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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是丹药长老之夫,地位要超过一众执教、核心弟子。
我吃你个兔子怎么了?
这样想着,萧白放下心来,下山直奔向山腰处的丹阁,去找暮昀和阴阳师弄点皮肤和装备。
……
与此同时。
云海中箫声悠扬。
悠扬的只是旋律。
音色却如泣如诉。
一个人影收回神识,显现出气贯霄云的高大身形。
这是一个手持三尺玉箫,身穿赤焰大氅,披着雪狼白毛领的中年道人。
五官如雕刻,优雅中透着雄浑,宛如冰与火交织,孤狼与舔狗的混杂。
正是雪炎宗当代掌门——
春箫子。
“还以为玉壶师妹故意折本座与监宗大人的面子,没想到慧眼识珠……拥有如此惨淡根骨的年轻人,竟是个剑道天才。”
第7章 师公驾到
花海药园是向西缓降的山坡,直至陡峭的崖边戛然而止。
一条弯曲的青石板路,穿过药园,连接下山的靠崖环路。
萧白站在药园崖边,向下看了眼云雾笼罩、深不见底的狭窄山路,身子一哆嗦,倒吸一口凉雾。
一般来说,雪炎宗的高阶弟子大多御剑飞行,低阶弟子也能乘飞行纸鸢出行,没什么人走山路。
因此,这些山路修的很窄,常年没人走很快被杂草淹没。
对萧白这种胎息二层的生瓜蛋子来说,其实还蛮危险的。
好在,他有回心散和血灵丹两大灵丹妙药,还能在修改器的作用下全自动补药。
就算摔下山腰粉身碎骨,只要长老来给他收尸,大概率也是死不了的。
现在,唯一能杀死自己的事情,是被强者一瞬间扬了灰。
核爆也行。
百草峰有千丈高。
到山腰处的丹阁也有三百多丈。
何况雪天路滑,下山任务很艰巨,稍有不慎就会翻车,死不了也丢脸。
萧白四下看了眼,云海深处仙鹤阵阵,御剑嗖嗖,隐隐约约,仙的很。
这,就是修真者和凡人的差别。
萧白并无不平,有的只是兴奋。
因为他,很快也要学会御剑了!
这感觉和马上要开车一样……
也给了萧白冒险下山取剑的勇气。
他连忙检查布鞋鞋底,拿砍竹刀在上面多划了几道痕,好增加摩擦系数。
屏住呼吸,眼只看脚,双手抓紧山体岩石,小心翼翼的沿路摸下山去。
到了中段,山体逐渐变宽,崖边多了很多荆棘和孤松,路也好走许多。
萧白松了口气。
忽觉有些凉意。
低头一看,棉衣早被汗水浸湿。
连衣上的落雪也被汗水融化了。
继续向下,到了山腰,已是一片缓坡,茂密的松林间生了各色的药畦。
清冽、芬馨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丹阁终于到了。
前方,有一坐圆形的青石广场,正是丹阁所在的——
百草园。
百草园的前沿有一汪百草清池,旁边种三两柏木,修七八亭榭,是弟子修行早课之地。
后沿,靠山建了几十座半悬空的联排木屋,乃是百草峰百余弟子居住、修行的弟子房。
弟子房中最高处的三座洞府,乃是百草峰三个亲传弟子的居所。
不得不说,玉壶真人的三个亲传弟子,都是雪炎宗的传奇人物。
大弟子一剑狐,据说心术不正,实力又深不可测。
二十年前就被逐出师门了,如今被关在寒武国天道阁的大牢里。
一剑狐……
萧白一直觉得这位传奇女弟子的名字太过离谱,现在似乎懂了。
你这是想向长老拔剑啊!
虽然没见过,但萧白希望她是个漂亮的坏女人。
二弟子阴阳师是个全才,尤擅各类法印,以法印存储新炼的丹药,保证药力不会流失。
他是目前丹阁的管理者,同时玉壶药长老授徒。
萧白想要以胎息二层的修为御剑,少不了他的飞行法印。
三弟子暮昀,是长老的道童,类似助理的身份。
萧白也见过几面,是个天真烂漫又傲娇的少女。
据说是寒武国当朝公主,修行天赋奇佳,不事修行也能一日千里,却只醉心种田、养殖和编织。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田园女修。
萧白的道袍还得靠她亲手织……
虽然有点公主病,但萧白觉得,暮昀师姐应该是个好人,不必深交。
来到百草园广场。
萧白迎面看到一坐巍峨古朴的七层塔楼,正是丹阁。
丹阁是雪炎宗的丹药库,药典藏书阁,以及各山学药弟子的教学楼。
萧白也来过几次。
那时,他是以一种朝拜圣地、仰望大佬的心情来这里的。
像今天这样从山顶走下来还是头一次,恍惚有种居高临下的凌驾感。
按照辈分,他现在可是丹阁弟子们的师公!
师公驾到,尔等还不恭身迎接?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萧白负手来到丹阁门前的广场上。
早上,稀稀落落十几个弟子在亭中做早课。
看见身穿棉衣的杂役弟子,众弟子心中一咯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在同一时间看了过来。
长老提前打过招呼,交待了关于萧白的信息,还在丹阁留下一幅仙风道骨的画像,好让弟子们不要认错人。
弟子们并没有认错人。
看身材和五官,就是这个人!
仙风道骨?不存在的。
可怜的胎息二层修为,除了英俊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优点,一身汗湿的棉衣显得格外狼狈。
亭内早课的弟子们表情复杂,想议论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无处开口。
太离谱了!
师尊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
萧白等了好一会儿,见丹阁仍无人迎接,便来到亭边询问。
“师兄师姐们好,我是来找——”
毕竟刚上山,他也不好以师公自称,不如各论各的辈分,与这些弟子们迅速拉近距离。
结果,话还没说完呢,真有不信邪的男弟子问他:
“你真的是萧白?”
萧白点了点头,要不是有修改器,这种事他自己也不信。
“嗯,我是萧白,也就是诸位的……师公。”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面前,弟子们表情难看,又想强行掩盖这份难看,结果变得更难看了。
有人想起了正事,连忙喊道:
“师、师公……”
萧白感觉很受用,人有点飘。
“能庄重点再叫一遍吗?”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恭身作揖,一齐喊道:
“师公!”
萧白微微颔首,表情似笑非笑,风轻云淡。
男弟子们的脸上除了震惊外,主要是羡慕。
女弟子们的脸上普遍带点似有若无的鄙夷,师公叫的憋屈,不够响亮。
萧白不怪她们:这正说明她们都是好女人!
他不想招惹好女人,礼貌的问:
“请问,暮昀师姐在哪?”
师姐?
意识到称呼不对,众弟子一时没人敢答应。
直至一道阴柔的男声,从丹阁内幽幽飘来:
“师公真是难得的平易,可修真界尊卑有序,即是师尊道侣,自与师尊同辈,岂能因修为不足而自降身份呢?”
跟我摆谱?
萧白一听这阴柔的声音,大概猜到是谁了。
便也摆起谱,头也不回道:
“既然知道尊卑有序,叫我师公的你又如何敢当众质疑师公我呢?”
这一幕看的众弟子瞠目结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何时,一白衣修士出现在萧白身侧,恭身道:
“是弟子唐突了。”
第8章 你不能走
萧白背脊发凉,被这鬼魅的身影吓得不轻。
身为师公却还要强作镇定,徐徐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身形颀长,妆容古典,面色极苍白的青年男子。
其身形瘦弱,面色苍白,五官温文尔雅,气质飘若云絮。
双眼微眯,散发着始终淡淡的、不与人争的柔性,给人一种不男不女,迷样的病态美。
加上气场很强,倒是有点像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
正是玉壶长老的第二个亲传弟子——
阴阳师。
毕竟第一次见面,萧白明知故问:
“你是哪个弟子?”
白衣青年恭敬道:
“弟子阴阳师,见过师公。”
说话很温柔,气场竟却不输长老。
萧白知道,玉壶长老是金丹巅峰修为,这人也有这么强?
也不寒暄,萧白径直说明了来意:
“我需要一把剑,两套道服,以及一些可供凡人使用的飞行纸鸢。”
阴阳师温和笑道,伸手朝向丹阁:
“师尊已经交代过了,师公请随我来。”
萧白心想,这妖女老婆还蛮贴心!
这位阴阳师似乎也还行,开局摆谱只是试探,并没有明显的态度。
雪还在下。
二人徐徐走向丹阁。
丹阁塔脚红梅环绕,塔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塔身巍峨简朴。
古色古香,又显春意盎然。
丹阁共计九层,地上七层,地下还有两层。
萧白听到的小道消息是:丹阁的地下两层是禁地,封存道盟禁药,和大量制造禁药的原材。
进了丹阁,一层是教学层,上面几层分别是药房和药典。
最顶层是会客层。
阴阳师领着萧白,走楼梯到了顶层会客室。
萧白的接待规格很高,但总感觉被当成外人了,多少有种疏离感。
第一次,也难免。
顶层是一个没有分割的大平层,只在北面摆了一道屏风。
环壁皆是落地的轩窗,中间长案上摆着琴棋书画,都是天元名品。
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储物袋。
一柄带鞘的青剑。
一叠半透明的暗黄色符纸。
以及两套雪炎宗执事道袍。
比萧白要求的还要多一点……
阴阳师道:
“师公的剑,弟子昨日已托执剑峰的莫师兄铸好,刻上通凡法印,师公只须与之滴血结契,再贴上蓄灵符纸,便能御剑了。”
萧白拿起剑,心中有些激动,平静点了点头。
通凡法印,滴血结契,蓄灵符纸,都是典型的民用级灵器使用方法。
不过,因为天元时代的灵气浓度远不及黄金年代,为了节省灵力虚耗,仅限于道盟、军队和宗门弟子使用,禁止流入民间。
和萧白前世的“碳中和”是类似的概念。
萧白之前作为杂役弟子,一样没资格使用通凡灵器。
面对一大波通凡灵剑,萧白迫不及待的滴血结契,在阴阳师的指导下贴上符纸,基本掌握了灵剑和储物袋的使用方法。
“多谢。”
萧白礼貌道谢,却始终没有碰执事道袍。
长老说让暮昀亲手给他做道袍,怎么能拿执事袍糊弄呢?
阴阳师忙解释道:
“至于师公的道袍,暮昀师妹昨天便亲手做好了,现在带在身上……师妹亲手做的衣服是极品,并不好拿,我求了这么久也没给我做过一件。”
萧白没听太明白。
“我可是她师公。”
阴阳师笑道:
“身为当朝公主,又得师尊独宠,天赋好,手艺精,有点任性很正常。”
任性?萧白不解:
“难道还有什么特殊要求?”
阴阳师解释:
“想得到师妹亲手做的道袍,必须是她打心底认可的人,她对师尊与师公结侣意见大着呢!师公最好提前把这两件执事服先带上,能拿师妹做的道袍是好事,拿不到好歹也有衣服穿。”
萧白服了。
小小道童居然管起师尊来了,让她给师公做件衣服还要她打心底认可?
到底谁是师尊?
今天不让你跪下唱征服,我就不是你师公!
“执事服哪行?这不是让我自降身份吗?暮昀现在在哪,我去会会她!”
萧白气势如虹。
阴阳师如实道:
“师妹一个时辰前好像还在,好像去找小白了,等会就会回来,师公在这里等等,顺便指导一下丹阁的工作。”
指导你妹!
这不是把我架起来送火上烤么?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
萧白不耐烦的说,忽然又想起,刚才好像听到了某个关键词。
“对了,小白又是谁?”
阴阳师道:
“是一只天赋绝佳的灵兔,她刚得来才一个多月,宝贝的很。”
灵兔……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蹦上心头。
萧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忙追问:
“兔子是公的母的,什么颜色……结契了吗?”
阴阳师道:
“是只白色母兔,刚结契不久。”
萧白表情一收,连忙拿起长案上的执事服,话锋一转道:
“我觉得特地穿师公服太高调,这执事服挺有设计感的,先拿着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话毕,夺门而出。
只留阴阳师一脸茫然,自言自语。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