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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前那场绞杀噬血魔宗余孽的大战,使得原本负责坐镇莱州的紫袍提刑官就此陨落折损,所以这莱州府的所有衙役最终都归属在了他们这五名刑吏的手里面。
死寂一般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后,这五名刑吏当中一名三、四十多岁,面容上挂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子,嘿嘿地桀笑了一声说道:“诸位,别都在那里愣着啊!都说说吧!
泰安城里面传过来消息了,说是咱们莱州府被归属到了新任掌律使的麾下,咱们兄弟几个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那男子口中的话音刚刚落下,坐在他对面的一名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他一边缓缓地擦拭这手中的青霜长剑,一边声音淡然地开口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可是咱们中州铁血卫新晋的掌律使啊!”
第三百九十章 暗中龌龊
“铮锵!”
随手将擦拭好的青霜长剑归入剑鞘之内,那名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来,声音淡淡地继续开口说道:“华明德,你心里面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吗?你不就是想彻底将这莱州府掌握在你华家的手里面吗?
可惜咱们典刑司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就任提刑官者,皆尽不可履任其家族所在的州府。
况且你现在不过仅仅只是罡气境界巅峰而已,即便是咱们泰安城典刑司实力大为折损,但是提刑官这个职位还轮不到罡气境界来担任呢!
更别说现如今还不是泰安城内派遣提刑官前来任职,而是咱们莱州府被划分到了新任掌律使的麾下,你华明德不会不明白掌律使是什么概念吧!”
这年轻男子口中的华明德,便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面挂刀疤的中年人。
华明德可谓是在座这五名刑吏当中武道修为最高深的人了,他已然半只脚踏入了周天的武道境界。
而且华明德身后的势力也不简单,他的身后站着莱州府本地最为庞大的武道世家华家,华家老祖乃是一位武道通玄定意境界的强者巨擘。
凭借着华家的余荫,即便是泰安城派遣来坐镇这莱州府的提刑官,他在生前也要给上华家和华明德一分薄面。
在现如今这个泰安城典刑司实力大大降低,没有足够数量的提刑官派遣出来的情况之下。
华明德更是隐隐成了这莱州府典刑司的掌控者,除去明面上没有提刑官的身份以外,暗地里面的权势已然不差些什么了。
放眼这莱州府典刑司分舵之内,也就唯有方才那个擦拭青霜长剑的年轻人,还有资格和实力同华明德掰一掰腕子。
“啪!”
华明德狠狠地一拍身边桌面,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范良骥,你别在这里左顾言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是什么。
因为这短时间没有提刑官的坐镇,整个莱州府的赋税我们仅仅上交了七成,剩下那三成可是都被我给截留到莱州府里面,各自分到咱们哥几个的手里面了。
虽然当初你反对这件事请,但是该拿的那份你也没少拿啊,现如今你想要装作没事人似得从里面抽身而退,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异想天开了?”
耳中听得华明德指名道姓的时候,范良骥的脸色隐隐有了一些变色,待到华明德口中那满含鄙夷的声音落下以后,他的面容更是如同锅底那般漆黑难看了。
范良骥虽然要比华明德年轻上个十几将近二十岁的年纪,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武道修为却是相差无几,同样都是罡气境界巅峰、半步周天的武道境界。
因此范良骥一直不怎么看得上华明德这个年近半百,但是武道修为却是不过与他相当的同僚。
如果放在其他的时候,华明德敢这般地奚落与他,他早就一把拔出手里面的青霜长剑了。
然而此时此刻,即便范良骥被华明德的言语挤兑地十分难看,但是他却是仍旧强行忍耐了下来。
因为华明德口中所说的乃是事实,根本就容不得他范良骥出声反驳。
不同于身后靠着一个莱州府华家的华明德,范良骥在加入泰安城典刑司之前,却仅仅只是一介寻常散修武者,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大势力存在。
这使得范良骥修行武道所消耗的资源金钱,几乎全部都是泰安城典刑司下发的俸禄,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金钱来源。
虽然中州铁血卫的待遇十分优渥,但是谁又不希望自己手中的金钱越多越好呢?
尤其是范良骥现如今正处于半步周天的武道境界当中,需要消耗大量的金钱去购买修行武道的资源。
所以当华明德动手截留莱州府赋税的时候,范良骥也没有上报到泰安城的典刑司当中,反而是默不作声地收下了分给他的那一份。
中州铁血卫并非是那些传统的武道实力,而是介乎于朝廷庙堂和江湖武林之间的存在。
掌控着整个中州之地铁血卫,自然有着对中州之地征收赋税的资格,而这些赋税当中尤其又有商业赋税最为丰厚。
莱州府地处于两国三地之间,其中通行于中州之地和北齐以及东晋的商队可谓是源源不断,因此这莱州府的赋税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正常来说,例如莱州府这些州府当中的税收,都会由各个州府当中的典刑司分舵负责收缴,而后交予所属的提刑官手上,汇总到各大巨城的监察府之内。
各大巨城的监察府保留下来一部分以后,剩余的全部都上交到铁血巨城的铁血卫总部当中。
除去这十二座巨城当中的监察府以外,其他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允许截留一丝一毫税收。
当然,由掌律使另行组建的城池,到时候亦是拥有保留赋税的权利以及资格的。
眼下这莱州府中的五名刑吏竟然胆敢欺上瞒下地截留莱州府的赋税,这已然是触犯了中州之地的律法。
这件事情一旦被泰安城典刑司知晓,他们五人即便是不会被当场处死,也绝对会因此而被扒上一层皮。
也正是因为如此,范良骥才会强行忍耐住华明德的奚落,毕竟他们五人完全就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的关系了,他又何必因为几句话而去和华明德内讧呢。
强行将难看的面色平复下去,范良骥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青霜长剑,而后缓缓松手叹气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不过是两条路罢了!”
嘴角泛起一抹冷意,华明德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说道:“要么将截留的赋税重新补足,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掩饰过去,要么就是继续截留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咔嚓!”
耳中听得华明德口中的话音,范良骥的心里面当即便泛起了一抹骇然,他手中握着的那柄长剑骤然间便脱手掉落了下来,连带着剑鞘一同没入了地板当中。
紧接着,范良骥甚至顾不得将长剑从地板中拔出来,面色惊骇地他直接就低声开口说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财帛动人
“以前没有提刑官坐镇的时候,咱们暗中在赋税账目上面做些个手脚,最后倒也能够遮掩的过去。
但是现如今咱们莱州府都被划分到了掌律使的麾下,你竟然还想着在暗地里面截留税收?
你难道不知道掌律使是完全有资格保留一部分赋税的吗?咱们在继续从赋税账目上面动手脚,那就等于在掌律使的口中抢食吃。
你莫不是以为你身后的华家老祖,能够让你无视中州铁血卫的掌律使不成?我看你真的是患得失心疯了!”
虽然华明德嘴上说的是两条选择,但是范良骥却是在华明德的神色当中看出来,华明德仍旧是抱有截留莱州府赋税的念头。
这使得范良骥的心里面深深为之胆寒不已,他范良骥尚且不足三十岁便已经踏入了半步周天的武道境界,未来虽然不如江湖武林当中那些英才俊杰,但是绝对还有着不小的前景,他可不想承担着性命之忧,冒险去做那种掉脑袋的事情。
耳中听得范良骥的话音,华明德也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那般,使得他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直到此时此刻,华明德方才回想起掌律使在中州铁血卫掌当中的身份地位。
其他的方面暂且不提,最起码在修为实力这一方面来说,就远远不是他所能够抗衡媲美的。
但凡是中州铁血卫有史以来的极为掌律使,武道修为就没有低于过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那可是相当于他华家老祖的武道修为境界。
然而有道是财帛动人心,这莱州府毕竟是地处于两国三地之间,其中通行于中州之地和北齐以及东晋的商队可谓是源源不断。
单单华明德他们五人这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三成税收,就完全能够抵得上他们五人整整十年的俸禄了。
如果让华明德就这么将之前截留的赋税补足上去,他的心里面实在是太过不甘。
“他奶奶的,整个中州之地那么广阔,怎么掌律使好死不死地就归属到了泰安城的地界,而且还将咱们这莱州府给规划到了掌律使的麾下。”
低头沉思了几许时间以后,华明德呸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地说道:“虽然在咱们典刑司里面,截留赋税乃是大忌,但是你看看其他的提刑官麾下,哪一个弟兄们没有点油水?
也就是咱们头上个顽固不化的木讷家伙,连累着咱们哥几个也跟着穷困潦倒、一贫如洗的。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身死了吧,咱们兄弟几个还没过几天阔绰日子,好家伙,这头顶上又压下来了一尊大佛,这日子还他奶奶的有的过了?”
絮絮叨叨地好一通抱怨以后,华明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色,他的目光逐一在范良骥他们四位刑吏的身躯之上缓缓扫过,只听他沉声开口说道:“范小子说的有道理,这掌律使却是不是咱们哥几个所能够的得罪的,以后的赋税账目绝对不可能在动什么手脚了。
不过前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那些赋税,既然都已经落入老子的口袋里面了,那么就断然没有在吐出来的可能。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到,咱们莱州府这新晋的掌律使,之前的身份便是典刑司的提刑官。
而且还是那种一直都是隶属于巨城典刑司里面的提刑官,因此他对于咱们这些州府当中的赋税账目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所以按照我的意思是,这前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赋税就不往上补足了,咱们趁着那掌律使还未站稳脚步的时候,彻底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下去。”
华明德虽然背靠这莱州府华家,但是他在华家当中的身份也算不上是多么高贵,即便他同时收取着华家的例钱,以及中州铁血卫发放的俸禄。
然而凭借华明德那贪婪的秉性,他又怎么可能嫌弃手里的钱财更多呢?
别管华明德以后是否还会在继续截留莱州府的赋税,最起码现在让华明德吐出已经落入他手里面的金钱,那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耳中听得华明德的话音,范良骥不由得将眉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此时此刻,范良骥的心里面亦是十分地犹豫,他既不愿意吐出那些被他收入囊中的赋税,同样也不愿意因此而承担什么风险。
只见范良骥迟疑地开口说道:“可是……”
然而还未等范良骥口中的话音彻底落下,华明德便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没有什么可是的!”
紧接着,华明德直接将目光流转到了另外那三名中年相貌的刑吏身上,他沉声开口询问道:“卢方,薛亮,高文松,你们几个怎么看?”
另外那三名沉思了片刻时间以后,他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咬着牙齿狠狠地点头说道:“就按照华兄你说的想法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足足相当于哥几个十年的俸禄,哥几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在这么丰厚的一笔财富的诱惑之下,剩下那三名刑吏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凭借他们三人的武道资质,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岁的寿元了,终其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这相当于他们十年俸禄的赋税,足以值得他们选择冒险一搏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华明德刚才证实了这新晋的掌律使,原来根本就没有担任过镇压州府的提刑官,对于这中州之地征收赋税的情况没有多少的了解,这使得他们的心里面也有了不少的底气。
倘若新晋的掌律使对于这中州铁血卫里面的条条框框极为熟悉,恐怕他们几人也根本不敢冒这个心思算计。
得到了另外那三名刑吏的支持以后,华明德缓缓将目光流转到了范良骥的身躯之上,他阴冷一笑地出声说道:“范小子,咱们五人可谓是处在一条船上面了,这件事如果你反对的话,那可就是在断我们哥四个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第三百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