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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中,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黑影,窜入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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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会客厅。
「小子自临洮赶回来,特来为老爷祝寿,献上千年回春草一束,祝老爷延年益寿,寿比南山。」
「小弟来贺兄长三百大寿,送上一坛灵酒,取天山雪莲,银缎草等酿制而成,有增长灵力功效,祝兄长早日便能化婴结成元婴。」
「我特献上九窍散,祝愿家主老爷福如东海,道运昌盛。」
……
会客厅内,来来往往拥挤的都是朱家各地的子弟,有老有少,这些弟子纷纷从各大门派赶回来为这朱家家主祝寿,在这会客厅内献上礼物,一时间
显得是热闹非凡。
在人群角落中,坐着一个身着红色雕裘的年轻男子坐在座椅上,手中拿着一方木匣,正是朱善,他等待着台上许多人都献上礼物,这才起身,端着木匣三两步走到那位朱家老爷桌案前,伸手将那木匣呈上,笑道:「小子朱善自绛阙门而来,为老太爷祝寿,祝您贵体安康,长命千岁,特献此物,请您一观。」
一边说着,朱善一边将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笑容,此次送礼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暗藏玄机,人人都想得到这位地位甚高的朱家老爷垂青,在送礼上都花了大工夫,而朱善准备的这份礼物则更是珍贵,乃是他花大代价找到的一颗可有助于结成元婴的化婴丹,对于朱家老爷这样常年困于金丹期的修士而言,帮助无疑是巨大的。
「好,好啊。」朱家老爷笑呵呵的接过木匣,有些好奇的敲了敲,摇了摇,笑着看向朱善问道:「我且问你,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宝贝?」
「您打开便知。」朱善微微一笑,冲着朱家大老爷行了一礼,笑吟吟的说道。
看朱善如此神秘,那位朱家老爷也提起了兴趣,伸手拿过木匣,按动机簧,只见木匣缓缓打开,朱家老爷笑呵呵的向里面看去,却是陡然间愣住,随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砰的一声将那木匣狠狠摔在地上,抬头看向朱善,怒不可遏吼道:「朱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朱善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他弯腰捡起木匣,却是瞳孔剧震,大吃了一惊,连连后退,却只见木匣之中放着一个稻草扎成的巫蛊草人,上面扎满银针,在那草人胸膛上,还大大的两个红字写着朱家老爷的姓名。
「谁……谁换了我的寿礼!」朱善顿时心中发慌,连连后退,只见那朱家老爷的面色愈发的阴沉,抬手一掌便将朱善扇飞出去,大骂道:「你这畜生,在我寿辰之际制这巫蛊草人,还写上我的名字,是要咒我死吗!」
不等朱善争辩,他大手一挥,站起身来,怒声道:「来人,把这家伙拖出去,杖责八十,家法处置,押入刑牢之中思过!」
第三十五章 牢杀朱善,院斩张火
原本热闹的朱府之内,陷入一片混乱。
朱家老爷的咆哮,朱善的争辩,吵吵嚷嚷,在夜空中回荡。
朱家府邸一侧的山崖上,月光洒落,有一袭白衣斜倚青石,轻摇折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的身旁,一紫衣少年瞅了一眼山下,低声问道:「你刚下去干什么了,
「我?」沈江浣那一对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手中把玩着那颗从某处取来的化婴丹,他背着手看向山下,耳畔尽是回荡着朱善的惨叫,轻声笑道:「我不过是借朱善的手,为那位朱家老爷送了一份大礼,也借那位朱家老爷的手,送了朱善一顿皮肉之苦。」
「借刀杀人,不只是你朱善会用啊。」沈江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蔺宗瞧着他的模样有些渗人,耸了耸肩,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守株待兔罢了。」
声音响起,人已然消失不见。
蔺宗在山头上,看着那人影起起伏伏,似乎是朝着朱家关押牢犯的刑牢之中去了。
「真狠啊。」蔺宗咬了口手边的果子,靠在刚刚沈江浣倚靠的青石板上,慵懒的看着山下的一切,全当是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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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朱善挨了这顿刑罚,已然是奄奄一息,这杖责并不是寻常木杖,而是专门破坏修士内里道行的打神棍,这八十棍下去,朱善的脊背已然血流如注,皮开肉绽。
他在两名弟子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朝着刑牢房走去,朱善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花了大代价谋划许久才弄到的一颗化婴丹,怎么会变成了一个诅咒的巫蛊草人。
这颗化婴丹弥足珍贵,按理而言以他的实力无论如何也弄不到一颗,这次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想象,他心里想着,自己花大代价替那姓张的请来影卒门的弟子,弄了一处极妙的反间计,才得到了这颗化婴丹,此时却不明不白的没了,还让自己挨了这样一顿痛打,不由得让其心中极是憋屈。
一瘸一拐的走到牢房,被那两个弟子粗暴的便丢到了铁牢之内,他摔的只觉着脊背痛的要命,但又不敢叫出声来,只等的两个弟子离开,才哼唧着转过身,却忽然发现一道身影窜了出来,下一刻,一股剧痛便从他的脖颈处传来。
在他的后颈上,一只白皙的手掌狠狠掐在其上,同时,一道带有些戏谑笑意的声音便从其背后传来:「朱善啊朱善,这反间计用的不错,好一手借刀杀人啊。」
那声音带着笑意,却冷如冰霜,杀气凌然,朱善身子一激,便大概知道是何人,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忍着脖颈间的剧痛,颤声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我是被迫的。」
「被迫的?我且问问,是谁使的动咱朱家大少爷啊。」
背后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轻蔑,朱善随即觉着一股巨力袭来,自己便被拍翻在地,背后血肉模糊的地方又流个不停的血,煞是渗人。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朱善的声音中带了些哭腔,他艰难的爬起身,看着眼前姿容若仙却神似魔鬼的沈江浣,颤声道:「是……是那甘三院的张火师兄,用家里一颗化婴丹叫我用朱家势力请动影卒门的弟子刺杀你,再……再嫁祸给邹明。」
「张火?我知道了。」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向朱善,朱善吓得不轻,连连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要动手,不要……」
话音未落,朱善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他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此刻,在他的喉咙处,一柄赤色长剑狠狠的插在他的咽喉处,只是下一刻,他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倒下,再也没了气息。
「这家伙得多虚啊,一点灵气都采不到。」沈江浣叹了口气,将那印记从他身上取走,摇了摇头,他随手踢开朱善的尸体,身子一闪便出了刑牢,无影无踪。
山上的蔺宗没有见他上来,只见那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直直杀向甘三院处,不免有些疑惑,但蔺宗显然没有什么闲情雅致,自顾自便在山头睡去了,殊不知今夜的甘三院,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在那甘三院之中,一阵狂风袭来,随即便是电闪雷鸣,那张火的屋子在一瞬间就被天空中的雷霆打碎了门窗,张火也顿时惊醒,出来查看,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一道道脚步声忽然在地上响起,张火心中听得有些发毛,从屋内取出一柄长刀,警惕的看向黑暗中,大声呵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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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有的只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响亮的脚步声。
张火只觉着喉咙口有些发干,同时,一股紧张的心情弥漫心底,心中喃喃自语道:「莫不成这些天那事做的太亏心了,惹得鬼上门了,这般吓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张火胡乱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心中恐惧愈发加深,他连连后退,脚步声也如影随形,越来越近,这时,他仿佛感觉到道道寒气已然逼近。
「谁!」张火鼓足勇气,用着最后的力气怒吼一声,这同时,天空中陡然间降下一道霹雳,短暂的照亮了地面,在他身前三尺,一袭白衣神色冷漠,杀气肆意,已然逼近。
「沈……」张火惊讶万分,刚刚叫出半声,随即便觉着胸口一阵剧痛,一柄赤色长剑狠狠的插入他的心扉,那脚步越发靠近,随即,他忽然感觉耳畔传来一道很轻的笑声:「既然敢做,你又怕什么?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瞧,今个,可不就鬼敲门了吗。」
话音落下,赤色长剑寒光一闪,拦腰便斩下一剑,横斜便将张火拦腰劈成了两半,血流如注,他身后窜取了张火那细微的丝丝缕缕生机,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地干尸。
第三十六章 闭门思过崖
「沈江浣!」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
这道声音老迈,透着一股沧桑,同时也带着一股极大的压迫感,这股压迫,来自于那一举一动间,引动的天地灵气,天地大势。
沈江浣回头一看,只见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素色长衫,须发皆面容严肃,却不是那位内门灵武阁的长老邹雨潇又是何人。
邹雨潇平静的看向沈江浣,双眸之中带有几分严肃,他看了看其身着的白袍上未干透的血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道:「一晚上连杀朱善,张火之流,行残害同门之事,依照门规,你百死难赎。」
「残害同门?」沈江浣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一双桃花眼不闪不避,静静看向邹雨潇,忽的斩钉截铁的喝道:「朱善张火,狼狈为女干,请影卒门之人意图害我性命,此二人,该杀!」
邹雨潇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沈江浣竟敢公然顶撞他,不过他也并称不上多生气,毕竟眼前的人也算是沾亲带故,有着宁长雀那层关系,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般浮躁不堪」
况且,自己此次来也并非是来抓他的,只不过这一次惹上朱张两家,对于沈江浣是个大。麻烦,自己此次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要平息了此事,借着羁押沈江浣为借口,让两家找不着他的麻烦,所以只是佯装怒道:「不知悔改,老夫这便把你打入思过崖,闭门思过!」
话音落下,邹雨潇袍袖一挥,沈江浣只觉着天旋地转,竟是被收入那方大袖之中,竟是自成一片天地,而他却莫名其妙的处在了一座荒草遍地四处绝壁的悬崖之上,沈江浣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邹雨潇居然处置的这般随意轻松,正想说话,却听到袖外几道声音传来。
「邹长老,可曾见过你门内那姓沈名江浣的弟子?我朱家朱善被他戮杀,家主已然以追溯之法看到其踪迹,不知长老可见?」
树林一侧,是一身着红衣的老人静静矗立,沈江浣在袍袖中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估计少说也是筑基巅峰的修士。
「邹长老,我张家子弟张火也被这厮所杀,您若见此狂徒,不若提点一二,好叫我等寻找。」
这时,另一侧也窜出一个手持弯刀的大汉,身上气息也让袖中的沈江浣看不透彻,而且。除此之外他比起的红衣老人身上还多了许多杀气和戾气,显然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只显得的更加恐怖。
邹雨潇看向两人,立时恢复了平日里笑吟吟的样子,微微行了一礼,笑道:「两位稍安勿躁,老夫确是在路上碰到了这不肖弟子,他已然被老夫收复镇压,按照门规处置,两位请回吧。」
「门规处置?不知邹长老用的是哪一桩哪一条?」朱家的那红衣老人皱了皱眉,眉宇间透出一股怀疑神色,问道。
邹雨潇淡淡一笑,掸了掸袍袖,轻声笑道:「据我绛阙门门规,让他在思过崖思过,悔悟之时方可出崖,已然施行,两位不必多虑,我们自有定夺,请回吧。」
「闭门思过!他连杀我们两世家两名弟子,才仅仅是闭门思过吗?」不等那红衣老人有什么反应,那手持弯刀的粗犷男子确是不乐意了,暴跳如雷般跺着脚,手握弯刀指向邹雨潇,怒声喝道:「你这老厮包庇门下子弟,你这狗屁绛阙门真欺负我张……」
啪
不等粗犷汉子说完,他忽然觉着脸颊一痛,顿时倒飞出去,脸颊红扑扑的,生着一个巴掌印。
邹雨潇轻轻瞥了一眼,依旧笑眯眯的,道:「有三句需要告知先生,望二位牢记。」
「第一句话,老夫性子好,尔等若有时出言不逊我也不会说什么,但这绛阙门可禁不起你们臭嘴侮辱,倘若再度胡说
八道,休怪我出手灭门」
说着,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