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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到宁玉珂本人,但能亲眼目睹御驾也是一件难得的稀罕事。
“女皇万岁!!”
突然,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嗓子。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顷刻间便令周围的氛围陡然升温。
“女皇万岁!”
“蜀国万岁!!”
“打倒宁永年!!”
“女皇陛下才配做大宁的皇帝!!”
“。。。。。。”
老百姓的文化程度不高,自然喊不出诸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话,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表示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只是几息的功夫,被拦隔在道路两侧的百姓们便又齐刷刷跪倒,放眼看去,一整条街从南到北皆是如此。
当然了,这其中肯定并非所有人都已对宁玉珂忠心耿耿,大部分百姓其实仅仅是随大流而已。
毕竟别人都跪了,自己若是不跪未免也太过突兀了些。
但即便如此,这一跪却也绝对会影响他们在两位“皇帝”之间的选择。
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有趣。。。。。。”
马车内,青弦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宁玉珂并不知道她这句“有趣”是在指什么,只是慢慢开口说道:
“青弦前辈,天灵的事我已问过主人了。”
“哦?是么?”
青弦立刻收回视线看过来:“他如何说的?”
“主人说此事由我自己做主。”
“呵呵。。。。。。那你肯不肯?”
“。。。。。。”
没有太多犹豫,宁玉珂很快便给出了那个早已与魏长天说过的答案。
“前辈,我愿意试试。”
“好!”
短暂的惊讶过后,一抹难以抑制的喜色便浮上了青弦的眼眸。
能看的出她此刻是真的有些激动。
“宁女娃,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你,更不会食言!”
“只要你愿意化灵,不论多久本王都能等!且定不会逼你!”
“你若真的想做大宁的皇帝,那便做它个几年、十几年,都无妨!”
“只要别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就好!”
“。。。。。。”
十几年也能等。
或许是由于青弦已经活了八百岁,确实不在意这区区十几年的光景。
也或许是因为她怕逼得太紧宁玉珂会反悔。
总之青弦可以说完全没有对宁玉珂的化灵时间有任何限制。
不过后者却对此早有打算。
“青弦前辈,您知道我与宁永年之间有灭门之仇。”
“此仇我一定要报,所以在此之前我绝不会化灵。”
“但若有一天我真的大仇得报,空出的龙椅却也总归要有人坐。”
“到时若是主人需要我去坐那个位子,那前辈便需再等些时日。”
“而若是主人不需我去坐,或者有更合适的人选。。。。。。那我便会及早化灵。”
“不知您觉得这样如何?”
“。。。。。。”
宁玉珂竟然已经给自己预设好了化灵的条件,这是青弦没想到的。
她沉吟半晌后,突然问了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宁女娃,我知是魏长天救了你,也知是他帮你做上了蜀王。”
“不过。。。。。。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他这么做并非全是为了你,更多的其实是为了他自己。”
“说白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想报答他无可厚非,但何至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要奉他为主?”
“本王不太明白。”
“。。。。。。”
马车平稳向前,车轿外百姓的呼喊声依旧一浪高过一浪。
面对青弦的问题,宁玉珂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发间做工繁复的九凤金冠亦跟着微微晃动。
“前辈,您不明白便不明白罢。”
“主人他明白便好了。”
。。。。。。
。。。。。。
当夜。
距离宁玉珂的公开演讲仅过去三个时辰,六万蜀军便尽数拔营启程,声势浩荡的奔赴广汉县而去。
梁振以征北大将军的身份担任此战主将,从这个临时加封的称号便不难看出宁玉珂、或者说魏长天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保卫蜀州”而已。
已经重燃“斗志”的梁沁也随军一同走了,不过魏长天却是要晚两天再出发。
他之所以要多在蜀州城等两天当然是还有正事要做。
一方面是为了去整合一下天罗教和部分共济会的力量,再组成一只“人数虽少、但平均战力极高”的“战术小分队”。
另一方面,他还要再去见一见沈然。
之前魏长天曾让宁玉珂带话给沈然,让后者有时间来找自己。
结果这么多天过去,这位天道之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据宁玉珂说,他跟归培安整天就在屋里面静思,连皇宫都没出过。
好家伙,横渠四句的威力这么强?参悟了五六天都没参悟明白?
还是说这俩人另外有什么想法?是故意不来找自己?
魏长天猜不透,也懒得再猜。
自己马上就要去广汉指挥打仗了,到时候哪还有功夫再管沈然这头的事情。
所以不管沈然和归培安是咋想的,他都准备在明天主动出击,直接去找俩人谈谈。
这事儿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谈得拢最好,谈不拢自己也不会有啥损失。
不过。。。。。。
“。。。。。。”
“沈然?魁星学宫圣子?”
书房里,许岁穗的眼睛瞪得贼大:“他长得帅不帅?!”
“呃。。。。。。还行吧。”
魏长天先是违心的回答一句,转而又由衷夸赞道:“不过气质不错。”
“是么?!”
许岁穗顿时眼冒金星。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介绍给我认识!”
第432章 粮市大乱
第二天一早。
最新出炉的《京报》以一整版的篇幅一字不差的刊登了宁玉珂昨天的“演讲稿”。
由于没有附加任何主观评价,所以此举到底算不算“通敌”尚不好做定论。
再加上负责管理“报纸行业”的太常寺如今已完全被同舟会掌控,所以大宁官方层面并未对《京报》做出任何惩罚。
但其实不论是宁永年,还是大宁百姓,如今都已不太在乎这种“小事”了。
在前者看来,三十万大军碾压过去,宁玉珂断无半点获胜的可能,到时候“民心所向”自然会重回自己一边。
而对后者来说,相比于宁玉珂说了些什么,他们或许更关心今天的粮价又涨了多少。
毕竟当生活都成问题时,谁还会有闲心去管什么“国家大事”。
。。。。。。
天还未亮,京城中数家粮铺门口便排起了长队。
粮价一日一涨,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如今也已涨到了“天价”。
但哪怕已是天价,这粮食却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得到的。
“诸位!对不住!”
“本铺已没粮了!”
“都回吧!明日再早些来!”
“。。。。。。”
开市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各家粮铺便先后挂起了“今日无粮”的木牌,纷纷准备关门歇业。
而那些没有买到粮的百姓自然不会答应。
“没粮了?!连续几日都是这般!你们开的是哪门子粮铺?!”
“肯定还有粮食!这些奸商一定是看粮价涨得厉害,故意不卖给我们的!”
“开门!快开门!否则老子就要砸门了!”
“唉,都散了吧,这大安粮行的掌柜我认识,确实是个好人,不会有粮不卖的。”
“他若是说没粮,那便真是没粮了。”
“这。。。。。。走吧!咱们去西街那家粮行看看。”
“。。。。。。”
在门外吆喝了半天,没买到粮的人最终还是无奈的离开了。
而即便是那些买到了少量粮食的人,此时的表情却也算不得多么开心。
刚刚买到的粮不仅贵,而且也吃不了几天。
几天之后自己还要再来排队抢粮,但到时候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抢的到呢?
若是抢不到,便只能吃糠米。
等糠米吃完,便只能喝白粥。
这样下去,白粥变稀粥,稀粥变米汤,米汤变树皮,总有一天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再然后呢?
被活活饿死?
明明最近几年大宁都未曾有过大的天灾,粮价一直很稳定。
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市面上的粮食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因为打仗么?
可即便是在打仗,但粮价也不应该涨的这样凶啊。。。。。。
普通百姓想不明白,更不知道其它各州的情况其实比京城还要糟糕。
但身处皇宫中的宁永年却是对此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如今大宁粮价飙涨是因为有无数奸商在屯粮。
他更清楚这其中囤的最多的,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叫“盈丰盛”的商行。
民以食为天,不论如何粮价必须要降下来。
因此,宁永年已于几日前便决定要通过暴力手段来快速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
“皇、皇上,昨天各州盈丰盛的粮仓又有十三处起火,仓中粮食一粒也没剩下。。。。。。”
“皇上!他们这摆明了不是图财,而是要霍乱我大宁天下啊!”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定是有人提前给盈丰盛通风报信,否则他们为何能屡屡赶在官差到之前便将粮食尽数焚毁?!”
“皇上,大宁的粮市不能再乱下去了!开粮仓济市吧!”
“。。。。。。”
早朝时,一众官员或惶恐、或愤怒的各自发表着意见。
而宁永年则是神色阴冷的端坐于龙椅,目光久久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毫无疑问,正是表情淡定的魏贤志。
“魏卿,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办?”
“。。。。。。”
宁永年开口的瞬间,整个大殿顿时便安静下来。
百余号朝官死死盯着站在第一排的魏贤志,眼神中的情绪各不相同。
不过后者却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平静的冲宁永年拱了拱手。
“皇上,悬镜司不管钱粮之事。”
“此事您应该问缪大人。”
魏贤志嘴中的“缪大人”叫缪学正,在许士兴死后便接替了户部尚书的位子,是宁永年的人。
户部掌管钱粮商盐等事,确实是这次粮市大乱的“第一责任部门”。
但魏贤志这句话不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无疑十分不给宁永年面子。
“魏卿,朕自然知道是户部掌管钱粮。。。。。。”
并没有去看缪学正,宁永年双眼微眯,仍旧死死盯着魏贤志。
“不过盈丰盛勾结乱王一事却是悬镜司的职责所在吧。”
“如今距离朕交代你去办此事已有数日了,不知你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
魏长天拱手低头,只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五个字。
“下官还在查。”
“还在查。。。。。。”
“好一个还在查!”
“哈哈哈哈!!!”
充满了愤怒之意的笑声响彻大殿,一众朝官皆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任谁也能看出来如今宁永年和魏家之间距离彻底撕破脸仅剩一步之遥,因此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说一句话。
“魏卿。。。。。。”
几息之后,怒笑声终于渐渐停下,宁永年眼中的杀意也已几乎到了毫不遮掩的程度。
他慢慢自龙椅上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站定在魏贤志身前。
“十日,朕希望悬镜司可以在十日之内将扰乱粮市之人尽数伏法。”
“你,做不做得到?”
“回皇上。”
魏贤志表情不变,抬眼与宁永年对视:“此案十分复杂,牵扯极多,十日怕是有些短了。。。。。。”
“是么?”
宁永年一字一顿再问:“那你想要几日?”
“这个。。。。。。”
魏贤志笑了笑:“皇上,百日如何?”
“。。。。。。”
一百天破案。
别说一百天之后悬镜司能不能破案,哪怕就是真能,到时候大宁也已经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了。
所以魏贤志给出的这个期限摆明了就是一种挑衅。
在场朝官无一不明白这点,因此眼下皆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不知道他何以敢这么跟宁永年说话。
是,魏家现在确实势大。
但这可不是蜀州,而是长期驻扎着五万禁卫军的京城!
你悬镜司总舵一共才多少人?如何抵得过这五万禁卫军?
再退一步说,你魏贤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