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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
亏大了!!
心中一顿胡思乱想,魏长天的思绪不知已飘到了哪里。
而就在此时,一双夹着一块腌萝卜的银筷也慢慢伸到了他面前的碗里。
“啪嗒。。。。。。”
小小的萝卜块落入碗中,那双完成任务的筷子便“嗖”的缩了回去,撤离速度就跟已经得了手的小偷一样。
“???”
扭头看着满脸通红的陆静瑶,魏长天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前者似乎被他看的更为窘迫,憋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小声催促道:
“看、看我做什么?”
“快、快点吃饭呀!妹妹们都看着呢。。。。。。”
“妹妹们?”
魏长天转头看了一圈皆在努力憋笑的徐青婉众女,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忧好像有点多余了。
后宫矛盾什么的,如今看来根本就不存在嘛!
好!
喜滋滋的收回视线,低头快速吃完早饭。
魏长天本来准备吃过饭就跟陆静瑶聊聊,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昨晚对她的“伤害”。
不过才待他将碗筷放下,梁振便与梁沁一道来了。
原州一别后魏长天与他们也有四个月没见了,如今看起来起来气色都还算不错。
“梁叔!沁儿!”
起身迎出膳堂,魏长天笑着站定在两人身前:“你们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今日去拜访梁叔你呢。”
“昨日沁儿就说你回来了,只是我怕打扰你休息便没过来。”
梁振同样笑了笑:“正好今早沁儿她娘也刚从京城到蜀州,我就想着喊你去家里吃顿饭。”
“嗯?婶婶来蜀州了?”
魏长天一愣:“此次是长住还是探亲?”
“长住。”
梁振深深看了魏长天一眼,脸色突然变得郑重。
“长天,柔安公主未死一事如今已天下皆知。。。。。。我大约猜到了你准备做什么。”
“我之所以将你婶子接到蜀州来,便也是为了这个。”
“当然,此事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还需再问问你。。。。。。你当真打算要反?”
“还有,这事儿你又可曾跟你爹商量过了?”
“。。。。。。”
朝日照耀着小宅,亦照耀着整个苏醒的蜀州城。
与其它州郡相比,连续躲过了数次大乱的蜀州绝对是目前整个大宁最为繁荣的一州。
而现在的蜀州城单论繁荣程度甚至相较于京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叔。。。。。。”
沉默片刻,魏长天慢慢抬起头,在空气中隐约飘荡的各式吆喝叫卖声中轻轻说道:
“此事不需要跟我爹商量。”
“因为不是我要反,是柔安公主要反。”
“这。。。。。。”
梁振心说宁玉珂她自己怎么可能有本事造反,一切不都还是你安排的么。
“长天,这时候你就别打哑谜了。。。。。。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
“梁叔,既然你这么问,那。。。。。。”
点点头,魏长天没有丝毫犹豫的笑着给出了答案。
“是,我要反。”
第382章 新的时代
八月十五,又一年中秋。
去年今日魏长天才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没多久,还处在跟萧风斗智斗勇的关键阶段。
那天他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然后便出发去往青慈河准备“赏花灯、游花船、玩花魁”,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名扬天下。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达成了“赏游玩”三个目标,成功上了杨柳诗的绣床。
时隔一年,如果今天再重现一下当日之景无疑是一件颇有情趣的事。
不过可惜此事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因为晌午时杨柳诗便带着魏长天的信,直奔十万大山找妖王青弦去了。
。。。。。。
八月十八。
回到蜀州后的第五天,魏长天带着秦正秋留下的那块掌教令牌,亲自去天罗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四个舅舅说了一遍。
教主突然跑了,这无疑对天罗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好在秦正秋的命牌未碎,说明人还活着,也使得一众长老护法多少松了口气。
那剩下的便是由谁来接管天罗教的问题了。
按照规矩,如果教主死了或者不干了,理应是由魏长天这个圣子接过教主之位。
魏长天倒是没有推脱,不过却借口自己分身乏术,转头又把掌教令牌交给自己的四个舅舅保管。
换句话说,他如今只是名义上的天罗教教主,但具体事务却不会过多插手。
当然,他如果需要天罗教做什么,后者肯定不可能拒绝就是了。
。。。。。。
八月二十。
虽然跟梁振说的是“不需要跟我爹商量”,不过魏长天还是把自己要做的事写了封信告诉了魏贤志。
而今天他也得到了回信。
信中,魏贤志先是叮嘱他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万般慎重,然后又表示如果魏长天真的已经决定了,那他这个当爹的一定全力支持,并且让魏长天只管放心他们在京城的安危。
。。。。。。
八月二十一。
宁玉珂从此前居住的小院搬出,搬进了位于城北的州牧府。
魏长天清晨时入府,黄昏时出来,跟宁玉珂聊了整整一天。
他没有隐瞒什么,而是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跟后者说了一遍——
我确实要反,但我并不准备立新朝,目前只打算弄死宁永年之后换人来做大宁的皇帝。
这件事我不可能亲自出面,所以便由你来,正好你也有合适的理由。
如果失败,那你自然会死。
如果成功,那你就是大宁的第一位女皇。。。。。。
听完魏长天的话,早就已经猜到了的宁玉珂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被灭门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
八月二十三。
在重重护卫之下,宁玉珂第一次于蜀州城的街头现身。
她的出现不仅证实了此前“柔安公主未死”的传言,亦从侧面佐证了顺亲王遇刺一事的真相。
一时间朝野哗然,人人皆在议论这桩皇室“同室操戈”的大案。
然而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另一个更为重磅的消息便如同一枚核弹一样在整个大宁的上空引爆。
八月三十一,宁玉珂将在蜀州一众主要官员,以及总兵梁振的支持下举行大典,自立为王。
王号——蜀。
没有了表示归属的“州”字,仅仅只有一个“蜀”。
所以,宁玉珂虽然姓宁,但却是大宁自打立朝以来第一个公然称王造反的人。
消息一出,蜀州周围几州总兵皆人心惶惶,生怕宁永年下令让他们出兵镇压。
毕竟如今除去蜀州之外,其余三十六州的大部分州兵皆派往了大奉前线,若真有皇令下来,他们恐怕只会落得个肉包子打狗的结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京城方面一直没有对此事做出什么回应。
宁永年,好似还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这个他始终不敢相信的结果。
。。。。。。
。。。。。。
八月三十一,清晨。
奉元,东城墙。
“父皇,你说魏公子为何要这么做?”
迎风站在李岐身边,李梧桐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一州之地怎可敌一国。。。。。。他、他这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境吗?”
“。。。。。。”
面对女儿的提问,李岐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远眺着脚下连绵不绝的军营愣愣出神。
如今大奉的攻势越发猛烈,虽然尚未打到奉元,但却是早晚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放弃奉元以西所有州府,将兵力集中于奉元一城,然后在此与大宁决一死战。
从此前的战局来看,这场事关大奉存亡的大战应当很快便会打响。
但如今。。。。。。
“他或许是为了自己,也或许是为了你。。。。。。”
迎着朝阳,李岐扭头看向一身红衣的李梧桐:“亦或许,他是为了原州城那三百万亡魂。”
“。。。。。。”
为了自己。
为了你。
为了原州城死去的三百万人。
如果说第一个解释比较合理,第二个解释比较感动,那这第三个解释便令李梧桐愣了一下。
而似乎是猜出她心中疑惑,李岐亦在此时轻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魏长天当初以斩杀阎罗为条件,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你恐怕永远也猜不出,他这样一个人,竟然想要的是。。。。。。”
“天下太平。”
。。。。。。
晌午。
大奉,仁安府,黄梅山。
一涌山溪缓缓自山顶延伸至山脚,暗藏着许多隐秘的潭水和小瀑布。
挑着扁担的年轻男子顺着这溪水逆流而上,又在山腰处钻入一片竹林,走了约莫一刻钟后终于停在了一栋小竹屋旁边。
“前辈!我来给您送吃食了!”
扯开嗓子吆喝一声,然后轻车熟路的将扁担中所挑的盐米等物取出。
而此时一个老者也缓缓自竹屋中走了出来。
“前辈,您看看还缺点啥不?”
见老者现身,青年笑着问道:“我下次上山时再给您带来。”
“不必了,一切照旧即可。”
微微摇了摇头,老者在一块青石上坐下,随口问道:“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么?”
“。。。。。。”
一听到这个问题,青年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去。
他一边帮老者归置自己新带来的盐米,一边满面愁容的小声回答:“大宁的军队已经打到永安府了,听说皇上把兵都调去了奉元,想要在奉元跟大宁决一死战哩。。。。。。”
“原州城的事那宁永年把屎盆子都扣到了咱们头上,说是咱们的将士屠城遭到了天谴,我呸。。。。。。”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好像是大宁那边有人要自封为王,造反了哩!”
“还是个女的,之前是公主,这下自己要做蜀王。”
“依我看呀,这可是大好事一件,最起码能让那宁永年头疼一阵了。”
“前辈,你说是吧。。。。。。”
“嗯?”
“前辈?您人呢??”
。。。。。。
未时。
大宁京城,魏府。
“汪!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中,扎着两个羊角辫的魏巧玲领着一条小黑狗昂首阔步的走进了膳厅。
不过早已坐在饭桌边的魏贤志仅仅是一瞪眼,便吓得她再没有了方才那股气宇轩昂的劲儿。
“大鬼!出去!爹爹不许狗与人一同吃饭!”
“汪!”
似是听懂了人话,小黑狗扭头便跑出屋外,百无聊赖的趴在门口晒太阳。
而魏巧玲则是屁颠屁颠的跳上椅子,捧起自己的小碗准备干饭。
很快,丫鬟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陆续端上桌子,与往日一般丰盛。
但除了魏巧玲之外,魏贤志和秦彩珍却明显都没什么胃口。
“爹爹,娘。。。。。。”
嘴里塞着半根鸡腿,魏巧玲含含糊糊的问道:“你、你们怎么不吃呀?”
“。。。。。。”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秦彩珍随口说了一句:“你吃你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我好奇嘛!”魏巧玲瞪着一双大眼睛,不依不饶。
“你。。。。。。”
面对闺女的追问,秦彩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无奈的解释道:“你大哥今日要做一件大事,我与你爹记挂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行了,你快些吃,吃完便该修炼去了。”
“哦。。。。。。”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魏巧玲便低头继续大口干饭。
不过她吃了两口之后却又悄悄抬起头来,暗中观察了一下满脸愁容的魏贤志和秦彩珍。。。。。。
“爹,娘。。。。。。”
突然,一个略显稚嫩,但又十分认真的声音响起在这对“恶人夫妇”耳边。
“大哥本事那么大,不论做什么都能做成的!”
“你们快些吃饭吧!”
“。。。。。。”
听到闺女这突如其来的安慰,魏贤志和秦彩珍一时间都愣住了。
而魏巧玲见两人毫无反应,还以为是自己劝说没有起到效果,不由得有些泄气。
她噘着嘴,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在魏贤志和秦彩珍惊讶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裹着什么东西的手帕。
“这是我跟爹上次去蜀州时大哥悄悄给我的,说是带着它吃什么都香。”
“喏,我先借给你们用一下!”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