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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镖头死了。”
“。。。。。。”
。。。。。。
西漠戈壁。
夜色中,黑褐色的大漠粗犷的无遮无掩,别说人迹,就连飞鸟也看不见一只,放眼望去只有黑暗与荒凉。
大风呼啸而过,裹挟着黄沙撞在一座座沙丘之上,发出“沙沙沙”的沙粒摩擦之音。
而此时就在一座小沙丘背面,一老一小两个人影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往哪边走。
“爷爷,我们该往哪边走啊?”
阿狗已经醒了酒,正怀抱宝剑眨巴着眼睛问道:“我记得刚才我们是向着月亮走的,那如今是不是也要朝着月亮走?”
“今夜先不走了。”
老张头深知在大漠中迷路的风险,再加上那群刺客眼下肯定正在四处搜寻自己的踪迹,于是向四周眺望一番后便决定等明天白天再做打算。
阿狗对此倒没啥意见,闻言便躺倒在沙丘背风面的斜坡上,望着夜空愣愣出神。
“爷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问道:“王伯伯是不是死掉了?”
“嗯。”
老张头并没有说什么善意的谎言,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应该是死了。”
阿狗又问:“那他是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
“是。”
老张头慢慢在阿狗身边坐下:“他答应过你师兄要护我们周全。”
“哦。。。。。。我知道了。”
阿狗小声应了一句,表情闷闷的。
一共才相处了不过两三日,要说她与王乾有多深的感情肯定谈不上。
不过小丫头心里却就是有些难过。
“爷爷,等我长大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突然,阿狗莫名来了这样一句承诺。
“呵呵,你一个女娃娃。。。。。。”
老张头不屑的笑了两声,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但当他突然想起刚才阿狗举着剑冲向那几个刺客的场景时,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这种话等你长大再说。”
“嗯。”
阿狗并感受不到老张头情绪的变化,只是点点头,轻轻打了个哈欠:“爷爷,我困了。”
“困了就睡一会儿。”
老张头拍了拍阿狗的脑袋,待后者睡着后才抬眼望向不见一丝人烟、唯有星光闪烁的远方。
看着看着,慈祥的表情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满。
哼!那个孽徒想必很快就能够知道自己遇刺的消息了。
明知自己要去奉元却不亲自来接,竟然只是找了几个镖师凑合事,摆明了眼里就没有自己这个师父!
也就是自己留着点看家底的本事,否则今天很有可能就要折在这里了!
这么一想自己这个师父好像当得未免也有些太失败了。。。。。。
孽徒,你给老夫等着!
第321章 相互刺探
大宁,皇宫。
“呼。。。。。。”
当远在万里之外的阎罗彻底融入黑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之时,坐在某间暗室中的白有恒则是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脸色苍白,表情阴沉,沉默半晌后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身处大宁皇宫,但借由阎罗之眼,他依旧清晰的看到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先是魏长天不知如何追查到了阎罗的位置,暴起发难。
然后又是通过那三个各不相同的气运神兽秒解“心魔种”。
再后来便是可以伤到阎罗的“挑月剑法”,以及自己被掠夺走的天道气运。。。。。。
白有恒身为天道之子,不仅可以看到所有“气运神兽”,亦知道很多有关“天道”的秘密。
也正因如此,他才越发不解今晚魏长天所展现出的种种能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为什么?
为什么魏长天可以掠夺我的气运?
他又是如何得知蛊雕的位置的?
那个名为“挑月”的剑法又是怎么回事?
“。。。。。。”
无数问题拥挤在脑海,但白有恒思来想去却始终不得其解。
他又在蒲团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出声轻喝道:“来人!”
“白公子。。。。。。”
很快,房门推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弯腰问道:“不知您有何吩咐?”
“我要见宁永年。”
白有恒眯了眯眼,语气波澜不惊的强调道:
“现在。”
。。。。。。
一刻钟后,白有恒在石渠阁见到了仍在批阅奏折的宁永年。
周围侍卫尽数退下,二人相对而坐在桌案两侧,中间摞叠着厚厚的奏折。
“皇上,有关魏长天。。。。。。”
看着神色淡定的宁永年,白有恒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好似对他的事情有所隐瞒啊。”
“嗯?”
宁永年笑着反问:“朕不知白公子此言何意。”
“皇上,你我二人既然暂时是同盟的关系,你却这般行事,未免也太不真诚了些。”
白有恒似乎根本不在意对面坐着的是大宁天子,直接撇嘴讥讽道:“魏长天不仅可以斩杀二品,亦可掠夺他人的天道气运,这一点。。。。。。我想皇上你恐怕早已知道了吧。”
“。。。。。。”
手中毛笔突然一顿,宁永年蓦然抬头看向白有恒,好半晌之后才轻轻笑道:
“白公子,这么说来,你的蛊雕也被魏长天。。。。。。”
“是。”
白有恒并不遮掩,直接点点头将今夜在奉元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如今距离七月十五还有月余,如果魏长天再多来几次,想必我们的计划便极有可能无法成功。”
“所以,还请你莫要再隐瞒有关此子之事,以免等到功亏一篑时才追悔莫及。”
“。。。。。。”
“啪。”
浸着红墨的狼毫笔被轻轻搁回到笔架之上,宁永年皱眉看着一脸严肃的白有恒,沉声反问道:
“白公子,你刚刚说魏长天体内竟藏有三只天道神兽?”
“没错。”
白有恒点点头:“嬴鱼、云雁、黄龙。”
“黄龙”两个字白有恒特意加重了语气,不过宁永年闻言却并没有什么恼怒或者尴尬的表情。
他只是默默思考了好一阵,然后才再次开口说道:
“白公子,关于魏长天,你还想知道什么?”
。。。。。。
。。。。。。
大奉,公主府。
王乾死了。
当魏长天听到楚先平说出这句话时,心中情绪自然颇为复杂。
他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想来杀人者肯定是裴大钧派去的那些凶手。
唉。。。。。。
跟楚先平对视一眼,魏长天沉默了半晌,问道:
“他们是在哪里出事的?”
“西漠戈壁。”
楚先平很快回答:“具体位置还得等石门镖局的镖师回来后才能知道。”
“嗯。”
点点头,魏长天扭头看向李梧桐。
“公主,你也听到了。”
“还请你立刻下令命附近府衙派出人手全力搜捕刺客,同时按照画像找人。”
“我知道了。”
李梧桐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懂,但依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
而至于魏长天。。。。。。
“楚兄,阎罗今夜遭此重创,想必最起码会有几日不敢露面。”
“正好我有点不放心老张头和阿狗,便借此机会去一趟。”
“你与我外公就留在奉元城,如果有紧急情况可燃玉通知我。”
“。。。。。。”
很明显,魏长天这是决定要亲自去接老张头。
楚先平对此肯定没啥意见,只是点头问道:“公子,你准备何时出发?”
“自然是越快越好。”
魏长天看了眼李梧桐:“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啊?”
李梧桐被这句话搞得一愣,环顾一圈后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道:“你、你是说我要跟你一起去么?”
“当然。”
魏长天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各地府衙如果找到人肯定会汇报给你,因此你自然要跟着我。”
“哦。。。。。。”
李梧桐愣愣的眨了眨眼,好像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那、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给你一个时辰准备,然后我们就走。”
魏长天命令道:“搞快点,我不会等你。”
“哦哦哦,晓得了。”
李梧桐一听时间如此紧迫,答应一句便立刻转身离开。
不过等她走出十几步却又突然停住身子回头望过来,脸上尽是恍然大悟的愤怒和不满。
不对呀!
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命令自己的?!
自己又为什么要答应他?!
李梧桐越想越不对劲,便想着跑回去跟魏长天好好议论一番。
然而当她遥遥看到魏长天眉头紧皱,跟楚先平认真讨论着什么的样子时,便又不自觉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能够早日将阎罗伏诛。
哼!虽然这次不与他计较,但下次自己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
悄悄下定决心,李梧桐很快便再次走远,黑裙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而魏长天也在此时将视线投向了楚先平。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声音也压得很低。
“楚兄,告诉同舟会,让他们查一查宁永年最近都跟谁有接触,有一个人更是要尤为注意。。。。。”
“公子,此人是谁?”
“白有恒。”
第322章 老夫徒儿姓魏名长天
一个时辰后。
“咕噜咕噜~”
车轮压过青石路面,数十骑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驶离了公主府。
已经回来的秦正秋与楚先平一同站在门口目送众人离开,二人身边还飘荡着一只无人可见的红色大鱼。
因为担心自己离开的这几日里被阎罗钻了空子,所以魏长天直接把嬴鱼留下充当“门神”。
这样一来最起码秦正秋和楚先平就不会坠入到心魔幻境之中,导致落得个跟裴大钧一样的下场。
“秦教主,不知您与阎罗交手时可曾与其对视过?”
收回视线,楚先平看似随意的问向秦正秋:“它又可曾施展过什么招式?”
“对视倒是有。”
秦正秋点点头:“不过老夫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至于招式么。。。。。。阎罗自始至终都未曾出过一招。”
“是么?”
楚先平的表情有一瞬微不可查的变化,点点头后便不再说话。
魏长天已经给他讲过了白有恒和阎罗之间的关系,因此楚先平此刻并非是在思考“阎罗究竟是什么?”这种问题。
他如今真正担忧的,其实只有白有恒和宁永年在暗中谋划的事情。
站在楚先平的视角,这样两个人之所以能够勾结到一起,一定是建立在一种“抱着各自的目的各取所需”的关系之上的。
而宁永年作为一国之君,所图的绝不可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
奉元城外,官道。
马车摇摇晃晃,李梧桐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魏长天,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咳,魏公子,本宫已经知会过沿途各府衙,明日一早他们便会派人全力搜索前辈的踪迹。”
“好。”
魏长天睁开眼提醒道:“公主,别忘记令人先去西漠戈壁中收敛石门镖局镖师的尸体。”
“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
李梧桐点点头,然后又问:“魏公子,那死去的镖头与你相识么?”
“嗯,曾是旧相识。”
魏长天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应付一句后便没了下文。
李梧桐见他不乐意多说,也只好又将话题拉回到老张头身上。
“魏公子,我此前听你说我们要寻的这位前辈好似姓张。”
“可六十年前的那位剑客却是姓周啊,你可确定他们乃是同一人?”
“不确定。”
魏长天淡定的摇摇头:“我早就说了这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可是。。。。。。”
李梧桐越听越迷糊,最后干脆直接问道:“魏公子,这个张姓前辈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
魏长天一时有点语塞,想了半天才十分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话。
“他可能、或许、大概是我师父。”
可能?或许?大概?
李梧桐哪里见过这种对于人际关系的描述,不由得一愣:“那他究竟是不是你师父?”
“他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