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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否则这可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报喜的男人目送一群挑夫货郎跑远,由衷的感叹两句后便也继续向前跑去,准备将这件天大的好事继续告诉更多的人知道。
烈日依旧高悬在蔚蓝色的天中,万里无云。
就如同耀眼金黄的阳光,“朝廷已发兵平叛”给蜀州城带来的阴霾顷刻间便被这条“降税”的新政所驱散。
一传十、十传百,此事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传遍蜀州。
人人皆交口称赞宁玉珂的仁政善举,心中对这位“女皇帝”的评分一下子便飙升了一大截。
并且很多人对这场战争已不再是无所谓的态度了。
他们希望蜀国能将朝廷大军击败,希望宁玉珂能赢!
因为只有这样,五十税一的田赋新政才能长久的继续下去。
这或许是自私,也或许是目光短浅,亦或许是“见利忘义”。
但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勤恳耕作在田间地头的老百姓来说,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没有什么“为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之类的大志向;亦不太明白“忠君义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道理。
但是,他们却知道哪个皇帝是对百姓好的。
你对我好,我便拥护你。
这其实就是孟子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只可惜,有很多统治者并非真的明白这个道理。
第416章 揉一揉
未央宫,凤鸣殿。
“陛下,公子,各城衙门已将田赋新政一事的告示张贴出去了。”
坐在椅上的陈仲偷偷看了魏长天一眼,小声说道:“粗略算下来,今年蜀地至少会因此减少五十万两税银。”
“五十万两而已,只要能多吸引点外地百姓来,用不了几年就赚回来了。”
挥挥手,魏长天随口问道:“对了陈大人,此前不是让你统计蜀地所有的大地主么?此事办得如何了?”
“回公子,已办好了。”
陈仲如实答道:“如今整个蜀国地界,有良田千亩以上的共八十三户,其中尤以宁安县的左家最多,一户便拥五千余亩。”
五千多亩,好家伙。
这尼玛都顶得上一个小镇子的面积了。
魏长天并没有直接告诉陈仲要做什么,只是撇撇嘴说道:“陈大人,将这八十三户的名册给楚先平,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是,下官明白。”
陈仲脑海中根本没有“打地主、分田地”之类的概念,因此当然不知道魏长天要干啥。
不过后者其实也并非要将地主们一网打尽,而是对这份名单上的人物另有打算。
“行了,陈大人,你先下去吧。”
看了一眼陈仲,魏长天命令道:“田赋新政一事还望你多多上心。”
“是!此乃下官职责所在,还请魏公子与陛下放心!”
陈仲很有眼色的立马起身告辞:“下官告退。”
“。。。。。。”
随着陈仲起身离开,凤鸣殿内便只剩下了魏长天和宁玉珂俩人。
如今“降税”的事已经落地,算是及时平稳了一下民心。
虽然出于种种考量,魏长天提出的“百税一”最终变成了“五十税一”。
不过从目前收集的反馈来看,这个力度也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全力以赴应对那三十万平叛大军了。
“你打算何时讲演?”
看着宁玉珂,魏长天开口说道:“如今宁永年已下了讨伐诏书,我们的回应要快,不能拖太久。”
“。。。。。。”
“讲演”,这不仅仅是魏长天“发明”的新词,更是一个全新的创举。
皇帝乃九龙至尊,古往今来在社会地位上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而为了保持这种“神秘感”,除非有什么大的活动,否则这些“天子”们极少会出现在老百姓面前。
因此,如果皇帝有什么事是要跟全天下人说的,那一般会通过“万民诏”的形式。
就比如说这次讨伐蜀州,宁永年就已于今早亲笔写了一卷“讨伐文”,再借由各地州衙告知全大宁的百姓。
正常情况下,宁玉珂应该也写一卷“诏书”以作回应,不过魏长天为了能更好的达到“鼓舞民心”的作用,却是准备搞一次“公开讲演”。
说白了,就是让宁玉珂当着蜀州老百姓的面发表一次讲话。
这次讲话的重要性自不必说,并且时机也要把握的正好。
太早会显得好似早有预料,太晚则会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魏长天要忙的事太多,没工夫管这些细节,所以就让宁玉珂自己拿主意。
而后者。。。。。。
“主人,礼部那边已在安排此事了,暂定在后日申时。”
缓缓从书案后站起,宁玉珂轻车熟路的走到魏长天身边跪下,仰着头柔声问道:“您看可以么?”
“后天。。。。。。行。”
魏长天点点头,又问:“那讲辞他们可已拟好了?若是拟好了便提前拿给楚先平看看。”
“这个。。。。。。”
宁玉珂脸色微变,慢慢低下头:“主人,奴婢想自己拟这份讲辞。”
“自己写?”
魏长天稍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既然是作为对宁永年的回应,那这次演讲的主要目的肯定为“蜀国”正名,因此自然便会提到去年顺亲王的大案。
看来宁玉珂是想亲自“血泪控诉”宁永年一把。
“行,你自己写就自己写吧。”
想了一下后,魏长天没有拒绝:“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这你应当清楚。”谷顛
“奴婢明白的。”
宁玉珂轻轻应声,再抬头时却发现魏长天正在揉太阳穴。
她立刻小声问道:“主人,您是不是累了?”
“嗯?”
魏长天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动作。
他现在确实有点累。
昨天晚上先是研究了半天大奉的事,然后又得知了原州出兵的消息,最后又跟玄天剑里的残魂聊了半天,搞得他不仅一夜没睡,同时还有点用脑过度。
当然了,身为四品武人,不论怎么折腾都基本不会生病。
不过疲惫还是会有的。
“嗯,稍微有点,不碍事。”
摇摇头,魏长天随口回答一句。
然后他便听到了宁玉珂好似有些急切的请求。
“主人,奴婢替您揉一揉吧。”
“呃。。。。。。”
看了眼一脸期待的宁玉珂,魏长天稍稍一愣。
宁玉珂啥时候学会按摩了?
女皇技师?
“咳,也行。”
正经按摩,没啥不行的!
抱着无比健康的心态,魏长天并没拒绝宁玉珂的好意。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就有些不对劲了。
。。。。。。
绕过屏风,推开暗门。
小隔间里烛光幽暗,角落里点着沉香,靠墙一侧摆放着一张雕凤云飞的柔软床榻。
魏长天当然知道这是供宁玉珂批阅奏折累了的时候休息的小房间。
但问题是自己为啥会站在这里?
他刚才只以为宁玉珂所说的“揉一揉”就是单纯的“揉一揉”。
可没想到后者竟然直接就把自己给拉到这来了!
所以。。。。。。这是要做全套的?
魏长天这边思绪纷飞,而宁玉珂却是已经将床榻整理好,然后就站在床边眼巴巴等着了。
虽然有点纠结,但魏长天还不至于扭头就走,因此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便就走了过去。
按摩!只是按摩而已!
脱鞋上床,刚准备躺倒,不过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主人,您、您枕在奴婢腿上吧。。。。。。”
“。。。。。。”
扭头看去,果然。
宁玉珂早已敛裙跪好在旁边,脸上表情有些羞怯。
得。
已经越来越不正规了。
换了个方向,直接一头躺在宁玉珂腿上。
魏长天能感受到后者的身体很明显的震颤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主人,那我开始了。。。。。。”
小声说了一句后,宁玉珂便伸手开始揉压魏长天的各处穴位,动作力度都把握的正好。
别说,好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感觉到阵阵的酥麻舒适之感,魏长天慢慢闭上双眼,准备干脆借此机会歇一歇。
不过片刻之后他突然又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啊!
还真是正经按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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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你恨我吗
进小隔间之前,魏长天在琢磨宁玉珂这是要干啥。
进小隔间之后,魏长天在琢磨宁玉珂是不是要有啥非分之举。
躺倒宁玉珂腿上后,魏长天已经想好了等下该怎么拒绝前者的“不正当举动”。
但当按摩已经持续了一刻钟,宁玉珂的手却始终规规矩矩的,从没去揉不该揉的地方时,魏长天这才明白——
感情还真就只是按摩呗!
当然了,魏长天肯定不至于因此就感到沮丧什么的,此刻心里只是有点意外。
一是意外宁玉珂竟然没再想着“献身”的事。
二是意外宁玉珂居然真的会按摩。
魏长天能感觉出来她并非是在瞎按,而是真的有板有眼,懂得一些穴位和手法的。
你要问魏长天为啥能感觉出来这个。。。。。。前世某健康会所的38号技师或许能给出答案。
“。。。。。。”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闭着眼,魏长天突然问道:“应当是有人教过你的吧。”
“回主人,是有人教过的。”
宁玉珂一边轻揉着魏长天头顶的百会穴,一边小声回答:“章陵县有位姓安的神医,奴婢便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哦。。。。。。”
魏长天还是有些不解:“这是之前的事吧?你一个公主学这个干嘛?”
“。。。。。。”
手上动作突然一顿,几息之后才有声音响起。
“是二妹。”
“二妹她自幼便容易疲乏,大夫说她是先天体弱,用药医不好,需得常常有人为她舒经活血。”
“而城中大夫都为男子,医起来多有不便,所以奴婢便学了这门手艺,如此便可时常替二妹揉按解乏。”
“。。。。。。”
二妹?
宁玉珠?
魏长天脑海中立刻想起一个名字,但是对这个名字主人的印象却已经很模糊了。
虽然他一度还曾动过娶了宁玉珠的念头。。。。。。
话说,宁玉珂是先天无痛体质,宁玉珠是先天体弱,那宁庆宇的小女儿,那个叫什么宁玉伶的是不是先天也有点啥毛病?
这么一看,这宁家的遗传基因好像有点问题啊!
嗯,不过倒也正常。
古代本来就近亲结婚的多,尤其是大的世家,这种情况便就更为频繁。
《红楼梦》里面不就全是这种嘛。
林黛玉、薛宝钗,一个是贾宝玉的姑表亲,一个是姨表亲。
幸亏魏家亏心事干得多,导致世代单传,否则自己现在保不准也得有点啥大病。。。。。。
魏长天这边思维十分跳跃的胡思乱想着,但就在某一刻,他却感觉到有一滴水珠突然落在了脸上。
嗯?
心中警铃大作,一瞬间睁开眼。
宁玉珂没吃过傀儡丹,所以魏长天对她并不算百分百信任,此刻的第一反应是前者可能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
但他看到的,却是正死死咬着嘴唇,眼框中满是泪水的女子。
魏长天一愣,旋即明白了宁玉珂为什么会哭。
因为她嘴里的“二妹”,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
默默直起身子,盘腿坐好。
魏长天刚准备说点什么,宁玉珂却慌乱抹去眼角泪水,自责的更咽道:
“主、主人。”
“奴、奴婢不该。。。。。。”
“你恨我吗?”
突然,魏长天用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莫名其妙的问题打断了宁玉珂的话。
隔间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沉香在鎏金香炉的空隙中袅袅纠缠升起。
“你我都清楚。。。。。。”
看着怔怔的宁玉珂,没有得到答案的魏长天沉默半晌,摇摇头再次说道:“我曾或许有机会救下顺亲王,还有宁玉珠和宁玉伶。”
“但当时我却没这么做,甚至连试都没试。”
“我知道,你从来没与我提过这件事,只是将所有的恨都尽数算到了宁永年头上。”
“而如今你我已站在一条船上,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