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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书中大反派-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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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圣不愧为圣!此诗太涨志气了!”

    “这才是圣人的胸怀啊!”

    “这等才华与胸襟,天下何人能及!”

    “二百九十九条金鲤!赢定了!”

    “大宁的颜面,保住了!!”

    “。。。。。。”

    有人解气的高声称赞,有人痴迷的低声反复吟诵,有人已然开始与好友讨论起这诗的遣词造句、典故意境。

    当然也有很多人并没有忘记沈然。

    “姓沈的!苏圣已经作完诗了!该你了!”

    “若作不出就赶紧离去吧!”

    “输给苏圣你也不算丢人!”

    “。。。。。。”

    虽然刚刚很多人恨沈然恨到牙痒痒,但此刻倒也没有太过咄咄逼人。

    这可能是因为沈然所展现出的诗才,也可能是因为此刻大宁众人已经把自己放到了“胜利者”的位置。

    胜者面对败者时,大都会变得更为宽容。

    不过。。。。。。

    面对一众人的催促,沈然并未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深深看了苏吾一眼,他知道这场自己很难赢。

    但既然已从大黎不远万里来到此处,那就总归要试试。

    而此时此刻,自己究竟有何想要说的呢。。。。。。

    与一路顺风顺水,老来成“圣”的苏吾不同,沈然的人生之路要坎坷许多。

    所以他虽然能够理解那句“只把公忠答天地,从教儿女闹冠簪”,却自知作不出这般豁达的诗。

    只是,为何要与苏吾一样?

    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亦有不同于“圣人”的,对这个世道的感悟!

    立于亭中,望着头顶的明月,沈然思考了很久。

    突然,他似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道:

    “客里无人共一杯,故园桃李为谁开。”

    “。。。。。。”

    成诗了?

    众人一愣,旋即细细品味这句诗中的意味。

    远在大宁,沈然确实是客,“无人共一杯”则将这份孤寂寥落显露无疑。

    而“桃李故园为谁开”除了将独在异乡的离思之情再拔高了一个台阶,同时还隐约表现出了一份傲气。

    平心而论,这两句虽然不错,但相比于苏吾那首诗来说还差着点意思。

    作诗讲究个寓情于景,这样才能更显得精妙,也才能更让听诗之人有所共鸣。

    而眼下沈然竟是将“写景”这一步给省略去了。

    一上来就抒情,可这份“情”究竟有无人能懂?

    如果只是单纯的写“思乡”,那未免格局与苏吾差的也太远了。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很快,沈然就给出了答案。

    他一步踏出,挺身面对着湖岸边黑压压一眼看不到头的人群,似是在孤身与这数千人对峙!

    高昂的声音穿过夜色,直刺苍穹!

    “春潮不管天涯恨,更卷西州。。。。。。暮雨来!”

    “。。。。。。”

    。。。。。。

    客里无人共一杯,故园桃李为谁开。

    春潮不管天涯恨,更卷西州暮雨来。

    “天涯恨”,通常暗指客愁,但亦可表江湖情仇。

    而至于最后那句“更卷西州暮雨来”。。。。。。

    此处的用典在场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

    西州,大黎境内距离王都“白平”最近的一州。

    二百多年前,在六个二品高手的带领下,大宁军队曾一路打到西州,并且在此与大黎皇帝签署了一份“西州之约”。

    五百年之内,大黎自愿奉大宁为主国,西州以东,直至大宁边境皆不设防,且年年需向大宁贡奉银百万两、骏马万匹、其它特产若干,等等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一份再典型不过的不平等条约。

    如此条约对于任何一个大黎人来说,那绝对都是永远无法忘却的耻辱。

    所以。。。。。。你有你的祥和盛世,我有我的家仇国恨。

    当着数千大宁文人的面,沈然竟以这样一种最直白的方式,展现出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边是胜利者的岁月安好。

    一边是失败者的负重前行。

    “哗啦!”

    湖面点起涟漪,相同的场面再次出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一条条于空中翻腾的金尾。

    十尾、五十尾、一百尾、二百尾、二百九十九尾。。。。。。

    三百尾。

    似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恰恰好好多了一尾。

    “。。。。。。”

    “噗通!”

    “怎、怎么可能。。。。。。”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岸边,无数涨红着脸的文人摔坐在地,表情无比茫然。

    比到这个份上,从听感、技巧、意境之中已经很难分辨两诗的优劣。

    但多出的那一尾金鲤却实实在在的告诉所有人——

    大宁诗坛第一人,诗圣苏吾,输了。

    这个结果,他们无法接受,但好似又不得不接受。。。。。。

    “杀、杀了他。。。。。。”

    不知是谁突然颤抖着喊了一声。

    人群沉默片刻,但相同的念头却如瘟疫般在疯狂传播。

    “对。。。。。。只要杀了他,今夜之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没错!快动手杀了他!”

    “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大宁绝不能遭此大辱!”

    “快!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从一声两声,到一片两片,再到最后数千人的齐呼。

    如魔鬼般的嘶吼声惊天动地,裹挟着最崇高,却又最自私的情绪于湖面之上掀起一阵阵令人恶寒的波澜。

    “徐姐姐,这些人是疯了么?”

    尤佳蹙着眉头,看向身边相同表情的徐青婉。

    “。。。。。。”

    徐青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心中确实很不舒服。

    她是个武人,因此不明白这些平日里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样子。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为何要杀了别人?

    为了大宁的尊严吗?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尊严又有何意义?

    徐青婉如何也想不通,不禁又把目光投向依旧坐在小舟之上的魏长天。

    而后者也恰在此时突然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跃入凉亭之中。

    长天他是要去。。。。。。杀沈然么?

    徐青婉有些疑惑,手却已扶在雀啼之上。

    不管她再如何不理解,但只要是魏长天做出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有人要出手了!”

    “好汉!快杀了这个贼子!!”

    “对!快杀了他!千万莫要让他跑了!”

    见有人入亭,湖岸的喧嚣声更甚。

    然而魏长天却并没有要拔刀杀人的意思,反而十分不耐烦的扭头冲岸边正在为他“助威”的人群暴喝道:

    “都他妈的闭嘴!”

    。。。。。。

    “。。。。。。”

    月明星稀,风轻露白,苍穹如洗。

    魏长天出人预料的举动将众人的狂热瞬间一扫而空,沉默很久后才有人小声窃窃私语。

    “这、这人是那个杀了柳相的魏长天吧?”

    “好似是。。。。。。他不是去杀沈然的?”

    “我看他就是大黎的细作!”

    “我、我记得他诗才同样极佳!会不会是要。。。。。。”

    “不可能!连苏圣都输了,他又如何能赢?还嫌我大宁文人今夜丢的脸不够多吗?!”

    “可是。。。。。。”

    “。。。。。。”

    岸边的议论声有的传入了魏长天耳中,有的没有。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这些议论,只是看着沈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此刻的心中是有些纠结的。

    方才的斗诗是魏长天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主角装逼名场面”。

    而实话实说,沈然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除了有些狂妄之外,是要远比这帮只会瞎叫唤的读书人强的多。

    一开始对沈然极尽嘲讽之能事,见己方不敌便默不作声。

    等到苏吾作出一首好诗就又开始跳,彻底输了之后却又不愿承认,甚至还要杀人灭口。

    魏长天多少能够理解他们心中的那份“国家荣誉”,但正如徐青婉所不解的那样——

    这种自欺欺人的尊严又有何意义?

    可能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并没有“我是大宁人”的国家认同感,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养成的“愿赌服输”的价值观作祟。

    魏长天其实打心底里并不愿意替这么一群人出头。

    但沈然毕竟是天道之子之一。。。。。。

    伸手指向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魏长天对满脸警惕看向自己的沈然轻声说道:

    “事先说清楚。”

    “我接下来做的事,不是为了他们。”

    “只是为了我自己。”

    。。。。。。

    不是为了他们,只是为了自己?

    沈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并不懂其中意思。

    而同样不懂的还有数千大宁文人。

    “他这话是何意?!”

    “哼!我早就说他是大黎的细作了!”

    “还是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有没有习武的好汉?赶紧去把那个沈然杀了啊!”

    “就是!那个弑相的贼子要干什么与我们又有何干?”

    “。。。。。。”

    滔天议论声再次响起,魏长天丝毫不予理会,只是挥手将散落在地的九张纸条招至手中。

    春愁、春雨、春夜、春花、春耕、春鸟、春思、春风、春潮。

    九张纸条,九个题目。

    就在包括沈然在内的所有人都疑惑于魏长天要干什么的时候,毫无情绪的声音却兀的自亭中清晰传开。

    “此词,写春愁。”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魏长天随手丢掉写有“愁”字的纸条,不去管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的数千人,也不管周围凭空掀起一阵巨浪的近千条金鲤,继续不带任何感情的快速说道:

    “此诗,写春雨。”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

    明月当空,偌大的日月湖内外站满了人,但却又仿佛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没人说得出口一个字,甚至连一声感叹都不曾有。

    有的只是魏长天近乎敷衍的声音,和自始至终就从未停下过,一直来来回回争跃出水的金鲤。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白玉一杯酒,绿杨三月时。春风余几日,两鬓各成丝。。。。。。”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伴随着写“春风”的一诗结束,魏长天已经用极短的时间背完了八首诗词。

    此时所有人的表情和心情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应当便是看到神仙时的模样了。

    稍微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愣愣注视着自己的沈然,魏长天的语气第一次变得有些郑重。

    只剩最后一个题目了。

    也正是苏吾输给沈然的——春潮。

    “此诗,写春潮。。。。。。”

    “名为,春江花月夜。”



第197章 春龙诗会春江花月夜(六)



春江花月夜。

    对于任何一个来自那片有着五千年灿烂文明国度的人来说,总有那么几首诗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比如春眠不觉晓;比如床前明月光;比如锄禾日当午;比如红掌拨清波。

    再比如一诗既出,便再无中秋诗词的明月几时有。

    抑或是孤篇压倒全唐的春江花月夜。

    面对这样一首难以概括其地位、成就、价值的长诗,魏长天下意识的收敛起方才那几近不耐烦的情绪,抬头看了看沈然,看了看苏吾,又看了看远处极力伸长脖子的数千文人墨客。

    而所有人也同样死死盯着他。

    连续八首传世之篇让每个人的思维麻木到几乎停滞,就连宁永年也早已于高台上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惊愕。

    众人并不知道魏长天背后站着的,是一个经历了无数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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