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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一看,邹明的身侧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四肢却极为纤瘦,皮肤黝黑,面相凶恶,头发乌棕,手中提着一柄与他手上一般无二的斩妖刀。
「你便是沈江浣?」那高大男子拍了拍手畔钢刀,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江浣瞥了一眼那高大男子,一手按住背后刀匣,另一手叩在灵弩之上,身体不由自主的,便透出一丝杀气。
「内门下等弟子张房,讨教了。」
高大男子忽然对着沈江浣行了一礼,沈江浣微微怔了怔,忽然想起那传说中内门的规矩,在内门之中,一人挑战另一人,被挑战那方无法拒绝,此时,这内门得弟子显然是用了这个漏洞,准备对自己出手。
正思量间,张房身体已经窜出,周围空气震的隆隆直响,他抄起那四尺有余的斩妖刀,抬手便劈,刀刃劈落的那一刻陡然泛起阵阵烈焰,想来应是什么奇异道术。
沈江浣猝不及防,刚取过刀匣便挡了一刀,霎时间那刀匣崩碎,他也持起斩妖刀挡下了这一刀,可仅仅这一下,便让他虎口酸麻肿胀,浑身气息紊乱不止。
「莫挣扎了,练气巅峰的道行岂是你可以撼动的。」一旁的邹明冷笑一声,道:「今日你无路可走,老子非把你打的道行尽废不可!」
邹明说话间,那张房已然劈落几刀,练气巅峰的道行,他已然聚齐了所有灵气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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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间浩浩荡荡,灵气犹如惊涛骇浪,霎时间,地面出现道道裂痕,还燃起略微火苗,而沈江浣只能不断后退,被动不已。
道行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就如同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两人鏖战许久,张房的体力仿佛永无止境般,灵气浪涛依旧凶猛无比,而沈江浣的嘴角却是隐隐泛出鲜血,虎口血流如注,可怖之际。
「接拳!」
陡然间,张房忽然大喝一声,劈出一刀,随即,他身子一转,沙包大的拳头便狠狠砸向沈江浣面门,沈江浣堪堪出刀挡过一击,来不及收刀,情急之下单手沾血化符,喝道:「镇!」
话音落下,符咒即成。
一道镇字符在空中一滞,与那斗大的拳头撞在一起,只发出一声巨响,镇字符崩裂,但那拳头也迅速收回,拳峰红肿,隐隐出血。
就在这一刻,沈江浣连画数道灵符,口中接连喝道:「镇,祛,扼,辟,斩,杀,降!」霎时间,八道神符在空中化作墨印,聚成降魔大印重重砸在张房头顶,张房身体顿时被封,难以动弹。
「去!」
两道朱砂所书的黄符陡然间从沈江浣手心飞出,上不曾写字,只是画了八卦中离卦的符文,这是先前那玉令中奖赏的两方离火符,顷刻间便朝着张房杀去。
离火神符,触着即燃。
火光冲天而起,张房痛叫一声,手被烧的一片焦黑。
同时间,沈江浣取出那两张一品遁地符,掐了符上咒语,身形一
闪遁入地下,再度出现时已是到了记史阁门前。
「休走!」张房大骂一声,挣脱降魔印的束缚,忍着手心被离火灼烧导致的剧痛,却发现人已然不见踪影,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邹明,骂道:「先前你怎么不与我说这家伙还会你们邹家家传的降魔印?还有这两道离火符和一张遁地符,你他娘藏着掖着想害死我吗!」
「兄长,我也不知啊」邹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道:「这家伙夺走我降魔印没几天,按道理说怎么也不可能修成的,而且那离火符和遁地符更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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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说起啊。」
「他娘的。」张房骂了一句,却无可奈何,他看了看自己焦黑不断传来疼痛的手指,欲哭无泪,火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邹明,自顾自骂道:「先前老子是为了你除掉这家伙,现在就凭老子自己,也非得把这厮剁成肉泥不可。」
邹明看着张房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寒意,但当其转过头来时,脸上又立刻换成一副笑脸,道:「兄长不必气恼,回头我去我屋里取些疗伤的金疮药,日后再收拾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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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浣遁回了记史阁,刚出地的那一瞬间便陡然摔了个踉跄,他的虎口此时依旧血流不止,嘴角一颤,噗的又吐出一口鲜血,他拄着那斩妖刀半跪在记史阁门前,恰巧出门,忽然见到沈江浣这副模样,连忙跑上前来。
「沈先生,沈先生!你这是怎的了?」上前来,连忙扶住沈江浣,只见其脸色苍白,虎口流血,心下更是担心,连连追问道。
沈江浣压住胸口沉闷的淤血,瞥了一眼一旁的拄着斩妖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只说了两个字:
「邹明。」
微一怔,随即火冒三丈,怒道:「他找人出手了?」
说着,然是怒不可遏,按住腰间弯刀,骂道:「动我记史阁的人,你且说是谁,我这便去宰了他。」
「没用的。」沈江浣摇了摇头,噗的又呕出一口鲜血,他挽起袖子拭去嘴角血丝,缓缓开口道:「邹明找来对付我的是个内门弟子,按照内门的规矩,不可拒绝挑战,我就算伤的再重闹将起来也没半点道理。」
(本章完)
第一十八章 入林
「诶」
着牙叹了口气,一掸袍袖,骂道:「这邹明真不是个东西,斗法输了便输了,找内门的人钻空子出手伤人,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出生,怎这么不知廉耻!」
「弱肉强食罢了。」
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拄着刀望向远处,自言自语道:「这种事,靠不得旁人,只能靠的自己。」
了皱眉,上前两步,问道:「你现如今伤的这么重,三十六院围猎还能参加吗?」
「不能也得能啊。」
那一袭白衣将长刀背负在背,看了一眼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在我晋入筑基期之前,那人是永远的威胁,这次围猎是个好机会,若能得了筑基丹,配合多颗归元丹,说不定可以一举晋入筑基境,到时候我便可自己到内门报仇雪恨了。」
说着,他一瘸一拐的朝着阁内走去,前搀扶,看其伤势严重,便拿了包金疮药扶着他到阁内上了,同时到医药阁要了几包治疗内脏的伤药冲水服下,打坐一夜,伤势这才恢复了大半,但还有也隐疾不曾处理,但此时也来不及,当天一早,他便前往甘三院准备参加围猎。
清晨,甘三院内,一片热闹。
二十多名通过登记留下来的弟子纷纷带着自己从山下买来的弓弩兵刃,整装待发,至于那些拿着斩妖刀和灵弩的,也就邹明等寥寥数人。
围猎即将开始,但所有人并没有动身的意思,都在四下打量,包括甘三院的张火也在四处张望,寻找着远处的某个影子。
「张师兄。」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张火一转头,只见是沈江浣,立马堆着笑迎了上去,自从上次被打了个半死之后,张火一见到他总是像见到了亲爹似的应勤,此时也是笑呵呵的道:「师弟终于来了,可等煞师兄了。」
「今早耽搁来晚了些,师兄恕罪则个。」沈江浣微微拱手作了一揖,张火连忙还了个大礼,道:「哪敢哪敢,有事耽搁了实属无奈,言重了。」
客套着,张火笑吟吟的迎着沈江浣,邹明在一旁气的牙痒痒,他虽然是世家子弟,但因为门中长辈的面子对于张火还要存三分敬意,但在沈江浣手下张火仿佛门前门后的小厮似的,只让邹明觉着脸上大大的无光。
见人都来齐了,张火也走到最前方,扫视一周,朗声道:「今日,是三十六院围猎之日,甘一院到支十八院,一共九百余人,入妖林之后,两人以上为一组,随意行动,居妖林七日,过会会下发一方百草谱和妖魔录,尔等入林之后便尽可能多采集谱上草药和猎杀妖魔
(本章完)
第一十九章 灰飞烟灭
乌泱泱一片进了妖林,便纷纷成群结队的散开。
沈江浣和蔺宗走在一路,周围都是茂盛的树林,地上都是些灌木丛,林中很是阴暗,隐隐传来虎啸猿啼,以及那隐隐……乌鸦鸣叫。
蔺宗显得很是兴奋,左看看,右看看,而回头一看,却见沈江浣一副沉郁的模样,不免有些好奇,问道:「你咋了?这么抑郁。」
「没事。」
沈江浣微微一怔,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但耳边却依旧因为那声声乌鸦鸣叫感到心烦意乱,今天的场景,和一个多月前在宁镇那片丛林中的景象太像了……
「噢。」蔺宗看他神情复杂,也就不再多问,两人走了一阵,也不急深入,找了处地方升了火堆,各自从怀中拿出妖魔录和百草谱翻找了起来。
看完这两本册子,两人也大概了解了一番这些妖兽划分,为了方便区分,妖魔录和百草谱中也将这些妖魔和草药以品级区分,一品最低九品最高,珍稀程度也是天壤之别。
按照册上记载,在这妖林之中生长的,大多都是些一二品的灵药,三四品也有,不过却是只有在妖林深处才生长有少数,至于妖兽也如灵草一般,一二品常见,三品只有妖林深处有廖廖不过百只,而那所谓的四品妖兽却是仅仅一只,名为玲宿,乃是狼虎交。配而成的异种,隐匿在妖林最深处,足足可以匹敌筑基上期的修士。
「十株一品灵药可抵一株二品,十株二品灵药可抵一株三品灵药,十株三品灵药可抵一颗四品灵药,妖兽亦是如此,那咱们只要去把那玲宿杀了不就得了吗?」
蔺宗看着妖魔录最后一章的玲宿,又指向后面那行小字,道:「上面说这玲宿还看守着一颗四品灵药‘定魂草,那只要杀了这货不就相当于一个四品妖兽加上一株四品灵药了吗?」
「你说的倒是轻巧。」沈江欢微微苦笑,轻摇折扇道:「那玲宿有筑基期的道行,生性凶猛,便是寻常金丹修士也未必能够轻易拿下,以我等道行无疑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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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地?」蔺宗撇了撇嘴,从怀中拿出一叠黄符甩了甩,道:「我这里可还有几百张离火符呢,还不信烧不死他。」
「这么多?」沈江浣瞠目结舌,不免有些惊讶,只见蔺宗得以的昂着头,眉飞色舞道:「怎么样,等杀了玲宿咱俩分赃,你拿妖兽我拿灵药。」
「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胜算。」
沈江浣手指拂过腰间,那里还有一张保命用的遁地符,又看了一眼妖魔录,道:「那玲宿在妖林最深处的鬼头山山顶,从这里赶过去恐怕要两三天工夫,这样的话现在便得即可启程了。」
「那便走吧。」蔺宗起身拍了拍屁股,抄起地上那泛黄的巨大包裹背在背上,笑着道:「赶紧些喽。」
阴暗的山林中,透进来点点日光,青衫少年走在前方,步子轻快,后面那身着一袭白衣的年轻人一手提刀一手按在腰间那方灵弩上,警惕的向前走去。
林子内,愈行愈发的昏暗。
时不时窜出几只猛虎野兽,也被两人一刀之间毙命。
越到夜晚,那些山精野怪,邪祟鬼魅也就出的多了,沈江浣连施降魔法印,打散那些山精野鬼,而那些妖物则是交给蔺宗用那成堆般的离火符焚成了灰烬。
就这般,一直走到了夜半三更之时。
天已然完全黑了,整个树林里,伸手不,蔺宗一手捏着一张离火符照明,耳畔则是不断传来不吉的乌鸦叫声,以及不断呼啸而起的阴风。
「天黑了,恐怕有鬼魅出没,小心些」沈江浣一手中隐着一方掐好的降魔印诀跟随蔺宗向前走去,
另一手则是捏着腰间仅存的那张遁地符,随时准备离去。
蔺宗走着走着,忽然手中离火符陡然间熄灭一瞬,随即,他感觉好像撞到什么东西,离火符再度亮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惨白带血的鬼脸以及一道白影。
「啊!」蔺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那白影如影随形,跟了上来,两双满是鲜血的骨手重重按在了蔺宗肩头,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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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冷汗直冒,霎时间连施符都没了力气,呆呆愣在原地。
「镇!」
在其身后,一道沙哑嗓音陡然响起。
墨印在空中一镇,震的那惨白鬼影不断后退,那鬼魅抬眼一瞥,却见一柄偌大斩妖刀重重劈落,一下便斩断其一只骨手,打的那鬼魅不断后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白影摇摇晃晃的向前,这会沈江浣看仔细了,只见这白影生的一副男子模样,脸上腐烂扭曲,身上只剩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