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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雨霖林也不是第一次被摧毁了。”小精灵轻笑了笑，“我族先贤可是和你们人族的天帝等同，就凭孙浩然那点修为，能毁去的只是雨霖林的表象罢了。”
“那需要多久才能恢复？”秦啸终于松了口气，又问道。
“最快也要几十年吧。”小精灵回道，“不过也有加速恢复的方法，需要多找一些精通水属性、木属性和土属性的强者。另外你这里好像还有精通阵道的大师，可以让他们布置聚灵大阵。”
“好，我去准备。”秦啸点头，起身前去寻找玄机老人和阎老头。
宫茗和阿青安好，让他安心。但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的事，心中隐藏的哀伤肯定极为浓郁。
选择去往另一个世界，大概就是想离开令她们心碎的这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是小世界么？应该是小世界吧。不过也有可能是一个大世界，因为小精灵身上的能量气息，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是相斥的感觉。
大世界和小世界的区别在于，大世界拥有自身完整的规则体系，包含一切能量、物理特性等等；小世界则不具备这种体系，只能依附于大世界而存在，只是从大世界中分离出来的一小部分。
小精灵所在的世界，也许是一个大世界，这个大世界具体有多大，还得亲自去过才能知晓。
先贤等同于天帝的话，更可能是那位先贤创造出来的一个世界。这种创造世界的能力，不是每个天帝都有，至少人族里面好像还没有谁曾创造出一个世界。
现在存在的小世界，基本都是从大世界里分割出去的，而不是凭空产生，至少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才有形成世界的基础。
若是那位小精灵的先贤是能创造出一个世界的强者，那么它就能亲手制定一些规则，形成构筑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
寻到玄机老人和阎老头后，秦啸说明来意，得到支持后，便又寻到了玉罗瑶。
和玉罗瑶一起的，还有柳卿音、道灵雪，以及陆婉清、陆雨彤两姐妹。
见秦啸来到，五名气质各异的美女皆是神色古怪，面面相觑。
“你杀的这两个人，身份可不低。”玉罗瑶白了他一眼，面有嗔意，“下手真够狠的，万一被人发现，你怎么解释？”
“解释？谁敢跟我要解释？”秦啸不禁轻哼，身份不低？现在谁还能比他身份高？现在整个人族都指望着他，杀两个大帝体质出生的转世身怎么了？
“瞧把你能的。”玉罗瑶好气又好笑，又白了他一眼，“宫茗和阿青有消息了？”
秦啸点了点头，将小精灵所告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相信那个小精灵？”玉罗瑶娥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被还没有接触过小精灵的她这么一问，秦啸不禁凝眉。
小精灵，值得相信么？
从他救下小精灵开始，到付出信任，时间还很短，太短。
第742章 天打五雷轰
“不管怎样，该有的防范之心不能丢失。”玉罗瑶见他凝眉不语，便正色说道。
“嗯，我会小心的。”秦啸点了点头。
他不愿随便怀疑人，只是小精灵对他而言，还太过陌生，它说的关于宫茗、阿青的话是真是假，他也无从分辨，还是先不要付出全部信任为好。
一次性付出所有信任，若是能换来同等信任还好，可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被坑死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至少目前来讲，小精灵说想去它的世界得先修复雨霖林，这个应该不会有假，所以目前要做的事情以这件最为重要。
“这是从那九幽魔体身上搜到的帝器，你看看。”玉罗瑶取出一柄细长优美、莹白发亮的弧月弯刀，递给秦啸。
秦啸伸手接过，不禁嘴角一抽。
大约半尺长的刀柄裹着一层淡白色的坚韧兽皮，柄端雕为弯月形状；狭长纤细的刀刃大概三尺，优美而锋利，闪烁着清冷寒芒。
整柄弯刀无疑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不过这般纤细，男人拿着不免显得有些娘炮，更适合女子持有。这件帝器之前的持有者，便是林韵儿这名女子。
“这柄弯刀没有魔气，不是九幽魔体的专属帝器。”秦啸笑道，屈指轻弹刀刃，刀刃迸发出一阵清脆铿响。
“这样不是更好？”玉罗瑶轻笑，“没有属性限制，认主的范围也更大了，小世界里的人机会反而更大。”
若这柄弯刀是九幽魔体专属的帝器，也就意味着小世界里的这些人全都会被排除在外，这件帝器就真的变成鸡肋了。
秦啸看了一会儿，将弯刀交回给玉罗瑶，笑道：“你收着吧，以后给她们试试。”
“嗯。”玉罗瑶轻点臻首，将弯刀收好。
“还有这个鬼帝令。”秦啸取出从孙浩然那里得来的鬼帝令，不过巴掌大的令牌，握在手里却沉甸甸的，惋惜说道：“这件帝器是幽冥鬼脉专属，他们恐怕都没机会。”
“先收着便是。”玉罗瑶伸手接过，握在手中看了看，也面露惋惜。
小世界里没有原生的幽冥鬼脉，没有这种大帝体质做依凭，这件帝器不可能认主，这是公认的常识。非幽冥鬼脉无法和这件帝器产生共鸣，更不用说认主。
“先这样吧，我出去了。”秦啸转身欲走，却又被玉罗瑶拉住，不由蹙眉回头。
“你送进来的那个女人，叫祝红玉是吧？怎么处理？”玉罗瑶凤目微眯，面色有些阴沉的盯着他的面庞。
“我带出去便是。”秦啸嘴角一抽，干笑回道。
“她知道了小世界的秘密，你还能放她走？”玉罗瑶手中力道骤然加大，捏的秦啸手臂生疼。
“明明可以不送她进来，你偏要送进来，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想多了，真的。”秦啸哑然失笑，急忙摆手，“我杀了两名转世身，她也被我牵连，现在我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先护着她。”
“你以为我会信？”玉罗瑶冷哼，手上力道再加，让秦啸感觉手骨都快被捏碎，浑身都在冒冷汗。
“男人啊，不都一个样，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陆婉清故作哀婉，叹息说道，眼中却都是好笑之意。
“公子他不是这种人。”柳卿音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是是是，你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没一样不好的。”陆婉清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说的是事实啊！”柳卿音不服气的回道。
“……”陆婉清闭口不言，神情无奈，将脸转到陆雨彤那边，使劲儿翻白眼。
一旦说到秦啸的问题，谁敢说他一句不好，柳卿音就会立即变成炸毛的刺猬，较真又固执，她再说下去——她说不下去。
“我冤枉啊！”秦啸欲哭无泪，感觉整条手臂都快废掉，苦笑道：“这样吧，我认她做妹妹，好不好？”
“以后再挑个机会，把你那些妹妹全收了，是不是？”玉罗瑶气得面色发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什么妹妹，又不是亲的，还不是他想收就能收？
“我没那种打算，真的。”秦啸正色回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一有此心，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轰隆隆”一声雷霆巨响，数道闪电噼啪落下，直接劈在他头顶，将他梳理整齐的黑发劈成了爆炸形。
玉罗瑶小嘴微张，怔怔看着他的头，突然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柳卿音四人也娇笑成一团，美态尽显。
“谁！干！的！”秦啸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目光扫向还在坐着的柳卿音、道灵雪、陆婉清、陆雨彤。
柳卿音？不可能，她不会干这种事。
道灵雪？她没理由干这种事。和她一样，陆雨彤也没有理由。因为她们都不是他女人。
剩下最有可能的，就只有陆婉清了。
“不是我，别看我。”陆婉清见他盯着自己，急忙摆手，“我就坐在这里啊，要是我干的你不会发现不了的。”
这倒是。秦啸不禁凝眉，他无法确定是谁干的，因为在场的这几个人身上，都没有能量波动。如果真是她们某人干的，他肯定能察觉。
不是她们，那会是谁？
秦啸扫向四周，没有发现其他气息，也就是说，拿天雷劈他的人，和他隔着很远的距离。
隔着很远的距离，也就是那人不自己说出来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小世界里，有这种能力的人……难道是玄龟仙人？
很显然，玄龟仙人没那么无聊。
若是通过小世界里布置的大阵……玄机老人和阎老头排除，温婉和阿秀不太可能，孟小柔倒是有点嫌疑，不过不大，因为她们还不至于会监视他。
其他人……秦啸脑海中，小世界里的人逐一闪过，逐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个——仙音子。
刚刚才见过面的仙音子，若是暗中关注着他，也不无可能。而且，她是他的妹妹之一。
拿天雷劈他，是希望他违背诺言么？
这般一想，他心中涌起几许哀伤，透过目光和神情，被玉罗瑶、柳卿音几人看在眼里。
“怎么了？”玉罗瑶见他如此，不禁有些担忧，“就是一个恶作剧，你又没事，还计较什么？”
“我不是计较，只是……”秦啸看着她含着担忧之色的美眸，欲言又止。
“只是有人对你刚才的话，感到很不满，对么？”玉罗瑶轻道，兰心蕙质、善解人意的她，隐约知道了秦啸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
“嗯。”秦啸轻轻点头，缓缓坐下，“帮我梳头吧。”
“能告诉我们是谁么？”玉罗瑶轻声问道，取出一把雕有凤凰的木梳，细心的帮他梳理爆炸的头发。
“你知道是谁的，你们都知道。”秦啸闭上双眼，轻道。
“其实……”玉罗瑶嘴角泛起苦涩之意，“罢了，随你吧，你若想收了她们，我也无法阻止。”
“她会让我想起，风姿渺。”秦啸闭着双眼，心脏揪紧，感受到阵阵心痛，“我对她们，都很愧疚。这份愧疚，比任何事都沉重、可怕。”
“风姿渺的事情，不能怪你，只怪天意弄人。”玉罗瑶手上一停，叹息说道，才继续为他打理散乱的发丝，“至于仙音子，更不能怪你，正是你间接赋予了她生命、意识，她才会出现在这世上。”
“话是这么说。”秦啸睁开双眼，看向中心方向，“可我怕，怕以后她会像风姿渺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仙音子的存在，很可能只是暂时的。因为三生树不承认她的存在，而三生树是灵性之树，不会有错。即便秦啸曾像个小孩一样，赌气要去砍了它，心里却也相信了它。
风姿渺的消失，使他第一次尝到失去的痛苦和无奈，让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很脆弱，他不想再经受第二次。
玉罗瑶心中一痛，双臂往下，将他紧紧抱住。
“没事的，我们会想到办法的，一定可以的。我们能留住她，我们一定能留住她。”
“……继续梳头吧。”秦啸闭上双眼，暗暗握拳。
他绝不会再让生命中重要的人，从世界里消失，再也不会！
若仙音子注定消失，他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住她的意识和人格！
一直在观察着这边、正在抚琴的仙音子，轻闭双眸，神情哀伤，收回了窥伺的目光。
生命，是什么？只是身体的存续么？
那身体里的意识和人格，又算什么？
还是，身体、意识、人格合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是完整的生命？
现在这个身体，真的是她的么？有朝一日，它的本体意识苏醒，那她该何去何从？是被吞噬、融合？还是能脱离而出，进入一个新的身体，从而成为一个完整、独立的生命体？
这些问题，不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答案，她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候那一天到来。
希望，是有。
绝望，亦有。
第743章 遇墨青璃
等秦啸带着祝红玉离开小世界，再回到被摧毁的雨霖林，轻闭双眸的墨青璃，正在不断释放出水蓝光辉，治愈着这片死地。
墨青璃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返回的秦啸二人，清丽容颜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秦啸已经移形换貌，相貌变得普通，没有画像中那般英武不凡、霸气凛然。
双方相视，久不言语。秦啸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已经认出自己，不知是敌是友，不过他也没有感觉到敌意，才会没有立即离开。
“在下飞羽，见过这位前辈，不知前辈和此地有何渊源。”秦啸拱了拱手，微微躬身，神情平静的施了一礼。
“祝红玉拜见前辈。”祝红玉也欠身一礼。
“……”墨青璃移开目光，看向下方的雨霖林，沉默不语。
她曾像个怀春少女一样，幻想过很多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