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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就是从传送阵另外一侧被赤身裸体传送过来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传送过来之后就死了。。。。。。
这点魏长天当然猜不出,因此才让梁振送了一人进洞。
并且入洞之人的下场他现在也知道了。
十息。
既然是十息之后才死,那便说明此人大概率是在传送完成后被“那边”的人杀了。
又或者是传送过程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致使他没能撑下来。
具体原因很难探究清楚,除非再派更多的人进洞“做实验”。
但考虑到眼下这种情况进洞就是送死,所以魏长天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都没办法下达这样一个命令。
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就已经放弃了杨柳诗。
虽然还不能确定杨柳诗究竟是不是主动进入的洞口,也不能确定她现在是死是活; 可魏长天都绝不会放弃任何尝试。
只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先搞明白三件事情。
一; 这洞口究竟是什么?
二,若真是传送阵,那连通的是哪里?
三,使用此阵有无什么限制?
不弄清楚这三件事便冒然入阵,那不是勇敢,只是愚蠢。
而如今若是有人可能知道这一切,在魏长天看来便只会是许岁穗。。。。。。
“。。。。。。”
“公子,楚公子回信说与许姑娘传信的玉牌存放在天机院。”
“他正在赶去那里,大约还需要一个时辰。”
身边,张三及时汇报了楚先平那边的情况。
魏长天点点头没有睁眼,几息之后,耳边又接着听到了黄省小心翼翼的声音。
“公、公子。。。。。。”
“敌军先锋已快要行至山脚了。。。。。。”
。。。。。。
。。。。。。
蜀州城,福禄巷。
刚到蜀州时,魏长天住的小宅便在此巷之中,只不过后来为了娶徐青婉,便搬到了另外一栋更大的宅邸。
而他原本的小宅和相邻李素月的宅子则被打通,改造成了负责共济会、同舟会等等势力通信之事的“天机院”。
既然是涉及诸多机密的要地,整条巷子自然在明里暗里安排了无数岗哨; 时间一久百姓便也察觉出了此地的不一般; 经过时往往都会绕道走,使得福禄巷相较于蜀州城的其它地方要冷清不少。
今天也是一样,巷口除了几个假装成货郎的暗哨之外,便只有几只小鸟在枝头嬉闹。
微风阵阵,阳光落在整洁的青石路面,一派宁静祥和。
不过就在某一刻,一辆悬挂着龙旗的马车突然自长街尽头疾驰而来,毫不减速的冲入福禄巷,亦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吁!!”
天机院门外,马夫死死勒住缰绳,两匹高头大马高扬前蹄。
未待马车停稳,一个男子便跃下车来,冲车中之人道了句“多谢陛下”之后就脚步匆匆的走入天机院,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落身处。
多谢陛下。
这句话无疑证明了此时仍坐在车中的人竟是一国之君。
如果再考虑到这里是蜀州城,那此人便只会是宁玉珂了。
“。。。。。。”
隔着车窗,看着楚先平急匆匆的背影,宁玉珂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虽然楚先平什么也没说,但她能猜出这次突发的事情一定与魏长天有关,否则前者绝不会变得这般急躁。
可北面战事不是还没开打么?能出什么事。。。。。。
“陛下,要回宫么?”
车帘外,驾车的侍卫小声提醒道:“今天上午游相还要进宫与您议事呢。”
“。。。。。。”
“再等等。”
长袖微晃,衣上金线反射着阳光刺眼明亮。
虽身着便服,但宁玉珂此时的模样却仍然端庄高贵,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与两年前已然判若两人。
不过哪怕“表情管理”练的再好,但每每一想到魏长天,她眸中的情绪却还是藏不住。
主人。。。。。。
究竟发生什么了?
。。。。。。
“公子,楚公子到天机院了,来信问您要给许姑娘传信的内容。”
天山极北,某山之巅。
当张三快步跑到魏长天身边时,后者已经在这里站了半個多时辰。
他眼睁睁看着脚下的大军越聚越多,看着黑龙开始向山上蜿蜒,看着无数斥候四散开来消失山中。
敌军已经进山,再用不了多久此处便不再安全,他们必须要立刻寻一处更加隐秘的盯梢地点。
不过在此之前。。。。。。
“将那古怪黑洞的事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许岁穗,问问她可曾知道此洞的来历。”
“她若是知道,还请她立刻传信给楚先平。”
“这份人情我会记得,日后她若是有何事需要我帮忙,但凡我能做到的皆不会推脱。”
“就这样。”
“。。。。。。”
“是!”
张三闻言后眼神一滞,但还是立马便灼玉传信。
不过就在他刚传完一半时,却突然又听见魏长天开口说道:
“等等,最后再加一句。。。。。。”
低了低头,魏长天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此时的天光已十分明亮,白茫茫的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脚下的雪平整晶莹,好像也只有他走过。
魏长天看着抬起头来的张三,嘴角牵动起一丝无比复杂的笑。
“跟许岁穗说。”
“这次,算我求她。”
第621章 她值得(中)
这次,算我求她。
当这六个字传入张三耳中时,后者的一时间便怔在原地,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跟在魏长天身边两年有余,曾见到魏长天处理过大大小小的各种问题。
但他却从没有见过后者求过谁,一次都没有。
而现在,魏长天竟然会在即将传给许岁穗的口信中用了这个字。。。。。。
张三明白; 魏长天是为了杨柳诗。
可是能做到这种程度,说实话是他此前所没有预想到的。
“公子。。。。。。”
嘴巴微微张大,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张三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魏长天的眼神后便又硬生生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
“小人这便告知楚公子。。。。。。”
“嗯。”
点点头,魏长天不再言语,而是又扭头看向山下。
求许岁穗说出那个神秘黑洞的来历。。。。。。对他来说,这件事虽然没有张三想象的那么难以启齿,可也并不算容易。
毕竟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算不上朋友。
即便勉强也不是敌人,但相互之间的矛盾和间隙却是确实存在的。
正因如此; 在许岁穗立佛教为国教、并且自封了一个“观音转世”的名头之后,魏长天甚至都没有传信询问过半句。
而许岁穗自打将李岐交出来后,也再没有联系过魏长天一次。
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并且一直维持至今。
所以,如今当魏长天为了杨柳诗,必须得从许岁穗那里得到神秘黑洞的情报时。。。。。。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况且许岁穗还不见得真的知道。
即便知道,她也不见得就会帮忙。。。。。。
低三下四的去求一個可能存在的机会,魏长天甚至在前世时都没做过这种事,更何况在穿越成“魏家独子”这样一个尊贵的身份之后。
不过魏长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虽然他之前一直觉得“为了一个人,对抗全世界”这句话很中二。
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
或许“对抗全世界”这半句有夸张的成分,可每个人所能为他人付出的,有时候确实可以很多。
。。。。。。
。。。。。。
一刻钟后。
新奉都城,皇宫。
佛香袅袅,身着袈裟的僧人自由来往于皇宫之中,使得这里竟好似一座偌大的寺庙。
当张三将魏长天的口信一字不差的传给楚先平,楚先平又原原本本的传给许岁穗时; 后者正在跟几个佛门僧人商议抗敌之事。
“诸位高僧稍等,本宫有些事要处理。”
“陛下但去无妨。”
“好。”
点点头,一身金袍的许岁穗缓缓起身,跟着身边的太监绕过几道屏风,走入一间静室。
冕鎏随步伐微晃,袍尾拖曳在地,她如今的样子看起来倒颇有几分端庄。
只是与宁玉珂相比却还差着点意思,总感觉作态不够自然。
仔细想想这倒也正常。
毕竟宁玉珂不管咋说都是正儿八经的宗室之女,打小接受的就是正统皇室教育。
而许岁穗却是穿越来的,演技再精湛也是在演,言行举止免不了会出现一些纰漏。
说白了,她眼下还并没有那股子真正的“帝王之风”。
“。。。。。。”
“陛下,这便是大蜀那边刚刚传来的密信。”
静室之中,小太监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枚封了漆的铁筒。
许岁穗随手接过,扭开筒盖,从中抖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并不多,只有区区几行。
但她却看了很久,呼吸亦随着目光渐渐变得急促。
“你退下吧。”
“是; 陛下。”
“。。。。。。”
静室的房门开合无声,小太监低头退走后,屋中便只剩下许岁穗一人。
她死死攥着纸条,视线停留在角落里燃着佛香的香炉之上,又在某一刻蓦的展开纸条将内容重读一遍。
【这次,算我求你。】
看着最后一行的六字,许岁穗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复杂。
有疑惑,有惊讶,有纠结。
还有一些苦涩。
从她如今的反应来看,无疑是知道那个神秘黑洞的来头的。
而同样是从她的反应来判断,她似乎并不是多么想帮魏长天这个忙。
周遭静谧无声,静室中的一切都被佛香薰透了,即便不焚香的时候都已经在空中振荡着余馥,因此如今炉上有香却也絪缊的不甚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呢喃若有若无响起,与佛香纠结一处。
“魏长天,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在帮你还是害你。。。。。。”
“也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害了我。。。。。。”
“可你都这么说了。。。。。。”
“但愿我没做错吧。。。。。。”
“。。。。。。”
。。。。。。
一个时辰后,天山极北。
某座山洞之中,魏长天看着面前的张三和黄省,从怀中摸出两枚刻有繁复铭文的箭头。
“张三,传信给楚先平,让他立刻出发来凉州替我主持此战大局。”
“另外告诉我爹,让他把眼下能调动的,且身处在京城以北的二品高手全部派来凉州城。”
“只要五天之内能到的,有多少算多少。”
“哦,还有许岁穗。”
“跟她说,这次的人情我记下了,多谢。”
“。。。。。。”
在张三和黄省复杂的眼神中,魏长天笑了笑,将手中箭头分别交给二人。
“这箭头你们拿好,如若遇到意外可替你们挡一次致命伤。”
“还有。。。。。。”
说着话,魏长天又从袖中抖出两张符纸。
“此物名为避行符,在无人处使用可隐藏身形半个时辰,应当足够你们逃命了。”
“当然,我不希望你们能用到这些,不过还是以防万一为好。”
“。。。。。。”
两枚从邬定和宁永年身上缴获的保命道具,两张价值300点的避行符。
魏长天随手就赠给张三和黄省这么多至宝,意味着什么二人再清楚不过。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死死盯住敌军动向!万死不惜!”
张三立马大声立下军令状,黄省虽表情有些忐忑,但也咬牙点了点头。
“但请公子放心!小人绝不辱命!”
“。。。。。。”
二人的声音回荡着山洞,接着又被一阵笑声盖住。
“哈哈哈,说什么万死不惜,你们若是真死了,又如何能完成重任。”
重重拍了拍二人肩膀,魏长天敛起笑容,表情渐渐变得郑重。
“梁叔那边很快就会派人来帮你们。”
“不过援兵少说也得需要四五日才能与你们汇合一处。”
“在此之前,伱们不论如何也要盯住敌军动向。”
“这关乎着的此战胜负,我想你们应当都清楚,便就不再多说了。”
“行了,就这样。”
“走了。”
“。。。。。。”
说完最后两字,魏长天便头也不回的走向洞口,身影在茫茫白雪之中变得越发渺小。
而张三和黄省则是一直默默看着他消失不见,然后才神色复