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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又傲气凌人,冷于霜的喝道:“尔等有种的就再联手和老身较量较量!”
武当、少林两派还有一半同门未曾追去,而两批追下去的人,轻功赶不上小幽灵和石钟山魔,又都纷纷回至…上。
这时,晓霞拉拉杜珏道:“快去救救我师父,他内伤沉重,只怕唯有鸳鸯芝才能救得活他老人家。”
杜珏顿足叹道:“可惜鸳鸯芝已都给我爹吃了,这可怎么好?”这时,白隐威势凌人,又有侯千秋、白淡霞在旁拱卫,白隐的威名,镇压得少林、武当两派一时沉默下来,禅通和薰风低声商议,可否和白隐师徒一拼?
杜珏忽又想起一物,欣然道:“晓霞,不要悲伤焦急,还有赤城仙馆取来半盒石钟乳,功效谅也不小,快拿去替玄风道长服下去吧!”
途取出盒儿,留下还魂草,把盒儿递与晓霞。
此外受伤的武当道侣七八人伤势不重,将息一半个月就可复原,唯独玄风道长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口角溢血不绝。晓霞忙和阅风服侍着把半盒钟乳喂给师父服下肚中,半盏茶后,面色渐渐红润,已长吁一口气,喊了声“啊呀”。
玄风道长转转身,又昏昏睡去。
但一试脉息,呼息渐趋正常,显然已无大碍。
晓霞跳跃而起,过来挽住杜珏的手,急急运起二仪神功,待得神…运足,方始厉声喝道:“七隐白老前辈,你这样作法不嫌太过分么?石钟山魔用剧毒把我师伯残酷凌虐,化骨灼肌而死,快把山魔交出来抵命吧!”
白隐冷声喝道:“小丫头不得无礼,山魔辣手虐待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之事,老身尚不知悉,这都是尤彩练这丫头大胆妄为,尔等找他俩复仇,老身不加过问就是。”
薰风道人、禅通道长等一齐走上前来,低声问杜珏道:“杜少侠,你俩神功盖世,有没有力量对付她?”
杜珏摇摇头道:“上代血仇,循环冤冤相报,不是永无了结之日么?依在下之见,先把武林盟主一席当众决定谁属,然后再听各派同道公论。”
巫山、华山、衡山各派掌门,同声说道:“绿隐冷前辈被两派围攻,这事曲在少林、武当方面,况且事情牵涉及王屋双隐,白隐前辈愤而伸手,只毁了两派掌门二人,也不为过分,杜小侠的话甚为有理,从此算把梁子完全结清,不要冤冤相报才是。”
白隐冷笑道:“是非自有公道,武当、少林两派,尔等尚有何话说?”
晓霞这时气也平了,只恨恨道:“白隐前辈,你既不知情,那我们将来就向小幽灵、石钟山魔讨还血债了!”
禅通长老也只好找台阶下台,合十道:“白隐前辈,既然应允我们报仇,就请把本派信物达摩锡杖赐还。”
白隐吩咐杜珏所识的白姊姊白淡霞姑娘,道:“淡霞,两派既肯罢手,你就把达摩锡杖还给少林和尚,再把玉虚法杖也当众交出,老身偏要多事,作主推定这一届的武林盟主!”
白淡雳柔声应是,立自轿中取出两件武林重宝,达摩锡杖交还禅通长老。
那支金光灿烂的玉虚法杖,却双手捧着摆在香案之上。
众人一齐纷扰、惊叹,议论不已。
白隐微微叹道:“老身这样作法,也许天倪大隐会不谅解我,但是老身从此归隐海外,虚无岛上,永不再现身武林了。”
她又冷冷说道:“杜珏和张晓霞合籍双修,身任两派掌门,功力也说得过去,本届武林盟主非他夫妇莫属,老身此话还有何人不服?快提出异议,就让他们陪你们较量较量!”
各派的人都欢声雷动,尤其武当、峨嵋二派,更是凭增无限光辉。
就以刚才晓霞和小幽灵对掌情形而论,各派掌门也无此功力,将来报复小幽灵、石钟山魔,唯有他俩足以胜任。
于是大家一齐欢呼道:“某等并无异议!”
对面台上在白隐、杜珏等出现之后,群魔自知不敌,呼啸一声纷纷逃去,…上已走得空空不剩一人。
不料此时,峪中人影晃动,又飞步走来一群红衣番僧。
为首的正是金发班禅,身后簇拥着天风、天雷、地水、地火四大尊者,和十余个红衣童子,上得…来。
金发班禅傲然厉声喝道:“武林盟主,你白老太婆又凭什么私相授受?佛爷被誓示约束,憋了三十年的怨气,今天来此就为争这盟主一席。”
白隐年事虽高,火气更烈,冷冷叱道:“金发班禅,老身如此决定,你敢不服?”
金发班禅喋喋怪笑,喝道:“臭老婆子,你休依仗王屋双隐,妄自尊大,佛爷连双隐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既然十派人物和你白老婆子公推这小子执掌玉虚杖法,佛爷就和姓杜的个子见个高下,以定盟主之尊怎样?”
杜珏还未及答话,晓霞已很机警的把玉虚法杖一手抓来,笑道:“现在玉虚法杖是我的了,杜珏,咱们就和他打上一架。”
白隐却冷冷喝道:“金发老魔,老身既决定玉虚法杖谁属,任何人不服,老身就得伸手管管,老魔,你冲着我阿罗冰蕊动手吧!”
杜珏已试过金发班禅邪功,知自身脱力回旋玄功,可立于不败之地,遂向白隐打了一躬,道:“在下既蒙各派抬举及前辈厚爱,自当全力以赴,接金发老魔几招,否则这老魔也不会心服口服的。”
白隐却冷冷说道:“不行,待老身接他三掌,这老魔头三十年前曾败于仙隐玲珑仙子妹妹手下,谅他功力能长进到那里去!”
金发班禅大喝一声道:“很好,佛爷正想会会你白隐呢!”
侯千秋和白淡霞双双走过来,拉手向杜珏、晓霞道。
这时…上乱哄哄的,正派群侠精神贯注,静侯瞻仰这西域怪魔和阿罗冰蕊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
群侠又纷纷拥来,依照惯例,向玉虚法杖执掌人——武林盟主道贺,武当排风、和风等也都喜气洋洋,默默为二人祝福。
白淡霞向师父躬身道:“何须师父您老人家出手,待弟子先杀杀他的锐气。”
白隐摆摆手道:“淡霞,你功力虽有根底,但火候尚欠一半分,老身说出的话,绝不能不算数,老身不出手,谅他也不会甘心认输!”
这时,金发班禅已默阖双目,暗暗运集邪功。
他也知白隐数十年功力非同小可,这次,他想孤注一掷全力相拼,如打败了白隐,杜珏自也不得不把玉虚法杖交出,从此威震中原,便是武林唯我独尊了。他又想:“白隐下体残废终身,功力不会厉害到那里去。”
金发班禅金发根根上竖,头顶蓝气直冒,眼中奇光迸射。
金发班禅和白隐相距约两丈有奇,他猛然双手齐推,喝道:“白老婆子,接掌吧!”他掌心迸射出一片蓝色异光。
一蓬旋滚强烈的真…,已涌卷而出,激荡起一波波山崩地裂的旋飙,向老妇“呼隆隆”卷了过去。
白隐也把体内真…逼聚双掌,猛力迎着硬接他这一掌。
白隐把几位前辈的独门奇功,融会而成的混元真空…、威力之大也至为惊人,由她双手推出的巨大气柱,在空中旋滚不停,挟着一片风雷交错之声,排山倒海一般,和金发班禅波罗密多邪功真力,“轰隆隆”卷在一起。
激撞交错,十丈之内回飙四荡,整个木…也卷得一阵摇晃,山崩地裂一声暴震,金发班禅闷哼一声,摇摇晃晃连退数步。
白隐坐在轿内,却连轿子也卷退丈余。
那乘软轿,“咔嚓”连响,已裂为粉碎。
群侠都大吃一惊,争看白隐时,只见她面浮冷笑,神色镇定如常,只胸前急剧起伏不定,而金发班禅也在瞑目调息。
半盏茶后,两人又“格喇喇”交换了一掌。
白隐年事已高,下身又成了残废,连接两掌已不免气浮血涌,但估计第三掌还能硬接下来,微微受些内伤也不足为虑。
不料杜珏却于金发班禅第三次发掌时,急急从旁出手,以脱力回旋二仪神…混合玄功,斜斜迎着截了上去。
这一来,金发班禅真…力道已卸去大半。
而白隐仍运集全身之力,发掌相迎,只听得“轰隆隆”一声暴震,金发班禅一声惨号,人已被震得抛飞而起。
“咕咚”摔落木…下面七八丈外。
四尊者等慌忙趋前看视,金发班禅喷出一大口鲜血,定了定神,向…上怪声喝道:“杜珏小子,白老婆子,佛爷永不忘你俩联手这一掌之赐!”
白隐冷声叱道:“金发老魔,老身不死余年,在虚无岛上专候你来报仇就是!”
白隐立即命八个白纱少女,抬起半截软轿,向群侠挥手道别,又柔声唤道:“杜珏,你这孩子很乖觉,老身欢迎你和晓霞那小丫头来虚无岛上玩玩。”杜珏和晓霞慌忙躬身以礼相送…
下的金发班禅也由徒弟们抬着狼狈逃去。
白隐走后,十派高手都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宛如众星拱月一般,把杜珏、晓霞拥着,结束这一场武林大会的盛典。
上清仙子微笑道:“这一双少年英才,比起当年少室山王屋双隐夫妇也差不了多少,武林从此太平了。”
乱哄哄中突然钻进人圈来一位秀丽少女,她满脸泪痕走上去握住杜珏的手,颤声说道:“杜珏表弟,祝你和她连理成双,白头偕老!”
杜珏惊问道:“表姊,你,你怎么哭了?”
明霞肝肠寸断,颤声强自苦笑,道:“表弟,只要你不忘九宫山中的话,愚姊这一辈子也是永远快活的。”她一说完,扭身钻入人丛,倩影一连闪了几闪。
明霞已乘众人忙于完成武林大典节目之际,一条孤影儿,含悲咽泪,偷偷溜出峪外,消逝于晓色迷蒙之中。
………………………………
第二十一章
且说叶明霞眼见表弟杜珏和张晓霞,当着天下武林各派,缔结了婚姻,她在痛心之下,悄然而走。
此刻的叶明霞,她对杜珏是爱极恨深,仇视晓霞更不必说,她一离开黄山,就犯了犹豫,她既不愿回家,就只有奔向昆仑。一路上,她形单影只,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那是何等凄惶。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昆仑拜过祖师之后,预备就在昆仑山咫尺地结茅终老,不过,她也想过落发出家,但是,她也看到很多人一旦出了家,青灯古佛,才弄清楚那日子不好过。
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因为,逃世逊隐、结庐深山,凡百事都得先有个计划,叶明霞她没有,至此,她已是万念俱灰,想到天涯何处是归宿,饶她个性倔强,也不禁泪下沾襟。
万般无奈,念动投崖,这就是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就在这时,身前突然出现一位行脚老头陀,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抛却臭皮囊,方能得到解脱,你怎么不跳呀?老衲等在这里为你超度,早登极乐。”
这者头陀怪了,出家人无不拯救生灵,他怎么劝人去死呢?叶明霞个性十分倔强,闻言翻然变计,凝眸打量那老头陀。
出家人生着一张老虎脸,浓眉环眼,须发蓬飞,破衣缀悬鹑百结,一双泥脚只穿了一只草鞋,看头陀眼射xx精光,神情分明不对。
叶明霞侧身前纵,那头陀不讲理,蓦地一挺手中一支四尺来长的青竹竿,横着便拥,道:“女施主,怎么不想死了,那不行!”
叶明霞本能的一伏身,左手起“神龙探爪”,要想抓住他那竹竿。
她快,头陀更快,突地收回竹竿,眦牙咧嘴笑道:“你若不想死,祖师爷例无空手而走,就把你身上的财宝给我留下,金子银子都要。”
叶明霞方知是个劫路的头陀,她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劫路的,你找错人了。”
她话声未了,恶头陀一竹竿敲在她脚上,这一竹竿打得不含糊,打得叶明霞火冒三丈,伸手亮出了宝剑,头陀竿演“枯树盘根”,招数无奇,快得无法躲闪。
叶明霞一下没跳开,腿腕子上又挨了一下重的,她气极盘剑进攻,一出手便使出了昆仑善天女神剑三绝招,天女散花——雨天曼陀罗花,化七重罗网,变布地金沙,上、中、下三盘并进。
这是叶明霞胸中的真才实学,可是人家丑头陀并没有当作一回事,手中青竹竿,这么一抡,那么一磕,不但快得出奇,而且柔若无物。
眼前只觉微风吹动,花雨缤纷,明霞的剑全都走了空。她本是绝顶聪明的人,心惊劲敌,急忙跳了开去,剑封中宫,气沉方寸,睁着大眼睛,尽管打量人家。
丑头陀拄竿植地,翻了个大白眼,道:“你这几手善天女神剑,使得还不太含糊,跟谁学的呀?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