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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成形灵药,尊贵无比,千载难逢,不特修道人遇上,放它不过,便是一般山精野怪无不垂涎,一经发现,便守候在侧,不肯离去,想等成形脱胎,吞吃成道。
灵药本身也知自己一经成形,离开根蒂,能够变化游行,这时也便是它生平第一次大劫,全仗机警灵巧,以图免去此难。
或者,它就施舍一点灵液之精,送与守候在侧的蛇兽恶物,由此仗着对方保护,连成一起,不过,这类蛇兽恶物,大都通灵变化,凶猛异常,休说普通人不能接近,便是武功超人之士也非其敌。
灵药成形以后,越发机智,隐现异常,不可捉摸,故此到手极难。
方才所遇怪物,名为‘九星龙蝮’,其形如蝎,头生九目,斗急时,中有三目,能射毒烟,中人必死,腹有一粒元丹,更是凶毒,幸而今天除去了它。”
明霞听得如痴似呆,因为她长了这么大,几会听过这样奇闻,而且自己还身历其境呢!忙又问道:“师父,你是怎么捉到它的呢?”
白衣神婆笑道:“杞猴其行如风,不论木石土地,全可钻入,稍现身形立即隐遁,但它最喜灯火冰雪,所以去时,必须备一竹篓,上设机簧,里层用金银丝,编成细纲,上悬明灯和它喜食的甘露香酒。
事先在它生根左近,掘上一个大雪坑,中放竹篓,挂上明灯,和特制盛放甘露香酒的玉盘构架,诱使落网,人伏坑旁,连篓提走。”
明霞笑道:“这并不怎么难嘛!”
白衣神婆笑道:“天下事任何事都不容易,该知道,这种‘杞猴’乃仙种灵药,与寻常杞枸不同,根附老柏之下,长只尺许,其形如人,外皮奇毒,触手溃烂。
擒猴之前,必须先将根得到,因其性机警多疑,稍有动作立即惊走、还得对付那九星龙蝮,你紫云师伯费尽心力,才打通一个地道,直通生根之处,一切停当,还未等他下手,却已先受其毒。
还好,这‘杞猴’气候尚差,总算勉强成功,你快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说不定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明霞依言只好去睡,第二天一早,师徒二人便离开了山洞,见天气温和正好赶路,走没多远,白衣神婆突然转向明霞道:“不好,几乎坏了大事!”
明霞忙道:“师父,什么事呀?”
白衣神婆道:“昨夜所杀那九星龙蝮之尸,如被恶人得去,能合媚药,将来不知要害多少人,快去将它埋在地道之内,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赶来好了。”
其实这是白衣神婆一点私心,她知自己得到了杞猴,中途必被人拦截,就是现在也必在敌人监视之下,所以支开叶明霞目的在引开敌人。
于是,就在叶明霞转身离开的刹那间,她已施展出“踏雪无痕”无上轻身功夫,白影儿一闪,人已飞驰而走。
叶明霞也明白师父的心意,竟不犹疑的就往对山飞驰而去。
很快就到了昨夜斗怪捉猴之处,一看,雪坑如旧,左近有一地洞,还留有师父遗下的两件衣服、用具,地方就在半坡上。
这时,寒林蔬秀,凌枝高耸,空山寂寂,冻雀无声,一轮旭日,高耀中天,晴空万里更无片云,日光朗照于琪树琼林之间,与雪光相映,分外鲜明。
叶明霞徘徊于寒林晴日之下,却不见怪物那半段残尸,仔细查看之下,见那松树上,还留有怪物爪痕甚深,冰雪剥落,残枝在地,怪物颈项中所喷鲜血,仍然淋漓满地,已凝结成冰,怪尸却是不见,雪地上冻雪似有溶意,方圆亩许以外,更不见人和怪物的足印。
明霞初以为怪物通灵,头虽斩断,尸身可能仍具神通,自行飞去也说不定正自奇怪间,忽听身后一声怪笑道:“原来是个小娘们,这九星龙蝮可是你杀的么?”
明霞闻声回顾,见是一个貌相凶恶的红衣道装少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是我杀的怎么样?”
那少年狞笑道:“我乃天狼魔君大弟子展洪,这九星龙蝮腹有内丹,我上月就已发现,本要收服,因事无暇,不料被你这小贱婢杀死,快将所得内丹献出,饶你不死,否则,休想活命!”
叶明霞此刻因连经危险,衣裳大部份已丢弃,现在身上所穿,乃是以狼皮缝成,加以未经修饰,看去有点不男不女的怪模样,是以妖徒对她发狠,她一面暗中防备,接口喝道:“你胡说些什么?怪物内丹已被我师父所破,怪物被我杀死,你休逞强,惹恼了我,活不成的是你!”
妖徒展洪见到方气盛,闻言之下,方沉吟未答,不料同来的青狼,一见明霞认出是仇人,仗恃主人在此,低啸一声,疾扑而上。
明霞一见青狼扑来,本能的反手抽剑,那妖徒人本就疑怒不决,性又凶暴,今见明霞亮剑,误认为对方翻睑,也忙亮出剑来,抢占先机。
明霞一见敌人出剑,意欲先下手为强,抖手抛剑,捏诀一指,青光到处,“呛”的一声,敌剑立断,妖徒见状不好,身形一闪,顿足飞退。
同时,有八条大青狼也自纷纷扑到,青光闪处,五狼倒毙,余狼见主人已逃,也就惊窜,明霞收回剑来,笑道:“就这点能耐,也敢逞强!”
说话间,顿足而起,循着白衣神婆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就听身后那妖徒喝叫道:“小贱婢,你想走,怕没有那么容易!”
叶明霞听到喝叫之声,心中有气,猛地煞住脚步,回转身来,打算给那妖徒一个教训。
可是,当她回转身形一看之下,登时吓得她冷汗直冒,就见漫山遍谷都是青狼,为数何止千万,惊天动地般潮涌而来。
紧跟着,怪啸之声大作,同时四面相应,震耳欲聋,原来自身已被狼群包围住了,不禁大惊,四面一打量,纵身跳上一处断崖下面。
如此一来,身后是断崖石壁,先免去后顾之忧,然后再设法脱围。
就当她身方站好,便见最前面黑压压来了一片急浪猛冲过来,兽蹄踏地,宛如万马奔腾,震得山摇地撼,明霞几会见过这等阵仗,情急之下,立又驭气飞剑,去宰杀那些恶狼。
无奈狼群太多了,简直可以说,杀不胜杀,何况,这驭气飞剑的功夫,最耗真力,时间一久,自己总有精疲力竭之时,就只有舍身喂狼了。
就在情急无奈之际,无意间手触革囊,突然想起了囊中的霹雳子,心忖:“师父虽曾嘱咐,此物太过霸道,不可轻易使用,如今在这生死关头,何妨一试!”
于是,探手囊中,掏出了一枚霹雳子,依照师父传的手法,抖手打了出去。
就当她霹雳子方一出手,立刻激起一股劲风迥旋,跟着“轰隆隆”的一阵巨响。
刹时红光匝地,半天也成了暗红的颜色,狼群中一阵大乱,突奔惊窜,先冒起一片火光,跟着又罩起浓烟,劲风激旋,卷起那些青狼,抛掷出去数十丈远,发出一片哀呜,震得山摇地动,断壁上的碎石,滚滚而下如雨。
叶明霞一见威力如此的大,跟着又取出两颗霹雳子,分由两个方向投射出去,爆炸声更是震天撼地,整个山区都在摇颤。
狼群吃惊之下,回身逃窜,狂冲猛奔,山崖被震之下,大片山石,暴雨一般,朝下打落,狼群只管怒吼如狂,回身之势更是猛烈,激得尘雾高涌,滚滚飞扬。
那些稍为弱一点的,一被挤倒,便被同类由身上狂冲过去,仅只惨嗥几声,便被踏扁,后队催着前队,争先猛窜,直似疯了一样。
经此一来,那千万只大狼,转眼之间,跑了个干净。
叶明霞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安心的向无相谷奔去。
再说张晓霞和小幽灵尤彩练,在和白马寺诸僧一战之后,也离开了洛阳,为了追踪叶明霞,也向川北奔来。
这天,她们进了汉阴县城,打店住下,伙计送来茶水,她们要了菜饭,刚刚吃完,陡听前院一阵喧嚷、随听一个带醉的声音道:“不让老子住店可不行,老子走南闯北见过的多,你们汉阴的朋友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我已出了言语,报明了是玄官弟子,吃了你们一道点酒饭,应该有人来招呼,要我掏腰包付钱,岂不丢了玄宫的面子,老于今天是吃定住定了。”
话一完,就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向后院闯了进来,后面那伙计大声道:“你这人可得漂亮一点,你敢混充是玄宫的弟子,那是你活够了,你该知道我们这汉江客栈是什么人开的,能让你骗吃骗喝的么?”
一阵紧急的脚步声,似将那醉汉赶上,拖扭喧嚷,闹成一片。
张晓霞开了房门,慢步走出,在跨院门口一站,看那醉汉约有三十多岁,两道粗眉毛,圆眼睛,鹰鼻子,尖下巴,两腮无肉,身穿一件污秽不堪的长衫,一看就知不是个正当人物。
这时,两个伙计正在用力想将他拖出去,忽见他把眼睛一瞪,怒声道:“你们当真不知死活,真敢对我无礼呀!”
说着,他蓦地双臂一振,那两个伙计同时被抛出去一丈多远…跌了个四脚朝天。
那汉子哈哈笑道:“瞎了眼的狗东西,敢对老子无礼!”
一名伙计闻言,连忙爬起身来…大声道:“大爷,你说你是玄宫弟子,小的怎能知道,常说,龙行必有宾。”
那汉子笑道:“我明白了,你要看玄宫信物……”
那伙计道:“这是玄宫的规矩,小的可不敢不遵守。”
那汉子笑道:“好,老子就让你看个明白!”
他说着,就掀开衣服,只见此人在长衫内,竟是青绸劲装,与外面衣服颇不相称,腰际斜挂着一面泛着青光的铁质腰牌。
那伙计一看到那面腰牌,顿足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着道:“小子不知巡坛大爷驾到,乞求宽谅……”
那人笑道:“算了,老子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快给我准备一间上房,老子要休息了。”
伙计唯唯应是,又道:“老爷……要不要通知三才峡的雷当家的?”
那人道:“好吧!我们已有好久没见了,叫他来聚聚也可以。”
说话之间,伙计已将他带往了上房,随着那人的移动,晓霞看出他步履非常沉重,衣底隆起,似藏有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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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张晓霞见那人竟是玄宫余孽,心忖:“想不到玄宫的势力,扩展得这么快,连这山区小县也有他们的党羽,我可不能不管……”
心念动处,转身欲回房去,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人身上,吃惊的闪身后退,抬眼看去,见是尤彩练,嗔道:“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尤彩练嫣然笑道:“怎么那么胆小!”
说话间,就见那位玄宫恶徒站在房门口,一双眼却盯着小幽灵看,面现惊异轻薄之色。
尤彩练冷冷一笑,转身进屋。
两人都可说是艺高人胆大,根本也未将那人放在心上,听街头二更已过,便倚剑就寝。
正在朦胧间,忽听房上轻轻一响,尤彩练倏然一惊,推醒了张晓霞,两人翻身下床,随手拉出剑来,蹑足来到窗下,利用窗隙向外看去,星光下见一条黑影,进入上房,瞬间房内灯光射出。
张晓霞向尤彩练低语了几句话后,轻轻开了房门,闪身出去,悄悄掩至那人的窗下,反腕握剑,护着身后,侧靠窗楹,轻轻点破窗纸,向房内看去。
就见方才那醉汉,已是一身劲装,桌上正放着一对有酒杯粗细的判官笔,另外一人却是个粗眉大眼,身形修伟的壮汉,也是一身青缎劲装,只是那头上却用青布包头,背上背着一对似拐似杖的东西,神态之间,先前那人对他执礼甚恭,对他悄声说话。
那壮汉时而皱眉,时而狞笑,时而愠怒,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晓霞心中正在纳闷,陡见那壮汉粗眉一扬,大声道:“你怎能酒后失态,岂不泄漏行藏么?这一带是终南派的势力,他们眼皮儿最杂,被你这一闹,万一被人家抡了眼,有了防备,这责任你担得起吗?点子明天午刻之前便到,就看你的了,下手辣一点,不要留活口,记着!”
那人唯唯诺诺,一脸阿谀之色,刚想说话,壮汉忽又道:“我还有事,明日晚上,我在三才峡分舵等你回话!”说完起身要走。
晓霞连忙双足一点地,纵起身来,单手一抓檐下横木,隐起身形。
就在这时,倏见窗门一启,一条黑影比飞鸟还快,急射而出,足未落地,挺腰旋身,人已跃上屋顶,转眼不见踪迹,好快的身形。
壮汉走后,那人在房中徘徊了一阵,忽然站在门口,朝着晓霞房中凝视,几次想蹑足过去,似又犹豫不定。
晓霞见状,心中暗骂道:“好贼子,今天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