萧白说谎的蛛丝马迹。
看来,这件事与华绪没有关系。
“你只有分神境修为,是如何破开祝家护殿大阵的?”
萧白自信道:
“我的天命之力,是与天共鸣,与天呼应,与天共舞……祝家的小小阵法又如何困的了我?”
能与天呼应?
那岂不是天道之子么?
晷古真人不太相信萧白的说法,也许只是萧白自认为是这样。
“可你还是被灵网束缚,全程动弹不得,直到被老朽抓过来。”
萧白笑了笑,厚着脸皮道:
“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也许这是天的意志,尽管我暂时还没参悟到这一点。”
晷古真人摇了摇头,转而问道:
“萧天骄,老朽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与女人双休而快速升阶的?”
萧白左佣右抱,摇头大笑起来。
“别人相信就算了,你一个大主裁也相信这个?”
“会不会,我本来就是这么强,只是想找个理由泡妞呢?”
“其实,我不止能在与女人双休中升阶,也会让女人升阶的。”
“不信你问玉壶或伶舟月。”
晷古微微颔首,根据手里掌握的资料,玉壶和伶舟月确实在近期升阶。
“你与这么多女人双休,可曾生下过子嗣?”
对,还没出生。
萧白如实的说:
“暂时还没有……我会努力的。”
晷古大主裁又问:
“你和伶舟月,是怎么认识的?”
萧白觉得,这可能是在问玉壶的相关秘密。
这一次,萧白没有再说实话了。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法则之力吧,我遇到危险总会利用环境脱险。”
“而伶舟月,便是某次救我于危难之际的环境之一。”
“还记得,当时寒武国监宗齐山正想要解剖我……”
晷古大主裁道:
“这么说,是你从寒武监道宫的狱中召唤的她?”
萧白道:
“说召唤也没什么问题,尽管,这是我无意识的行为。”
晷古大主裁又问道:
“你觉得伶舟月是什么身份?”
萧白道:
“大概是仙人吧,准确说,可能是神仙用来测试天命之力的实验体。”
晷古大主裁微微一惊,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天命之力并非是神仙所造?”
萧白点了点头:
“嗯,应该是某种比神仙更高层次的东西吧。”
晷古大主裁:
“那是什么?”
萧白:
“天。”
简单的谈话正式结束。
仔细看,萧白的灵压未动。
识海纹丝不动,毫无波澜。
连七彩轮盘也没什么反应!
晷古大主裁看了眼碑文阵法,似乎有些异常的波动……
晷古大主裁皱眉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萧白问道: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尽管他并不想走,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句。
晷古大主裁回过神来。
“萧天骄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待老朽与罗天大人商议之后,萧天骄便可以离开了。”
萧白躺在仕女人堆里,枕蹆而眠。
“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
晷古离开没多久。
天元大阵的防空警报陡然变频,变成了连串的尖锐啸叫。
这意味着,有外敌来了。
妖盟的进攻正式开始了。
萧白躺在仕女堆里,遥感再次连接了宫吟秋,现场直播劫龙计划。
啸叫声在天元城掀起热浪,城民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宫吟秋循声看去。
一艘小木船从遥远的深渊浮出天元大陆,停靠在了天元大阵的外侧,天元城的正上空。
不过,没几个人看到了小木船。
只看到一个,盘膝坐在小木船船头的雄伟巨人。
那人一丈高矮,近乎巨人身躯,是个肌肉虬结、一头苍莽灰发的老者。
长剑当簪子,将一头灰发用插成了道髻,穿着一身紧绷的青灰猎人袍,身背草编斗笠,双手戴齐了十颗纳戒,在漆黑的深渊里珠光宝色,熠熠生辉。
由于老头的身形比小木船还大,此刻盘膝坐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